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机缘」
第1章新世亲人
跟在老者后面,我默默地走向王夫人住的房间。虽然是在同一个馆舍中,可
是我觉得路确格外的长。此去和王夫人相见,可能今生再没有“明”这个人了。
清儿没有跟去,自己呆在房中照料‘丽’。
来到后院的一进独立的院落,门口正立着昨天看到的那个中年人——王副总
管。他对老者一揖:“先生请,主人在厢房等候多时了。”
随着王副总管走进院子,来到所谓的厢房前,王副总管在门外轻声唤道:
“主人,先生到了。”
“吱——”门打开,眼前出现了两个女人,两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她们都是一身素色的服饰,前面一个年纪稍大,浑身上下都是成熟的风姿。
后面一个看起来,她的年龄应该比‘丽’大一些,但是比清儿要小;和‘丽’一
样,有着灵秀而清丽的面容,一头飘瀑般的柔软秀发,皮肤胜雪,傍晚的夕阳斜
射下来,她的皮肤有如透明一般,反射出淡淡的红晕。
我见过的美丽的女人不多,以前的蛮荒时代,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女人打
扮的方式,大家都是披头散发,而且整年整年地不梳洗。那个味道,哪能让你有
好心情去欣赏她们的容貌?和老者交往以来,我才开始知道梳洗是每天必须的功
课,头发也按照现在的方式束了起来,并且换上了被称为青衫的套服,感觉非常
舒适、轻薄,不是兽皮可以比拟的。不过那个时候,‘丽’是很特殊的例子。她
从小特别爱干净,并且有机会就去山间的溪流中洗澡游泳,她还很爱花,身上总
戴着用野花制成的漂亮花饰。‘丽’的年龄还小,可部落中的人都说,她长大了
会有传说中的神女般美丽动人。
而我后来见到的清儿则是一种超凡脱俗、不属人间的美丽,我一时找不道合
适的语言来表达。而眼前这位少女,比起清儿来,感到要差上一筹,但是她有雪
白的肌肤,这映衬出她独有的一种动人味道。
王副总管向我介绍道:“这是我家王夫人和小姐。”
我的眼光不停地在两位美女身上打量着。
少女初见我时,也是表情一怔,张口欲呼却又忍住,但看到我一副盯着她不
放的模样,随即露出一脸很是看不起我的表情。
那位被称为王夫人的中年美妇,也盯住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像是见到了一个
熟悉之极的人,眼光流动地对我唤道:“翔儿,是你吗?”
少女忙扯了扯她的衣服,王夫人才回过神来,似乎神不守舍地解释道:“请
不要见怪,这位小兄弟长得太像我那翔儿了。”说罢,眼圈一红,眼泪便落了下
来。
见此情景,我不由想到了生我时逝去的母亲,还有那些已经离开我了的,原
来部落中的亲人和朋友,抬头看去,王夫人正用一种很热切的眼光盯着我,鼻子
不由一酸,走到王夫人面前,跪倒在地,抱住她的双腿:“母亲,你的儿子回来
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泪流成河——我们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王夫人痛她的儿子
的逝去,却喜她的“儿子”的失而复得;我则回想自己困苦的往事,哭逝去的亲
人;王副总管和老者见景也不住地叹息;少女则抱住王夫人的胳膊,也附和着我
们哭个不停。
好容易平静下来,老者道:“都进屋里说话,这里也不是讲话的地方啊。”
王夫人才止住哭泣,拉着依然在抽泣的少女,同时怕又失去我似的紧紧攥着
我的右手,一起走进屋内。王副总管则留在门外,并轻轻把门带上。
进得屋内,王夫人牵着我一起坐到炕头。我明白自己将来的一生,都会和这
个女人连上直接的关系,因为她将是我这个世间的母亲。我的一切的一切,都会
和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这些时日,从老者的口头讲述的,以及自己亲眼所见的,我弄明白了在这个
时代和人相处的一些方法,特别对是你的亲朋,那就是——亲和。想来这个事情
也不难,王夫人已然把我当成她儿子王浩翔的替身,对我很有好感,我也正缺少
真正的母亲疼爱;至于说那个少女,先不去管这么多罢,我也想不了这么多。这
个时代毕竟比蛮荒时期复杂得多。
想到这里,我也把手反扣过来,紧紧抓住王夫人的手,入手柔滑温暖。王夫
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心意,把握我的手不觉也紧了一下。
老者说道:“师妹,事情的大致经过,我都跟他说过了。你们刚才的相见,
想来也是有缘。这个倒让老朽多虑了。既然是天数,时间也紧迫,快把你的计划
告诉……啊,对了,告诉翔儿吧。”说罢,他用手一指我。
顷刻间,我好像觉得自己已经离开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我就是王浩翔了。
王夫人的美目依然是红红的,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对我说道:“从现
在开始你就是我儿子王浩翔了,我们要注意的事,就是从此以后不要让别人发现
整个秘密,并且稳定住目前翔儿的优势,击败所有竞争者,将来继承洛阳王家族
长之位!”接下来王夫人和老者跟我讲了一些当今武林的事情。
当今武林有四大家族名震江湖,分别是:京都洛阳王家、江南江宁李家、岭
南兴王府刘家和巴蜀成都的唐家。这四大家族在武林、经济、甚至于在时局上都
有不可忽视的影响力,就算是武林盟主,也须经过四大家族的默认,才能名正言
顺地坐稳位子。所以历任武林盟主都对四大家族恭敬有加。
而且四大武林家族和其它武林门派不同。武林门派可以在众多亲缘或者不是
亲缘的弟子中挑选好的晚辈,加以专门培养后,成为门派的好手甚至门派的首领。
而四大家族从传统上,传位只限于家族内有血亲的成员。但是这就不可避免地造
成一些问题,比如传人的素质可能先天不足。为了维持家族的实力和地位,四大
家族不约而同地对家族的媳妇、女婿精挑细选,并由本族内部的会议决定,根本
不考虑当事人的意见,以保证出生的下一代体质上没有问题。同时鼓励男性成员
多纳妾,多生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