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日本女生(50)
阿勇果然当上了项目经理,脖子上的身份牌带子也变成了白色。我笑他说,
当了领导果然就不一样了,我们脖子上挂的是篮带,你脖子上挂的是白带。阿勇
笑笑,说少他妈恶心我。阿勇是个很斯文的男人,而且对女人非常体贴,又善解
人意,他这样的男人最适合做老公。欢场小妹每次对他说,哥,你就再加一个钟
吧。阿勇总是温文尔雅一笑,说小妹啊,加个钟没有意思,还不如省点钱下次我
们一起去外面吃个饭。女人总喜欢听甜言蜜语,何况是欢场小妹,很少得到男人
的尊重,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大多都会心头一热,免费失身一次。但是阿勇不厚
道的就是,他这个下次的时间界限太遥遥无期,总让那些小妹望穿秋水。
我和疯子说一定要请阿勇的客,不过事先说好,买单还是他买,而且以后也
要一直保持这个光荣传统。阿勇说下个礼拜他又要去浙江,想到那个彤彤心里就
莫明的兴奋。我告诉阿勇,再去找彤彤按摩之前,可以学《甜蜜蜜》里面的豹哥,
在背上纹个米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可以哄她开心。阿勇说彤彤不喜欢米老鼠,她
自从去泰国旅游了一次就喜欢上了大象。我说那还是算了,大象纹小了没气势,
若按实际比例吧,你整个背还不够纹一只象头。
阿勇跟我和疯子商量,说想把彤彤弄到上海来,帮她找一份正经的工作。我
问阿勇他究竟想干什么,如果只是逢场作戏,还不如让她就呆在浙江。阿勇说他
自己也不清楚,也没有考虑以后的事情。我说你根本就没有完全了解她,而且对
她的过去也一无所知,就凭你一时好感,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阿勇叹道,人一
辈子难免会冲动几次,谁能保证每次都那么走运呢。疯子说还没有一奶就开始包
二奶,有点过了。既然阿勇心意已决,我和疯子自然还是要帮他,答应帮他到代
理商那边问问,看是否能够搞个文职或者接待之类的工作,总比她留在欢场强。
欢场鱼目混珠,整天笼罩在金钱和欲望的乌云之下,哪怕彤彤现在还能坚守自己
的那份信念,但是谁又能保证她永远能够抵制与日俱增的诱惑呢?既然我,阿勇,
疯子,西哥都无法抵制,又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一个欢场女子呢,如果那样对她
就太不公平了。
阿勇提到疯子自从和浩浩之后,就再不组织大家去浴场搞‘红绳’的项目了。
疯子笑笑,说国家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也是会变的,难得碰到浩浩这种纯的
如同白纸一样的女孩,所以决定金盆洗手,永不踏入欢场半步。阿勇说,唉,可
惜了,可惜了,欢场又少一员猛将,实乃一大损失啊。要不今晚我们最后一次,
然后一起改邪归正,皈依我佛?新官上任,总归要照顾一下老兄弟们,所有费用
算我阿勇的。疯子故意显得有点气愤的样子,指着阿勇说,你他妈又诱惑我是吧,
跟你说,这次就依你,下次再来我跟你急!我呵呵一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当婊
子立牌坊了,该干吗就干吗去,多给点小费也算是积德了。疯子和阿勇硬要拉我
一起去,我说我实在没有兴致,最近事情比较多,晚上还约了西哥谈正经事。疯
子笑道,你和西哥那个淫虫能有什么正经事谈,三句话不离女人。我对疯子淡淡
一笑,说你和阿勇还不是一样,麻雀和黄鹂,都他妈一个鸟样。
西哥一直催着我过去,我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看他忧心忡忡,估
计大多是为了女人的事情。我推开西哥的房门,他正在闷头抽烟。看到我到了,
好像遇到了救星,说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我等来了。我问什么事情,还有你
西哥不能摆平的。西哥一脸愁容,说现在被阿丽套牢了。我说你一向不都是挥一
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怎么会被阿丽那个小丫头套牢呢。西哥说你不知道,
这次不是衣袖,是棉袄,甩都甩不掉,闹心啊。我让西哥别急,慢慢和我说。
西哥说自从那次和阿丽发生了超友谊关系之后,她就变成了一块狗皮膏药,
天天粘着他。长得帅,这只能怪爹爹妈妈,不是我西哥的错啊。我告诉她,西哥
我不是好东西,是浴场的常客,个个小妹都认识,可是阿丽还是死脑筋,说只要
和我在一起,她都不在乎。我打断西哥的话,说你不见她不就行了啊。西哥说,
你说得倒是容易,现在我小区保安哪个不认识她?她还和保安说怀了我的娃儿,
不能激动,激动就容易流产,这样一来,那个保安敢拦她?我点燃手中的香烟,
对西哥说,那你就躲在家里不吱声,电话也不要接不就安静了啊。西哥哭丧着脸
说,我的亲哥哥,都是你害死我了,早知道阿丽心理问题这么严重,当初我是死
也不愿意牺牲色相帮你查叶子那个事情。她现在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说只要我
不接电话不开门,她就从我楼顶上跳下去。我现在只得把她当菩萨一样供奉着,
生怕她冲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西哥第二天肯定得上报纸。
我只听说过死皮赖脸的男生,女生像阿丽这样的,我倒真是头次见到。我摇
摇头,遗憾的说,西哥,这个事情我从没碰到过啊,还真不知道怎么帮你。阿丽
是不是因为叶子的事情受刺激了,存心报复男人啊?西哥在客厅里面不停的走来
走去,问我,那她怎么就不报复你呢?我说西哥你别着急,坐下再说,你这样晃
来晃去的晃的我头晕,一点思路也没了。西哥唉声叹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急
着让我赶快想办法。我一拍大腿,大声说,有了!西哥好似在悬崖边缘抓到了一
根救命稻草,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吹胡子瞪眼道,快说快说,急煞老夫也!搬
家!我为自己想到这个好办法感到激动无比,还故意提高了音量。西哥听到我嘴
里吐出搬家两个字,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瘫软在沙发上,指着我说,就知道你
这智商,还停留在高中时代。搬家鸟用啊?我公司她都知道,难道我也辞职不成?
你快点想,等下阿丽就要过来了,要是知道我们两个在这里商量怎么对付她,她
又要自残了。我说没那么严重吧?西哥道,你他妈是没有尝过苦胆不知道苦胆的
苦,老子上次就是一泡尿憋得急了,给她晚开了会儿门,结果她一进屋就阴沉着
脸,像个菩萨,说再这样对她,她就割腕给我看。听着西哥说这些,我不禁打了
一个寒颤,看来女人还真不是好惹的。
一失足,千古恨啊,西哥长叹道。女人,还是洋子这样的好,不给男人任何
压力,也没有任何要求,只求在一起的时候开心。我说那当然,尤其是适合西哥
你这样的男人。我想了想,接着道,西哥,要不你和阿丽的家人谈谈?西哥说这
不管用,阿丽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老娘,上次电话刚通,我没哭她老人家倒先
哭了,说她一辈子不容易,就阿丽这么个独生女儿,希望我能好好待她。你说都
说这份上了,我还能说啥?我一句话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痛苦啊,无尽的痛
苦啊,何时才是尽头,西哥悲愤之情溢于言表。我说西哥,真是苦了你了,人说
悲愤出诗人,我现在还真信了。我想到刚才西哥前面提到的洋子,突然有了一个
绝妙的主意,不由兴奋的大叫一声,西哥西哥,这下真有了!
我正要把这个绝妙的主意说给扯长了脖子的西哥听,突然有人敲门。西哥,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阿丽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的冷风,一下从门缝钻了进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