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2:57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七节 上帝是女人

  我有些恍惚,似乎真的从这个女孩的身上,嗅到了一丝玛利亚当年的味道,又似乎,所有的对玛利亚的感觉,因为这个女孩的出现,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爱丽斯曾经对我说过玛利亚的事情,说她到四十岁的时候,才领养了个女儿。现往,我终于见到了她的这个女儿,她的女儿也有近四十岁了,看起来,比我更是年长一截,就更别说她这个嫩得快滴出水来的孙女了,也不用说,这个孙女,也是领养来的,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水灵的丫头……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要是……她现在仍然叫玛利亚,如果以后,她能接替我的位置,她就叫玛利亚三世了。”教皇微笑着说。

  “这是上帝的旨意么?”我微微一愣,旋即轻声地问。

  教皇轻轻点了点头,说:“你若是指玛利亚来你身边的话,可以这样说。”

  “真的?”我更是吃了一惊,身子不由向前倾,问道:“上帝他……显灵了?”

  教皇玛利亚二世看着我,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三人,用一种非常奥妙的声音——这大概也是当年玛得亚那种迷惑人心的语调说道:“信我看,得永生!”

  我身体慢慢后仰,靠在椅背上。说实在的,我并不相信上帝显灵。比如说,现在的教义里,上帝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变化,当年,就是我提出来的。玛利亚想了许多天之后中。接受了我这个建议,这样,才像橇开前进道路上的一块巨石一般——在一个女权社会里,让人相信一个男性的神祗,而且,是唯一的神灵。至高无上的神灵,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而这样的改变之后,一切困难,迎刃而解,才有基督教的盛行。而现在,玛利亚二世,居然对我说,那个女人——上帝——显灵了!我怎么能相信?

  我微微笑了笑,说:“谢谢,情别要感谢这个孩子,哦,不,感谢玛利亚牧师……”

  想了想,我决定接受她的建议:“真是太好了!教皇陛下,您真是雪中送炭!”我真心地感谢她。因为现在,确实是我的一个困难时期,而有了支教会的支持,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

  玛利亚二世教皇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千万不要这么说,万能的上帝,她指引着我们的道路!玛利亚她受上帝的指引,非常荣幸能来为您服务的,这也是感谢你为教会做的……”

  “不!不!我做的都微不足道!”我赶紧说……

  就这样,我和教皇谈了一个多时辰。教皇对我的信心非常的高,高到让我奇怪的地步!开始的时候。栽还非常奇怪,但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这种信心竟然不是来自于上帝,而是来自于她的母亲玛利亚——现在说的玛利亚一世教皇!当年我和玛利亚是明争暗斗。另外,还相互扶持……谁又能想到,在她女儿的口中,我竟然得到了她对我近乎神灵的评价?而且,从教皇的嘴里我还知道了玛利亚告诉过教皇(那是教皇还没有就位的时候),如果有一天,如果她有见到我,那么,支持我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如果她遇到困难,那么,我是个靠得住的支援者!一这让我再一次感慨万千。

  教皇明确的表示,教会无条件地支持我做的所有的事情。而且,玛利亚会作为教廷的代表、一直跟在我身边。

  我想了想,问教皇,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效劳?

  教皇摇了摇头,表示现在教廷发展得非常好,而她也更到普遍的敬重,所以,她这次来,完全只是表示一下支持。

  我笑着再次表示感谢。

  玛利亚女孩当晚真的不是了。她住在了主席府里。

  但这样的决定,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当天夜里,竟然来了刺客!等我和喜妮赶到玛利亚的房间时,刺客已经被围在了房间里,但玛利亚的脖子上,顶着一把尖刀。一蒙面的小女人,从后面抱着玛利亚,喊着让所有人离开,还要我们给她一匹马,不然就要杀了玛利亚。

  玛利亚在她的怀里,脸色苍白。

  人群分开,我出现在她们面前:“你,是对付的人是我,对吗?”

  那个手拿匕首的女人盯着我看了半天,狠狠地说:“对!我来就是要取你性命!”

  “要是你觉得你能做到,那你就来!”我看着她,淡淡地说:“其他人不会出手,你来吧!”

  “骗子!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要是你想救她,那你自己过来!”那女人说。

  “行!”我干脆地说。接着,我便不急不慢走过去。

  “停!停!快停下!”那个女人见我走过去,先是一喜,旋即害怕地大叫起来。

  我停下,摊了摊手,说:“你到底要怎么样?不杀我了?”

  “你……你自己把自己的右手砍下来再过来!”那女人凶狠地叫道。

  “你觉得我会吗?”我反问她。

  “不然,我就杀了她!”那女人手里的匕首向里紧了紧,一缕鲜血,顿时从匕首边缘冒了出来顺着玛利亚白皙的脖子,向下流。

  接着,那女人只觉得自己眼睛一花,手一紧,然后,她的身子就被抛了起来,在空中回旋了二百七十度,才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她那只握着匕首的手,仍然紧紧地被一只手摆着,动弹不得。

  我的手轻轻一折,那女人啊哟一声,松开手,匕首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已经被我制服了。

  我稳稳地站在玛利亚身边,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玛利亚惊魂未定,但仍然礼貌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我微微一笑,这样客气下去没有很必要。本想安排玛利亚休息,但一想,这样委实太不安全了。公府里的卫队,忠心没有问题,但是武技,却一般,很容易就让人混进主席府里来。这第一次刺客行刺,结果,就差点伤了玛利亚这个贵客。

  如果说决斗是明枪,那这刺杀,绝对就是暗剑了!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她们的目标,成了我的客人——敌人不对我下手,竟然只向我身边的人出招!……这可真够头痛的。

  想了半天,我决定让玛利亚和喜妮住在一起。喜妮是刺客出身,虽煞她现在失去记忆,但她对于来袭者,却是绝对本能的敏感。这样,至少玛利亚是安全的。当然,要是和我住一起更安全,不过让一个代表教廷的修女和自己住一起,显得不妥当。

  安顿好玛利亚,我也无心去睡了,直接去提审那个刺客,看她是什么来头。

  刚赶到后院的临时牢房的门口,突然心里一动,似乎觉得牢房的门后有人。身子一闪,贴着墙站定,屏住气,只几分钟之后,一个人影,果然从牢房里窜了出来。

  我的腿一伸,扑通一声,一声沉闷的哼声里,一个女人扑倒在地上。

  紧接着,又一个女人,紧跟着她从牢房里窜了出来,来不及躲闪,也跟着扑通一声,倒在了第一个出来的女人的身上,滚了几下,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赫然正是刚才我捉到的刺客。再看那个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的女人,竟然是府上的一个厨师!难怪,这个刺客能混进来,原来是我的府中出了内鬼。若不是我来得及时,只怕她已经溜了。

  那个跳起来的女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双手如电,已经向我攻了过来。

  她一出手,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她接连攻了七招,我闪了七招,心里惊讶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倒不是她的身手有多强,而是,她手上的动作,竟然是太极!竟然全是太极拳的招式!!!而且奇门太极的招式。

  据我所知,在加丹特别行政区和北联邦,太极拳非常盛行,但那是我在六十多年前教授的。不过,我教授的太极拳的时候,所传授的招式,更多的是星宗的太极招式——在我的心中,星宗太极更大众化,也吏符合中庸之道。而像这个向我攻击的小女人的凶狠招式,我印象中,只教了三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救命招式,而这小女人,转瞬之间,攻了七招,都不是出自我的教授!虽然招式普通而且在我的眼里,她的招式有些变形,但是,这拳脚之间的意境,却正是奇门太极原汁原味的境地——这怎么不叫我吃惊。

  我的手一振,向外推出,正是她刚才使的那招“朝霞万里”。砰的一声,那个小女人瞬间被我的这一拳,击中肩头,飞了出去,再一次倒在正要爬起来的那个厨娘身上。

  “啊”的一声,两个女人再一次狼狈倒下。

  特别是那个刺客,趴在地上,头却扭过来看着我,她的眼神里,也满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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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八节 传承

  在看了我几秒之后,那个刺客转脸看着救她出来的那个女人——“我”府上的厨娘,眼睛里满是不信任。而那个厨娘,却也眼睛看着她,眼睛里同样的是不信任。
  “哼!”我冷哼一声看着那个厨娘,说:“让你的姐妹起来!”

  这话一说,更是让那个刺客狐疑万分,不由得向一边移了移,似乎要远离那个厨娘。

  那厨娘咬了咬牙,手一撑地,腾空跳了起来,落下时,手却接连攻向我。

  也是太极奇门的招式。

  我眼皮都不用抬,随手挥了几次,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个女人逼退。

  看那厨娘向我进攻,那个刺客并没有乘机逃走,而是也脚步一移,闪到我身后,拳脚交加、从我背后攻了上来,招式又狠毒又老道。

  我并不回身,在闪了几闪后,一个后踹,不偏不倚,正是踹在她的胸口,顿时把她踹飞了。

  但那刺客,落下地时,就地一滚,立刻又如同旋风一般向我杀了过来,只是这一次,手里不知道何时,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来。

  我站着不动,却在她的匕首要刺中我的咽喉的一瞬间,手一伸,叨住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当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同时,我的手臂微微向外一振,顿时,这个女人像个稻草人一般飞了出去。

  这时,脚下已经扑了过来那人厨娘,似乎想配合那个刺客。但等她抱住我的腿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摔不到我,她一着急。竟然张开她的嘴便要咬我小腿。

  我的腿一抖。顿时,她左右摇晃了一下,却再也无法找到身体的平衡,一下子仰面倒下。她刚想打个滚时。却感觉到一只脚,像一座山一般踩压在她的胸口,让她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救我!”脚下她女人低促地吼叫。

  几步远外,已经摔得头晕眼花的刺客,闻言又一次跳过来,想要攻击我。

  我的手一抬。

  她一愣。脚步不由得慢了半拍。

  我的手指了指周围。

  那刺客跟睛一扫。顿时傻了眼,呆在原地不敢再动。

  在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几十条步枪手枪,一齐瞄准了那个刺客。那刺客面如死灰。

  她们显然都明白。自己的本领仍然不可能是对子弹的对手,特别是是一群这样的主席府的精兵。

  不等我吩咐,几个人冲过来,把这两个女人捆个结实,并且立刻卫队的队长赶了过来,她一脸的汗水,不住地认罪,并且请辞去卫队的队长职务。在她看来,自己不仅刚才险些让刺客伤了我们的贵客,现在,又差一点让这个刺客伙同内奸惊了我——当然,她不相信这些刺客能伤到我,在整个地球联邦里,关于我的武功,已经通过那些场的决斗,成为寻常人不敢挑战的神话了。

  我让她们直接将刺客和那个内奸送到审讯室。

  森冷的刑具陈列在审讯室里。据说这些刑具是以前钱朝留下的遗物。

  我屏退左右,审讯室里只有我和那两个刺客,两个会奇门太极武功的刺客。

  我先指了指那些血渍斑斑的刑具说:“你们要是不希望我用这个——据说在这个审讯室里不开口的有一种人——死人——你们就爽快一点。”

  “呸!龙拳的传人,没有怕死有,你就给我们一个痛快!”那个刺客硬撑道,但她的脸色明显变得惨白。

  龙拳?她像是拒不交代,但她一开口,便说了一个我不知道的信息。

  “龙拳?”我装作沉吟的样子。

  那女人一摆。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我走到那个假装厨娘的那个女人面前,并不问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等等她觉得重要的事情,只是东拉西扯,问一些关于主席府里伙食方面的事情,甚至和她“探讨”了一番爆炸土豆丝里放多少份量醋比较好等问题……最后,假装一不小心问了一句,已经故去的钱朝是不是有个叫“诛连九族”的说法?

  那女人一愣,她张着嘴,一动也不动,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得干干净净。

  我冷冷地回到座位上、说:“龙拳?如果我愿意,现在开始,整个世界,只要是你们的师姐师妹,师叔师侄,我能把她们和她们的家人、亲戚朋友……对,就是九族之内的人,也许不是杀个精光,但杀个七七八八总没有问题吧。”

  “你……你……你不能……这是违法的……”那个厨娘吱唔了半天,竟然说我那样做是违法的。

  “那刺杀联邦的元首,就是合法的不成。再说了,联邦围剿叛乱者,似乎是正常的事情。再说了,那些士兵,是不小枪走火,错杀一些人也算正常,是不是这样?”我不紧不慢地说。

  那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也不说话,甚至在座位上打起盹来。

  天快亮的时候,我这才敛身而起。

  那两个女人都是一夜没睡,两眼熬得通红。

  “你们有什么说的吗?”我问她们。

  两个女人再沃对视一眼,都把头掉过去,不看我。

  “原来你们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真麻烦。只有找人来替你们想一想了!九族,想,一个月之内,你们大概就会和她们见面了。要是她们还活着的话。”说完,我转身便走。

  刚走了门口。那个厨娘便叫了一声:“等一等!”

  我收住脚步,转身,有些不耐烦的问:“你真想起什么来了么?要知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每说一句话,你都必须为此负责!如果你说错话,那你要付出代价。要是你不打算说,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当然,如果你想单独和我说话。我会把她请出去。”这样,同时审讯两两个人,其实是非常违反常规的。

  那厨娘看了看那个刺客,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说的都将是真的。”

  我重新坐到审讯桌前时,外面的仆人,已经来请示我早餐在哪里用?

  我想了想,指了指那两个被捆了一夜的两个刺客说:“嗯,我们就在餐厅用餐吧,替这两个客人松绑,把她们也带到餐厅去。”

  等到了餐厅,两个刺客旋即也被卫兵押解上来。

  我嗅了嗅,摇了摇头,指着两个刺客说:“去洗一洗脸!不要这样影响别人的食欲好不好。”

  两个女人一脸羞愤之色,但终究没有出声,只是转身去洗了一番,才回到餐厅里。让她们惊讶的是,我并不是在餐厅里审讯她们,而是让她们也添了套餐具,和我一起吃了早餐。

  “带她们去我的办公室。”用完早餐,我指示。

  在办公室虫那个厨娘慢慢地把她想说的都说出来了。

  厨娘叫许菲儿,是奇门——现在叫龙拳门里的一个普通的门徒,而那个刺客钱芳,却是龙拳门里的一个小头领,要和当年的奇门比较,算是节令守护使下面的一级的什么位置。巧就巧在,钱芳的上级,一个叫钱红的女人,她所守护的节气,竟然也是惊蛰!所以,如果传承没有断,那么,我算是她的老祖祖祖……祖师了!不过,时代变迁,二十四节气的守护使,清一色都成了女人。所以,要是我说自己也曾经是惊蜇的守护使,估计她们也不会相信。

  钱芳来主席府刺杀的目标,果然是我。而她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和她有什么私人恩怨,而是因为她的头头,钱红,是钱朝的一位郡主,而整个龙拳门的大姐大,名字叫钱安宜,她和钱朝的公主交情非常好,而且,钱朝灭亡之后,那位公主,便和钱安宜一起,组织了复国军——其实是到处逃跑的反抗军,但整个世界都受一个地球联邦统领,她们又能往哪里跑?所以,她们只能向没有人的深山老林里流窜,但一有她们的踪影,那免不了,便是地球联邦的空中部队的无情机枪扫射与炮火轰炸……而我,对于盐业专营的管制议案,更是让她们绝望不已——只两个多月,她们嘴里便很难尝到盐巴的味道了!所以,她们最迫切希望解此燃眉之急——刺杀了我,估计,再也不会有人执行这什么盐业专营的法案了。

  钱芳在龙拳门里,算是比较专业的杀手了。而且她们以为有许菲儿做内应,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应该有可能刺杀我,但没有想到的是,钱芳一混进主席府,见到那许菲儿,事情一说,许菲儿竟然不大同意钱芳的刺杀计划,原因一是我的功夫太强,所以,格杀我的可能性不大。另外,许菲儿她是穷人出身,感受新政权这几年来的变化,特别是税收法案的通过,更让她家人受了很大的益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政权,如果一直发展下去,那她的亲戚朋友,肯定日子过的比以前钱朝时要好得多,而且,有更多的自由和民主权利……但是,她又是龙拳门的弟子,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龙拳门收留了她——所以,龙拳门来一个师长,要她帮忙,她也只能先劝说,劝说无效,那也只好帮她——她心里的江湖道义观战胜了她的理智。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钱芳硬梆梆地说。

  “嘿,这我相信。但,你替你家人和你的朋友、邻居、亲戚……这些人考虑过吗?”我反问她。

  钱芳头一昂,说:“我永远忠于钱朝,其他事情……我死都不怕,何况那些小事?”

  我淡淡一笑,问:“请问,你在钱朝是什么官职?龙拳门的弟子,在钱朝又有什么好处?”

  钱芳更骄傲地说:“我们不要好处。效忠钱朝是我们的荣耀!”

  我算明白过来。这女人明显是少了一根筋,如果她说的是心里话的话。“你有没有为那些人考虑过——那些将为你而死的人!你想一想。认真地想一想:如果因为你刺杀了我,而死去的亲朋好友!她们会怎么说你?难道只为了你的狗屁荣耀,就要断送她们所有的幸福直至她们的小命?”

  钱芳吱唔了一下,说:“她们……”

  “够了!”我打断她的话。

  “难道你们学龙拳,就是为了……做钱朝的……仆人、走狗之流?而永远都不想像我这样,做联邦的主人,和所有人一起建设这个国家。大家都能一定程度上主宰自己的命运?”我冷冷地问,心里也对这个龙拳门有些失望。

  钱芳惊愕。她怎么能想到去做主人的事情?但那个许菲儿听这话,却是眼睛一亮。

  我接着说:“也许你觉得龙拳很了不起!哼,我可以告诉你,龙拳了不起的时候,不是在你们用它的时候,而是在它为大多数人的自由而战的时候。钱朝已经过去了!只是你们一直站在联邦的对面,而不是和联邦一起,考虑更多的人,更多普通人的利益的立场上,所以,你才会恨这个新的联邦!所以,也把龙拳带入到深渊里服从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投降吧,放弃与联邦的对抗,我会赦免你们的罪——龙拳门和那个什么公主……”

  “不!”钱芳一口否定了。

  啪唧一声,她被我扇了个大耳光。

  她还没有来得及捂自己的脸,就看到我的手又一次动了起来。

  但这一次,并没有针对任何人,却是我的手在空中慢慢的动了起来:荫发;怒放:凋零;随风!一共四招,慢慢地施展开来。接着,的手快速地动了起来,四招一气呵成!再接下来,我手动的时候,她们几乎看不到我手的影子,只能隐约看到一朵花,带着隐隐的寒气,理解解力强的含苞、慢慢地绽放、慢慢地接近盛开、慢慢地凋零,最后,像是风一样慢慢消散。这四招,却正是当年太极奇门的守护四招!二十四守护使各领四招,虽然指式名称一样,但这二十四节气的意境不一般,所以,守护使们使将出来,威力奥妙各不相同。就算是我,也只会七个节气的守护四招,但精通的却只有惊蜇和大寒两个节气的守护四招。

  钱芳呆住了。

  她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四招,而且,我使出来的显然就是惊蜇守护四招——这四招使出来,竟然比她的师父使出来的抬式,似乎更要精妙百倍——这怎么可能?

  “你看明白了吗?”我问她。

  钱芳愣了半天,摇了摇头。

  边上的许菲儿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很满意。但手却指了指门,说:“滚吧!带着这四招回去给龙拳门,然后让让那个龙拳门的钱安宜来见我!就说龙拳门的老祖来了!”

  两人愣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我真的要放她们走,顿时什么骨气都没有了,两人几乎是带着小跑,出了门,在我的护卫惊讶的目光里扬长而去。

  护卫队长问我要不要派人跟着?我摇了摇头。

  心里却期待着那个钱安宜最好能识相的来见我。

  我已经想明白了,太极奇门能传到今天,也不算件奇怪的事情:太极奇门的功夫,说起来,一方面注重杀伤力,另外一方面,却是注重对“心”的修炼,所以,它这方法是把鸡蛋分开放两个篮子里的保险做法,这自然要比那些光注重杀伤的形式要长命——比如说拳击,比如说单纯的修身养性的功法……而因为这样的奇门拳术的传承,我相信人类的历史,是连续的发展的!也许,奇门的拳术,便是一条红线,我顺着这样的一条线,说不准,便能回到从前!

  所以,我就特别期待能更早一点全面的接触这个叫“龙拳门”的门派。

  若是那个钱安宜能以大局为重,不图自己的什么忠诚的虚名,却为奇门之术的传承考虑,那么,她的前景是光明的。但她若是执迷不悟,那么,奇门是不是要由我来清理门户了呢?

  我很想自己现在身边有人告诉我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但越是这时候,才越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没有一张靠的情报网!

waqqwqk 2008-1-24 22:58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八十九节 四大家族

  在安慰了玛利亚一番过后,我自然地提出来,既然教会无处不在,那么,请玛利亚纽织一个情张网络出来。玛利亚也同意了,但她认为,这样的情报组织,最好是个官方的机构而不是由她来暗地里操作,否则的话,这样的机构根本就不需要我来提醒她来构建——教会本身就有这样的信息渠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问,那么龙拳门现在到底藏身在哪里?

  玛利亚说,龙拳门现在躲藏在南天山,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而且,所有的情报显示,龙拳门的人,就在南天山的三星洞附近活动。她们号称反抗军,当然不会太过高调行事,但毕竟有数万人活动,衣食住行的后勤补给,那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情报部门不知道?

  我仔细品味了一下她的话,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原来,这其中有这么多的猫腻!地球联邦的部队和地方警察部队,竟然都对反抗军的存在和威胁一边夸大其辞,一边装聋作哑。而我,开始时竟然也相信了她们的话,以为反抗军神出鬼没——都是以前看的那些无厘头的电视和小说遗毒害得我失去了判断力了。而那些对反抗军的存在视若无见的人,自然是有她们自己的考虑。比如说军方,如果一直在警戒状态下,一直有仗打,那么,她们在地球联邦里就地位自然而然的就会高许多,而且,既然要打仗,那么,就需要装备和补给——这会让那些供应商时时将那些要人们像祖宗一样供着。最低的利益保障:军队在打仗的时候,不仅所有官兵的伙食好,补贴也会高许多……警察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所以,有一个非常大的利益集团。渴望这场她们几乎是稳操胜券的低烈度的战争,永远不要结束。

  而那些反抗军,可怜的人,以为自己还有能力抵抗外来势力的压迫,甚至会有一种空并强悍的自尊心——看看,是我们捍卫了钱朝的国家与民族最后的火种……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队伍里每天流的血和自己战友的牺牲全无意义?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阴谋里,而且,她们也把她们活动的南天山地区的所有民众,都带到了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有灭顶之灾,而且,她们的死,不仅无人同情,更会受到整个地球联邦制的诅咒……

  见我刹那间的失神。玛利亚还以为她的提议让我不高兴了。她连忙对我说:“我并没有不愿意去做这个情报网络的意思,相反,我会非常荣幸地接受你的这个任务……”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一个任务,相反,这是我当初对教会承诺的一部分!开始时,我说过政府部门将有一半的职位由教会的依靠来担任。现在,组织这个情报网格,是的,我一直都是打算把它建设成一个官方的网络!原来政府有一个联邦调查局,军方有一个军事情报局。现在,我要组织一个联邦情报局。最终的规模在原有的两个情报机构上,而且,我己经决定。这个局联邦情报局的人员,主要从教会的信徒中选拔,这样,你将会非常容易得到下属的信任与几乎是绝对的忠诚,情报局应该能……对了,要不你先在教会情报网的基础上,先去把这个情报局的框架拉起来,而我,来慢慢的将这个机构合法化——这需要时间的。”

  玛利亚人小鬼大,有着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聪明。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同意。并且马上开始联络教会的人,开始筹办情报局。

  初步将情报局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我立刻着手正式开始接收地球联邦的权力——我虽然说起来是东联邦的主席,但以前我并不怎么管理一些具体的事情,我的原意是自己只要抬抬手,给东联邦指一指方向就行了。现在,我发现,我的方向就算指得异常准确,那也没有用!——若是我手中没有握住权柄,那根本我指了方向也和没有指一样,甚至更坏——我指了向东,那就有人偏要向西走,以示我的方向一钱不值!

  权力不过有两,一是人事权,一是财权。至于像暴力机构等等,那都受人权财权的制约,我的理解是它们基本上属于派生的权力。比如说军队,比如说警察,如果有人事权,那我可以派自己信任而又对我忠诚可靠的人,去接管这样的暴力机构,让它立刻从反对我的矛,变成保护我的盾和攻击敌人的矛!

  本来,不管是什么权力,至少在东联邦的政府中,理论上讲,我的权力应该是不容置疑的,但现实的情况却是我的权利基本上已经有被架空的趋势——自从我在议会里和那些有强权支持的议员决斗并且将她们直接送进医院之后。现在,我想要讨回我的权力,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动声色,带着东联邦的组织部长艾薇儿,飞往加丹特别行政区。

  整个地球联邦名义上的主人是大总理。现在大总理一职,由丹尼斯担任,她今年五十八岁了,是戴安娜的义女。我这次去,请珊德娜和安雅一起,跟着我去找她谈一谈。

  谈判的结果是,考虑到现实的情况,东联邦官员的现阶段安排,原则上:三成由丹尼斯代表的地球联邦来指派,三成由我来指派,三成由其他既得利益集团(包指许多许多派别),剩下的一成,由民选产生。将来(要多久视情况而定),东联邦的官员原则上二成由丹尼斯代表的的球联邦来指派,四成由我来指派,四成由民选产生。

  这对于我来说,是个一非常大的胜利,而这胜利成果的取得,却是自己许多年前领导过一个战斗的团队——姑且这么说吧,虽然对我来说,只有几年时间。现在整个地球联邦有四大家族之说:以海伦家族为首的政治家族。是地球联邦里不容置疑的第一家族!比如说大总理丹尼斯便是出在海伦家,像珊德娜、安雅她们,也大多依附海伦家族。接下来排第二的便是戴安娜家族了,以财力雄厚著称——这也是当然的事情,像当年戴安娜随便发明两瓶酱油或者酿两种好酒出来,哪里还用担心不发财?戴安娜家是联邦的最大的资本家族,整个联邦三分之一的工业,都在戴安娜家族的名下。第三家族是当年“投奔革命”较早的爱丁王朝背后的爱丁家族(那两个公主妮可和妮雅的家族),她们家族本来就势力很大。再加上革命较早,而且在革命中不仅没有受冲击,还受了很大地益处,所以,稳居联邦第三家族。第四家族是西联邦的麦当劳家族。麦当劳家族原先是西联邦邻海的一个王朝。因为贸易的原因,早早知道地球联邦的强大与不可抗拒。所以,这个王朝也因为和爱丁家族一样转向较早,而且,西联邦的平定,一半的功劳是麦当劳家族的,所以,这个家族在帝国中排第四。

  爱丽斯,我的老婆,她的心思并不在财富与权力上,她甚至比玛利亚更多一些精神方面的追求。我早就知道她是一个隐修派。若不是咱们有孩子的话,她肯定早就闭关修行了……所以,爱丽斯家族——不是何家,而是当年我的大老婆家——在地球联邦中,只算是一个有地位受享教的大家族,但这个家族的影响力,更多地是因为能通过对海伦家族、戴安娜家族、爱丁家族和教会施加影响力而获得的。一个堂堂的大老婆家,最后,要倚仗改嫁的小老婆们来获得势力,这也是我走了之后艾丽斯不得不面对的尴尬。

  而我,现在返过头来,也算是爱丽斯家族的重要成员,也是凭借当年对海伦、戴安娜和玛利亚的影响力来影响她们的那几派势力对自己的——也谈不上支持,只是相对信任。我来做某事情,比起让她们不相信的人去做更好一些,仅此而已!比如说和玛利亚一派有关系的教会势力,可以利用,但毕竟我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如果我不能说服她们赞同我的世界观——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终,她们的力量一定会与我分道扬镖。在这样的过程中,我扶持她们,她们也给我回报,就是这样!戴安娜家族是商人,不可能免费提供服务。海伦家族的情况更复杂:如果现在东联邦不是一个烂摊子的话,那我现在每派一个自己想要安排的人到政府中来,有可能都是让海伦家族失去一个职位,所以,我想海伦家族更想我投靠过去,而不希望看到我竟然作为一个新的力量崛起……

  真正希望我能在地球联邦取得完胜的,其实只有我的儿孙们!在来东联邦之前,我也设想过要信徒自己的儿孙一辈,作为自己的事业的支撑,但我后来还是放弃了!因为一方面,毕竟政府中不宜有明显的家族的影子,另一方面,我也不能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万一失败了,或者虽然成功了却付出惨重代价就像我在立法院的决斗,那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孙!即便是要让儿孙受益,那至少也要等我控制了大局东联邦的事情上了正轨以后!所以,我在后来重新投入到东联邦的打拼时,几乎不与儿孙们联系,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开始时,我的儿孙们也是对我有种狂热的信心,但在那场决斗的风波之后,她们的心,也基本上凉了下来。我不再是她们心里高山仰止的英雄,而是回到了一个有些胡闹的角色上来……在谈判或者说是一场分赃式的沟通过后,我顺道回家看了一次自己儿子。气氛有些怪异。他再也不是我印象中那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或者是一脸正轻的跟在我身后学习太极拳的孩子,也不是一个调皮的与我打闹的……他的年纪因为那场开玩笑一般的时间穿越,看起来比我更老——确实也要比我老三十岁。我和他对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在某些方面,我比他知道的多一点,但对于身边的世界的更多方面,他显然比我更成熟老练。我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和他说话,显然,他也很糊涂!再比如说,现在家族里,谁是头?是我?还是我儿子?这个本来很显然的事情在我回来之后也不好明确……寒喧了几句之后,我借口东联邦的事情还忙,便再一次回到东联邦独自面对整个地球联邦特别是东联邦那些不打算屈从我去领导的各种势力,这甚至让我相信这大概也是我命中注定的事情。

  在回来的路上我想,以前的整个地球联邦,维持着一种相对的平衡,但我一回来,特别是来到东联邦任要职后,这样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我,是个破坏规矩的人!这是当然!难道这世界已经好得不能再好?

  我相信,只有打破旧的规矩,新的规矩才有可能出现。我不期待自己的家族一下子取代四大家族的地位,也没有指望东联邦在整个地球联邦里异军突起,也没有渴望一下子便自己取得炫耀的成就……岁月如流,时不我待!但是,拔苗助长也是不行的。一切要慢慢来。

  我知道,这样的过程,是需要时间更需要适当的妥协的!更需要一个忠诚可靠的同盟军!于是我自然会对那个应该与我原来曾经栖身的太极奇门有传承关系的龙拳门有了点想法。

  当年奇门的门主,都是神龙见头不见尾一般的传奇人物,而且,能做门主,并没有特定的标准,比如说靠的不是武功高强,也不是人脉,而是靠一些玄妙无法言传的叫做缘分的东西!似乎每次选中的人,都让门徒有些疑惑,但最后,众人却都叹服——就是他!也只有他才能不负众望!若是奇门这种奇怪的传承方式并没有变化,那么,那个门主与我的沟通便简单容易的多!但过了几亿年,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

  从加丹特区回来后又过了一个月时间,那个以前在主席府里做厨娘间谍的许菲儿回来,带来一个让我皱眉的消息:门主对我会龙拳门的功夫很好奇,但她不想见我!如果我想见她,那就去南天山!

waqqwqk 2008-1-24 22:59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节 谈判前奏

  南天山,其实并非东联邦大陆的最南,它只是钱朝更向前的一个朝代吴朝时的版图最南的山脉。位置只是分布在北回归线附近的一系列高山。它非常的高,最高的一座山峰神女峰的海拔高度甚至接近七千米——我都怀疑这一系列山脉是不是当年的珠峰移到海边上来了。龙拳门和钱朝公主钱红领导的反抗军,活动的重要据点三星洞一带的海拔高度也基本都在四千米以上,这样的环境其实已经不是人类居住的好环境了!特别是在海边的大平原上,突然冒出一系列的高山,人要是不经过一段时间适应,猛的冲上山去,还真的是凶多吉少。

  龙拳门的门主,大概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看着许菲儿,皱了皱眉头。仍然决定去一回、这算是为了和平解决这东联邦的危机的最后一次努力,如果谈判破裂,那我会找机会,直接让联邦的空军,将三星洞一带从地球上抹掉,甚至动用的球联邦库存里仅有一颗核弹也再所不不惜!但在此之前,我仍然再给她们一次机会,这也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和东联邦土著居民友好互信的机会。

  “好吧!”我对许菲儿说:“就你,带我过去吧。”

  许菲儿一愣,她没有想到,我竟然答应了她!而且,答应得这么快。她不知道我在她回来之前,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

  喜妮也想和我一起去,我没有带着她。一方面,我不知道她的身体能否适应那样的山的气候。另外,我渐渐的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不希望她去涉险。

  除了做排场的卫队带了一千人之外,我让玛利亚和我一起去。

  “玛利亚,你今年到底多大年纪了?”在海上的轮船上,我站在船头,问身边的玛利亚。

  “我祖母对我说,你们来的世界里,一个男人问女人的年龄是不礼貌的事情,是么?”玛利亚反问我。

  我一笑,想起玛利亚的祖母——当年的玛利亚修女在自己身边时的种种情形。但一切又都不确定,似乎自己什么都记的,又什么都烟肖云散了。“她是这样说的么?”我低声问。海风简直要把我的声音吹散了。

  玛利亚点了点头说:“我祖母说,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相信上帝之外,就是相信你!但你有时候很讨厌,不过这不妨碍她相信你——请原谅我的冒犯,但我祖母,她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但心里的一丝温暖却慢慢地荡漾开来:“她还说什么?”

  玛利亚看了看我,确认我真的没有生气,便说:“她说,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依赖!她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这世界不再是那样的让人慵懒让人疲惫让人绝望。一切都会变的新鲜有趣。她说有时候,她不知道你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是理智的还是疯狂…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会被这些对与错困惑。但是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和你在一起。你每次指引一个方向的时候,她总是先会和你顶嘴,却总容易的被你蛮横的说服。最后,和你一起去做。于是,就这样,她和你一起,开创了这个世界。我祖母说,地球联邦的第一件功劳,是你的!……嗯,我也觉得你是这样!你做的一切看起来全无道理,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那样的出人意料——所以,我完全相信我的祖母说的话。而你,看来也没有改变,和我祖母说的,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一致,这让我很惊讶也很欢喜。”她说完歪着头看着我,微笑着。

  我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玛利亚没有躲闪,任由我有些暖昧的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磨蹭。

  我松开手。她这样不躲不闪,反而没有意思了……这丫头还没有学会调情之道——当然,你怎么能指望一个牧师精通这个?

  大海波澜不惊,但一直积郁在我心头的阴云,却因为玛利亚的几句话而霍然散去。心情宛若头顶的晴空。我不由的想:看来,带玛利亚在身边,是个明知的选择。

  我问玛利亚:“你的情报有没有说明,那个钱朝公主对我们这次前去是什么打算?还有,那个龙拳门的门主的资料你有多少?”

  玛利亚说:“当然。但那个钱红的资料多得三天也说不完,那个龙拳门的门主的资料却没有半点。别说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我们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几乎可以肯定那个钱安宜是个假名儿,因为自钱朝之后历代的龙拳门的门主都叫钱安宜。”

  我点了点头,看着大海,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和这个传说中的奇门的门主之间有着一脉相传的传承关系。“你说,我们这次去,要是钱安宜不肯与我们和谈,那怎么办?”

  玛利亚看着我:“只怕我们现在先要担心的问题不是钱安宜的态度,而是我们能不能顺利见到钱安宜。”

  我嗯了一声,问:“你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么?确定么?”

  玛利亚眨了眨眼晴,说:“如果这支舰队不是安雅统帅的嫡系部队,只怕我们能不能靠岸都是个问题。我们到了南天山码头后,只怕在进山的路上会有埋伏——但猛烈的攻击有可能是联邦军,而不是龙拳门的抵抗军。有情报显示,钱安宜是真想和你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讨价还价给龙拳门一条退路,反正这样的接触对她们来说没有什么损失。但对有些人来说,如果战争结束,对她们的损夫可就大了。”

  我沉吟了一下,问:“这些包括安雅统帅么?”

  玛利亚没有正面回答,却直接说:“虽然……戴安娜祖母当年也是说你的伙伴,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家族的产业中,军火相关的产业占戴安娜家族整个产业的三成,尽管她家族在极力将经营转向重工业。但你知道,这在短期内不太可能,所以,维持一定的军队和一些战争,对她们家族极其重要!如果现在所有战争一下子都结束了,那么,可以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是戴安娜家族破产!这事情你怎么想?”

  我一愣,没有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这个,所有战争不可能一下子都结束,所以,这样的假设不能成立不过,我希望她们家族能尽快转向。如果让其他家族取而代之,只怕更不利于我们的理想!”

  “我们的理想?”玛利亚抬头看着我。

  我点头,说:“是的。我们的!我们的目标在一个方向上。”

  玛利亚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你原意全心事主?”

  “到了日期,那可称颂、独有仅能的、万王之王、万主之主,就是那独一不死的父,要将他显明出来。”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轻声吟出一句经文。

  玛利亚的眼眶湿润,过了良久,她才再次将目光从遥远的海上收回来。她忽然一笑、说:“我祖母说你是骗子!你的话可以去照做。但不能相信!”

  我惊愕失色……

  玛利亚很快又说:“我会处理路上的事情,毕竟军队里,信主的人占绝对优势。但到了地方,那些抵抗军,却是异端,要由你来说服了。”

  我哈哈一笑。很赞赏她的说法,同时也更庆幸这次带对人了。

  除了和玛利亚说这些大“事情”之外。我便和那个许菲儿一起在甲板上切磋一下龙拳的技艺。

  许菲儿在龙拳门里,只是个小角色儿。一些重要的传承性的杀手锏式的招式,她没有资格知道,但是,基础性的指式,她却是都会。不过,她会的这些招式,只有百分之五,还保留着我记忆中的一些样子。其他的招式,我见都没有见过!但奇门的招式,只是重意而不重形式,真正传承的,也只是门主和节气守护使的看家招式。至干其他招式,更多的适应环境——看看对手是什么招式,再去用自己的招式去对付它!所以,这些抬式变了,一点也不奇怪。

  许菲儿不知道,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现在的龙拳的招式。

  一路上,我不住地揣摩着这些招式后的精义。等到快下船的那天,我将从许菲儿那里偷师的招式,在许菲儿面前打了一个套路。本以为许菲儿会拍手称好,谁知道她竟然半点表示都没有。

  我问许菲儿:“我打的这一路拳怎么样?”

  “好!非常好!”许菲儿回答得简单。

  “哦?好在哪里?”我再问。

  “嗯,龙拳门里大概也只有门主能打得这样好了!”许菲儿说。

  “你怎么不喝彩?”我厚着脸皮问她。

  “啊?”许菲儿吃了一惊:“喝彩?你打得好不是应该的么?打得不好才奇怪呢!”

  我心里很失落。原来,现在我把事情做好,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而只是理所当然!

  登陆后,果然遇上了玛利亚说的“困难”和“危险”。第一天,遇上了三次炮击;第二天,遇上了五次炮击;第三天,甚至遇上了四次飞机轰炸……不过,这些危险都在离我们身后五六里路的地方发生,所以,虽然那些卫士们很紧张,但我和玛利亚却是面不改色。

  第四天,这样的危险终于消停了。我们也终于到了反抗军的老巢三星洞。

  没有人迎接我们。只有许菲儿带我们到一块空荡荡的营地住下来。营地不远处,是三仙洞集市。但集市上没有什么人,也看不到反抗军的影子。这也不奇怪:反抗军以冷兵器为主,而我带的卫兵都是现代化的枪炮,要是面对面对攻,只怕她们一万多人,都不是这一千人的对手。所以,她们都不知道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让大家把营地打扫干净,竖起一面地球联邦的旗帜,一面东联邦的旗帜和一面绿色的使团旗。再让她们和后方联系,每天下午时分,定时由空军给我们按三千人的定额给我们投放补给。

  到达三星洞的第二天正午时分,果然我们在营地的边上,接收到了空军空投的补给。但许菲儿回来后,脸色难看,她说暂时还没有和门主联系上。

  我并不着急。就当这一次是公费旅游的!

  第三天,带人将方圆几里内清理了一遍,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我带着玛利亚和许菲儿,在二百名卫兵的簇拥下,到三星洞集市上去转转。

  集市不大,卖的东西也很少很可怜。

  唯一的大一点的门面,却是一家赌场。

  虽然集市萧条,但赌场里却有不少人。我路过是皱了皱眉头,就走了过去。

  第四天一大早。我让军需官把我们这几天接收到的多余的食品拿到集市上去卖。转眼功夫,东西便被抢购一空。换回来的却是二千多块已经不值钱的钱朝的铜元。军需官哭笑不的的说:“这些铜元的什么用呀?”我哈哈一笑,却只是将这些铜元让他收好。

  过了正午过后,我再一次带着二百多人去赶集去。目标正是街中心的那家赌场。只一小时功夫,我便横扫了这家赌场,将带来的两千块铜元,变成了六十多万块铜元加上五锭赤足真金。最后,这家赌场的主人,一个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六七岁的女人,苦着脸,心有不甘的将这个赌场的契约转让给我,因为她在最终一赌中把这个赌场输给了我。

  第五天,我让人去把赌场整理了一下,开成了一个酒吧。卖的是空投来的酒,吃的是空投来的罐头食品。而且,在赌场旁边,还停靠着一辆流动洗浴车。酒吧的顾客喝过酒之后,可以去洗个热水澡!

  第六天,酒吧门口和洗浴车门口,排起了长队。我让后方给我们空投了一百套床被。

  第九天,三仙洞旅馆开业,干净温暖的被子,热水澡,可口的饭菜,醉人的美酒……而且价格不贵。

  第十天,我相信所有的附近的反抗军,都来过我们的那个洗浴车里过淋浴,都喝过我们卖的各式各样的饮料……她们应该想家了吧!

  第十二天,许菲儿说,门主联系上了,她可以带我去见门主。我说不急。

  我一点也不像个来谈判的,反而像是个三星洞的开发商……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空前受欢迎的经营让我都有点陶醉的感觉了。

  第十六天,许菲儿再次说,门主想见见我,谈些重要的事情。我说这两天身体不爽,还是过些天再说吧。说完了,我仍然带人去三星洞集市瞎转。在旅馆前,看到一群女人坐在台阶上,一边听着旅馆里的收音机,一边掉眼泪。我奇怪的看了看许菲儿,她解释说,这收音机里的歌声大概是这群女人家乡的歌曲。

  第十八天,许菲儿说,门主要来拜访我,来这个军营,但是,我能证她的安全和平安离开吗?我摇了摇头。许菲儿黯然。

  第二十五天,许菲儿说,门主来了。我懒洋洋地躺在酒吧的椅子上,奇怪的问:在哪里?周围除了一些熟人外,就是空气。

  许菲儿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另外一个人。

  惊讶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许菲儿看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却是赌输了的赌场前老板!

  她是?我疑惑地问。

  许菲儿点了点头……

waqqwqk 2008-1-24 22:59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一节 输赢

  “你是来再和我赌一把的吗?”我带着一点讽刺的味道问她。虽然如今在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当初她输掉她的赌场所有家当后的狼狈。

  “愿赌服输!”她摇了摇头。

  “嗯。是你没有赌本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我的目光看向远山,淡淡地问她。

  “我赌技不如你,当然再赌下去没有意义。”她的声音也平静下来。

  “在赌之前你就输了!你认为呢?”我再问钱安宜。

  “虽然我不原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但,确实是这样。是的,没有赌之前我就输了。”钱安宜承认。

  “痛快,我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我说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一样,虽然我们还没有谈什么,但这个谈判,我已经胜了!我必须胜!无条件的胜利!这你能接受吗?”

  长时间的沉默。

  “这个……我当不了家。”钱安宜终于说。

  “赌了还是要输,你何不做个人情?或者,最差也要卖个好价钱啊!”我劝说她,更像是在嘲笑她。

  “可是……”钱安宜还想说什么。

  我打断她的话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掉自己的赌场?”

  “技不如人!”钱安宜说。

  “错!”我接着问:“你觉得一个赌场里一个赌局,赌场应该有多少的赢面?”

  “好像六成比较合适吧。”钱安宜随口回答。

  “不够专业!”我说:“应该是五成二的赢面,这样,最吸引赌徒。不过,赌场赢赌徒,并不是靠技术,也不是靠赢率。而是……”我停了一下,问她:“你也是赌场的老板了,你觉得是什么?”

  “难道不是技术?”钱安宜奇怪地问。

  “当然不是。是赌本!”我漫不经心地说:“有赌不为输——俗话说得好呀!赌本只要只够大的话,迟早你会赢回来,而赌本不够大的话,迟早会输个精光,不管你技术多狠!所以,赌场一般是赢家。”

  “可我却连赌场都输掉了!我怎么都觉的是你的赌术太厉害了”钱安宜叹了一只气,摇了摇头。

  “只因为你的赌本不够大。而我的赌本又足够大。”我说:“不然,你可以一直赌下去。或者,你要是有高手。让我不能进赌场或者进去之后就出不来——这也是赌本的一部分!可你们已经没有这样的赌本了,是不是?”我眼晴盯着她看。

  钱安宜又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把你赢光又能怎么样?你背后有整个世界,而我们只有这个山窝窝了。”

  沉默了几分钟,她说:“真的一点价钱也不让还?”

  我哈哈一笑,说:“如果是生意,哪里能一口价!”

  钱安宜点了点头。终于难得地笑了笑、说:“其实这赌场,只是个幌子。我一直在等你来,只是想不到你一来就踢了我的场子。”

  我嘿嘿一笑,示意她们把茶水上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买卖。

  钱安宜接着说:“你相信神灵么?”

  我一愣,缓缓点了点头。却问:“这是买卖的一部份?”

  钱安宜摆了摆手说:“不是……”眼晴却看向了玛利亚修女。

  “有问题么?”我问。

  “只是信任的问题。如果没有信仰,聪明就只能是奸诈了!”钱安宜说:“她们,叫我们异教徒!但我们有权利有自己的信仰——地球联邦的宪法是这样规定的吧?你怎么看?”

  我看了看玛利亚,转过脸。又看了看那些和钱安宜一起来的伙计,点了点头,说:“是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她们?她们是异教徒吗?或者,她们的宗教,她们的神,你们怎么看?”

  钱安宜摇了摇头说:“只有我们的神,才是唯一的真神!”此话一出,玛利亚脸色铁青。

  我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外面的天,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真神’,只统治着我们头顶的拳头大的一片天,而她们的‘假神’,却统治着五湖四海?是你们信仰不够虔诚?还是我们的真神太窝囊了?”我这话一出,倒是让钱安宜、许菲儿她们脸色都变了。

  我接说:“我倒是想,也许我们有些误会。或者,我们头顶上的神灵都是一个,只是我们叫法儿不一样,就像我们对太阳有着不同的称谓一样,也许,这才是最好的解释。”

  “不!!!!绝对不是这样!”玛利亚腾地站了起来,说:“他们的信仰,是种族主义的神,是封建级制度的神!你说一样,那是对上帝的亵渎!!!你若真心信仰上帝,信主明求,那我们是兄弟姐妹!所有人都是!可是她们的信仰里有这样的内容吗?她们的世界里,永远是人与人分三六九等,相互欺诈,相互压迫……她们的神怎么会是上帝!这样的解释,地球联邦的二十亿基督徒,都不能接受!”

  我一愣,没有想到这时候玛利亚会突然跳出来,而且说得这么坚决。

  “这个……嗯……这个嘛……求同存异,求同存异嘛!”我有点尴尬地说。

  “这是原则问题,请原谅我不能让步。”玛利亚坚决地说。

  我再看看钱安宜,她也正等着我说话。我有一丝恼火——这些永远也没有结果的争论,怎么就轮到我来和这稀泥呢?

  我瞪了玛利亚一眼,哼了一声、说:“你不要忘记你的祖母是怎么对你说的!我说的话都有深意!”

  玛利亚一愣,她张了张嘴,终于败给了我的强权方式。

  我见她心有不甘。接着对她狠狠怒目视之,几乎是眼睛瞪着她的跟晴,说:“难道全能的主,偶尔搞点小实验——停——你给我闭嘴玛利亚!难道这种信仰中有些你不能理解或者痛恨的东西——是全能的主不能做到的?——住口玛利亚,你若是再顶嘴,回去打屁股!!!”

  我说一句话,硬生生地将玛利亚的三句话,挡在她的嘴里:“我说,我她娘的说了,就像我们头顶的太阳是一个一样,我们信仰的神其实也是一个。就这样!”

  玛利亚低着头,不说话。

  钱安宜她们倒是喜形于色。

  “当然,这是我的个人观念,并不代表东联邦政府——你们也知道,政府是不能搞歧视的!”我补充了一句。

  钱安宜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很好!你能这样想,我们都很高兴。所以,我们也要郑重的对你说。其实,我们一直在等你来,甚至,在你没有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们就在等你。”

  “这样?”我一愣,连玛利亚都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是的。我们一直在等你出现。预言里,会有一个会龙拳古招式的人出现,说她会重振龙拳门!”钱安宜看着我。

  我开始头痛:“预言?”

  “是的!开始时预言说有个人会展示四招龙拳古招式。然后说这个人会来南天山把我们从苦难中解救出去!所以,危机还没有发生时,我们就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们有危险。那么,就必须到南天山来避难,等那个人出现。”钱安宜说着。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就可以脱身了。你就会是龙拳门的门主!嗳……这些年我好累好累!”钱安宜长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那么肯定这人就是我?”我心里有些忐忑,当年在太极奇门时,便有这样的传说,说我对奇门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同样,太极神宗,也说我的意义非同一般——难道我穿越了这么多年的时空,这样的意义仍然在?或者,我这样的穿越,正是那种传说应验?

  “开始时,我以为这人和我们一样是个女人,所以,你来的时候,没有受到礼遇。不过,这些天来、我们左想右想,若不是你,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还会这龙拳的古招式?你也知道,若没有师承,龙拳门的招式,不可能达到你那样的境界,是不是?”钱安宜说。

  我怔了怔,眼睛扫了扫她身边的人,心里想,若是龙拳门这样平安归顺,也算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但那个公主人在哪里?

  “你在找公主?”钱安宜问。这女人很聪明。

  “嗯,龙拳门我可以接收,但你拥戴的那位公主和那些钱朝的旧部怎么办?”我问她。

  钱安宜笑了笑说:“我们继续谈生意。公主委托我把钱朝送给你!”

  “有什么条件?”我问。

  “也不要什么条件,若是你觉得这是个人情的话,就不要对钱朝的旧臣赶尽杀绝就行了……”钱安宜说到这里,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

  钱安宜接着说:“如果捐赠的协议生效的话,那么可是非常多的财产!因为按照地球联邦处理爱丁家族和麦当劳家族的传统,那些没有被联邦没收并重新分配的财产,都将被转送到你的名下……”

  “停!为什么她自己不要?”我问。

  钱安宜说:“她不是不想要,但你知道,就算你能赦免她的罪,但是,其他地球联邦的官员可不这样想!若是十年前还有可能,现在的情况是一肯定钱朝的所有财物都会被罚没!你说是吧?”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我也只能保下她们的命,财产是不要想了。

  钱安宜接着了说:“但若是她把财产转让给你就不一样了!名义上这样是合法的,而且,财产转让到你的名下,至少在目前,地球联邦的那些显贵们只会眼红,不会从你的手心里抢东西,是吧。我们想,你这样的面子还是有的。”

  “我这……不是以权谋私了么?”我说:“不合适吧!”

  钱安宜笑了笑说:“我们龙拳门,等着吃饭的姊妹兄弟可不少!你那点薪水大概不够——我是靠开赌场养活她们的,你若没有这份产业,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愣,原来以为接收龙拳门是件美差,没有想到,竟然是要做个冤大头!龙拳门有这样的规矩吗?看她说话认真的样子也说不准!

  钱安宜接着说:“再说了,据我们所知,你的家族也不富裕,你就不打算替家里人考虑考虑吗?你来这里这些天了,也应该知道现在的联邦,并不像宣传的那样公平!若是罚没了钱朝的所有财产,只怕这些财富有一大半,要直接流进四大家族的腰包里去,剩下的,只怕也不知道要分流到哪里去!你为什么为直接管理一下?”

  我看了看玛利亚,她点了点头。

  钱安宜接着说:“所以,公主已经让我把捐赠的文书带来了,而且,公主还让我带来了一份宣布钱朝永远归顺东联邦的声明——她希望同时得到地球联邦对钱朝旧臣的赦免的声明。”

  我点了点头,说:“这些事情,就让文官们去办吧,我们是喝点酒呢?还是再赌上两把?”

  钱安宜嘻嘻一笑说:“喝点酒吧,我可不敢和你赌了!”

  在喝酒的时候,钱安宜问我:“钱朝也是个几百年的大朝代了,其中帝国的祖坟便有无数座,不知道先生怎么处理这些帝坟?”

  我摇了摇头,说:“这关我什么事?”

  钱安宜说:“当然了!钱朝的私人财产里,包括这些帝王的坟墓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心里都明白,这王朝一去,这坟,迟早要被破坏掉!就算我活着的时候,能替钱朝看守这些无法计数的坟墓,那我躺到坟墓之后呢?”

  钱安宜喝了口酒,也叹了一口气,说:“公主唯一担心的事情,就这是个。”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是真交给我,我打算把那些帝王的尸骨挖出来,集中埋葬在一处墓地里,只有这样,她们才会入土为安,才再也不会再被人打扰。至于那些坟墓,我想,还是向公众开放参观,收点参观费,用参观费用维护这些墓地,这些帝王的墓地就是他生平的纪念碑,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对了,听说你和那位公主,据说是知交。”我问她。

  钱安宜的眼睛红了,过了半晌,才说:“是非功过,后人评说……我就是那个苦命的人!”

  “你是?你是公主?”我差一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国破家亡……还谈是什么公主?能让跟着我混了这些年的姐妹不再无望的流血,现在是我唯一的心愿了!”钱安宜苦笑着将自己碗里的酒一口喝干了。

waqqwqk 2008-1-24 22:59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二节 仪式

  我接管了龙拳门,一共四百多名门徒。

  我也接受了钱安宜的捐赠,接管了钱朝最后的财产。

  这样做,看起来很是风光,不仅给东联邦带来和平,也给自己带来巨大的财富和力量,但事实上,却也让地球联帮的其它势力,对我的疑心,从几乎为零,一下子生到了近百分之百的烈度。本来,我只是他们不理解的笑料,如今,却是谁也不敢小看!

  我通过这两件事情,把自己彻底地绑在了龙拳门和东联邦的肌体上。整个地球联邦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东联邦和旧钱朝的代表了。那些仍然拥护钱朝的家伙,就以钱安宜的名义,自然地归顺在我的门下——我并不喜欢他们这些剥削者。

  我不申辩。人与人的争斗,永远都会有,永远都将存在。只是默默地聚集自己的力量,等待着风暴的来临。

  倒是玛利亚跑前跑后,在几个联邦里,到处飞,四处解释,最后,竟然让一场眼看就要暴发的风暴,慢慢地平息下来。这也让我对基督教的影响力有了一次更深刻的认识。但是,玛利亚在平息了这场风暴之后,一直想让我受洗。她认为我做这样的姿态,至少能让占天下人口八成的基督徒安心一点。

  我犹豫不决。

  受洗?坚持自己?

  最后,我让了一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按受了教皇的洗礼,终于向世界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换来了教会无保留的支持。

  这是件好事,但却让我闷闷不乐。

  玛利亚安慰我说:“我知道你讨厌所有的形式上的约束。但你想一想,如果你原意,你甚至可以成为下一任教皇!并不是你委身于教会。你也可以理解成教会投身到你的阵营里来!上帝和你站在一起,难道不值得?再退一步,你这样做,是为你自己的事业作点牺牲——难道不值得?”

  我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一挑她的下巴。玛利亚竟然没有躲闪,而是眼晴亮亮地看着我。

  我说:“要是我让你委身于我,你原意牺牲吗?”

  玛利亚看着我,脸上的红霞绽开。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她垂下眼帘,轻声说:“我原意!”

  我一怔。手慢慢地伸到她的脖子后,把她拉向自己。

  玛利亚身子僵硬,像是要挣扎,但又像惊吓着我一般,慢慢地让我拥入怀里。

  “有男人抱过你吗?”我问玛利亚。

  “我从一岁起。便是修女。除了你!”玛利亚的声音颤抖着。

  “那你要试一试,嗯,我很荣幸给你这样的体验!”我像个救主一般的口气。

  “我……害怕。”玛利亚说。

  “嗯?当年。我和你祖母之间,有爱也有恨。有相互尊重也有相互的蔑视,有信任却也有常常的怀疑——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但我唯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你猜一猜吧。”

  玛利亚把脸藏在我的怀里,小声说:“我猜不到。”

  我无声地笑了笑,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已经轻轻轻地揉着她臀尖:“我遗憾的是,我和她,没有在床上欢好过!真的!我那时候,真傻!我想,要是我强迫她,她肯定会骂我打我……但她却不会怪我。玛利亚,你会怪我吗?”我像是在问怀里的女孩,又像是在问在天国里的玛利亚。

  玛利亚的手,慢慢地伸展开来,慢慢地将我越搂越紧,最后,她硬咽着说:“我不怪你……可是,你抱着我的时候,不要说别人,行吗?”

  我心头一紧,惭愧地说:“好。”手臂一紧,在她一声低沉的叫声里,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办公桌上。

  “不要在这里……”玛利亚修女的长袍散开,一条腿仍然裹在袍子里,另外一条晶莹的长腿,却低垂在桌子边上。她的喉头在不停地抽动,似乎在大口大口地咽着唾沫。

  “就在这里!夜长梦多,在你改变主意之前,我就要了你!”我手一伸,顺着她光洁的长腿,一路摸了上去!

  她的腿,瑟瑟发抖。

  她的腹部起伏不定。

  她的鼻翼扁动,呼吸急促。

  她的手,软软地推着我,却没有一丝力气。

  “就在此刻!”我说着,轻轻挑开她的底裤挑到一边,接着,没有半分的犹豫,分身顶开她私密的门户,径直进入她的身体……

  良久,她推了推我。我翻了个身,躺在她的身边,幸好我的主席办公桌足够大。

  身边的小美人儿,犹如从热水里刚捞出来一般,湿淋淋的,全身的肌肤,也红得像丹霞染过一般。

  我正想和她说点什么,这时候,门外传来许菲儿敲门的声音:“主席,我能进去吗?”

  玛利亚一声惊呼,但她立刻自己捂住自己的嘴。

  她一起身,却立刻摔倒在桌子上,手捂着她的私处。

  我搂着她,心疼的问:“痛得厉害么?”

  玛利亚脸上的羞意更甚,却挣扎着要起身。

  我手一捞,将她抱起来,坐在我的怀里。

  “有人……”她的手指了指门外,另外一只手飞快的整理着她的修女的长袍。

  像是应证玛利亚的话一般,门外的许菲儿再次问:“主席,我有急事想向你汇报。”

  许菲儿现在是我的秘书……但也只是生活秘书,主要负责是打扫卫生洗衣叠被之类的事情,原因也只是她比其他人看起来更忠诚。她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难道是这丫头吃醋多了晕了头不成?

  我将玛利亚轻轻抱起,放在边上的椅子上。这才不悦地说了声:“进来!”

  许菲儿进来。脸涨得通红。和玛利亚的脸色有得一比。

  “说!”我微微有些恼怒。

  许菲儿犹豫了一下,说:“不好了,钱安宜门主被人刺杀了!”

  “啊?”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同时,玛利亚也惊得站了起来,她问:“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小时之前,钱门主去街上买东西,在新街口的十字路中心,被狙击手射中了四枪,头上一枪,胸前三枪。枪枪致命。狙击手没有捉到,街上人多,枪声一响,满街都是人,大概是借乱跑了……她们赶紧跑回来报信。”许菲儿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质问她。话一出口,才想起一小时前到刚才,我正和玛利亚覆雨翻云,声浪震天……大概这许菲儿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只到我们消停了,才敢敲门——多好的同志呀,我怎么还能训斥人家?

  我脸一红,赶紧说:“那钱安宜现在怎么样了?”

  “当场就没有气了。送到医院血已经流尽了……龙拳门的兄弟都在医院里,等你的指示呢!”许菲儿低着头小声说,并没有得理不让人。

  我转脸看向玛利亚。

  玛利亚想了想,说:“不要冲动!先要找到凶手,才能有所行动。”

  “要是一个月找不到凶手,我们就一个月不行动?要是我们一年找不到凶手,我们就一年不行动?要是我们十年找不到凶手,我们就十年不动手?”许菲儿有点生气地说。

  “……”我看了看许菲儿,问她:“你猜是什么人下的手?”

  许菲儿摇了摇头:“有人说是你,但我不相信!我死也不信,你不是那种人!”

  我吓了一跳,大概脸都青了:“我?疯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杀了钱安宜门主对我有什么好处?谁她妈的造谣?我非杀了她不可!”

  玛利亚也愣住了,没有想到谣言竟然将矛头直指向我。

  许菲儿叹了口气,说:“她们说,你过河拆桥,杀了钱安宜门主,一了百了,那龙拳门和钱朝的一切,就彻底属于你的了,再也没有可能有人和你争什么了。要不是守护使们大多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估计好多兄弟都已经冲进来了!”

  “冲!冲个屁!”我气极败坏:“主席府卫队的枪炮是纸糊的?这帮少脑子的家伙!等我找到凶手之后,一定将这些该死的女人脱了裤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板子!”

  许菲儿脸更红了:“现在怎么办?”

  我绕着办公室,急走几圈,果断的说:“许菲儿你去安排车,我马上动身都去医院。让龙拳门的人都去医院,另外通知医院准备一间大会议室和一间小会议室。对了,你再找车把玛利亚送回去。”

  我走了玛利亚身后,抱着她:“对不起!”

  玛利亚拉着我的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再温存一番,我就要从你身边离开了。”我说。

  “不是有事嘛,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的人么?”玛利亚温柔地说:“对了,我马上去警备区司令部去,新加丹马上戒严!安排军警严查机场、车站、码头……”

  “会不会迟了?”我担心地问。

  “总要有所表示。”玛利亚果断的说:“我再让情报部门认真仔细地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事情。说起来我应该说对不起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竟然事先一点都没有觉察。”

  “人算不如天算!可怜的钱安宜,竟然如此下场——我对不住她呀!我本来打算让她悠闲自在地过完一个富足的晚年的……我……”我心里有些难受,像一块重重的大石头压在心头一般。而且,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尴尬:人家诚心投奔,而我,却没有保住她的性命。特别是狙击手公然在新加丹城最繁华的新街口开枪杀人,又从从容容地脱身,这对我,不能不说是最大的污辱与挑衅。

  “也许,恰恰相反,这证明你做得太好了,这让敌人有危机感了。”玛利亚说:“你的安全和身边人的安全,特别是你家族的人的安全问题,现在要认真对待了。”

  “交给你行吗?”我抱着她问道。

  玛利亚点了点头。

  话音未落,一阵急速的炮弹嘶叫声,由远而近。

  “不好!炮袭!!”我一把抱起玛利亚,顺势一滚,已经窜到墙角,身体像个掩体,将玛利亚挡在了墙角。

  炮弹的嘶叫声转瞬即至。果然,有两发炮弹,直接射穿了我的办公室的天花扳,接着,又咔叽一声尖叫,射穿了我的办公室的地板,接着在我们的一楼爆炸开来。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房子的东南角,直接被爆炸的气流冲到十几米外的地方去了。这声巨响的声音还没有散,接着又是一声,另外一枚炮弹也炸了开来。这第二枚炮弹顿时将整个房子拆得四分五裂,只留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柱子。

  巧的是,我和玛利亚,就在西北角的柱子上,我的一只手捏着一块石头,另外一只手,紧紧抱着玛利亚。

  另外十几枚炮弹在不远处也相继大发淫威,将附近的房子蹂躏成一片废墟。同时,冲击波,将我和玛利亚栖身的墙柱,摇晃得像疾风里的竹子一般。

  来不及庆幸,又有数十颗炮弹呼啸而至。在它们没有爆炸开来之前,我抱着玛利亚从柱子上跳下,顺势一滚,将她压在一块废墟的洼地中。

  又是一阵猛烈的爆炸。

  无数砖块四处纷飞,扬起的尘土,将整个联邦政府的办公区笼罩起来。

  爆炸一声稍停,我立刻抱着玛利亚从那废墟中室出,扑向不远处的一个弹坑之中。刚滚进那个弹坑后,再一次听到无数炮弹像归鸟投林一般,带着撕心裂肺的啸响,冲了过来。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将玛利亚压在身下,手抱着头,等炮火急袭过去。

  这阵炮火急袭,竟然持续了十多分钟,才在众人不安的等待中再无动静。

  我侧耳倾听,终干确认不会再有炮袭,才翻了个身,让玛利亚出来。

  玛利亚的眼晴里,满是泪水。

  “别怕,过去了。”我安慰她说。

  “不是害怕……你对我真好!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没有想到你竟然用身体替我挡炮弹……”玛利亚看着我,哭得幸福像个世俗的小女人。

  “哪有……都是应该做的。”我谦虚了一下:“对了,看来我们先前的判断有点问题!”我甩了甩头,灰尘四起,呛得人直咳嗽,在咳喘声里我补充道:“那些该死的家伙不仅仅是想在我们脸上抹黑!他们是迫切的想要我们死!”

waqqwqk 2008-1-24 23:00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三节 和谈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一通炮击,没有要了我的命,那么,我自然就和先前主谋刺杀钱安宜的谣言中解脱出来。

  我到医院,看到钱安宜的尸体,冰凉僵硬,躺在给冰冰阴森森的不锈钢台子上。周围是龙拳门的门徒。

  “大家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我从人群中的小径里走到钱安宜的尸体前,轻轻合上钱安宜仍然圆睁着的双眼。在她的额头上,嵌着一颗弹头。我紧紧捏住残留在外已经有点变形的弹尾,慢慢转了两下,将那颗带血的弹头拨了出来。

  周围的人眼睛瞪得老大,看来她们先前一定想了许多办法,也没能在不给钱安宜新的伤口情况下将这颗取出来。

  我将弹头递给了许菲儿,说:“我们会用千万颗子弹,来替钱安宜门主报仇的!”

  转过脸再看钱安宜的尸体,那颗取出弹头的地方并没有血流出,钱安宜的血早已经流光了。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在钱安宜惨白的脸上,显得异常恐怖。我撕下自己的褂子下摆,替钱安宜擦去伤口边的血污,再撕了根布条,包扎起那个破碎的伤口。周围龙拳门的姐妹,原先都将仇恨的怒火对准了我的,现在,我忽然成了好人,在替她们原来的门主包扎,一下子,她们坚强的怒火找不到方向,都化作了一片压抑的低泣声。

  “现在,我把她接回家去,主席府本来就是她的家。在那里按钱朝的传统。大家吊唁一下。过几天,就让公主入土为安吧。许菲儿,你去附近的帝陵看一看,找个风水宝地,安葬公主。公主安葬时,身上不要放财物。如果非要放,也要粉碎或者当场火化。让大家看到——我不想以后有盗墓贼打扰公主的安宁。你再安排人去把钱朝所有的帝陵都打开,将里面历代帝王的尸骨,小心地取出来,葬在安宜公主的坟边上,让公主和她的列祖列宗在一起。给每位帝王立个墓碑,但给安宜公主盖个开放的纪念馆。我们以后记起公主的好,也能方便的去看看她,就这样办吧!”我说道。

  众人惊愕失色,但并没有人反对。

  我便把钱安宜的尸体护送回主席府,钱安宜也算是回家了。

  接下来的三天,便是钱朝的遗老遗少和地球联邦的大人物们纷纷赴来的吊唁。我经历过爱丽斯的葬礼。所以这一次倒是轻车熟路。

  三天后,钱安宜下葬。

  许菲儿受我指派开始筹划帝王陵园文化博物馆,先将各帝陵的文物收集过来。再复制一份赝品放回去。真品放在博物馆里作为受特别保护的藏品,而各陵园。也对外开,但在那里,看到的除了砖头石块还是真的外,其他的都是赝品。

  六十几个一直受保护的帝王陵园里,出土的宝贝那是不计其数。当然有某某大人物想收藏点古董。我也满足了那少数人。有些大人物就算不要,我也要送几件珍品过去。比如说教皇,比如说安雅等人。

  我的家人也小心翼翼地来找我。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却是想让我给她们几件帝王陵出土的奇珍以作传家之宝。我告诉她们:这坟墓里出的东西,不吉利,所以,家里不放这些光复旧物为好伤外,你们也看到了,钱朝的东西不是很好吗?就算是埋地三尺,还不是让人挖了出来?所以,传家之宝,应该是好的习惯和理念,而不是这些冷冰冰阴森森的文物!家人无言,悻悻而去……

  玛利亚来见我,反馈的情报说那个炮兵阵的是被叛乱分子劫持了的。当时那个阵地正在准备实弹演习。阵地里一个连的一百五十四名官兵,都被叛乱份子杀了。炮击过后,那伙叛乱分子破坏了大炮,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这是一伙高智商高技能的叛乱分子!真是不简单啊!人家炮打得那么准,放眼整个地球联邦,又有几个炮兵联队的士兵能做的到?要说枪打得准,我能接受有可能是叛军!这玩意儿找个背静的的方,子弹是能喂出来的。这重炮,没有强大的后勤,放一炮,地动山摇的,怎么练?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家伙不仅是联邦的正规军,而且绝对是联邦中服役五年以上前且久经炮火的精锐,所以,按这样推算,到底是什么人,就呼之欲出了!玛利亚,你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一百五十四名兵!她们怎么下得了手?”

  玛利亚脸一红,说:“是很奇怪……”

  过了一会,她才缓缓的说:“就算你知道,只怕也很难办。”

  我笑了笑,说:“难道你认为我会装聋作哑?对了,你祖母对你说过,她为什么事情而骄傲吗?”

  玛利亚想了想说:“她说,她和你们一起从无到有,不屈服,不放弃,终于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开拓出一片光明的世界!”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从来都不投降,这才是值得我们骄傲的事情。当年,安雅还小的时候,她母亲水月王也是很客气地请我过去做老师,一直也是以老师的礼节待我……对了,安雅,她是联邦的安全委员会主席,军队都是受她约束,要说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玛利亚看着我,又是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说:“好像情报里有人提到,说安雅主席是默许了,似乎是用这个条件来换几大家族对她明年竞选联邦总统的支持。”

  “这么说来,几大家族都有份?”我再问。

  玛利亚缓缓点了点头。

  “那,教会呢?”我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教皇……”玛利亚叹了一口气。

  我安静地问她:“教皇是你的养母,你们之间的感情怎么样?”

  玛利亚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其实我是玛利亚祖母带大的……我是不同意的……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我笑了笑说:“傻丫头,我怎么不相信你?不要忘记了,当时受到炮击时,你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也要提醒你,只怕她们是有心连你一起灭了,所以,你要小心。”

  玛利亚有点黯然,说:“是的。我也感觉到了。所以,我近来的情报也在点反应不过来,我正在想办法。”

  我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不要太勉强!我已经想过了。当务之急,却不是要去寻仇,而是发展我们自已的力量!一种我们能完全控制的力量!”

  玛利亚点了点头,说:“惭愧,以并我觉得自己很有影响力……谁知道真正遇上这类事情,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的脆弱无助。”

  “有我!什么你都不用担心。”我说:“我现在就着手去整理自己的力量。我想,既然她们害怕我去和钱朝的旧势力结合,那我就结合给她们看看!我倒想知道她们能奈我何!玛利亚,你想练武艺吗?”

  玛利亚脸上有些兴奋。但想了几分钟,她还是摇了摇头:“那不是我擅长的事情!付出很高代价,只怕收获却很微小,所以,我虽然喜欢,却不会去练武。”

  我点了点头,说:“你只要学一点,当工间操来学,不要太用心,没有事的。我准备以后每周周末,我都去龙拳门教她们练武,带一班徒弟出来——你这个第二组织部长,到时候,能把这些人安插在政府中的各个机要位置吗?当然,我会让她们信你的神,这样你不会太为难的。”

  玛利亚点了点头,仍然有些担心的说:“你……是不是去和四大家族勾通一下?”

  这一次,轮到我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好!我就再和她们谈谈,也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才好。”

  我首先去见了一下安雅。

  安雅有些不妥的坐在我对面,表面平静。

  这样坐了半天,我也没有说话。

  安雅的汗水如注。

  我叹了一口气,说:“安雅主席……”

  安雅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她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她张口结舌,过了几秒,又缓缓坐下,惭愧地说:“我错了!请原谅我!请叫我安雅!您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我微微一笑:“其实,我不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我以前教过你点东西,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我们闻道有先有后,术业各有专攻罢了!你要记得,我会很荣幸,你要是不想提这些陈芝麻炸谷子的事情,那我也就记不得了……”

  安雅再次站了起来,向我鞠躬道:“老师,请您像以前一样宽恕我的过错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你做的也没有错。有时候,为了自己的理想,付出些牺牲也是值得的。不过,安雅,有句话请你记得!”

  “老师您请说,安雅听着。”安雅恭敬的态度让我很满意。“要有所畏惧!不能为了一点眼前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信仰!要是你没有信仰,那就选一个原则作信仰吧p我说:“另外,我这次来的意思,是来告诉你,我,还有东联邦里所有受我影响的投票,明年联邦总统的选举中,都是你的!”

  安雅再一次站了起来,有些难为情,但很真诚地谢我。接着,她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鉴于西联邦出现叛乱,需要增援,所以,我会提议第九军区将撤出现在防区,调整部署到西联邦去。原第九军区的防区,完全由警察部队接管,军营设施和武器装备除军队随身可以带走的之外,都由警察部队接收——这也是对上次炮击事件的一个补救措施,您看行么?”

  我何止是高兴?我是太太高兴了!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第九军区,是驻守东联邦的三军区之一,防区占整个东联邦的一半!它退出后,我几乎可以立刻安排人手组建警察部队,而且,装备也是现成的!只要安排人去接收就行了!

  “这个,地球联邦的议会能同意吗?”我高兴之余问。

  安雅点了点头,说:“虽然……但我有自己的办法,她们会同意的,老师您放心。整个过程大约要一个月时间,你也要准备一下。”

  我当然没有意见。

  安雅又说:“戴安娜家族和爱丁家族,你最好亲自去一下。海伦家族我会替你说服。”

  我再次点头。看来安雅这丫头至少现在是真心的替我着想。凝神想了想,我问她:“那么,你说我有什么资格让她们相信我?”

  安雅摇了摇头,说:“只要表示一下你无意对付她们就行了。你始终是个她们——包括我都无法理解的奇迹,所以,只要稍稍表达一下自己的友好。如果你过热情,说不定会让她们疑心呢!”

  我微微一笑,并不附和她的话,反问:“那,你能把她们请来,一起吃个饭么?”

  安雅一愣,连忙点了点头,说:“可以可以!”

  于是,吃了一个非常让人满意的午餐。

  在离开的时候,我问安雅:“这样差不多了吧?”

  安雅连连点头说:“嗯,没有问题了,没有问题了!你回去的飞机已经安排好了。”

  我谢谢她,再回家去看了看家人。仍然像往常一样,客气得不像一家人。隔阂仍在,让我带着遗憾直奔机场去。

  飞机平安飞了一段后降落在东大洋的一个小岛上加油。我在机场随意转了转,忽然觉得有些不适意的感觉,而且,这样的感觉,越是接近那架飞机,就越强烈。

  我便让飞机仍然飞走,而我,决定改坐船。

  结果,飞机在起飞后几分钟,在快要消失在我们的视线时,它带着我的一半随从化成一团天边的火球。

  女人都是骗子!

waqqwqk 2008-1-24 23:00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四节 代价

  “……”长时间的沉默。大家都不说话。

  劫后余生。

  而且,我们离回家的路还很漫长。

  “算了,搭下一班民航客机走吧!”我说:“我们越早回到东联邦,就越安全。也许,是发展我们自己的航空产业的时候了……”我停了停,指了指天边那团还没有散去的烟云说:“我一直知道,你们中的有些人,其实代表着其他部份人的利益,不管你们是有意或者无意于害我,但事实都将于我不利。出现这样的格局,责任并不全在于你们,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但你们都看到了,若是我出了事情,大家都要完蛋,所以,就算你不打算效忠东联邦,不打算帮我,你们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好吧,各人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吧!”

  众人沉默,但很快行动起来。

  在机场一打听,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一个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便收拾了一下,从中途岛飞回东联邦。

  在飞机落地的一瞬间,我的心一震,五味杂陈。

  透过机窗向外看,却见玛利亚带着几个人,在机场迎接我们。她的脸色很难看,见飞机降落,并没有走过来,仍然可呆呆的仰望着天空,等着那架再也不可能会出现的军机。

  我们一行人,一直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发觉。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玛利亚转脸,看到我,“啊呀”一声惊喜的欢呼,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

  “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紧紧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问。

  玛利亚慢慢松开抱着我的手,抬走头。看着我,没有说话,转过身,慢慢地跟着我走向分配工作迎接我们的车队。

  在车上,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玛利亚才说:“我以前的一个好友,她刚才打电话对我说你坐联邦的军机回来,但可能会凶多吉少……我担心你,就来这里等你。”

  “那架飞机,在我们的视野里,爆炸成一个大火球。但我预先知道了会有这样的一场爆炸,所以,在事故发生时,我并不在飞机上。”我声音洪亮,并没有避开自己身边的随从——这样,似乎是我也有间谍在她们的身边一样,如果我现在的话传到她们耳朵里。让她们去折腾吧!

  玛利亚迷惑了。她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想通。但她很快转移了话题,谈起她已经接手教会在东联邦的事务了。以前,她更像个教会的软差大臣,而现在,却是封疆大吏。她问我有什么意见?

  我说:“第一,教堂要宏伟,让人有渺小感,而不由自主的对神心生敬畏;第二,教会要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因为募款现在还不能满足现阶段的发展需要;第三,教会举行的所有仪式,必须是经常的,例行的,而且每一次都应该是正式的。”

  玛利亚点了点头说:“我也这样想。我们打算在新加丹最繁华的闹市建一座新的教堂。按现在的技术,能建到二十层左右。”

  我摇了摇头,说:“教堂最好建设地点,不是在城区,而是在幽静的郊外。一方面,没有周围的建筑物,教堂会显得高大,另一方面,没有闹市声,会让人的灵魂安静,而去多一想想与生命有关的事情,自然便生皈依之心……”

  在说这些高尚的话题的时候,我心里却在盘算着一次反击。是的,我不是打不还手的人。既然敌人已经对我下手,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要是下面的军队行动,我肯定会败下阵来,而且,百分百的,是一败涂地!所以像她们一样,背后小捅一刀,就算杀不掉对方,也能乱其心志一这是个好办法!但现在,我已经成了焦点人物,再难出手去杀人了。那么,谁是最好的选手?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我只好暂时忍一忍,但我写了封信给安雅,告诉她若是自己似乎遇上什么尴尬的事情,我打算近日飞回加丹特别行政区,然后,找联邦的权贵们一一决斗!

  安雅很快飞了过来,向我保证,不会有了……但谁知道?或者,她就算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她能控制得了吗?

  但我还是很客气的欢迎了一下她的这种态度。不过,我也没有忘记,顺手搞了点好处。

  “我接受你的好意。不过,安雅,你也知道上帝之下,一个联邦!!!这是联邦的宣言!而有些人,她们自作聪明,以为她们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以为一切都应该在她们的控制之下,那么,你,安雅,你能用你所知道的知识,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看起来比你更年轻?……权柄、国度,荣耀,皆归于全能的主!!!而我们,只是在看守着这个世界。所以,有人认为我的突然出现是抢了她们的既得利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遗憾!”我说。

  安雅红着老脸,点头、深思。

  我接着说:“如果,我们的观念不一样,那么,放马过来!让我们公平的决斗,或者,另外一场不公正的战争,这我都能理解,也能接受。但是,暗杀……这个,其实让我很怀疑某些人是不是心灵已经受魔鬼的控制。而且,暗杀是个双刃剑!其实、也许那些人不知道,摊开来说,我最擅长的事情,正是这个。只因为说起来,你们都是我的晚辈,我勉强能再原谅你们一次,但如果下次……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这些家族的所有的决策人,都将在暗杀的黑名单之恩,寿命就到头了。”

  “不!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安雅急切地说。

  “我不想听你的保证。真的。我能相信你。但是,所有的政治家的决策,都是在某种环境下的权宜之计。决没有长久可言。”我说:“所以,在接受这样的道歉之后,那些人要表现出更多的诚意,并且付出足够的代价。”

  “那是什么?”安雅担忧地看着我。

  “简单说,钱!”我说。

  安雅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

  “不是那么简单,我要让她们肉痛的钱!要让她们再一次决定对我行动之前,考虑是不是能付得起这样的代价!”我说。

  安雅试探着问:“你……觉得多少合适?一亿元(联邦币)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比如说戴安娜家族,一亿元对她家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每天刺杀我一次然后花一亿元来支付这样的赔偿,那么,一直到她家的女儿死的时候,她家族仍然是联邦的首富,是不是?”

  安雅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这钱,要厚实一点才行。”我说。

  “只怕……”安雅叹了口气。

  “参与的家族,每家至少要向我支付三百亿的赔款。”我斩钉截铁地说。

  “这……这也太多了吧……”安雅结结巴巴地说:“一家三百亿,七家就是二千一百亿……”她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说漏了嘴。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底线了。”

  “但……如果这样,只怕结果会是一场战争啊!”安雅急忙说:“你不了解那些人,我可知道,要她们这么多的钱,那简直还不如要她们的命!她们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看着她。看了半天。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那怎么办?”我问。

  安雅想了半天,说:“要不这样吧,这钱,由联帮政府来支付。”

  “这不行。那岂不是便宜了她们?不拔她们一毛,这怎么能起到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的效果?”我反问安雅。

  “……”安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过了半晌,她才说:“我来之前,给我的权限就是支付你二亿元赔款。名义是你的主席府维修费拨款。”

  “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二亿元修主席府?大概是她们想让整个世界她人都唾骂我吧!”我平静地说。

  “要不,我再让她们多拨一些款项,要是东联邦的项目需要用钱的话。”安雅小心地说。

  “一百亿,嗯,要是她们要台阶的话,对外也能宣传说是她们办的扶贫帮困基金吧,但基金的发放范围,百分之六十以上,必须在东联帮,嗯,让她们也得到一些名吧。另外,联邦政府再拨款五千亿作为东联邦的教育经费,我想办个大学城。这是底线。”我说:“要是你,再想让我退步的话,那么,每差一亿元,要一个人的血来补充。你告诉她们,随她们的便吧。”

  “五千亿……这也太多了吧……”安雅叹了口气。

  “联邦是唯一的政府,它想发行多少钞票,那就发行多少!要不这样也行,在东联邦开个印钞厂,直接由我们自己来印刷这五千亿得了!”我说。

  安雅再次叹了口气,说:“其实,发行这么多钱,也意味着那些家族的财富贬值。要不,联邦的钱我们想办法照付,她们家族的钱,是不是能少一点,给一两亿给你,由你直接在东联邦办这样的基金,你看怎么样?”

  “少来了!那些家伙的财产主要是不动产,怎么会贬值?只会增值……你觉得我向她们索赔不合理吗?”我问。

  “不是不合理,而是……那些小气鬼……这样会导致谈判破裂。如果战争,你当然不会有事,但那些士兵,那些百姓,可就要受罪了。”安雅小声说。

  “嗯,难得你能这样想。也好。一亿就一亿吧。但东联邦的教育经费,我要马上到位。你再替我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它抬高到一万亿元。”我说。

  “联邦一年的教育经费才二千多亿……”安雅苦笑着说。

  “你争取吧!”我用这句话为我和她的会谈作了个总结。

  一个月后,七千亿的大学城建设专项拨款从联邦的账户上,转移到东联邦的账户上。

  又过了几天,七亿元的个人赔款,转到我的个人账户上。我将这笔钱,直接转给了教会,让她们成立一个叫“天使之翼”的救助基金。

  就这样,这件事情,慢慢地过去了。

  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针对我的刺杀。这简直让我有些不痛快——为什么她们就这样老实呢?再来一次嘛,再来一次、我说不定能再敲一敲她们,再搞个电子工业基地出来!

  联邦币很值钱的!一个联邦元,可以买六袋五十公斤装的稻米,也就是一元钱能买六百斤大米!你算算吧,要是把这七千亿都买成大米,那有多少!一个农民家族,也不过十几元而已!……

  七千亿元联邦币到位后,东联邦一面开始在离新加丹一百公里外的一个丘陵地带的湖泊边上,开始建设一个东方大学城。

  我的计划,是先花二千亿元建设,再花一千亿元购买各种设备物资。

  有钱好办事!整个世界的建筑队伍,都云集到了东联帮的新加丹北邦。只花了十一个月,一座战地十三万段公顷的校园拔地而起!占地规模竟然比新加丹城还要大十余倍!

  三千亿元投入下去后,就像是放了一个巨大的烟花一般,整个东联邦的经济繁花似锦!整个世界的经济也感更到了这股热浪的温暖。首先受惠的是建筑行业,然后、建材行业,然后是……总之,算起来,所有的行业都受益。

  校园一开始建设,我们便开始疯狂从世界各地聘请老师。我们招募老师的法宝,仍然只有一个字:钱!

  不管老师是从哪里来,教的是什么专业,只要她以前是老师,有联邦老师证的,一律涨五倍工资!无老师证的,只要有三年以上从教经验,也至少比以前多拿三倍的工资。知名的老师,更是用她们以前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工资挖来。更甚至,我还承诺,只要来东联邦任教,一年内,事有类似以前“外交豁免权”类似和权力!

  七千亿元,网罗了地球联邦的一部份精英人士来东联邦的东方大学,我想,应该是值得的。

  但是,利弊是相随的。随着大学城不断的建设,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了,首先,便是治安的问题。一个流氓女教授,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室人少时,将一个男生强暴了!汗!这个女人世界!……

waqqwqk 2008-1-24 23:01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五节 罪恶之城

  大学城的作用,在我的眼晴里,并不仅仅是它的一笔巨额投资对经济的抖动作用,那更是人类文明圣火的又一传递之处。但是,当我在和玛利亚走在大学城号称欲望之路的林荫道上时,她问我:“你知道,现在世界上的人,都把大堂城叫什么吗?”

  “什么?”我问,有一些好奇。

  “罪恶之城!”玛利亚清晰地说。

  “为什么?”我吃了一惊。

  “上次,那个女教授强暴学童的事情,对于整个大学城来的罪恶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玛利亚说:“您知道这条路为什么叫什么路?”

  “欲望之路!”这我知道,便流利地说了出来。

  “你不觉得这有不妥?”玛利亚稍稍有点奇怪。

  “不妥?没有呀。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大家都没有欲望,那么,教会也就不需要了,难道不是这样?”我反问她。

  “但是……欲望正常?可以被放纵?”玛利亚更奇怪地看着我。

  “你带我走这条路,是想让我看一看这路边的风景,还是那些小屋?”我问她。

  玛利亚这次没有奇怪我转移了话题,说:“风景?不!是这些小屋。如果说那个流氓女教投的事情是偶然的个人行为。但这里,却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罪行之地!”

  我听着她,看她的眉头慢慢的皱起眉头。她的额头很光洁,整个脸庞,甚至这样皱起眉头,也找不到半条细碎的皱纹。

  “你看看,这路两边。几百个小屋。里面有几千个甚至几万个男童!!每天,他们……学校的女学生,甚至是你的那些教授,都跑到这里来鬼混!也有你的男学生,也跑来客串,只为了几个小钱,便出售他们的灵魂!!你……你……怎么能无动于衷?”玛利亚的语气急切起来。

  “整个联邦,这样的场所,何其之多……现在。只不过是集中一点罢了。”我微微摇了摇头。

  “集中一点?”玛利亚有点生气的说:“就算再小的罪恶,它仍然是罪恶!上帝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几步远外的一大团随从,顿时,玛利亚的脸色平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是教会的高官,而不是个任性的女孩。

  又走了十多分钟。这条路才走了一半。看来这大学城的红灯区的规模真的不算小。

  “要进去看一看吗?”我问玛利亚。

  玛利亚一愣。她的脚步顿时乱了几秒钟。她似乎没有考虑好。

  “不进去看看,什么都不了解、我们还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我再激她。

  “其实。我早就进去过……”玛利亚吞吞吐吐地说。

  “哦?”我促狭地转脸看着她。

  “什么啊!我是和教会许多人一起进去,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救助的。”玛利亚红着脸说。

  “嗯。天使之翼基金组织的救助范围包括这些业卖春的男生吗?”我问。

  “我们调查的结果是,那些卖春的男生,大多不是穷困,而是虚荣……”玛利亚说:“所以,并不是天使之翼的救助对象。”

  我点了点头,说:“他们……收入还不错么?”

  “基本上都不算是专门的。他们做一次,立刻就走了。大多数做不长,所以,也没有办法判断他们的收入到底有多少,但据说要比普通的家户家的收入要强得多。也正因为这样,许多懒惰的男人,都跑到这里来了。”玛利亚悻悻然。

  “算了,我会让治安官多关照一下这个地方。但大学城的自治原则不变,只要在大学城的范围之内,都归大学城管理,包括这条欲望路。”我认真的说。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玛利亚接着说:“我其实很担心!”

  “不要担心我。”我说:“我并不是在讨好什么人,所以,自己做的一切、自己心里有数的,也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

  玛利亚说:“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正如你说的,那女教授强暴男童的事情,只是偶然的个别事件。但人有欲望是正常的。几万人聚集在大学城,出现这样的事情算起来也不算奇怪。而且,今后百分百还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我们大学城会因此停办?再说这条欲望之路,就算我们把这些路边的小屋一把火都烧光,难道这些卖春的男生就会罢休,那些嫖客就会欲望消失从此洗心革面?不会!只不过换个地方罢了。她们这十几万女人从世界各处聚在大学城,就算十人有一个是欲望强烈的,那么,只要她们的欲望还在,你终究不可能将她们杀光,不管咱们乐意与否,她们都会去找个发泄之地!这些欲望之地是以集中或者分散的形式出现……我本人并不很在乎。”我说。

  “我担心的也不是这个。”玛利亚摇了摇头。

  “或者?”我疑惑:“你不会担心从此新加丹的女人都钻到这里来吧?或者大学城里所有男生都业余卖春?”

  “我担心的是这些学生,本来是带着虔诚的信仰来,但……大学城的教材,似乎建立在无神论的基础之上。九成以上的教材,对于上帝的存在,只字不提!人没有道德感,没有敬畏之心,所以,才会放纵才会物欲横流。我担心她们在这大学城毕业之后,再将这种对上帝的不敬之心和放纵的罪恶种子一起,带到整个世界去。”玛利亚沉痛地说。

  我心里一动。是的,所有的地球联邦的大学教材,基本上是套用了我们空间穿越时带过来的核子坦克指挥室中的计算机里保存的教材。那是方舟部队为核战后重建世界准备的一份非常完全的教材。当年加丹岛的恶魔学院开办后,每天,都有几十个人。在不停的抄写计算机屏幕上的内容。速度大约是三天一本书,简单校对后,便付印了。一年能抄出一百本书左右,到现在,已经有五千多本各行各业的基础教科书。但那个计算机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已经罢工了(在我再次穿越之后又回来时,特意去看望了那台计算机。我猜是计算机的显示芯片出了问题。)。这五千本书,和数据库里的二万多本各类教材比起来,也只是很基础很基础的一小部份。但这一部份,已经足已支撑起一片文明的天空了。也正如玛利亚所说的那样,这些学科,大多没有提到教会,没有提到上帝。除了宗教类的课程。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我认为应谈将对基督的信仰。立法保护!这是件高尚的事情,整个人类社会都应该无条件地支持这样的立法!”玛利亚坚决地说。

  我心中一寒。联邦的宪法规定的是宗教信仰自由,政府不支持任何一个宗教。像我这样偏袒基督教。已经违宪。现在,玛利亚又提出了更进一步,我完全无法接受的要求。

  如果我不答应她,我与她之间,与教会之间,便会产生一条明显的裂缝,这是我不原意看到的。但答应这样的事情却更不可能!

  “只有坚定信仰的人,才有幸福,灵魂才……”玛利亚冲动地开始喋喋不休。我听得很是头痛。

  “你觉得没有其他的出路吗?”我打断了她的话。

  “其他出路?”玛利亚奇怪地看着我:“难道除了皈依全能的主,还有其他出路?”

  我知道那个有点任性有点害羞的修女,已经远去了,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女人,像这个世界上其他手握实权的女人一样,已经骄傲自大得有些狂妄!我再说什么东西,她已经很难听得进去了。而且,对于她这样的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无可厚非,甚至,这样的敬业精神,也让我有些钦佩。但……这仍然不是我支持她这样提议的理由。

  我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要带我走这条欲望之路了!她本来想用这条路来说明没有信仰的人是多么的堕落,然后,自然地引出她想说的话题,也自然地让我接受她的提议。而我,却将这条路的出现,归于正常……到最后,她只好直接抛出她的提议来,摊牌: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我没有回答。只是提醒她,要修改宪法规定,是很困难的事情……但若是教会势力如日中天的这个时候,修改地球联邦宪法对于她们真的难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半点都不愿意去想。

  在走完这条欲望之路前,我和她,谁也没有说话。

  我觉得心头有些冷。

  我应该支持她吗?作为她这几年来对我支持……不!是作为她奋不顾身做自己情人的回报……我忽然有些害怕,提心她的那些亲吻,那些拥抱那些肉体上最亲密无意的爱怜,会不会都是因为她需要我有一天有这样的回报?或者,她开始时,出于完全的崇拜,但,一旦与我亲热亲密之后,发现我并非她想像中的神灵,也只是有着无数缺点的俗人一个,转而,她对我失望,觉得自己的付出应该有一点来样的回报……而且,她那样觉得自己高尚圣洁的人,还会在今后的世界里,无条件地支持我吗?

  草草视察了一下大学城,说了许多没有营养的场面上的话,甚至和那些学子们热烈的交谈。但我的心情一直暗淡无光…

  和玛利亚分手时,我拥抱了她一下,两个人说再见的时候,都笑得有点勉强。

  到了家里,喜妮仍然在后花园里不倦地练着她的刺客功夫。她很喜欢这样,长时间地折腾自己的身体。

  上次飞机事件后,我回东联邦着手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喜妮带出去,成了龙拳门的特别指寻。每天处理完手头的政务,我便和喜妮一起去龙拳门。

  大约有一百多学徒,这些,都经过筛选。信得过,而且,天赋都不错。我来教她们太极奇门的功夫,来再给她们打一次基础。而喜妮,却是不动声色的教她们如何去杀人——就连我,听了她讲的,看了她示范的也不由得心惊肉跳——原来自己的老婆这样厉害?完全是出人意料的招式!阴险毒辣,看起来半点不合情理,细想,却是完美无缺,正是利用了人的心理上的惰性一击必杀……我回想了一下,若不是当初在与喜妮的战斗中,我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占了先机,估计光凭正常的武功,自己早就完蛋了……这样的刺客之技,我都这样震惊,就更别说龙拳门的弟子们了。她们又兴奋,又叹服,所以,学起来更认真,也更拼命了。她们也看到,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只在一线之间。你努力了,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的命,但你不努力训练,那你肯定完蛋!

  这样训练了一年多时间,高烈度,全天候,把她们折腾到最后,一百多人,只有二十四人人坚持下来。

  我把那二十四人,留下十二个在龙拳门,让她们成了龙拳门训练营里新的教官,另外十二人,都调到自己身边,她们都成了联邦特别执法委员会下属的特别执法队的执法人员,又开始接受各种枪械和各种器材的训练……

  三年后,十二人,都挂起了少校的军街。但她们杀的人,可要比和平时期的其他少校们要多许许多多!在她们的手下,都有一大票人,都是从龙拳门的训练营里走出来的……这是我控制的一支暗黑力量。

  但并不是所有从龙拳门训练营的人,都会留下来,在这支特别执法队里。更多的人,是投入到了警察的队伍中去了。所以,在大学城开学之后,这个龙拳门的训练营,终于名正言顺的改编成了大学城里的警察学院。所以,东联邦的整个警察队伍,今天都将受龙拳门势力的支配。而我,一直代理着龙拳门的门主。所以这样的一个对我言听计从的国家暴力机构,其实才是我的核心的力量。

  喜妮,是警察学院的副校长,武术总教官。但她并不是很关心学院的事情。她一直像现在做的那样,醉心于武术。若是我也能心无旁鹫,说不定,我能成一派宗师,就像喜妮现在这样儿。

  我搬了张椅子,在花园里坐了下来,着着喜妮的拳脚翻飞。夕阳西下,将嫣红的光彩,洒在她的身影之上。

  就这样,她知道我在,但仍然不停的练习着,而我,就这样坐着,似乎在看她的看蹈,又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

  一时之间,竟起了隐退之心。

waqqwqk 2008-1-24 23:02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六节 以罪恶为荣

  归隐之心虽起,但并不可行。

  再说,我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我跑了这么远,还不是在六欲红尘之中!奇门的子弟要我照看着,自己的家人要自己庇护着……归根结底,其实是我自己的心里还有欲望。

  我也反省自己和玛利亚的关系。难道自己真的想让她无条件的付出,永远不求回报?这样的事情,我自己也做不到,何况是她这样的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人!所以,我后来还是退让了,在自己再一次将她那光滑柔腻的身子抱在怀里时,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告诉她,自己支持她。

  其实我支持与否,对于事情怎么发展,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教会的影响力,是我的影响力不可比拟的。

  若不是那般执着,日子便会顺水顺风。但我还是向政府请了三个月的病假。

  这三个月里,我带着喜妮,重回星星海,再去找寻那星星海底里那座巨大的金字塔。但奇怪的是,那金字塔竟然再也找不到了。星星海安静得像个处女一般。

  我不甘心,搭上飞机,去了中途岛,再从军部借了条军舰,去找寻当年我和喜妮的世外桃源,但那军舰在我记忆中的海域,整整找了五十多天,登上了近千个岛屿,偏偏再也找不到当年我和喜妮栖身的那个小岛了。

  都像做梦一般的消失了。似乎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当我带着失望,和喜妮回到加丹的儿子家时,却发现,家里一片慌乱。

  见到儿子时,他已经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了。他一直撑着,在等我回来再见他一面。

  他握着我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睛急切地一时看着我,一时看着围在身边的孩子。

  栽默默地点了点头,在他那干硬的手上拍了拍。

  儿子的脸上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手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那满是皱纹的脸颊,然后,手指肚儿,盖在他眼晴上,合上他的眼睛。

  他的手一松,咽喉动了几下,便走了。

  这是我的儿子!我在众人的哭声里,呆呆地看着他还温热的尸体,慢慢地将他的手送回到他的身旁。

  心里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感觉是凄凉。

  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而只留下我在这个世界上,更显得自己是个妖怪!我转脸看了看喜妮,她也在暗自垂泪——她一直很喜欢我的这个儿子。我看到在她抽动鼻子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爬上了几根淡淡的皱纹了。是呀,我怎么看不出来衰老?我想,若是现在死的人是我,那也算我的功德圆满了。

  看到儿子的死。结合这次寻找过去的旅行,让我心里也明白、自己很难再回到过去。就算能回去,只怕,自己认识的人都已经死得一干二净了。

  但我仍然抱着一线希望。用自己剩下的假期,在东联邦的地盘上搜寻了所有据说有灵氨基事件发生的地方,但除了顺手揪几个贪官之外。一无所获。

  所有我能想象得到的方法,我都试了又试,但一切,只像一个梦,除了那个方舟基地,仍然在存在,仍然有一山洞,仍然在山洞里有一个已经破败不堪的通讯机房,通讯机房里仍然有我认识的已经拆得只留下框架的机器外。一切痕迹都不存在了。

  怅然若失。

  接下来,仍然回到自己的生活里。

  仍然每天装模作样地领导这个东联邦的政府。

  仍然有空时去警察学院客串一下武术教头。

  仍然会和玛利亚幽会。

  仍然会接受天黑被人送到自己被窝里来的小女子在清晨时再看她们被人接走……

  我不再有兴致和那些所谓的四大家族去争什么东西或者名声,她们要争,我便退一步——好在她们因为我那传奇的身份,不老的容颜所带来的顾忌很多,所以她们并不敢对我太无礼。我开始踏踏实实地享受这个世界带给我的乐趣和忧伤。用出世的态度,来做入世的事业。

  另外,我和这世界上其他的达官贵人不同的是,我不喜欢收集什么艺术品什么。因为我知道,连自己的儿子自己都留不住,何况这些没有生机的所谓宝物?

  我每天睡不着的时候,会拿起纸与笔来,挥笔疾书。但不是写什么论著,而是在写关于计算机软硬件方面的书——其实是在默写。因为以前,计算机没有被制造出来,所以,计算机方面的知识,并没有被优先从方舟指抨室的电脑里抄写出来。我现在抄出来的东西,每写一部,便直接印刷,然后,发往世界各个研究机构供学者研究。当然,最先得到这些资料的永远都是东方大学城。

  时间越向后推,东方大学城的重要性就越显示出来。虽然玛利亚担心的那些学生会成为无神论者的事情终究部分发生了,但并没有玛利亚想像的那样严重,所以,最后,在我的坚持之下,东方大学城并没有实行严管,仍然执行大学自治。而且,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都是自由思想非常活跃的家伙,自然,她们的学生也就自然地学会了自由的作派。

  东方大学城的毕业生在大学里的最后一门必修课,不是她们的专业,而是经营课。如果经营课不能通过,那她们就不能毕业。

  只有心灵自由的人,才最有创造性。她们的专业知识是最更受地球联邦称道的!

  而她们因为学习过经营课,所以,生活都很好。有一大批人还成了富翁!她们毕业之后,带着自由思想,在世界各地安家之后,她们在社会上经历越是多,便越是怀念东联邦,怀念东方大学城里的自由空气。所以,在她们的嘴里。东联邦是地球联邦最好的联邦,而东方大学城,是自由的圣地!但她们仍然津津乐道,称东方大学城为罪恶之城。

  新加丹城郊的罪恶之城,已经成了一个传奇。就像当年加丹岛的恶魔学院一样。

  经过一届又一届毕业生的实践和她们有意无意地不懈宣传,东联邦的声誉和东方大学城的声望,不断地攀上新的高峰。

  就算没有这些毕业生的宣传。东方大学城的科研力量,也在整个地球联邦里无其他机构能企及!当年的戴安娜做些科研,为她的家族打下了基础,但等她去世之后,后续无人了!原来的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也让她们家的后人当成秘而不宣的珍宝,希望永远独占这份利益。但这样的打算,很快就让东方大学城的科研组织粉碎了!

  东方大学城附近,又派生了无数的工厂!

  东方大学城里的研究成果,实际上是在不停地复原前世的成熟技术。所以,一项“发明”出来,向东方大学城外的科技市场上一拍卖。只一两个月时间,相应的产品便能投放到市场中去了……这样的技术复原,地球联邦的其他大学和研究机构也在做——但她们戴着镣铐的思想,怎么可能跑的比东方大学城里的科研人员思想跑得那样快?

  我知道,现在,对于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就在于这个自由的东方大学城了!也许,能留下长久记忆的东西,也是这个大学城。所以,我对大学城一直庇护有加。

  只要自由的精神仍然在,那么,它就永远的会年轻下去。而不是像自己身边的美人这样,慢慢衰老。

  是的,身边的人,一直在慢慢的衰老。而我,却奇怪的,比她们衰老得要慢。比如说,胡须,在以前,我一周,会胡子拉碴,但现在,一个月,只要简单的修剪一下,便与可以了。

  若是我的生命便是这样的慢慢地衰老,那么,我还能活多少岁?三百年?五百年?还是一千年?

  周围的人,显然也发现这个问题。

  时光易逝,但它,在我的身上,似乎特别的留念,不愿意过早流逝一般。

  五年,十年……无论是喜妮,还是玛利亚,甚至是龙头门的钱红、许菲儿,她们都成了成熟的美妇人,而我,仍然是一脸平静的年轻人的样子。

  我的儿子去世,我的孙子辈的孩儿,也不断有人卧病在床,无望地等待着死神收割她们的生命。而我,却仍然,怅然若失,停留在生命的青春之中。

  这是个无人说得清楚的奇迹。我也只能猜大概是当年印第安人给的那枚神奇的丹药一直在发挥着它的药力。但这些秘密,我从来不会对其他人说。我不是那样张扬的人。

  我只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并尽力把它做好。做不好了怎么办?我也不灰心——那不过是条件不成熟,或者,来完成这件事情的人,不是我!

  我想,这世界在冥冥之中,有它自己的安排!

  在我接手东联邦事务十年后,东联邦已经从到时候地球联邦最纷乱、贫穷、保守、落后的联邦,成为自由的世界里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作为她球联邦的开创者之一,作为东联邦的政府乎脑,作为许许多多传说的主角,连同我不老的神话一起,已经慢慢地深入地球联邦每个人的心里。

  十年后,在地球联邦的每六次大选中,众望所归,我成了整个地球联邦的主席,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加丹特别行政区,

  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个庞大的卫队和追随我的文官集团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认为我是在挑战她们的权威与财富了。

  这一次。我站在了地球联邦权力与荣耀的顶端。

  这一次,连教会的贺辞里都说:他,代表着上帝的荣耀,行使着庇护人类的光荣权利权力……

  不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这样的光荣,但地球联邦三十亿民众,至少有二十九亿九千万人希望有这样的机会成为我。

  而我,却知道。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

  我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

  但我知道,现在地世界,这个深受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的世界……与自己之间,其实有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却是密不透风,让自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隔阂。

  不管地球联邦各地的风景多么雄奇壮丽等着我以征服看的姿态去观光欣赏,也不管文明的进步发展多么激动人心/不管自己的身边的人有多忠诚可靠,也不管每天夜里的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有多青春美丽或者成熟体贴……

  每一天。我从梦里本来,总是汗渗渗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什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每天,似乎有着总是做不完的事情,但有时候想,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管是统治东联邦还是整个地球,开始的时候,会难一点,但只要认真地去做,一步一步,克服困难,扬长避短,很快,你会发现,事情并不太难。

  甚至最严重的时候,西联邦叛乱,叛军号称三亿“铁军”,我们也只花了半年时间,便平定了叛乱。借此东风,联邦的大军摧枯拉朽,四处征战,一举将地球上仍然冥顽不化的种族直接打回原始社会。甚至有的种族直接湮灭了。我不是仁慈的人,对付敌人一般不会手软!!!

  ……

  二十年后,我第三次当选是地球联帮的主席。

  ……

  二十五年后,地球联邦的民众要求全民公决,要求修改了主席不能连任三届以上的宪法。如果这项宪法通过的话,那么,会没有任何悬念,我,将成了唯一的候选人!没有哪个人,会像小丑一样跳出来和我竞争这样的一个职位。

  我不得不发布了一个公开的宣言:不管这项宪法修订与否,我都将不再担任联邦政府的下一任主席职务。相反,我希望自己能够到东方大学城,做一个客座的讲师。

  轩然大波!

  我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更改的。

  但我一去大学城,立即,所有的教授们立刺将我推到了校长的座位上。

  接着,我马上又成了东联邦的议员,接着,又成了东联邦的议长,然后,又毫无悬念的成了地球议会的议长……这是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虽然从联邦政府的主席位子上下来,但联邦政府的实际权力,仍然掌握在我的手中。

  不过,我也没有过多的对这样的权力推脱:至少这说明,还没有人能起一个比我更重要的作用。另外也说明,我需要时间,让人们适应没有我的世界。

  我称病,不再参加议会的活动。在家里,也只有周日才接待一下亲朋帮旧。

  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整理自己记忆里的资料。

  计算机科技已经被复原到以前的百分之六十了。我每天,都在家里的后院,十指如飞,将自己记忆里的资料,整理成文件。我打定主意,等我把自己所有能回忆起来的东西都输出后,便是我彻底的隐居之时。

  每天,我都要输出十几万字,尽管如此,仍然让我吃了一惊!我一直写了十年,也没有把自己记忆里各种资料输出完全。我这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头脑里竟然有如此庞大的知识!乱七八糟,五花八门,从肤浅到深奥,从小鸡生蛋到卫星上天……

  最后,我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输出计划:因为我发现,许多科技资料在我输出时,它已经落伍了!

  有了基础科学之后,科技已经以它自己的方式,开始复制与发展自己了!

  我再输出一些东西,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说我是文明火种的传播者,那么,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像个挤光了奶的奶牛一样!

  经过这十年,地球议会也不再依赖于我,政府也正常运行。世界仍然不完美,但是,它肯定是人类有文字记载的最好一个政府!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好时光!

  因为这个时代是历史上最文明的时代,也是最自由的时代。

  一直强调自由是好的,但自己这几十年,却一直掉在名利的陷阱里了!我决心辞去所有的职位。去真正的享受一下自由的味道。

  当然,另外的原因是我想找到一个脱离这个世界的道路!

  我对于这个世界的感情,就像现在对待身边的女人一样:也爱,也尽心尽责。但是,却找不到激情,完全没有当初和小丽霸王花吴琼等等在一起的感觉了。

  现在,我就去找!!!

  我要把自已失去的东西找回来,在我的青春还没有完全消退之前。

waqqwqk 2008-1-24 23:02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七节 浪迹天涯

  我身边的随从,从开始时最初的几百人,慢慢的减到一百人,再从一百人,减到几十人,从几十人减到十人,最后,只剩下喜妮一个人。

  接着,喜妮的生命,也随着光阴流逝,慢慢地熄灭了。

  这是我早已习惯了的悲欢离合。在她离去之前,我还参加了几个孙儿的葬仪。

  又过了几年玛利亚的生命也随风而逝。

  只有我,仍然顽强不屈地活着。和我熟悉的人,越来越稀少。

  其实也不是我愿意与杏,就算我不愿意,难道我会去自杀?

  我宛若一个木偶,被命运的绳子,提着,它愿意要将我提携到何处,我便会被放到何处。你如果要问我对这样的命运有什么感觉——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但我会在这个命运之旅里,随手加上自己的一些色彩,比如说,在我觉得自己的谋命完成之前,我会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坐下来算一算,从方舟基地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个时刻到现在,应该有接近一百四十年的时间了,如果连同那在我印象里只有一刹那的六十年。就算那六十年只算一秒,我也活了一百多岁了。

  经过许多年的努力,我已经不是一个公众人物了,但身份仍然很特殊。地球联邦的永久性的荣誉主席和议会的荣誉议长及联帮法院的荣誉最高大法官……开始时,一些有识之士还担心这样的授权,是否妥当?要是我万一……那怎么办?但许多年之后,人们都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只有联邦的网络上,才能查到这样的一个特殊身份——要是有谁无聊乏味的还想起来有这样一件事的话。我花了几十年时间来让世界记住我们的名字,然后。又花了更多的时间,让世界忘记我这个人的存在。而且,我基本上做到了。

  不过,我仍是地球上最大的一个基金会“天使之翼”的最大的股东,而且是个控股51%的股东,但是匿名的。“天使之翼”的基金收益,一半用来救助穷困潦倒的家伙外,另外的一半,却是投资发展。而最大的投资项目,是地球联邦最负盛名的一个网络游戏公司:欢乐世界。其他的投资两个方向,是矿产资源和机械工业。不用说,投资的收益是惊人的……我的财富自然也是惊人的。但我随身的那张信用卡,看起来却非常的普通,卡上永远都只有三万元的余额,但在银行的柜面上的刷,却显示,我可以无限的透支……有钱总是好事情,有一个团队,永远在线,等着我的召唤,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会立刻全副武装地出发,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飞到我身边……

  什么功业?那都是浮云。

  什么财富?在你的钱满足了你基本的生活需要之后,那再多的钱都是狗屁!

  什么爱情?要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哪怕是已经步届蹒跚,白发苍苍,老得喘不过气来,她却都要比你年轻许多——你还有激情吗?

  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有些特别!

  对于我来说,答案不是否定的。

  很奇怪。

  是的,或许在爱你不该爱的人的时候,那份爱才是真爱!

  在我的旅途里,我遇上过许许多多的女孩,都很优秀或者很有趣,有时候,也自然而然的上床。狂热地爱上一些天,然后,怅然若失地分开,各奔东西。她们,因为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强势性别拥有者,所以,和我上床,她们的感觉就是你们所能理解的浪漫或者不枪战的男人的好色心态一样!而我,又自信那也是自己的一场艳遇,所以,上床这样的事情那是一拍即合!又因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失去,所以,也就更投入,所以,也就更热情四射……简直让我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个百岁老妖了。

  我仍然很疯,每次做了另外一个自己,也很兴奋……

  说一说那些事情吧!这毕竟也是自己命运的一部份!

  “不许动!不许动!”从几十辆警车里冲出一大群警察,几十条枪,指着跑车内的我。

  这是一条环湖公路,而这条公路却是穿城而过,仿佛是城市的中轴线。而这个城市是西联邦的第二大城市希腊。

  我的车要经过这条公路的时候,这条路正在戒严。似乎有某个BIG人物要从这里通过。

  我当然不认为谁比我还要屌,自然想都不想,油门一加,冲过了警戒阿曼效果,惹得一大群警车围堵。最终双拳难敌四手,被她们的警车堵在了半路上。

  “出来!!”几只拳头猛烈的敲打着我的车窗。

  无数愤怒的目光比那闪烁不定的警灯更亮!

  我安定地放下车窗:“诸位,嘛事?”

  “滚出来!”一个声音像狮吼一般。三枝手枪,迫不及待地伸进车窗,若是我的头不偏一偏,就都顶在我的脑袋瓜上了。

  我缓缓抬起手,轻轻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将沾在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儿抹去,说:“素质!注意你们的素质!”

  轻轻转脸看时,一张俏丽的脸儿,正是希腊最经典的脸形和肤色,却在警帽下,汗渗渗的,而且因为气愤胀得通红。

  “呼”的一声,车门被那女孩一把拉开,一只白生生的手,转脸之间揪住我的衣领,将我一把拉出来,恍当一声,按在红得发亮的车身上。几支手枪,顶在我的头上,甚至有一枝,硬硬地顶在我的屁股上。几双手,飞快地在我身后摸索了一番。她们搜出了一把绑在我小腿上的饮血匕首。

  然后,猛的将我的身子翻转过来,又开始搜索我的正面。

  然后,听到她们紧张地叫喊:“枪!他有枪!”

  随着她们的叫声,我腋下的枪套里的两枚手枪被她们拿了出来。

  又有两枝枪,按在我的身上。她们很紧张。

  “放松,放松!”我说:“伙计,小心一点,你们这么紧张,枪会走火的!”

  “闭嘴!”那个俏丽的丫头紧张地大喊。

  “放松放松!”我平静地说。

  “闭嘴!”那个俏丽的丫头把手打了我一个嘴巴。她已经把我当成一个极度的危险分子了。

  “看看我的枪!”我说。

  “看什么看!”那丫头大吼道。

  “看看我的枪,伙计!”我说。

  “有什么好看的!”那丫头继续大吼。

  “我们的枪是一个厂生产的,你看一下。”我平静地说:“而且,都是政府专用型!”

  那丫头看了看,有些奇怪:“你从哪里偷来的?”

  “虽然都是八十一工厂生产的,都是政府专用的型号,但你们的枪,装弹是十四发,而我的枪是二十发!重量却比你们用的轻,如果你要是试一下,会发现我的子弹威力比你们的子弹威力大!难道这些不让你联想起什么吗?”我微笑着问。脸上有她的手指印儿。

  那个激动的丫头一愣:“你要说什么?”她大吼道!

  这时候,一个警阶似乎高一点的警察走过来,示意她们不要紧张:“你是哪个部门的?”

  “你知道的越少……”我不再说话。

  “你的身份,表明!!!”那个俏丽的丫头大吼道。

  “丫头,别喊了!”我平静的说:“要是我的薪水比你高。装备比你好,你有什么好喊的?”

  那丫头一愣。那个看起来是头的警察示意大家把枪撤了,不再顶着我的身体。

  那个俏丽的丫头气愤地站在一边。一脚踢飞了一块小石子。

  “先生,您的身份,请配合我们验证一下,不要让我们为难!”那位警官的口气异常的很客气。

  我微微一笑:“你知道得越少,你就越安全!”我提醒她。

  那位警官讨好地笑了笑,但仍然按正常的程序,拿出一个无线的指纹验证器,放在我面前。

  我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轻轻将手放在指纹验证器里。

  终端显示器上,显示出一个对话框:“你的权限不足!本次查询已记录在案,三日内有关部门将审查你本次查询的合法性!”

  那个警官一愣,非常奇怪地看了看我,对我说:“对不起!可是……”

  我摇了摇头:“你知道的越少……”

  那警官无奈地挥了挥手,说:“收队!”

  转眼之间,那些警察悻悻地收队,大部份人在一阵汽车的尾气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的车,继续向前,驶过那条公路。车前车后,各跟着的是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我也不甘示弱,顺手将自己的跑车大灯里的爆闪灯打开。这架势,似乎并不是她们将我送下公路,而是那两辆警车是在护送我前行。

  在前面一个拐弯路口,我突然加速,一秒半钟,时速从三十公里,一下子升到二百公里,车辆瞬间便超过了前面的那辆警车,比利箭更快,一下子将两辆警车甩在了身后。

  两辆气急败坏的警车,拼命地追,但却离我的车越来越远。

  但是,她们一直挂在我的车后。

  路的弯道比较多,而我,又不熟悉路况,所以,偶尔,她们也能追上一段路。

  但这条公路,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笔直坦途。在它驶出城市三十多公里后,它开始颠簸起来。

  我不得不放慢速度。

  最后,竟然真的让那辆警车追了上来。

  猛的一打方向,一辆警车头一甩,横在了我的车前。我无奈地一脚刹车,车停了下来。

  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女警,仍然是那个打了我一个耳光,曾经冲我不停咆哮的丫头。她几乎是扑了上来,一把拉开我的车门,脸色铁青,大声喝问:“你、你、你、你……你跑什么跑?”

  说完这句话,却是一转身,趴在我的车边上,开始狂吐起来——这丫头看来晕车,而且症状明显!

  我也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看着这丫头吐得不亦乐乎!

waqqwqk 2008-1-24 23:02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八节 罪恶之花

  那个女警哇里哇啦的吐了老半天,才让后面的的一个同事拉了起来。

  她直起身子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我从车子里拖出来。

  我也不反抗——难道这点小事,值得我杀了她们不成?

  她似乎想要用手铐将我铐起来,但见到我眼睛里满不在乎的目光,又迟疑了一下:“你……你到后面去坐,车我来开……”她一句话完,又趴在车头上狂吐了半天。

  “你这样能开车?”我嘲弄地问。

  “不用你管!”她推了我一把。

  “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我一本正经地说。

  那女警犹豫了一下,说:“你……开!”但她自己,却拉开另外一侧的车门,坐进了我的跑车里。

  “你是谁?”她在我发动机的欢腾声里问我。

  “你违法了!”我说:“哪怕只是问一问!你也算是违反了联邦的安全!如果你再迫问,或许你会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尽管这样你还要追问吗?”

  那丫头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你……骗人的吧?”

  我油门一踏,车子一下子飞了出去,那丫头立马打开车窗,再一次狂吐不已。

  “晕车,还做什么交巡警?”我不屑的语气说。身边的那个俏丽的女警花容惨淡,却再也没有心情和我顶嘴了。

  “左转!”她虚弱地说。

  我根本就不听她的话,方向半点不变。直接向前冲了过去。

  “不要!快停车!”她大喊。

  我理也不理,继续向自己觉得有意思的方向去。

  她急了,一手抓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却是伸向她的枪套。

  就算是她刚才吐得脸色发青,她也只花了一秒,便将枪指向了我的胸前。

  “放下枪!”我淡淡地说,油门踩到底,车子剧烈的颠簸,身后的警车已经淹没在我车后飞扬的尘土里。

  “停车。停车,再不停车我就要开枪了!”那个女警的尖叫声,简直要把我的耳膜都撕裂了。

  “在你威胁我之前,首先请你确认你的枪的保险已经打开!”我在发动机的咆哮声里大声说:“其次!要确队你的枪里有子弹!”

  那女警握枪的手一抖,坐回到了座位里。车窗外的树木和风景,因为车速的原困,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这车窗内。一个小女人,苦着脸,她一只手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嘴,似乎随时准备将头伸出车窗外,大吐特吐。而她大大的眼睛里,一串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落下:“魔鬼!恶魔……”她喃喃自语,又似乎想痛骂我而不敢过于声张。

  这女人原来不像她表现地那样嚣张,相反,在她冷酷的制服之下,原来是一颗脆弱的心。如果,不是我在她身边。说不定,她已经冲下车,趴在草地上。痛哭失声……我突然对这个女人又好奇,又喜欢。

  在下一个路口,车几乎是九十度一个转弯,半秒之后,我的车已经离开了那条穿城公路,驶进希腊城西区的一条街道。

  终于,我身边的女警松了一口气。

  “前方路口左转,第三个红绿灯后向方转,前行三百米,进交管局停车场。”女警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偷偷的看我的脸色,生怕我的油门一踩,再将她不知道带到何处去。

  “你要搭顺风车?怎么不问我愿意不愿意?”我并不看她,但我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她张了张嘴,过了十几秒,终于说:“请你和我们回交管局协助调查。”

  “要是你请我晚上喝两杯的括!”我说。转脸看她,却发现她的色已经有了些许红晕,似乎正在从晕车的痛苦里恢复过来。

  车速放缓。我按了一个扶钮,跑车的顶棚缓缓收起,车成了敞篷车。

  她“啊”的叫了一声,一把将自己的帽子从风中抢到手里,按在自己的腿上。胸脯起伏,飞扬起她的卷发,很漂亮。

  她这样坐在一边,如果不是一身严肃的警服,我们就像是出来兜风的情侣。

  但若不是她这身警服,或许,我也不会突然心动……

  她会不会心动?

  不知道!

  也许吧,她一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等到了交管局的时候,联邦调查局西联邦分局的四个特工,已经冷着脸,在和那个在路上验证我指纹的警官谈话。

  她们谈什么,我不得而知。

  但等了半天,那个女警官一脸汗水的从一间隔音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交管局的警官都禁若寒蝉。那女警官见到我,吓了一跳。赶紧示意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俏丽女警将我带到她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她立刻关上门,慌张的送上我的配枪和匕首……

  “esy894073,你叫什么名字?”我手里拿都会酒瓶,非常不雅地对着瓶口吹了一口,那串字母,是她的警号。

  “雅典娜。”她的脸一红,心事重重一般。慧的化身。她的

  “哦?雅典娜是智慧女神!她是聪明、勇敢和智慧的化身。她的出生非常奇特,她不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而是从宙斯的脑袋里跳出来的,宙斯便成了她的父亲。雅典娃是掌管智慧、艺术、正义和平之神。嗯,很忙的一个神,难得你有空陪我喝两口。”我轻笑着说。这时候,我和她已经在离希腊城不远的一间酒吧里。

  “那么,你是谁?”她咬了咬嘴唇,问。

  “就像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你这样问是违法行为哦!”我在迷离的灯光下,着着她,说:“即使如此,你仍然要问?”

  “你……打算控告我吗?”她问,脸冲着酒吧的台架上无数的酒瓶儿,不也看我。

  “你是警察!”我说:“我不控告,你便能以身试法?”

  “如果……”她咬了咬嘴唇:“下班了,我又不是在执行公务的警察,现在……只是和你在一起喝酒的朋友……你看,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不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对吧!你其实是在执行任务。要是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来做什么,然后再告诉某人,你的肩头上就能多几个星星,是不是这样?”我微微一笑,笑的高深莫测。

  “你……”她赌气一般转过头去,身体微微颤抖。

  “不过,你真的当我是你的朋友吗?”我问。

  “你……很傲慢,也很……自大。”她恼怒地说。

  “何止!”我微微笑着。

  “你到底是谁?”她简直要大吼。但第一个字叫出来后,后面的词却一路声音低了下来,最后,竟然像是哀求一般。

  “这个,其实我不介意说。但你,想知道地是哪一个我?为人父为人子?为人夫?……”我正想发挥一下自己的想像力时,她却打断了我的话。

  “我不想听你的历史,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正色道。

  “嗯?想泡我?”我反问她。

  “……你真不想说?”她再问。

  “其实已经很明白。”我说:“而且,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的话……那样的后果。或者不是你能承受的。”我淡淡地说,也不再嬉笑。

  雅典娜咬了咬嘴唇说:“没有什么我不能承受的。”

  “如果是你一知道我是谁。你就要立刻抛弃自己的所有,成为我下属,要完全听从我的所有命令——你也在所不惜?”我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接着说:“你知道。我的安全极别比你高,这样也意味着我的职务比你高,而且我所任职的机构是个比军事机构更强调纪律的机构,我能指挥你,完全的!哪怕是让你去赴死你也不能反抗!——你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你还对我是谁感兴趣?”

  “有人面对危险会胆寒。但有人也会更感兴趣,而我。是后者。”她不屈地说。

  我看着她。

  她看着我。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谁也没有退缩。

  “好吧。”我说着,手一伸,却是探到她的胸口。

  顺着她滑腻高耸的胸脯,向里一摸。

  她“啊”的喊了一声,脸涨得通红。

  但当她看到我的手缩回来时,手心里的那枚扭扣式窃听器时,脸更红了。

  “胸罩里放这东西,嗯,会很舒服不成?”在轻轻捏碎了那个窃听器之后,我在她地耳边轻声说。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悬躯,慢慢地游走,却是不停的像捉虱子一般,非常细心而技巧的从她的身躯上,将另外三四只窃听器一一取出来,捏碎。

  “嗯,这下好了……对了,你喜欢别人在某处听你说话?”我问她。

  她极难为情地摇了摇头,想从我的怀里挣出去,但却仍然被我紧紧地拥在怀里。

  “她们答应了你什么?”我问。

  “回去做刑警……”她又回到了开始时的狂傲的样子。

  “你喜欢做刑警?”我放开她:“但你以前不就是刑警么?”

  “后来……被一个大人物投诉了,就到巡警队了。”她气恼地喝一口酒。

  “就这样?你就答应她们来打探我的消息?冒着生命危险?”我问。

  “生命危险?有这么严重吗?我只是想回去做刑警,总要付出点代介……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做过刑警?是不是我还保留着刑警的习惯让你看出来了?”她问我。

  “别臭美了!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到处撕罚单、人见人憎的交巡警!还刑警习惯呢——”我撇了撇嘴说:“半点也看不出来,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

  雅典娜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过了半晌,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刑警?”

  “别忘记了我的安全级别非常高,你们局里的所有资料,对我都是开放的!”我晃了晃酒杯说:“而你们,就要用美人计也不一定能套到我的资料!这就是差别!”

  “那……我以前的资料你也看过?”雅典娜眼光闪烁,问我。

  “当然,你是想说你以前在罪恶之城读警察学院时号称‘罪恶之花’,是么?”我看着她。人总是对自己的光荣历史念念不忘。

  雅典娜脸上的神采一闪而过:“不提这些了,喝酒。”

  “罪恶之城我也去过呢!”我说。

  “哦,你也是在那读过书?你也是东方大学城毕业的吧!我们是校友了!”雅典娜高兴起来。终于找到了一个和我亲近的理由。

  “不是。”我摇了摇头。

  “不是?那……”她更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老婆死了,那些日子我很不开心,有些失眠。我便去听教授们讲课,乖乖,效果特别的好,只要听教授们讲几分钟,我就能睡得象死猪一般!到现在,我还想念那样的美好睡眠呢!”我说着,闭上眼,那种甜美丽的感觉似乎又在心头漫延开来。

  “你……竟然只是去睡觉!”她不可思议地瞪着眼晴:“你这是亵渎大学城!”

  “有什么不妥?”我更奇怪地问:“要是我不需要听她们讲什么东西,却需要大学城给我美好的睡眠,而且,它也做到了——我开发了大学城的新功能——这难道是亵渎?大学城最重要的精神难道不是自由和创新?”

  雅典娜脸色阴晴不定,“罢了……要是别人,我肯定冲上去揍他一顿。”

  “你以为你是罪恶之城的三届龙拳争霸赛的冠军就可以打败我?”我微笑着看着她。

  “你要试一试?”她非常自信地看着我,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

  “好啊!我倒想看看自己在打磕睡的时候听到的两句拳经是不是真的有用。”我欣然接受她的提议。

waqqwqk 2008-1-24 23:03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九十九节 天之娇女

  雅典娜手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却抬着头,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她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龙拳之术,在我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如果我下狠手,她现在早就完蛋了。

  “身手不错!”我拍了拍手。这倒不是笑话她!以她现在的身手,可以说已经深得龙拳三昧了。

  “又笑话我……”她艰难地想支撑身体爬起来,但身子摇了摇,又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嗯……也没有笑话啊!你的龙拳练得确实不错,但是,这龙拳也只是天下对力量运用的技巧之一!无论它有多奥妙,但终究只是一种,有它的局限性。如果你以为只学好龙拳,便能称霸世界,那你对龙拳的理解错了。”我淡淡地说。

  “错了?”她趴在地上,呼呼喘气,似乎在想些什么,接着,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光彩闪烁。

  “你又错了!”我再次微笑。

  “又错了?”她疑感地盯着我看。

  我拉开衣襟,让她看了看自己腋下的配枪,说:“龙拳招式里的精神指导着的对于力量的运用,与我们使用这枚枪,其实是一样的!如果你像她们一样,以为龙拳只支配拳头,那就错了!龙拳并不局限于对拳头的支配,而在于制定一个规则以及对于这规则的灵活运用……哦,其实它是在模仿一个规则。嗯,这个规则,是对于这个世界所有力量的支配方式。”

  雅典娜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想了半天,没有说话,却跪在在我面前:“带我走吧。”

  “抛开一切?”我问道。

  “是的。抛开一切。”她跪在地上,非常认真地说。

  “为什么?”我再问。

  “为了心中的梦想。”她热切地看着我:“除了你,再没有人能引领我。”

  我微微笑了笑:“我并非唯一。但……只要踏上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回头,除非死去!”

  “除非死去。”她坚定地说。

  “你不再问我是谁。要做什么吗?你跟着我又要做什么吗?”我再次问她。

  “不问!”她大声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吧!去打个电话,告诉你原来的长官,你已经辞职了。”我说。

  雅典娜立刻起身,跑到公用电话前。拿起电话,正要打,却让我叫住。

  我抛了个手机给她:“拿着!这个电话以后就是你的了。打完这个电话,把那张卡拿出来毁掉。”

  雅典娜没有废话。打回去的电话也只有四个字:“我辞职了!”立刻就挂电话。

  “走,我们去杀个人。”我很满意地说。

  “谁?要带什么?”她跟在我身后,问我。

  “以后,我告诉你,你就记着,不告诉你说明你不需要知道。明白?”我说。

  “是!”她在我身后,快速回答。

  我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摩西大厦,十六层,一间会议室,没有人,今天是周日。我和雅典娜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时间了。

  笔记本电脑上正在直播西联邦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叫做什么“众神盛宴”的集会游行,游行的最终目的地,就是摩西大厦下面地这个叫做文明时代的广场。届时,西联邦的政府主席,肯德基家族的主人,爱蜜利娅,将在这里发表据说是西联邦成立以来最重要的一场演说。

  “你知道她要说什么?”我问雅典娜。

  “不知道……文明?”雅典娜迟疑了一下。

  “不是,是分裂!爱密利娅要发表的演说是分裂!将西联邦从地球联邦里分裂出去!”我说着,让她将放在地上的那个像琴盒一样的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枪械的配件。

  “要组将起来吗……这枪我没有用过……”雅典娜红着脸说。

  “放到我面前,将笔记本电脑放到边上!”我说。笔记本电脑上,正在直播着爱密利娅的开程,看来,再过十几分钟,她就要进入这个广场开始她的演讲了。

  雅典娜的脸更红了,大概她很紧张。她大概没有杀过人。

  我几下把狙击枪装好。一边装一边说:“这枪并非是专门的型号,但并非警用枪,所以,你没有见过也不奇怪……”

  “你要杀的人是爱密利娅?”雅典娜紧张地问。

  “嗯。”我点了点头,子弹放进枪膛,嚓的一声,推了进去。

  “她……为什么?我们这样做不是违法的么?你真的是为政府做事的?”雅典娜的身子,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抖。

  “嗯,当然,不然我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安全级别?在这个世界上,有权查看我的部分资料的人,不超过三十个,有权查看我全部资料的人,不超过五个。嘿,当然,现在,你也有这么高的权限了。”我伸了伸懒腰,将枪举起来,对着窗口。顺着枪杆,远处正是为这次集会搭建的临时主席台。

  “她并没有违法呀,就算她发表分裂演说,那也是地球联邦宪法赋予她的合法的权利……我们怎么能动手杀一个政府首脑级的官员?这……我们这不是叛乱行为吗?”雅典娜的手交叉着,似乎是抱着胸,但我看到的,却是她将手,按在她腋下的手枪把手上,似乎我不说出一二三来,她便要阻止我。

  “我们的组织,叫神罚!是地球联邦里合法的政府,议会和法院统合管理的秘密组织。你现在是神罚组织的一员了。我们的权利,超越所有法律。凌驾在宪法之上!神罚成员。可以杀掉任何我们认为需要杀掉的人,不需要证据!不需要借口!只要我们认为需要!”我将枪放下,打了个长长的哈气。

  “怎么可能?”雅典娜惊讶地问:“宪法怎么可以合法的凌驾之上?”

  “嗯,当然!我们要维护的是法意!而不是一部冷冰冰的宪法!就像你用龙拳时,你要理解龙拳的招式之中的意境和它的本源的力量规则,而非那些花巧的招式!道理是一样的。如果我们只将心思放在龙拳的那些招式上,那龙拳的拳术,就会僵化,会陈腐,最终消亡。地球联邦也一样,如果,我们只维护宪法那些冰冷的条款,而忘记立宪的本意。那地球联邦迟早会分崩离析!你看,它正面临着挑战!”我的手,指了指楼下的广场,指了指那些狂热的人群。她们正在抗议地球联邦将西联邦的财富,用税收的方式,分配一部分到贫穷的新大陆去喂养那些饥民。她们相信天之骄女爱密利娅能让她们的生活更好。事有更多的权利,包括建设一个新的帝国而她们将因此受益……

  雅典娜呆了呆,看了看楼下正在叫嚣着的人群,手慢慢地松开,颓然放在一边。

  “你现在不再是个普通的警察。而是一名神罚的成员。我们代表的是天地之间的正义,维护一个完全的地球联邦,而不是把心思放在某一处或者维护某个人!爱密利娅,人称天之骄女,她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统治整个世界!她是个聪明人。所以,她每走一步,她的每一次挑衅,地球联邦的法律,都奈何不了她。但她也是个笨蛋!因为她狂妄自大,以为地球联邦所有人的智慧都不足以与她相提并论——难道她这样不合法意的种种作为都能跳过宪法,地球联邦会没有一个跳过宪法约束的制衡力量?前年,南联邦的财政部长死于车祸;五年前,加丹特别行政区的首席大法官死于心脏病;二十年前,教会的教皇偶然的被一个无神论的疯子枪击死亡……偶然?难道这些。都不足让爱蜜利娅警醒?”我叹了一口气。

  “那些……都是神罚做的?”雅典娜浑身发抖,颤动着声线问。

  “……神罚!是的!地球联邦的统一不容挑战!或者,死!”我漠然说。

  “但……这里也离得太远了,不是说离开目标一千五百米以上,再好的狙击枪,也很难击中目标吗?”雅典娜呆了呆,便不再担心我们行动的合法性,却开始担心技术上的问题了。

  “是个好问题!因为枪手是用瞄准镜,瞄准镜里有了,但子弹在飞行的时候,会遇到风以及穿过不同湿度的空气等原因,所以,需要一个助手报告风速光线强度等等一系列的数据,就算所有的算法都对了,瞄准器里有了,子弹飞过去的时候,不一定击中目标。离目标越远,可靠性就越差。”我顿了顿,接着说:“但那只是在对瞄准器械依赖的情况下的,而我……”我指了指胸口,接着说:“我是用心去瞄准。我在开火时,已经用心看到子弹击穿目标,所以,远一点,问题并不大。当然,这要在对枪械极熟悉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实现。”

  雅典娜再次瞪大眼睛。想了想,她再问:“为什么不在路上……在这里,走也不方便吧。而且,动静太大,影响会不好……”

  “我们要的就是这效果!就要让她死在拥戴她的人面前!让那些狂热的人,知道她们的神话,什么天之骄女,会像一条血淋淋的母狗——而且是死的!她们的狂妄的梦想便会大更打击。”我看着下面沸腾的人群说:“她们必须有所敬畏。”

  “……”雅典娜没有再说话,似乎她知道自己也必须有所敬畏。

  这时候,爱密利娅的车队已经抵达广场,广场一片沸腾,无数狂热的民众,在欢呼着爱密利娅的名字。

  “现在是十点四十五分,你现在到楼下去,十五分钟后,把我的车发动起来,慢慢地开向门口。”我指了指大楼另外一侧。

  雅典娜欲言又止,转身按我的吩咐向外走。

  “等一下。”我说。

  她停下,转身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我们有杀人的权利!如果遇上任何可疑的人,不要犹豫,开枪!对了,动静不要太大,把你的枪装上消音器。另外,把这个枪盒一起带下去吧!”

  雅典娜点了点头,走回我身边,拿起枪盒,背在身后,想了想,鼓起勇气一般,伸过脸来,在我有嘴唇上小心的亲了一口,转身走了。在快出门口时,才慌张一般的一跑小跑,奔向电梯口。

  楼下广场上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在无数人群的簇拥中,爱密利娅不停地挥手,不住地微笑,慢慢地走向了主席台。

  “下面,我们请我们的英雄!我们的偶像!我们的救世主!将永载史册的天之骄女!爱密利娅!!!来为我们布道!”主持人煽情的大喊,下面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尖叫。

  永载史册?一个快要死的人罢了!

  我哼了一声。站在窗口,打开玻璃窗,举起手里的枪。

  “三!”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静下来。这时,爱密利娅,一副万人迷的嘴脸,稳步走向主讲台。

  “二!”我心里默念,手里的枪平静下来,指向主席台。这时,爱蜜利娅她在主讲台前站定,她试了试话筒。

  “一!”我默念。这时爱密利娅她清了清嗓子,甚至,我能感觉到她的咽喉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

  “今天!”她说……

  我扣动扳机。

  火光在我的眼前一闪,然后是烟火喷出的影像,接着是一声沉闷而有些怪异的重狙布枪特有的爆破声传到我的耳朵里,像是一头怪兽的嘶吼声,再接下去,我的目光或者是感觉,开始追逐着那颗呼啸而去的子弹,同时,看到弹壳退出枪膛时划过的暗红色的轨迹。

  我手一伸,接住那枚烫手的弹壳,它把我的手套烧得直冒青烟。

  “一!二!三!……”我放下手中的枪,同时,转身向门口走去。

  “五,六,七!!!”我默念声里,意念仍然追逐着刚才的那颗子弹,它已经一路穿越一层一层的空气和各种各样的声浪,扑向主讲台。

  在那里,爱密利娅已经用这时间,说完了她这次演讲的第一句话,也是她一生的最后一句话:“今天,我,请大家记住!今天会是一个记载史册的日子!”

  然后,那颗子弹呼啸而至,在枪声没有到达麦克风前,“噗”的一声,爱密利娅的头颅爆开,她的头发和着血和脑桨,向四处飞溅。

  爱密利娅的尸身向后摔。当她倒在地上时,头只余下三分之一,连鼻子都不见了,只有嘴还残存。周围的人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几秒后,整个广场,开始骚乱……

waqqwqk 2008-1-24 23:03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一百节 金字塔

  推开门,走廊上依然空无一人。听到枪声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也许,她们都只以为,那只是广场上空前热闹条会里的一声礼炮或者什么其它响声。

  再推开对面房间的门,里面仍然是一间多功能会议室。我走到窗前,向下看了看。雅典娜正将车缓缓地向前开向大门。

  我将一张沙发向前推,放在紧靠窗台的桌子。向后退了几步,猛然起跑,一脚踏在沙发上,然后,纵身一跳,上了桌子,在桌子上猛地一踏,厨也上窗台,然后,纵身跳下了楼。

  在下降的呼呼风声里,我一只手握着枪,另外一只手伸向前方。

  几秒之后,我的手,抓到了大楼下的旗杆上系着的绳子。

  手攥着绳子,手套和绳子摩擦,冒出一连串儿的青烟。若不是这种手套是特制的多层材料耐磨手套,我手心的肉肉,大概要和绳子亲密接触了。尽管如此,我仍然不能拉着绳子不放。

  手一松,被我身体下落的巨大冲力几乎要拉断的旗杆猛然拉直,那根绳子,呜的一声,抽向天空。同时,我的身体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冲向地面。

  在接近地面的一刹那,我手一撑,身体在空中翻滚,再一次落下地面时,手再一撑,已经从重力加速度那里重新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身体仍然是几个单手空翻,最后,直接稳稳的从上方翻入雅典娜正在慢慢驾驶着的敞篷跑车里。

  轰的一声,油门踏到底,车子瞬间加速,冲向街道。几分钟之后,车子已经在离那个乱成一团的广场十数公里之外。

  “你怎么不直接从大楼上跳到车里来?”雅典娜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我担心这车经不起折腾!”我说:“直接开向郊外!”

  雅典娜方向一打,车离开城市的主街道,上了一条岔路,三拐两拐,只用了五六分钟,便出了城——看来我选一个交警搭档,是选对人了。

  “……”还没有来得及庆贺,一架直升机从远方一直向我们的方向飞了过来。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我说着。指了指前方绿树掩映的郊外的道路说:“快走!”

  雅典娜紧张地一加油门,跑车立刻又卖命地飞了起来,就在郊外的破路上,硬是跑了一百五十公里的时速。

  但直升机仍然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便追了上来,而且,稳稳地跟在我们的身后三十米远,上方四米高的地方。直升机的螺旋桨吹的风,将两边的树梢吹得乱抖。

  “停下?还是接着跑?或者,我们应该弃车吗?”雅典娜更紧张了。

  “你只负责开车,听我的命令,别的不用管。”我说着,从怀里掏出另外一颗子弹,拉开枪膛。子弹放入,“嚓”的一声,推进膛。

  我在剧烈颠簸的车辆里。闭上眼睛,感受着车辆的节奏和身后追命鬼一样的直升机。

  这时,一个警察从直升机里探出身来,慢慢的,小心的。向下爬,最后,挂在了直升机的底架上,这时,她从身后取出一枝突击枪。

  我看也不看,猛然站起。回身跪在座位上,手里的重狙突然指向直升机的驾驶舱,手指一扣,“呯”的一声,一颗穿甲弹飞了出去。

  下一刻,我坐回座位里。而身后一直吊在我们跑车后的直升机,却开始失去控制——她们的驾驶员已经让我一枪干掉了。

  直升机开始左右摇晃。

  吊坐在直升机底架上的那个警察早就扔了枪,慌慌张张地向下跳……

  在我们的车开出几公里之后,身后传来直升机的爆炸声,后视镜里,一股浓烟,慢慢上升。

  “希腊城的警方,有几架直升机?”我问雅典娜。

  “只此一架!”雅典娜表情复杂地说。

  “嗯。”我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枪稀里哗啦地拆开,每隔十几分钟,便向路边的远处,扔一个零件,等到跑车接近一座大桥的时候,将最后一个部件,枪筒,顺手扔进了水里。

  “我们去哪里?”雅典娜问。

  “一直向前,去海边的码头。”我说。

  “……爱蜜利娅已经死了吗?”雅典娜问。

  “已经是历史了。”我头靠在椅背上,大声说。

  “我以前很崇拜她!”雅典娜说。

  “嗯!也已经是历史了!”我大声说。

  ……

  到了海边,那辆跑车,直接冲进了大海。

  而我带着雅典娜坐船,去了一个海岛上。这个海岛是神罚的一个训练基地。我在那里停留了三天,顺便指点了一下雅典娜的功夫,然后,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了。而雅典娜,要一直留下,一直到有人认为她的本领已经足够神罚的标准为止。这时间通常会很久!

  雅典娜从那个海岛上走出去的那一天,她打了个电话给我。那时候,我正在大洋联邦的一个山顶的湖泊里带一队人考古。

  “我……出来了。”雅典娜说。

  “恭喜。”我淡淡的说:“想见我吗?”

  “或许离你远点比较好。和你在一起,总觉得很危险。”雅典娜说:“不过,我又真想见见你。”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没有接着讨论她是不是见我的问题。

  “感觉很平静。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要杀爱蜜利娅了。”雅典娜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果然很平静。

  “哦?说说看!”我说。

  “世界的发展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中。虽然爱蜜利娅分裂地球联邦后也可能再次一统世界,也可能促进人类文明的大步前进,但是,她,也可能毁灭人类的文明!所以,她必须死。这也是神罚的原则,对吧。”雅典娜在电话的另一边,仍然用平静的语气说。

  “正确。就算她是为了大部份人的福利而分裂世界,就算她有可能将世界带到一个更好的地方,但是,因为她有大大的可能是危险和毁灭或者种族隔绝……其实,如果她的危险性超过百分之十,我们都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你么?”我再问。

  “是因为我是龙拳门的弟子吧!嗯,大概我的龙拳门也算个高手的原因。是这样吗?”雅典娜求证。

  “正确!”我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龙拳门的高手,而不是其他更有杀伤力的门派?”

  “中庸,龙拳对世界的理解是中庸最好,这适合神罚的宗旨。”雅典娜回答。

  “你毕业了!你也可能会成为未来神罚的领袖了。你现在可能去杀任何人了,包括我,如果你认为必要的话。”我非常欣慰地说。

  “嘻嘻……”话筒里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是雅典娜压低嗓门用一种非常让人受用的性感声音说:“是的。我很想杀你。特别是……”她顿了顿,说:“是在床上杀了你!”

  “放马过来!”我嘴角上翘,合上电话,并将电话递给了秘书——她是一个非常俏丽的小女人,在东方大学城考古系水下考古专业读大三,现在是暑假期间。恰好我招人手,让我一眼看中,带了过来。

  考古的现场是一座高山山顶的火山湖“天湖”——人们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前几个月。一个牧童的羊掉进这今天湖里,那牧童潜水去找她的羊地时候,发现天湖的湖底,是一座巨大的金字塔!

  我带人来到湖边的山顶上时,立刻感觉自己这一次找对了地方:这湖泊周围的山。恰好是一个比较规则的圆形,将那天湖完全包围住。这天湖就像是一个锅一样,躺在群山环抱之中。那个牧童发现的金字塔,应该是在这个锅的底部。

  打完电话的时候。我和招募来的七个小队所划着的小舟,已经来到湖中央。

  “就这里了。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先在这里等一等。”说着,我脱了外套,扔给女秘书,然后,坐在船舷上,身体向后仰,“扑通”一声,翻进冰冷的湖水里。

  湖水还算清澈,但下潜五六米后,视线便渐渐模糊起来。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我本以为,以自己那夸张的视力,哪怕水里只有一点微微的光线,我也能把周围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但事与愿违,我一种茫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

  我睁大眼睛,手里探着饮血匕首,继续向下潜去。又下潜了三四米,湖水竟然神奇的又清澈起来,而且,光线慢慢变好了。

  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方向感,又游回到湖面去了。

  但我仍然不停地下潜。终于,又向下沉潜了五六米之后,我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传言里的那座巨大的金字塔。

  它和我记忆里的胡夫金字塔的形状差不多,只是要小许多。它的高只有十米左右,而且,颜色是青灰色,湖底的青苔一般的藻类,在它的表面上,将金字塔打扮得神秘又漂亮。

  我小心地围绕着金字塔来回游了三四圈,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用匕首在金字塔上探了探,青苔下是坚硬的花岗岩石头,找不到任何让我惊喜的东西。最后,我来到塔顶,手在塔顶已经被水流打磨得圆溜溜的石头上模了半天,仍然毫无头绪,但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激荡,但要真的去倾听心灵里的声音,又似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当我把自己的灵觉转向下方时,我的感知告诉我,这个金字塔完全是实心的,里面并没有墓室,所以,它的用途肯定也不是像胡夫金字塔那样是一座坟了。

  但这金字塔,却完全可以肯定是人工制造出来的。但这个湖呢?我可以理解成这个湖是一个锅形的天线,而这个金字塔,正是这天线中间的那个聚集信号的装置。但是,是什么人,制造这么大的天线做什么?

  方舟基地的形态,倒是和这个湖泊与这个金字塔相类似。但方舟基地,却是印第安人的神圣之地,而且,那个印第安巫师,只是借助水晶头骨和几句单调的咒语,便启动了那个神秘的禁制,结果,我和爱丽斯她们,便穿越时间,来到这个世界。我在方舟基地泡了很长时间,但,就像当初那种苛刻的条件一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才是恰当的时机——不知道这个时机,就算我一辈子丢在那里,也不可能被突然传送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差不多的地形,只不过,当初群山环抱的方舟基地所在的那个一柱擎天的山峰,现在换成了金字塔,而且,是泡在冰冷的湖水之中。

  我留连一番,仍然没有什么头绪。再仔细搜索了一会儿周边湖底,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湖底下非常的干净,几乎没有水生植物,只有一层漠淡的青苔样的水藻。偶尔有大点的几块石头,大约是从周围的山上丢下来的。

  我在上浮时,心里想,这个抛物面天线一般的湖泊,也许真的是某种智慧生物做出来的天线。或许,她们要传递什么信号,或者,控制某个航空器……但是,这样的信号,传递到什么地方去呢?是周围的山中的某个莫名的山洞里吗?还是那广袤深邃的宇宙?

  越上浮,我的心,就越不安,似乎,有一种异常危险的感觉。

  再上浮,我突然觉得湖水的颜色不对,而且,湖水里有种刺激味觉的血腥味儿!

  我赶紧加快上浮的速度。

  越是接近湖面,那血色就越浓,血腥味儿就越大。

  等我冲出湖面时,发现我们划过来的小船,已经成了破碎的木板,被湖水带向远处了。七个考古队员,包括那个昨晚还和我在床上颠莺倒凤的那个女秘书,都不在湖面之上。她们消夫了!我刚才从湖底上潜时,己经注意过了,整个湖底到湖面,都没有任何生物或者尸体的。

  她们去了哪里?

  一股浓浓的寒意,涌向心头。这样的感觉,我已经近百年时间没有体味了!

waqqwqk 2008-1-24 23:04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一百零一节 被俘

  血!

  一滴血,鲜红的,“啵”的一声,冲进正在缓缓涌动的湖水中。湖水也是红的,但不像血粒的颜色那样深。那粒血,便像一颗红色的小石子一般,冲进湖水里,但湖水的阻力,又将它挡住,那粒血,向下冲了几厘米,便慢慢的散开,慢慢地溶入到了血色的湖水中了。

  抬起头来,我看到天空漂浮着的尸体!不是她们!我带的随从,也许有的小女人,还没有死,但却了无生气。她们正在慢慢的向上漂!仿佛重力对她们不起作用。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诡异感觉——难道,她们蒙受上帝的招唤升天了?如果如此,为什么她们中有的人,又缺胳膊少腿的呢?——正是从那些残破的伤口里,不时落下一串血珠儿。

  我抬着头,看着空空荡荡的天空。

  是的,天气很睛朗,天空除了天边偶尔几片云彩,什么也没有。但我却觉得,似乎有一个莫大的危机,而这个四伏的危机,正是在天上。

  天空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或者,正是这个东西,在吞噬着我的那几个可怜的随从。但那是什么?我却看不到,也只能模糊的感觉那里……或者有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那样危险感觉的威压,让我的呼吸都快要停了下来,心跳却快得异常。

  我要逃!

  我要逃跑!这个念头一跳出来,我便无法控制!这样急切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自己的手和腿都有一点抽搐的感觉。

  但不等我跑掉,一束光,直接射了过来。

  我遽然往边上一晃,只觉得自己的左臂,像是失去一般,头脑中想起天空漂浮着的那些断臂的尸体。惊骇万分,但骇然一看。却仍然在,但是,情况却不容乐观——我已经指挥不动它了,它已经完全的麻木掉了。

  水里的阻力,让我难以行动。我突然意识到:这样横向的运动。肯肯定是不行的,但若是向水中去,一方面速度快,另外一方面,那种极具杀伤力的光,应该在水里被散射或者折射。这样,或许能有一条生路。此念一动,身躯立刻便像条受伤的鱼一般向水中窜去。

  刚刚下潜二米,另外一道光。又追逐着我射了过来。

  那种光的速度极快,但却是极有质感的那种,似乎,它是有形的——在它没有消散之前,这样的光束杀过来时,我已经受伤的身体。艰难地再一次移动了一下,并且果断地将自己那条已经受伤的手臂卖给了那奇怪的光束——既然非要更伤,那就让已经受伤的再受一次吧,反正它已经麻木了。以此为代价,我再一次躲过了那致命的光束,又下潜了三米。

  我的心镇定下来:若是我再下潜几米。那么,那种奇怪的光,是断然再难伤到我了。它就算能丝毫不爽地瞄准到我,那它的能量,也应该在水里都消散掉了。

  但我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没有演绎完,便觉得有一种一大群敌人围过来的奇怪直觉。在急速下潜中,扭头一看,一张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网,已经笼罩过来。

  六角星形,每一个菱角上,都有一根刺枪一样的重物,从我身后扑过来,似乎要射向湖底。

  看起来它们的目标不是我,但却正是我。那六根尖刺,更像一个活物一般,我向左边移动,它们便相对地移动一下。而我若向右下,它们便快速地跟过来。它们步调一致,像是有统一的指挥,又像是一个活物的整体一般。更可怕的是,这六根尖刺的后面,拖着一张网。

  我挣扎了几下便被那六根速度快得让人惊骇的尖刺超过了我。接着,那张网,一下子把我抱住。那六根尖刺,便会合在一起,又把我向水底拖了一拖,在湖水下,绕了个“漂亮”的弧形,便将我往湖面上拖。

  我右手几乎没有任何的耽搁,刷的一下,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一刀、两刀,三刀……一连割了几十刀,但那张奇怪的网,看起来柔软不堪一击,却是异常的坚韧,我那一向几乎是无坚不摧的匕首,连一点点割切的痕迹都没有在网绳上留下!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呀?难道这世界上的死神收割人命的东西不是镰刀而是这种丝网不成?……

  我再用力试了几次,不由得心灰意冷。想起那几个曾经活生生的女孩,现在成了漂浮在天空的尸体——难道,这也是自己终结的时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甜酸苦辣和富贵荣华,一瞬间,形成了万千动画,飞快地在自己的眼睛溜过,一切似乎惊心动魄,又像只是虚幻一场,竟然让我觉得半点也不真实……

  过了几秒,我又突然发现,现在那几根拉着网住我的网儿的尖刺飞行速度,似乎很慢。我稍稍一想,立刻将自己的灵觉扫向那几根尖刺:心里一个激灵——这些尖刺,莫非是一种受到遥控的电子产品!??而那些光束,也不过是一种能量武器?若是,只是它是一种科技,而不是我无法理解也无法抗拒的未知,那我还有拼一拼的机会!!!

  这念头一起,我丝毫不再犹豫,立刻挣扎了一下身体,随着我身体的晃动,那个六角星形的网,便不再能像刚才那样在湖水里划着动人的弧形将我向湖面上拖了。但它们稍稍调整一一下,那六枚尖刺,便继续摇摇晃晃地将我拉向湖面。

  擒贼先擒王!我晃了两下之后,便手向那几根尖刺伸了过去。

  匕首尖端向那尖刺的头部,捅了两捅,立刻便打破了那几根尖刺之间的和谐。

  拉着我的网开始动了起来。

  有门儿!我心里一喜,手连动,不停从网眼里将自己手里的匕首,捅向那拉网的尖刺。

  网开始摇晃起来。

  希望再一次从我的心里不断升高。

  但是,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之后,突然,那六根尖刺,不再去拉网,它们一齐调过头来,向我冲了过来。

  可怜的我,被网束缚着,刚刚开始的高兴,立刻消失了。左右稀里哗啦的抵挡了几下后,被三根尖刺刺中了身体。

  一种麻木感,在身体时快速地漫延着。

  凭着脑海里最后的一丝清明,我将那把匕首,抖着手儿,插回了腿上的绑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恍惚中醒来。

  四周是刺眼的光。

  我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用心,却探寻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哪里?我死了吗?现在自己是灵魂的还是肉体?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好像四周空空荡荡的,什么我都感觉不到,这是一种特别空虚的感觉。

  缓缓将眼睛睁开一线,才知道自己仍然有肉体。

  四周一扫,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既不是传说中天堂的装饰,也不是地狱里的打扮,而是一种金属的箱子一般的地方。我,赤裸身体,被丢在地板上,地板也是金属的——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但地板的温度,却并不冷,而一种奇怪的和自己的体温差不多的温度。

  地板,除了地板就是地板!而且,我发现,这四壁甚至是天花板,无论是颜色,还是装饰的条纹,都和地板完全一样!也就是说,这个……箱子……箱子的六面……嗯,这箱子并非是寻常的四方形,而是像蜂房一样,是六菱形的,是的,每一面墙都是六菱形的!我刚才,似乎只是因为自己躺在某一面上,而把它当成了地面,但,它真的是地面吗?而且,这个箱子里,除了我这个赤裸裸的人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连我最后放在自己腿上绑袋里的匕首,都不见了。

  这算什么?是不是我重生之后,就要像蜂蛹一样,在这样的房子里休眠一段时间,然后,才去投胎……

  我胡思乱想了一会,这才想起,自己受伤的手臂是不是已经好了呢?

  一捏拳头,感觉澎湃的力量从手指尖端相互碰撞,再一路传到自己的心里……这让我心神大定。旋即,又想起自己对于那种怪物的无能为力,这时候,心不由得收紧——我怎么忘记了自己可能是被俘虏来的?我这手上的力量,能抗拒那个不可知的力量吗?

  我试着站起来,但刚刚向起一决,却一下子窜上了房顶——或者是箱子的另一面上,然后,猛的一撞,身体的韧性再将自己猛地推了回来。

  我的手一支撑,习惯性用力,想阻止自己的身体撞向那墙。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大的让自己猛然再次向对面的墙壁飞了出去。

  手忙脚乱如此几决这才勉强让自己重新停在了一面地板上。

  我的心狂跳不已:竟然是重力异常!难怪当初我看到她们的尸体在天空飘!而要产生这样的重力异常……那是要对抗整个地球的重量!或者,要掌握某种极难掌握的科技。

  它们……看来并非什么鬼怪,而只是更高级的文明。但它们是谁?

  把我抓来干什么?……

  如果它们不杀我、不把我当成实验室的小白鼠、甚至把我当成朋友,那么,我能借助它们的力量,回到从前吗?

waqqwqk 2008-1-24 23:06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一百零二节 高登先生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感觉身体下的这个箱子,开始移动。

  我心里暗自觉得不妙:看来,这箱子里,被装上了摄像头之类的传感器。大概我刚才的愚蠢的样子,都让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幕后操纵者完全看到了。而现在,它,要把我移到什么地方去呢?

  正在疑惑之中时,觉得箱子停下。

  我刚想慢慢站立起来,箱子突然启动,而且是向另外一个接近九十度的方向,蓦然加速,一下子,就把我甩到了箱子的一侧。我的身子一下子撞到坚硬的墙板上,这一次,却因为箱子正在加速的原因,没有弹飞出去,但是,集中了我所有体重的一击,仍然让我觉得玄然欲吐,心更是狂跳不已——似乎,我的身体的强度变得弱了。

  这样,箱子快速地飞了几分钟时间,才慢慢地减速停下。尽管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也让我非常的惊讶了!这箱子滑行的速度极快,这几分钟时间,滑行了至少也应该有三千米!若是我在某个结构物中,那岂不是这个结构物——比如说宇宙飞船——有六千米长?这样还只是算我是从最边上到中间的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极端情况下。如果只是通常情况下,那么,我所身处的结构物的长度,应该在十分里以上!

  一丝畏惧,在我的心中滋生。

  我沉默地坐在这个菱形的箱子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我想,若是,现在,便是我的死期。自己的遗憾,其实也不多。毕竟,在自己几乎是非常漫长的一生里,那么多无法想像的事情发生,自已落寞过,也荣耀过。爱过,也恨过……我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心里又暗暗地期待奇迹的发生,希望这样的一个所在。是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所在,自己能通过它,甚至实现自己心里那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梦想。

  这样静静地躺在那只箱子上,周围静悄悄的。我索性闭上眼晴,强压着心里不炭的感觉,听任时间慢慢流逝。这样过了一会儿,觉得周围似乎有了点动静。

  菱形的箱子,慢慢打开。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一间仍然是六菱形的房子中。这间房子的中间。是一只六菱形的桌子,而我刚才一直呆着的箱子,便被放在桌子上,己经拆成了六块金属板了。我,正躺在一块这的金属板上。

  我克制着自己想冲起来,想把周围的一切都打碎的冲动。只是缓缓地动了动身子,这样躺在金属板上,像是一条菜青虫躺在白菜叶子上一般。

  又过了几分钟,我身下的那块金属板,再一次缓缓移动,它慢慢地滑离了下面的那张桌子,接下来,它就像云彩一样,在这间大房子里飞了起来,一直向这房子的一面墙飞了过去。

  在离那面墙两米多远的地方,金属板停下。

  突然,我头顶上方他天花板,突然弄常诡异地开始发出声响,接着,从天花板上伸出无数排列习整齐的枪杆一样的东西。

  我心中一颤——难道,最后的时刻来了,它们要杀我了?

  接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来的却是水流。一种弱碱性的、带着一股难闻味道的水流,不停地洗刷着我的身体。头顶上的每一个枪口,都指着我身体的某一处,不断的喷射着水流,我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虽然紧张,但不得不装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水流顺着我的身体,流淌到我身下的,再顺着这块金属板,慢慢地流向下面——我知道了,这个结构里,也是有重力的:水向下流,它的方向,我应该认为那就是地面的方向。

  我的心调整着对这个结构的认识,平静地呼气吸气,努力地聚集着自己的力量。

  我知道,如果,它们不是急着要杀了我喝血吃肉的异形,而是另外一种类人的智慧生物的话——或许,它们的武力,不一定能跟得上我,

  就像一个书生很难是一个码头工人的对手一样。如果我猜得没有错,就有机会!!!甚至,能从它们的手里抢来这个庞然大物的控制权……

  我正做着美梦的时候,水流停下,旁边那道墙上,有一大块方形的墙体,嚓的一声向后退去,飞快的现出一道门来。这门的大小,恰好够我所搭乘的金属板自由进出。我刚这么一想,这块金属板便缓缓地向那面墙靠了过去。

  我害怕看到又希望立刻能看到“它”,好解开我心里的谜底。但一进那个门洞,我不仅仅是失望,我,我……我是出离的愤怒了。

  在我的面前,有一排巨大而且透明的筒状物,在我面前的七个筒状物里,都有几只金属的抓手,固定着一具尸体,正是我带到天湖里考古的那几个女人。

  在我停下时,正中间的那个筒状物就在我的面有,它已经开始工作:它的一只触手,将那具尸体拎起,这时候,另外一只触手,举起一只针筒样的东西,慢慢的,但却毫无阻碍地刺进了那具赤裸的尸体里。一股白红相间的人体组织,很快被那只吸筒吸了出来。

  它要做什么?我心里愤怒的想——竟然连尸体都不放过?

  那根针筒移走后,从那个筒状物的四周,伸出无数条细管子,接着,开始猛烈地喷射出一种淡蓝色的水流,似乎在冲洗那具尸体。

  过了几分钟,水流停下。

  我估计,这是那个“它”,在表演给我看,大概是杀鸡骇猴的把戏。但是,它冲洗那尸体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猛地打了个寒战——难道“它”是种食人的生物?而我,还有现在在筒状物里的尸体,都是“它”在湖水打捞出来猎物?而我,现在活着,只是因为“它”,想要尝尝鲜活的食物?

  难道这些筒状物是烤箱?“它”要将那几个可怜的女人遗留在这世界上的尸体,像人类烤鸭子一样的烤了不成?

  我心里的怒火万丈,眼睛开始寻找目标:要是一定得死,那就要死的英雄一点,至少,要给“它”一些麻烦,让“它”付出代价!

  但我还是猜错了!那筒状物里没有亮起火花,却再一次看到那些水管里,开始向筒状物里喷雾。

  这雾,带着一种粉红色,喷到那女人尸体上时,只十几秒的时间,我恐怖地发现,那具女尸的毛发,完全脱落了,头发,下体,甚至是尸体上那些汗毛,都从尸体上飘浮起来。

  又是一阵水流,将那尸体洗得白惨惨的。

  我的怒火,一阵比一阵猛烈,但却极力压抑着自己。我知道,我只要一冲起来,百分百的可能性是自己立刻被打倒,然后,也享受这样被洗得惨白的命运……

  我简直不忍心再看下去,但是,水流停下后,我似乎听到那筒状物里兹兹的吸气声。然后,那具女尸的表面,快速地风干了。

  我的心猛的收缩起来——难道,现在要烤了?

  答案立刻揭晓了:不是烤,而是……榨汁了……接下来是从那些管子里,再一次喷出水雾出来。水雾一接触女尸,那女尸便开始消溶。

  开始是皮肤,接着是脂肪和肌肉……

  我“哇”的一声,终于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大吐特吐起来……

  从旁边的墙上伸出了几十根水管,开始清洁我的呕吐物,同时,不停地有水,冲刷着我的身体,似乎担心我身体搞脏了一般。

  也不知道我吐了多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自己从胃里吐出了一大半一般。

  我简直不敢再看那个筒状物,但偏偏又忍不住,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却见那筒状物是一小筒人体组织被完全溶解后一种说不出来颜色和质地的溶解物,而且,它正通过一个我看不到的管道,在慢慢地被抽走。

  我一想到,这些液体有可能,正被送到那个“它”的餐桌上,立刻,我再一次伏下身子,又一次呕吐起来。一直吐到自己晕过去。

  等我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但总比被榨成人肉汁要好吧???

  这个房间,也非常的大,但是,却被隔成了两半。

  我躺在地扳上,房子的一边。和我所在的一边,用一种透明的材质的东西隔开,在另外一边,一张大桌子。在桌子的心头,坐着一个——它叫什么玩意呢?类人生物?

  我有些打不定主意,但心动慢慢平静下来:终于见面了!它有什么打算?我能冲过去杀了它吗?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正在苦想对策的时候,我四周同时传来声音:“高登!从现在起,你就叫高登!身份高登!高登就是你的名字,也是你唯一的身份,你明白吗?”

  是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我立刻肯定下来。

  但是,“它”,为什么要叫我“高登”呢?

waqqwqk 2008-1-24 23:06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一百零三节 强大异形

  “高登!”那个“它”喝道。但因为那个电子合成的声音或许又经过机器的翻译——我是这样想的——让那种威胁的味道变得很淡——如果不是声音很响,我不会把它当成威胁。

  我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竟然觉得自己果然是高登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什么样邪异的法术?

  “哼……”那个它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时候,我才发觉,这声音,不是从这个莫名其妙的房间的某处传来,而是,它——这声音,竟然像是从自己的脑袋的某处发出,而且,直接引起了自己隔膜的震动——因为这一声哼得极为低沉,所以,我的头脑在这震动声里竟然昏昏沉沉的。我的嘴里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啊!”等我立刻停住打转的舌头时,发现自己竟然……

  “真是低智慧的种族!”那个它不屑地说了一句。

  我心里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将那个长得有些奇怪的它,撕成碎片。但我现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是,这声音为什么能在我脑海里直接响起?真的法术么?我的手伸向自己的头,不摸不打紧,一摸之下,不由得魄散魂飞:我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剃了个精光,不仅如此,在我的右耳上方两指高的地方,竟然有一个金属的玩意儿,更让人害怕的是,那个玩意儿,竟然扎根在我的头颅上!我颤抖着手摇了摇它,竟然扎根很深的样子。这样摇了几下,却丝毫也不动。当我颤抖的手再伸向右耳上方对称的位置时,没有找到,但顺手向上一探,果然,在斜上方,也有一个这样的一个装置,也深深的植根在我的头颅里。

  我忍着极大的恐惧感,聚起精神力。内视了一下自己的头颅,果然,这两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真的是植在自己的头颅里。手术非常的精巧,两个装置一上一下。却并不是直接连在一起,而是我的两边的颅骨各被钻了两个三毫米直径大小的的一个洞,洞内,向脑内组织里,伸进去了五毫米左右的一根细金属条,而头颅外,是一个一分钱硬币那么大的一个金属物。那金属物像一个机械的接口,非常的光滑精致……也许在几天前,在我自由的时候,我的头颅上有这玩意儿,我会非常开心地把它拿下来——如果放到自己的研究室里或者放到市场上去卖的话,应该价值连城,但是,现在,却只让我觉得遍体生寒。

  “这……”我颤抖着声音,问:“这是什么?”我的声音里带着恐惧和愤怒——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生物改造了!!!

  “哼~”又是一声重重的哼声,在我的脑袋里响起,震得我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问?高登!记住在我这里的第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规则:服从!你能做的只有服从!”

  服从?我心里的怒意不住地升腾。大不了一死!反正我已经活得够久了。我的眼晴死死的盯着那个它。心里想,若不是这中间隔着一片我无法穿越的玻璃,我现在就扑过去将你捶成肉泥!竟然敢在老子的身上动手术……但是……它有没有在我头上的这个装置里,放一个自爆的东西?……我快速的扫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份,发现除了头上的这两个玩意,倒是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但这两个玩意儿是不是包含自爆的程式,我就不明白了。

  “低能的生物!你那样看你高贵的主人,是想害你的主人?不教训你,是没法去掉你身上的野性了!”随着那个它的一声轻蔑的话语,房子中间的那道玻璃墙向一边轻轻一滑,这个原本被分隔成两块的空间,成了一个。

  我开始戒备,担心它拿出一个什么传说中的外星人使用的粒子枪之类的东西轰掉我的一条腿……但是,它没有,它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缓缓地站了起来。

  随着它的动作,一阵让我泫然流涕的恶臭传了过来。

  我忍受着那样的难闻的气味,定了定神,终于看清楚它是什么东西!这简直就是一只变异了的青蛙!四肢细长,腹部和头却大得离奇!但是,它却有鼻有眼,五官——除了眼睛特别大之外,其它地方我也能勉强接受,特别是它穿着的是一身人类军装样的衣物,这让它还有点人样儿。特别是它的头颅两侧,似乎也有我头上的那个装置,这让我感觉稍稍平衡了一点——也许,这是某种生物的标准配置么?

  “低能儿!向我进攻,让我教训教训你这个无知又低能的进化不完全生物!”它傲慢地站在那里,等我进攻它。

  我心中一喜:哈哈,这是它自找的!我一定要在它后悔之前,瞬间干掉它这个恶心的怪物!我一边窃喜,一边慢慢地走向它。

  “快点,低等生物!”它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响起:“我没有太多时间分配给你这种低能的生物……”

  我猝然发动,手指宛如利刀,直指它那大头和身体连接处的脖子。

  非常快!我也非常满意自己的速度。大概是因为这里重力异常的原因,我的速度要比平常自己的速度要快五倍左右。所以,这七米远的距离,从发动到手指接近它的脖子三四厘米左右,只用了零点零几秒。

  我心里狂喜:只要一指划中,就算它的肉体是钢板做的,我也能在那上面划个深深的大口子出来!

  但没有等我激动的怒吼声吼出嗓子,我的手,已经被那个异形生物的一只手忽的一下架住了,而且,身形一窒,竟然全身的力气,泥牛入海一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声怒吼,全身的肌肉抽缩,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将出来,手用力向前伸:只有三厘米!三厘米!我就能割断它的脖子!我拼命向前送出自己的右手,甚至连把力气稍稍抽半分出来,换左手上去攻击它的想法都不敢有。但我的手,却偏偏被那个异形生物轻巧的架住,只用了一只手——更让我怒火攻心的是,它竟然用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似乎我的怒吼声里。带着它无法忍受的味道一般——TMD难道它不是!

  没有等我汗水淋漓,那只纤细的上肢,只是轻轻一甩,我便直接飞了出去,“嗡”的一声,撞在了房子的金属墙壁上。

  在身体无助的翻滚中,我再抬脸看时,那个异形生物的那只推飞我的触手,正在轻轻地扇着鼻子边的空气,同时,一股气流开始快速地在这个房间里流淌,只几秒时间,大概这个房间里的空气便被换了一遍。

  我忍受着那个异形不屑与憎恶的目光,抬起头来,开始更认真地扫瞄这个异形生物的弱点。

  这玩意儿的弱点,全身都是!但是……我连它那纤细的手都敌不过,又有什么办法接近它呢?那些“弱点”真的是弱点不是陷阱吗?我看,我能再用自己的经验来衡量自己面前的这个生物吗?

  我终于站稳了身体。眼睛盯着它。希望再有一个机会,接近它。在在它麻痹的时候,给它致命一击。

  但是,它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接下来,像是我晕了头一般,它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似乎在零点零几秒之内,便从房间的另一边,刷的一下,来到我的面前,无数的虚影,连接着它原来站的位置和我面前的这个“它”,这样不真实的影像,竟然持续了半秒钟,那虚影忽的一收,“它”,停在了我的面前,它身后的无数虚影,忽的消失了。

  一拳。“它”扬起了右边的那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拳头,但给我的竟然是重重一击!

  我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我飞了起来,再一次撞向对面的墙体。

  我伸手,想要扶一下那墙体以缓冲一下自己的身体。但手还没有来得及伸,身体便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我那自以为强壮异常的身体,被那个异形生物轻轻一推,不仅立刻断了两根肋骨,而且,在飞出去撞上墙体后,身体的另外一侧又应声断了两根肋骨。

  更要命的是,我的身体不是一块铁,它有弹性,在撞上那墙体后,立刻反弹回来,撞向另外一侧墙体,再反弹……如此反复了七八次,才翻滚着停了下来。

  我倒在地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了出来一般——浑身都被冷汗的汗珠儿浸湿了。

  “肮脏的流着粘液的低等生物!”那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咆哮起来:“三个月时间,如果你不能学会我们的语言,那你也要变成一泡生物原液!三个月以后见!肮脏的低等生物!”

  那个声音消失时,一个半环状的东西扔在我的面前。房间的另外一侧,刷的打开一扇门,那个异形生物,忽的一下,消失在门里。那扇门又忽的一下,关上。那扇门隐藏在墙体冰冷的条形纹饰里,如果没有亲眼见它打开,我绝对不敢相信,那里还有一扇门儿。

  睁着眼睛看着那个异形生物消失,我心中的沮丧无以复加。原以为自己还有点武力,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怪异而且单薄的生物,不仅拥有高科技——如果我还有一分理智还在的话我就应该承认也许它真的比我更聪明更有智慧,同时它的身体也强壮的无以复加——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我本来以为自己至少有放马一搏,和“它”拼个你死我活的机会……谁知道,没有!半点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直引以为荣,觉得自己是个高科技人士、强壮人士、刀枪不入型……我现在发现,自己突然从一贯的高高在上和洋洋自得的天空里,掉进了不得不面对的十八层地狱中。

  灵魂上的挫败,伴随着肉体的剧痛,让我的泪水在自己的眼眶里直打转儿。

  我咽了又咽发咸的咽喉,终于,让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慢慢的,被自己的体温,蒸腾在房间里莫名的气流中。

  咳了两声,感觉一下自己的肺腑。还好,只是肋骨断了四根,肋骨的断口,也没有扎伤其他的器官。

  我知道,这房间里肯定有一个甚至数个镜头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这样躺在地板上,不动,一动也不动,偶尔只是眨一下眼。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体内的真气,慢慢地将自己的断骨,对接好,然后,真气不停地修复着自己所受的伤害。

  我这样躺了一天……我感觉有一天的时间——这也是根据我肋骨的伤口的回复程度算出来的——在这只有点灰色调的微光的环境里,我时空的感觉已经完全丧失掉了。

  没有人管我。

  我甚至荒唐的希望那只异形生物来再揍我一顿也好。

  但什么也没有,只有这空荡荡的一个六菱形的房间和一个赤裸的我自己。

  也没有声音。静悄悄的。

  我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但空气却一直流通,慢慢的带走我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房间是恒温的,大概一直在二十六七度的样子。

  我一直在想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情绪时而昂扬激愤,时而低落消沉……

  直到我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如果我不想死,或者,我不想这样躺着一直到那个异形生物说的三个月的期限到来之前——对了,它说如果我不想“变成一泡生物原液”——生物原液是什么东西?莫非就是我看到的那个桶状物里那象个可怜女人尸体的最后被抽走的液体形态?那会是我最后的归宿吗?——如果我不想成为“一泡生物原液”——那我就要学它们的语言——“如果你不能学会我们的语言”——如果我学会它们的放言的话,那么,是不是会有另外一种结局——大概应该是这样吧,不然,它让我学习它的语言对于“一泡生物原液”有什么用处?

  我看了看在自己腿边上的那个环形的玩意儿。

  它,会是一把解开我心里疑惑的钥匙吗?

waqqwqk 2008-1-24 23:07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一百零四节 偷生

  我一向引以为荣的“超级意识”——我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再这样称呼这种灵堂了——扫了半天,只能断定它是一种电子设备,至于它是什么材料,有什么用处,我是一无所知。

  想了半天,我终于将它拾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我慢慢地将它对接到自己光头两边的那两个金属接口上——看形状也应该是的。我将它放在头顶上,嗯,这样子……像什么呢?像个姑娘的长发卡?可惜我是个光头,要是头发长出来,大概就能把这玩意当发卡用……

  刚一接上,就听到自己的脑袋瓜子里,嗡的一声……

  我想:对了,大概这是一个MP3一样的东西。

  但突然,那个弧形的玩意儿,突然从头顶上向下嘎嘎的转动,最后,走到右眼时,似乎走不动了。我正要把它重新推上去的时候,那半弧形的玩意儿遮盖的右眼,有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光线感。

  我赶忙紧紧闭上自己脆弱的眼睛,连抢带拽将那个半孤形的玩意儿拉了下来,心砰砰地跳了半天。

  又想了一会儿,我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做的也许是正确的——而且,这是白己唯一的出路——我也猜出来了,或者,那玩意儿可能是个视网膜投影装置吧……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一些了。

  那确实是个视网膜投影装置,但是,它也发出声音,但声音却是直按通过埋在头颅里的那两根探针发出的。或者,称它是个计算机更容易理解这玩意儿!它是一台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功能超强的计算机。它的屏幕就直接投射在我的视网膜上,声音,直接在我的头脑里震响。而输入什么内容,可以虚拟一个我自己能自由分配键位的键盘,然后,通过我手的运动轨迹来判断输入内容——这种方式它们称为低级方式。中级方式呢?是通过眼睛直接输入。眼睛看着什么内容,然后一眨眼,那个内容便被选择,如果放弃,只要闭上眼晴时间稍稍长一点或者眼珠子一转,那个选择便被取消了,更高级的大概是通过神经控制,但那需要更好的硬件以及更长时间的训练……

  这个计算机,还通过无线方式连接着这个房间的其他设施。我尝试一番后,已经能通过这个计算机打开这个房间的三扇门:一扇门,是通向卫有间——姑且这么说吧;另外一扇门,是通向厨房和卧室的(其实厨房只有一个水龙头样的东西和放在地方的一个碗状的金属盘子。计算机的提示是食物提供装置。我确认了计算机给出的选择,那个管子里流出了一条……是的,是一条细长的膏状物,让我恶心了老半天。卧室……只因为我觉得厨房的地上有一条不知道什么东西织的毯子,我晚上就睡在那里了。);最后一扇我能打开的门,是一个通道,但是计算提示我,我没有权限进入那个通道,否则,是极度危险的事情!有多危险?我试着将那个食物提供装置里挤出来的膏状物中的水分风干一些,再把那膏状物捏成一个饼形,最后,我站在那个通道门口,投饼问路!那个只有人脸大小的饼子只飞出去二步远,便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切割了几百块细小的微粒,开始的时候,仍然保持个饼形。但是那是几百块食物微粒组成的饼形!每个微粒之间都保持着一点点距离。但是,随着它向前飞,以及通风系统微风的作用,那些饼子慢慢扭曲,微粒慢慢分散开来,最后,变幻着各种莫名的形状,被换气系统吸走了——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这块饼子,并不是在我发现它被分割时才被分割的,也许,它刚被扔进通道,便被某种射线,切割成了几百块微粒。我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鲁莽行事……看来,计算机提醒的危险,那是不能忽视的。而那个异形生物交代的任务,看来如果不完成,也是凶多吉少。所以,我忍着自己的不安,开始去完成那个异形生物交代的任务——通过这个微型计算机里的语言教学系统来学习它们的语言。

  过目不忘,而且我能二十四小时——如果这时间还有效的话——不间断地学习,所以,那个异形生物交代的学习任务,我只用了二十天便学完了。语言其实是有规律的,这也是不同文明之间的语言能被很快翻译的原因——这套系统告诉我,我现在的语言,翻译成我要学的语言,用我现在使用的这套系统,只要输入几本小说和一本辞典,那么,翻译出系统的语言教材出来,计算时间也只要几分钟……

  这种异形生物的文明,常用的词有三万多个,但其中二万个似乎是科技专面的词汇,而另外一万多个,才是生活中的日常用词。这个语言教学系统,为了增加真实感,还播放了不少影像片断,让我对那个文明有了不少了解析,特别是有些词的解释里有我非常感兴趣的东西。说一说那些词吧:

  独眼龙面罩:初级基础计算机,价格最便宜,相应的,它提供的功能也最少,一般提供给贫困星系的幼儿作启蒙教育用,也提供给具有初级智慧的外星宠物……这里说的独眼龙面罩,其实就是让我惊讶的、功能强大的、戴在我头的玩意儿!在弄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后,我心里的郁闷那是没有办法说了!

  三十天:我开始时,以为它是一个月的另外一种说法,结果却发现,它最多表达的意思是:在太空旅行中,因为旅途漫长,旅行者一般要进行休眠,休眠者的一个小周期一般是三十天时间。这三十天时间里,它大概在休眠。也就是,它这段时间,裹在某个仪器中,不吃不喝。跟死人差不多——但那又怎么样?我能出去的通道只有一个,但我只要一跨入那通道,大概就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湿淋淋的肉沫儿……

  莫比斯环:可以用一个纸带旋转半圈再把两端粘上之后制作出来。莫比斯环本身具有很多奇妙的性质。如果你从中间剪开一个莫比斯环,不会得到两个窄的带子,而是会形成两个连在一起的环。如果你把带子的宽度分为三分,并沿着分割线剪开的话,会得到两个环,一个是窄一些的莫比斯环,另一个则是一个旋转了两次再结合的环。莫比斯环常被认为是无穷大符号“∞”的创意来源,因为如果某个人站在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带的表面上沿着他能看到的“路”一直走下去,他就永远不会停下来。另外,它不同于一般的纸环,因为它呈现出一个无尽的空间:一般的纸环角内外两面,内环和外环的长度都是有限的,容易测度出来;然而,莫比斯环的内外环长度却无法测知。因为它的内环的极限是外环。而外环的极限是内环,两个看似不同的平面就这般融媾合一……莫比斯环开始时,只作哲学研究,后来被用来解释宇宙世界的时空观念,并被广泛应用在星际旅行的实践中。

  虫洞:莫比斯环并非完美!那根纸带上常常有洞,那些洞,被称为虫洞。行走在纸带上,有时候能钻过虫洞,到达纸带的另外一面。在宇宙中,虫洞已经被证实存在,它分两类,一种是恒定存在是洞。另外一种是随机出现虫洞。恒定的虫洞才是时空旅行的捷径。

  时空旅行:六亿年前,空间和时间被认为是事件在其中发有的固定舞台。而它们不受在其中发有的事件的影响。四亿年前,已经有不少科学家质疑:物体运动,力相互吸引并排斥,空间和时间为何要自然的被认为是无限地向前延伸?三亿五千万年前,科学家已经认同:空间和时间是动力量;当一个物体运动时,或一个力起作用时,它影响了空间和时间的曲率;反过来,空间——时间的结构影响了物体运动和力作用的方式。空间和时间不仅去影响、而且被发有在宇宙中的每一件事所影响……随着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和实践,在三亿年前,已经可以进行时空旅行。但在接下来的三亿年时间里,这种技术一直没有大的突破,因为在时空旅行中不可预见困素太多而影响系统的正常动作。举个形象的例子:在行星的表面上,某人需要从A点到距离五千公里外的B点,理论上讲,是可以将某人从A点瞬间传送到B点的,但在传送中,A到B点之间若是有任何障碍物或者B点突然出现其它物质,那么,对于传送者来说,是致命的!实践证明,瞬间的时空传送的成功率仅为万分之一!物质传送也有相同机率的危险性。(也有科学家设想进行“时空翘曲”,但这无法被实验证实,因为它所需的能量大到超出想象而且有极大可能性带来一场文明的灾难因而这样极端危险的实验在所有的文明中都被明文禁止!)所以时空旅行一般应用莫比斯环及虫洞的原理来实现……

  ……是的,我也被这样的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理论涨得头晕眼花。

  以前,我偶尔也会忧伤,但却常常是高高在上的。现在,我每走一步,都是深刻的发现自己和那正在休眠中的它们(我猜异形不应该只是一个。)比起来,真的只是个原始人类。这让人沮丧,但是,我也看到了光明:既然我可能身处一条时空旅行的飞船之上,那么,我是不是也能让这条飞船带着我回到从前,回到家去,甚至,回到童年,重新活得人模人样?如果真的能,那是件多奇妙的事情。嗯,我会对那些爱我的和我爱的人很好很好!!!嗯,哪怕让我一直装孙子也行!

  但是,这条飞船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它能勉强满足我的愿望吗?

  我想了又想,发现自己竟然连半点和它们谈判的资本都没有。若是以前,在地球联邦的时空里,我也许能做个叛徒把地球联邦作代价……现在我有什么资本?连我呼吸,在异形的知觉里,都是腥臭难闻的——当然我也是这样看它们的。

  我在这飞船上能做什么吗?什么也不会!

  我胳膊上虽然有精肉隆起,却连它们那看起来病态十足的肢体十分之一的力量都不及……

  另外,它们却让我活着,它们到底要干什么?我有什么用处?

  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我经常发呆,经常一动不动,一天两天,不吃不喝。躺在地板上不动。独眼龙面里有一本叫《科学原理》的书,非常的长,它每秒翻三屏,已经接连翻了四天了……我一面贪婪地恶补着这些自己并不是太感兴趣知识,一面胡思乱想。

  我并非有意不洗澡不吃东西。但是,我却知道,这洗澡水,这食物,我几乎可以肯定它是循环利用的,也就是说。不仅洗澡水是昨天自己或者其他生物的洗脚水——食物里的水分也可能是洗脚水经过过滤再生出来的……你说,我怎么能有胃口?

  所以,三十天结束之后,我明显的瘦了一圈儿。与赘肉一起瘦掉有自己的很多妄念。什么是自己的?是那些荣誉还是财富?唯有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灵魂是自己的!如果我的身体也变成了那一泡“生物原液”,我的灵魂,能找到回家的路吗?不!我要活下来,哪怕是忍辱偷生,也要活下去!!!不仅如此,我还要把这些知识都学会!不过是从头再来!最后,将那个该死的异形打败,再驾驶着这条飞船,去我要去的地方。至于什么尊严之类,也许暂可以放一放,就当是自己在修炼一个偏门的心法吧……

  当那扇门自己打开的时候,那个异形生物走进来。

  “你竟然会了!低等物种有这样的智慧也算让人吃惊了!”它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它算人吗?但语言就是这样表达的。

  “接下来呢?”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而不想它触怒它,让它把我仅仅当成一个实验生物。

  “在发出声音之前,要先叫我主人!”它说。

  我语塞。无数意淫小说故事里,无敌的主角总会收一个无限强大的宠物,为什么偏偏我却成了别人的宠物?我一头撞在墙上死掉的心都有了。

  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我心里默念。

  “主……人,我还能为你做什么?”这话一说出口,我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却又觉得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看来,这世界上绝对有因果报应——我以前受到地那些浩瀚如海的献媚,看来,现在都要吐出来。而且,加倍了——我要对一个(也或者是一群)异形生物奴颜媚骨。

  “嗯……”它的口气里吱唔了一番,最后似乎比较满意地说:“既然如此,我也许能给你点新的任务。对了,相应的,你的条件也能得到改善。你想要什么?”

  “这个……不……我应该先说主人。主人,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你会遇上我?”我试探着问。

  它似乎是一种习惯站立的动物,它就那样站在那里,喘了喘气,口气里的舌头和牙齿摩擦着,发出很大的声响,似乎它很享受这样的声音:“嗯,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来自莫尔星系,在宇宙中,它是西部联邦的一个联盟成员——你能理解这些吗?我看你不能!”

  我赶紧点了点头说:“主人,我们要到哪里去?”

  “我们当然是回家去!”它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茶杯底大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们……从家里来,现在又要回到家里去?我有点不大理解,您,主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湖泊……”我的话被打断了。

  “那是一个时空坐标!”它有点不耐烦地说,似乎对我问这类弱智问题不屑一顾。

  “啊……主人,你是负责维护时空坐标的……管理者?”我尽量把它的位置放的高一点。

  “谁愿意干那事情?但时空管理局的法律,强制所有的时空探索者必须做这样倒霉的事情!”它龇了龇牙,大概是要露出一个笑容,它带着那奇怪的笑说:“不过,这次……”它脸上的笑突然停了下来,它也突然住口不说了,接着似乎非常恼怒地责问我:“低等生物,你问这个做什么?”

  “主人……”我一怔,连忙说:“我只是好奇,这些也许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我什么也不需要了!”我并不急,来日方长,我总会知道的。

  它见我主动不问,才接着说:“嗯,接下来……在我们回去的路上,维护时空坐标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了,你还有三个月时间,嗯,《科学原理》你巳经看了一半了,把它学完!然后,再把《空间船舶概论》、《莫尔工程舰艇操控基础》、《无人机概论》、《维修无人机操控基础》这四本书都学完,勉强就能通过工程船舶的资格认证测试了。你现在可以使用这个东西了!”说着,它扔过来一个新的狐形的独眼龙面罩,接着说:“这个速度比你现在用的要快,你要加油。这房间旁边的三间也对你开放了,这其中一间……有个训练机,你可以登录上去,接受飞船的模拟训练。”说完,它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转身便走了。

  看来,想巴结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忍辱做它宠物的设想破灭了,看来,它只是想找一个免费的劳工。但显然,我又可以多活三个月,如果我真的做了免费的奴隶劳工,,我能活得更长。也许人生,便是这样一些支离破碎的时间堆积起来的。

  对了,我还知道,那个湖是个时空坐标。这不就意味着,我有一天,也能在它的指引下,回到那里?

  一切不过是从头再来!!!只要我努力,我会做得好,比它们更好!!!

  我咬了咬牙,失神片刻。没有动那个它新给我面罩,而是继续用那个最低等的独眼龙面罩,疯狂地读记《科学原理》……

waqqwqk 2008-1-24 23:09

第一百零五节 香艳奖赏

    又过了三个月,我终于在一阵空气与金属的震颤声里,坐着一条小飞船慢慢
地滑出了太空船。这时候我回望,觉得那条我一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玩意的太空
母船,其实也不那么大,至少它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大,它顶多也就算是我所学的
《空间船舶概论》里所提到的中小型探险船里的一种,它的形状像一个贝壳,只
有一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以前我觉得自己在里面很长时间的滑行,只是因为它在
这个“贝壳”状的飞船里绕圈子。现在我所身处的是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微型工
业船,只有一般的轿车大小,至于把它说成是工业船,只是因为它的船舱里,还
有五条叫做“蜘蛛无人机”的工业机械。除了我挤占的一个很小的空间和无人机
舱外,这船其他地方到处都固定放置着能量装置……

    我操纵着自己的工业船,慢慢地靠向一个星球。这是个行星,我们靠过去的
方向,正处在黑暗中,一颗遥远的恒星的光线,被这颗行星挡隔,远远的,有一
个无法形容的光环……我们这样靠过去,据说比较安全,一方面减少辐射,另外
一方面,文明的生物一般会选择在黑暗里休眠,所以不会有冲突。

    在穿过这颗行星大气层的时候,工业船外壳和空气摩擦所产生的高温,简直
要把我烤熟了,我的汗水不停地涌出来,但又不停的被高温蒸发掉。还好,只有
十几分钟时间,不然,真的我就成一只熟烤鸭了!

    当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太空船慢慢地靠近行星的地面时,我的眼睛里是
一片浩渺的白色。竟然是一颗白雪星球!

    但是越来越近的地面。让我有一种疑惑:这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它将要
着落在什么地方——这船并不是我控制的,每个指令都已经设置好,至于我现在
在这条船上,其实只是起一个保险的作用。处理一些紧急情况。

    等到工业船着落的那一刹那,我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回心底。

    但打开船门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又悬了起来:这儿,不正是我被俘虏的那个
天湖吗?不同的是。现在它是冬季!一切被皑皑白雪覆盖。气温也似乎非常的低。

    这时候,我的传感器里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无人机释放确认!”我顺手点
了一下虚拟视野里的确认区。

    随即,机舱的腹部打开,一块跳板被释放出来,接着,五条金属材料做成的
非常恐怖感的机器人,吱吱吱嘎嘎地爬了出来,接着,下水,消失在水面下。

    传感器立刻切换到无人机的摄相头里的景观。

    冰冷的水下。光线昏暗。

    “打开照明确认。”我确认。

    过了几分钟,水下出现一个金字塔。这时候我已经不奇怪了:我已经确认这
就是我曾经见识过的金字塔,甚至我还记得我曾经在它的石壁上划过一个记号一
一但若是我们到来的时间不是在那之后而是之前,这记号显然是看不到的一一我
想,我非常想让自己加个指令过去,让无人机去我曾经做记号的地方找一下,看
看那个记号是不是真的还在,但是,我极力克制住这个欲望一一就算我知道那又
能怎么样?

    无人机,在水下利索地按照它的程序设定工作着。一个无人机在切割下一块
石头后,金字塔神奇地露出一块柱形的石头出来。另外一个无人机的机械臂伸进
那个洞。将那根柱形石头拉了出来,拉着,又有一个无人机将它那长的夸张的手
臂伸进那个洞里,又拿出一个石头圆球出来,然后,又有一个机器人,放了一个
新的石头球进去,接下来,它们将一切恢复原状。它们出水,带着那个回收的石
头球儿,被一起收回拿工程机的机舱里。

    我微微有些失望,不仅是因为不能做点“私活”——看看我曾经刻下的记号
是不是还在,更失望的是这工作竟然这么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如果我一直做这
样的粗活,怎么能有资格和那个“它”讨价还价?这样的奴隶生涯又要到什么时
候才能结束?

    但是回到母船,异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做得好!”冷冰冰的电子合成声音在我的传感器里响了起来。

    我仍然呆在那个不知道是自己牢房还是别墅的六角形舱房里,这时我正落寞
地坐在地上,手抱着腿,我抬头看了一下那几个可能装了摄像头的地方,勉强笑
了一下,没有应答。还有一个原因,那是我嘴里含一口雪水——在刚才落地的时
候,我发疯一样的把自己的胃里填满了雪块,最后,恋恋不舍地含着一口雪,一
直等到现在,也没有真得将那口雪水吞下。似乎自己的口鼻之间,有一种奇特的
香味。

    “为了奖励你一下,给你一个女人,但只有三天时间。”那个冷冰冰的声音
说。

    “女人?”我呛了下,雪水差点吐了出来,但只咳一声,我立刻忍着咳,吞
下那口雪水,才脸红脖子粗的痛快地咳嗽起来。不过我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
呛到了肺,相反,我的满脑子里都只有一个问题:女人!竟然有女人?这船上有
女人吗?有多少?她们漂亮吗?女人,指的是我的同类还是指那种异形,要是异
形,那岂不是要我卖身——那可就太惨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多问,舱门刷的一下打开,一个女人、一个真的女人,而不
是机器人仿生物(机器人仿生物,这个词是我从科学原理上学的),她站在门口,
稍稍皱了皱眉头,接着走了进来。

    “你……”她皱了皱屁头:“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

    我的脸一青。看了看脚下的那块已经磨得快要透亮的毯子,没有说话。

    “你……也没有食物?”她接着问我。

    “是的,什么也没有。”我摇了摇头:“不过,让我来问吧。你为什么来这
里。是来关心我吗?关心我是不是有食物,是不是有一张舒适的床,还是来取笑
我一番?”许多天没有见到女人,我突然有些受不了女人的那种冰冷而漠视的目
光了。

    “这个……”她的脸红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有什么。能用什么交换它们……你都有什么?”我也不想
冷场,就算她不愿意和我鱼水一番。要是能知道点有用的信息那也是好的。

    “我……也没有什么……只有一张厚一点的毯子……还有……有时候会有点
水果……”她说。

    “水果?”我一听,全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口水开始汩汩地分泌,身体
都开始微微颤抖,这样一个普通的词,竟然让我发生强烈的的反应,比见到女人
更兴奋:“真的?”

    “嗯……”她叹了一口气,也不等我说话,自己坐了下来。当然也只是坐在
船房的地上,她像我一样,用手抱着腿。

    “你……很漂亮!”我决定转移话题。不然,我就要被水果这个词弄疯了。

    她淡漠的一笑:“他也这样说。”

    “他?”我小心的问:“难道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你漂亮?”

    她微微一笑:“谢谢。”她把头靠在腿上,看着我,很有礼貌的样子,也让
我觉得优雅,要是我还年轻,也会觉得她现在的样子颠倒众生。

    “不过……”她摇了摇头:“我虽然知道……但这船上只有你,我,还有他
……我出生在这船上,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认
为我漂亮。”

    我一愣,旋即心里一凉,也许是一酸:若是这条船上只有三个人,那么,那
个她说的他,就是那只异形生物了!我心里不由得想象她这样惊魂的身子在那个
异形怀里的样子……也许是刹那之间,也许是很久,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
着着她。

    她确实非常的漂亮,而且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韵味
儿。

    我看了她很久,才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你说,你出生在这船上?”

    她愣了一下,过了许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吧,我只有在这船上的
记忆,我问过……他说我是在这船上出生的。”

    “你……你妈妈呢?”我犹豫了半天,终于好奇地问。心里却想,大概她的
妈妈也是像我这样被俘虏来的,现在,如果船上只有三人,那她妈妈多半是死了。

    “妈妈?……”她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我正想问的多一点,这时,传感器里传来声音:“少废话!如果再多嘴,就
收回奖励!”

    我的心一抖。

    黯然。看来,这间房子完全被监控——这是必然的。

    至于这个香艳的尤物,看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她甚至要比我可怜一千倍!

    她不仅是那个异形的玩物,现在,她,又要让那异形,当成一个奖品,“给”
了我,三天!我有心里有些难过。

    我看着她,虽然我非常的想要她,但我一想到,她,曾经是那个它的悲情的
玩物,而且,一想到,现在,那个它肯定就在镜头前看着我,看着我和她,看着
将要发生的一切,我的心就猛的收在一起……

    “你上船的时候,我看见过你。你……习惯吗?”她小声问。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她似乎在安慰我、又像在安慰她自己。

    “谢谢。”我轻声说。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她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说。

    “好呀。”我当然愿意。我把传感器从头上摘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她头枕着腿,懒洋洋的,甚至连嗓子也没有清,便开口唱了起来。

    她这一唱不要紧,惊得我差一点跳了起来……

waqqwqk 2008-1-24 23:11

第一百零六节 克隆

    天籁之音!

    不仅仅是她唱得好,而且,曝音带着一点点沙哑却偏偏让我觉得那声音特别
的纯净,更要命的是,她所唱的这首歌,竟然是我非常熟悉的一首英格兰的民歌,
曲调流畅而忧伤的旋律,在她的嘴里流出来,竟比我想象的要更好!更让我心跳
不已的是,这首歌当年我第一次听到,是吴琼在我耳边唱响的!

    “你怎么哭了?”她问,这时候,我才突然惊醒过来,才恍然,才知道她的
歌已经结束了。

    “你……”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问:“你是从哪里听来这首歌的?”

    “这首歌?”她迟疑了一下,反问:“难道这首歌不是整个宇宙的流行曲吗?”

    “流行曲?”我更吃惊,但心里的希望却一下子升腾到了极点:“宇宙流行
曲?它发源自哪里?”

    “发源?”她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似乎到处都会唱吧。”

    “到处都会?范围有多大?”我按住自己的激动的心,尽量平静地问她。

    “到处吧!有文明的地方,就会唱这首歌,似乎……是一支摇篮曲,也是所
有公立学校的第一首要教的歌曲一一似乎是这样说的。”

    我的心狂跳不己。这么说,这个世界文明的主导不是那个异形生物,而仍然
是人类。而且,人类的文明的源头,一定又可以追溯到我所熟悉的那个时代——
毕竟这样的一首歌曲,婉转动听的曲调,不可能在不同的文明里,被毫无二致地
创作出来。

    我站起身来,激动地来回走动。

    正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飞船突然一抖,一声沉闷的声响,在整个飞船的各
个舱室里开始颤动共鸣起来。

    我的身子一下子被抛了起来,然后,狼狈地落下,正是落在她的身边。

    她的手紧紧抓住地板上的一块电路接口的突起处,神色紧张。

    “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戴上传感器。”她说。

    我在地板的抖动中,爬了几下。将我开始时扔在地板上的那个弧形面罩戴在
头上,但是,传感器里,只是一片沙沙的电流声。

    “是不是撞上流星了呢?”我问。

    “不是。大概是海盗。通讯被干扰了,这是他们常用的一招。”她解释道。

    “海盗?”我奇怪的问:“他们怎么定位时空旅行中的船舶?”

    “他们不用定位,他们只要守在一些航道上就行了,先是放置干扰装置,让
经过这个时空点的船失去航向。不得不停下来,再干扰通讯。最后,是打击恐吓,
大概刚才是他们发射的导弹打中了我们的船。”她解释说。

    “他们……是图财,还是害命?”我听说是海盗,不由得有些紧张。

    “一般是图财。但也说不准。”她也很紧张,不由得向我靠了靠。

    我搂住她。不由得心里一荡。若不是现在处在危险时刻,大概我便会方寸大
乱了。而现在,更多的却是同舟共济的感觉。

    “你害怕吗?”我问。

    她勉强笑了笑,说:“我,和你,都是那人的奴隶,应该紧张的人是他,而
不是我们。”

    “这么说,我们安全了?”我问她。我一时之间,发现自己的知识非常的苍
白。

    “这也说不定。我们……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财产!是他们的猎物!也许这个
船上的主人,还愿意要让我们活着,而那海盗,或许只想要我们变成方便携带的
基因密码和一罐生物原液……”她勉强笑了笑,说。

    “这么说……我们还是帮他比较好了?”我问她,只觉得她的头发丝儿不时
刺激着我脖子上的神经,让我有点难以集中我的心神。

    “这个……鬼才知道。”她摇了摇头。

    “那么……我们做点什么?”我问。

    她抬头看着我。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将我俩掀翻在地。我和她,滚作一团。
等安定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和她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吻在了一起。

    “也许是……我们生命里的最后一次。”她喘着气说。

    我突然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搂着她,几秒之后,一件接着一件的衣服,扔在一边。

    我没有想到,自己在这危急的时刻,竟然能表现得这样勇猛。

    其间,有一两次,我和她被爆炸抛起来,但是,却是奇怪的觉得那是一种情
趣,而不是一种惊恐。

    等到我们终于平息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飞船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的不时传
来一声爆炸声和一阵猛烈的摇晃了。

    “我们……安全了?海盗走了?”我问她。

    “也许,但这不太可能。像我们这样的小飞船,是不可能逃脱海盗的洗劫的。”
她说。

    她从我怀里出去,穿了衣服。我见状,也穿起自己仅有的两件衣服。

    “走,去主控室看一看吧。”她说。

    我求之不得。终于再有机会离开这关押自己的牢房了。

    到了主控制室。那是一间有很大的屏幕的房间。在它的屏幕上显示的是有四
艘飞船,正在追一个逃生舱——那个他,竟然自己跳逃生舱逃跑了。那群海盗见
有人跳逃生舱,也不顾这条小船,而是直接去追那个逃生舱去了,大概海盗们以
为这条船上不再会有人或者他们认为值钱的财物,会在逃生舱里。

    “我们……你有权限操控这条船吗?”我问她。

    “权限是有一点的,但是,我们这个区域仍然被海盗的干扰仪干扰着,所以,
我们找不到正确的航向。”她解释说。

    “总比在这里等死好。”我说:“走吧,自由总比做奴隶强。我们去哪里,
应该都比在这里等着要好!”

    她想了想,给飞船一个指令。

    飞船开始加速,然后,进入跳跃状态。但是,我们不知道,这次跳跃,终点
会在哪里。但是,海盗如果回来,他们同样找不到我们下一个跳点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们的运气不是那样的差,再过十几分钟,我们安全了。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的飞船安全地停下来。

    “这是哪里?”我问。

    她给了主控计算机好多条指令,但是,主控计算机给出的提示都是“条件不
足,无法判断”的提示。

    “看来我们迷路了。”她说。

    “迷路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她。

    “嗯……正常的航行,是通过一个一个坐标,渐渐靠近航行的终点。像我们
这样……只有漫无目的,随意跳下去,不停地碰运气,只到找到一个航行坐标为
止。”她黯然地说。

    “……是不是希望很小。”我问。

    “不是小,是非赏渺茫。”她说。

    “那,我们跳回去,我想海盗不会难为像你这样的美女的。”我轻声说。

    “跳不回去了!”她微微一笑,说:“我们这一跳,或许有几亿年,也许只
有十几天,但是,这样的跳跃,是不可逆的。不然,就不需要时空旅行了。”

    “……最坏的结果呢?”我再问她。

    “我们飞船的能源耗尽,我们成了两具飘浮在太空中的木乃伊。”她说。

    “真的没有办法?”我小心地问,不希望她再给我沮丧的答案。

    “办法?”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只能靠运气了。对了,你的运气怎么样?”

    “我的运气?”我闭上眼睛,似乎前身后世过了一遍最后才说:“似乎还不
错。每当我觉得自己陷入绝境,其实,那都是另外一次际遇和机会,相信这一次,
我们也会有个不错的结局。”

    “那你觉得我们是继续向前飞,还是停下,在这里,等命运女神的关照?”
她问。

    “是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确定我们现在的时空坐标?运气这东西不是时时管用
的。”我问。

    她的脸一红,说:“我没有权限……也许有权限的话,还有办法知道的。我
只能按照程序的设定操作这飞船。但现在,主控计算机不能确定时空位置,它就
中断了原定的程序,我也没有办法。”

    “你的权限……”我说了一半,便不再问了。飞船的权限,大体上分成以下
几种,一种是根权限,这是一种全权,就连飞船的拥有都也不持有。有这种权限
的一般是政府的公务船,必要的时候,政府公务船,可能直接接管飞船。飞船的
拥有者,一般是管理者权限,可以设置飞船的所有功能,但不能对抗根权限。再
次级的权限便是用户权限,是管理者权限分配的。而我在这条船上的权限是访问
者权限。另外,还有一种权限是维护者权限,是在飞船故障时,来维修飞船的工
业船直接拥有的。我猜她的权限是用户权限,但这权限有多大?

    “我……我的权限……”她看了看我,似乎并不信任我。她没有说出来她的
权限到底有多大。

    “你能对我进行授权吗?”我再问她。

    “这个……我也不能。”她说。

    “那怎么办?”我有点不高兴了。因为她这样的态度。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其
实也没有必要,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把自己俘虏来的那个他。

    “要不……我们激话他的克隆体吧。”她说。

    “这也行?克隆体?权限是自动产生的?”我奇怪地问。

    “嗯,与基因密码的关系极大。我们去克隆舱去看一看。”她带着我,穿过
几条角道,来到一个舱房里。

    “这就是了。”她指了指一个大的圆柱形的筒状物。

    “……”我有些奇怪。需要这么大吗?

    “这里面,定期加一些生物原液,维持克隆体的活性和它需要的营养。”她
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筒状物,大概在她的指令下,缓缓打开一扇门,露出里面的
玻璃态的克隆舱。克隆舱并不是单一的,倒是像一个左轮手枪的弹仓竖放在地上
一样,它在慢慢地转动。克隆舱里的那个人,头发遮盖着脸。但身材魁伟。看起
来也格外的英俊潇洒。

    “这是他?”我疑惑道,难道那个他不是个异形。

    “是的……”她点了点头,表情复杂。

    “那么,他……是人类?”我更奇怪地问。

    “是呀!你怎么会这样问。”她比我更奇怪。

    “可是。我见到的,是个异形生物呀!”我脱口而出。

    “哦。你说是这个啊?”她的手比划了一下,正是我所见到的那个异形生物
的样子。

    “对!”我赶紧说,希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已经是生物原液了,或许,嗯,这个克隆舱里有它的一小杯吧。”她淡淡
地说。

    “我还以为它是这个飞船的主人呢。”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这种心态
有些好笑。这是典型的种族歧视。“它犯了什么错,被变成了生物原液?”

    “错?”她摇了摇头说:“它什么错也没有犯,只是不再需要它了。为了便
于保存,就将它分解掉了。”她说的时候表情淡漠,似乎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分解?”我再一愣。

    “你的科学原理里不是已经提到吗?也许你应该学习一下《生物研究》这门
课程了。”她带着一种傲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才说:“那个异形生物,已经被
提取了基因,复制了记忆体,身体直接回收成生物原液。”

    我怔住了。原来一个生命是这样微不足道,转瞬之间,成了一泡原液,不管
它原来是多么的嚣张。我曾经是那样的害怕它和憎恶它……但现在我们再试着去
表述它的时候,是冷冰冰的几个名词:基因,记忆体,生物原液……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怎么……哦,我明白了,你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接着,她说:“你看,他,也不过是一个克隆体,现在,我们要是能把它克
隆激活,回置他的记忆,说不定,他就有权限操纵这个飞船,带我们回去。”

    “就这么简单?”我冷静地问。心里原有的不安和那种不适应,竟然在转眼
之间,消退了——那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个飞船的主人——他——也不是泡在
生物原液里,也只是几个名词么?相比之下,我还算好的,至少,我现在还是一
个活生生的人,有过自己纯洁的历史的经历。而不是像“他”,泡在腻腻的“生
物原液”里,等着克隆被激话——而且,“他”,那个逃走的家伙,说不定也是
这样诞生的,而且,“他”说不定,已经被海盗轰成了渣,或者,已经成了一泡
“生物原液”……既然这样,我有什么感觉不适的理由呢?

    “不是这样简单……其实比较危险。”她摇了摇头:“有一个成功的机率的。”

    “要是失败呢?”我问她。

    “要是完全失败,那只好销毁这个克隆体,重新再培育。”她说。

    “完全?”我问:“要是不完全呢?”

    “这个,就要看这个克隆体激活是用来做什么的。”她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
一闪而过:“比如我,在激活过程中,记忆只保留了一部份。”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难言之隐。

    “要是成功了,我们是不是就找回我们的奴隶主了?”我再问。

    她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复杂。

    “不自由,勿宁死!”我坚决的摇了摇头:“如果我们复活的只是一个奴隶
主,如果我们的选择是仍然恢复我们奴隶的身份,那不如让我们死在太空算了。”

    她一愣:“自由?”

    “难道你的记忆里没有这东西?”我反问她。

    她愣了半天,似乎在极力想要回忆起什么东西似的。

    我突然觉得她非常的可怜,就像她觉得我非常值得同情与鄙视一样。

    我转脸准备再去可怜那个存放在克隆舱里的“他”的克隆体时,不由得呆住
了。

    克隆舱已经慢慢地转了过去,出来的是另外一个克隆体,在这个克隆舱里,
是另外一个克隆体,没有刚才的克隆体那样的强壮……如果穿衣服的话,也不如
那个克隆体潇洒。但是,要命的是,这个克隆体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亲切与熟悉。
我的目光一盯上去看,就再也不能移开。

    “这是你的克隆体。”她在一边解释说:“你一上船,便被克隆保存了……”

    不用她解释,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我曾经自恋过非常非常长的时间的
一具身体,我曾经无数、无数次的在镜子里暗暗欣赏和叹息过的年轻的身体,现
在,它就在我的面前,眼睛轻轻闭上,泡在“生物原液”中,头发散开,手抱在
胸前,像是在担心什么……

    我这样看着,看着这个“克隆体”,目不转睛,希望我和他之间有所感应,
但是,什么也没有,他仍然那样闭着眼睛,像是十七岁时的自己那样的漫不经心,
眉头带着一点点忧郁,又像什么也不经心,那样,漂浮着,慢慢的,被克隆舱转
了过去,直到看不到为止。

    我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我的脸。

    我闭上眼睛,也不去擦脸上的泪水,一秒两秒三……突然之间,我有一种错
觉,我的灵魂,飘出了自己的身体,进入了那永远恒温的生物原液里。仍然闭着
眼睛,但我,却在刹那之间,恢复了青春,而且无忧无虑。

    那样的感觉是那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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