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lott 发表于 2023-4-5 16:30 只看TA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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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后宫中的假太监】(28-38+番外)【作者:观潮】 【后宫中的假太监】(28-38 番外)【作者:观潮】作者:观潮 字数:84275 第二十八章皇后与公主 「娘娘,王安总管求见。」 露水在御花园的芍药上颤耀着身姿,在微风的吹拂之前,先一步洗尽了白色 花瓣上的纤尘。 「娘娘?」 「皇后娘娘?」 凌薇皱了皱眉头,她上前几步,越过拜在地上的老人,提着裙袂步入那座华 美的宫殿。 直到「哒哒」有序的脚步声清晰的传进殿堂,倚在窗边头戴凤钿的少妇才幽 幽回过神,带着伤神的眼眸回头看向了一身青衣的高挑女官,水波般的长发荡漾 起乌黑的墨光。 凌薇是极美的,同为女人的步霓凰都十分青睐那张天生清玉的面孔,但她并 不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如无数次回眸一般,少妇那双蜷倦失望的桃花美眸很快 的黯淡了下去,顿了顿,那双饱满的朱唇又微微抿道。 「何事?」 「回禀娘娘,王安总管求见您。」 「是他~~嗯,让他去偏殿吧,本宫在那里见他。」 「是。」 微风再次拂过殿前的芍药,垂到花瓣尖尖的朝露也只是轻轻晃了晃。 没有人希望打扰皇后娘娘最喜爱的白芍药,哪怕是这位殿下性格无比仁善。 偏殿里,热茶飘香,步霓凰的婉柔声音便从那袅袅白雾中显现。 「王公公此番为何而来,可是与陛下有关?」 「回禀娘娘,再过一旬便是都铎使者来访的日子,老奴要前去见见那个后宫 里那个都铎贵妃,跟她传达一些陛下的旨意,所以先来跟您报备一下。」 老太监伏身拜在步霓凰身前道,他双手呈上一根被放在紫色布帛当中的金钗, 以此证明自己确实奉了陛下的口谕。 「王公公起来便好,你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我自然是信的过你的,又何 须跟我这般客气。」步霓凰说着,见着那根金钗后,声音顿了一下,又渐渐低了 下来。 她怎能不认得王安高捧着的那根金钗,她怔怔的看着那道熟悉的物件,胸口 一股难受的郁结之情涌出,那是陛下当初第一次拔下她头上的那根金钗,被后来 的他们视为定情信物,而如今,这么宝贵的东西竟然随手借予他人来证明身份? 步霓凰心中难受的紧,但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发作,她深吸一口气,强装无 事坐回到软凳上,胸前的团儿颤了又颤,让前襟的玉扣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老太监仿佛没听出皇后语中的微微抱怨,依旧保持着拜见的模样。 柔软的指肚抚摸上那根金钗,步霓凰心中的幽怨之情愈发浓烈,到如今为止 都快有三四年了吧,陛下除了除夕之日与她们娘俩聚一聚,就再未来这后宫里看 看她们母女。 如今寒凉之势愈演愈烈,竟宁愿让身边亲近的下人来通知消息,也不愿亲自 顺道来看看她,这真的是抽不出一点时间吗?她作为一国之母,虽从未想过变成 后宫里那些肆意放纵的人,但她也是一个渴望丈夫疼爱的妻子啊,自从任命凌薇 成为她的贴身女官之后,也不知怎地,半夜做梦总是梦到虔哥年轻时候的身影, 可每每醒来之后却只能望着夜中燃烧的烛光掩面泪流,独自咽下这些心酸的苦果。 玉容寂寞泪阑干~~ 而且不管怎么说,那个叫艾琳的都铎女人也是陛下名义上的妻子,怎好这般 随意轻待她。 步霓凰细眉轻轻蹙起,她不满陛下的做法,但随着钗子在她的掌心越陷越深, 不可遏制的思念之情便涌了上来,冲淡了些许的不满和难受,她仔细摩挲着金钗 上被岁月刻下的细小印痕,往日的恩爱时光仿佛就在上一刻,此刻她从未感受到 这束缚她的后宫是如此的逼仄紧窄,让她感到窒息,寂寞的令人生厌。 「虔哥~~」少妇轻轻的喃喃自语着,发丝荡漾在抿起的朱唇间,眸中幽怨 的水光让人心折,她握紧了手中的金钗,恨不得立刻冲出这方囚笼,归依在陛下 的怀里,她宁可不要这身年少时无比艳羡的,被岁月催熟的丰腴娇躯,只要能像 年少的往日那样,与当初还是太子的陛下一起,在那小小的太子府上相互依偎取 暖~~ 「娘娘~~」 看着皇后被勾起回忆双眼迷离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凌薇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 下,又赶紧垂下了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眶,古板清冷如她也难以不被步霓凰此刻 的幽怨风情所感染心绪。 「嗯。」步霓凰晃了晃脑袋,她回过神,这空荡荡的巨大宫殿里,唯有身边 这三人而已,心上人的身影像是泡沫一样在她的视野中消失了。看着伏在地面上 一动不动从未抬头的老太监,步霓凰莫名的烦躁起来,但出于皇后的仪态,她只 好忍了下来。 蜀袖轻扬,露出一截皓腕,步霓凰将自己头上最华美的那根钗子拔了下来, 插上那根旧的金钗,而那根带着她体温和香气的钗子则被放到了紫色绸缎当中。 步霓凰惆怅道:「这根钗子太老了,不好看,你办完事后把这根新的带回去 献给陛下吧,人如其钗,人如其钗~~」叹息了好久,她又用了点严肃的语气道: 「去吧,王安,记得对人家艾琳态度好一点,在我看来,她不仅是我们大秦的贵 妃,更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是,老奴退下了。」 王安保持着谒见的姿态一步一步退出了宫殿,步霓凰拿起桌上的小杯子,将 其中的水一饮而尽,勉力压下了心中燥热的火焰,向凌薇挥了挥袖子,高挑的丽 人立刻会意,追着王安的脚步出去了。 实际上,王安来这凤阳宫也是由凌薇领着穿过的御花园,他造访着凤阳宫的 次数也不算多,身为后宫总管,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学大家,他深知皇帝那英明 睿智,威严气度下的另一番无比好色,小肚鸡肠的性格,所以为了避嫌,他既不 能过多的与皇后来往协商,也不能过多的插手后宫之事。 而若是运功凌空跨越这片奇珍异草之地,尽快办完陛下交代的任务,反而是 对皇后大大的不敬,以至于现在还需要一个侍女慢吞吞的领路。 不过王安并未对此感到不耐烦,他跟随陛下很久了,亲眼见证了大秦是如何 一步步击退了西南蛮子,又打败了海外强敌,将盘踞朝堂数年的旧贵族势力一步 步打到角落里,之前连续三年的大旱也未击倒这个庞大的帝国,现在正不断回复 和生产,他发自内心的尊崇陛下,自然愿意尊重皇后,虽然陛下私德有缺,私欲 变态,但那些小事放在大秦的天下看来根本无足挂齿,他是为合格的雄主,王安 一直对这点深信不疑。 「王安总管,薇有件事想拜托您。」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那高挑的侍女突然转过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老太监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不能当着皇后的面说,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事, 他不想与这些后宫之人扯上过多的关系,当下便准备拒绝。 凌薇直视着他有些浑浊的眼眸,正色道:「陛下年事已高,却一直没有皇子, 况且皇后多年来独守空房,薇觉得~~」 「住嘴!」 王安厉声喝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非常识时务的宫廷女官会向他提 起这件事,老太监两条花白的眉毛高高挑起,双目亮起鹰隼般的精光。 「陛下的事,岂容你们这些下人多嘴!」 「这不仅是薇一人的意思,更是整个江湖的意思!」 「唰!」 王安眼睛一眯,两腿在石子小路上一蹬,探手为爪,直直伸向凌薇的咽喉。 只听袖袍在风中的烈烈声,那只枯瘦的老手几乎是一瞬间就触碰到了高耸的 衣襟,凌薇的面色一变再变,她双手忽地张开,一手上扬,轻若鸿羽,一手下沉, 重若千钧,在最后一瞬握住了那双袭取她咽喉的老手,往下拨动着卸力,圆形的 气场让王安的手仿佛陷阱了泥沼,但还是太迟了,凌薇的功力远不及王安,那双 老手最后还是扼住了她的咽喉。 「武当道门?」王安看着脸色一瞬间变得通红的凌薇,淡淡道。 「唔~~咳咳~~」高挑丽人艰难点头着,她算是感受到皇帝贴身侍卫武功 的可怕之处了。 「哼!」王安冷冷的把手收回,等待着凌薇的解释。 凌薇揉了揉通红的脖子,这才抱拳向老太监行了个江湖礼节,「在下凌薇, 道门当代大弟子,来到皇后身边亦是受了道长的嘱托,陛下已高,却多年来没有 皇子,如何继承大统?我道门不愿看到天下因陛下驾崩后而四分五裂民生涂炭, 因此让薇过来为皇后调理身体,争取早日怀上皇子。」 「而薇来到皇宫已经有多年时日了,却几乎看不到皇帝的身影,纵使薇万分 努力,让皇后的身体极其适合生育,但缺少陛下的参与,也无力让皇后怀孕啊!」 ~~ 王安听罢,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陛下是有分寸的,他比任何人都珍惜 自己的帝国,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还有,你的身份皇后娘娘知道吗?」 「知道,薇早就告诉娘娘了。」 「娘娘知道,嗯~~」王安的手缓缓叠到了背后,思虑一阵道,「也罢,看 在娘娘的面子上,还有当初陇西那件事你们道门出了大力的情况下,我就暂且允 许你在这后宫里,但要是让我知晓因为你后宫出现了什么事的话,道门就没有存 在的必要了。」 王安话语平淡,但毫不乏威胁之意。 「现在,带路吧。」 凌薇咬了咬唇儿,她倒不在乎威胁,而是她看的出,王安是不会回答她接下 来的问题的,也是,要不是实在没有了法子,她又怎会铤而走险去质问皇帝的贴 身侍卫关于皇帝的私事呢?现在她只好将追问的话儿咽回了肚子里。 凌薇老老实实的带着老太监走出了御花园。 一路再无言。将就到了御花园的入口。 却听王安突然回头对她道:「这后宫之中,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道门的人 吗?」 凌薇浑身一震,条件反射般的摇了摇头。王安看了看她,咧着丑嘴阴森一笑 转头离去,而身后,高挑美人抱起双臂,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远去的佝偻背影,清 冷的面庞蒙上了淡淡的阴翳。 —————————————————————————————————— 绮云湖畔 「未音!」梳着单马尾的少女在湖边的栈道上蹦蹦跳跳,「快来快来!你好 慢啊!」 秦越头顶着赢漱送给他的礼物:一顶六月雪花圈,装着体力不支的样子勉力 追赶着一路欢声笑语的少女。 未音是赢漱给他起的新名字,毕竟是一个哑巴宫女,未音这个名字倒也合适。 从御花园一路玩耍至绮云湖畔,赢漱丝毫不见疲态,依旧活力满满,她就像 是拂过湖心荷花上的清风,带着一缕沁入心肺的馨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红漪远远的缀在了二人的身后,无法偷听到她们的谈话, 于是赢漱便拉着秦越在绮云湖边闲逛,聊着凤阳宫里发生的趣事,倒是让秦越对 皇后,还有昨晚那两个女官,凌薇和红漪有了不少认识。 「古板的凌薇姐姐总是母亲最信任的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最不好糊弄 她了,上次你也看出她总是板着那张脸了吧,就像是母亲的那张琉璃镜一样,从 来没有软化的时候,不过我跟你说啊,她其实外冷内热,而且我感觉她藏了很多 心事呢,有好几次我看见她站在花园里喂鸽子呢,你能想象凌薇姐板着脸逗弄鸟 儿的样子吗?」 少女眨了眨眼,轻轻掩口,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 「那些鸽子站在凌薇姐的肩膀上,就像是站岗的哨兵一样,轮流等待着她的 喂食,酷极了!」 「可是等我兴冲冲的跑过去时,鸽子唰唰的就飞走了,好气啊,不过也幸亏 跑过去的是我,要是红漪姐的话,说不定那天出现的好几只鸽子就得在晚餐上重 逢了。」 「也不知凌薇姐看见了她的小鸽子出现在晚餐的盘子里是什么情景,嘻嘻, 不过我知道那样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红漪姐的。」 秦越符合气氛的轻轻咧了咧嘴,这倒是大大提高了赢漱的兴致,她一把抓住 了少年的手前后摇摆着,高兴的眯了眯眼。 「你就放心好了,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可能凌薇姐和红漪姐会对你有 些猜疑,但我是不会让她们伤害到你的。」赢漱亲昵的捏了捏秦越的小脸,她对 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孩子一直抱有很大的好感,不仅是因为年龄相仿,身世可怜, 更是因为她感受到了同样贫瘠的身材,那是种同情心的怜悯。 「我倒是有些疑惑红漪姐的身份,她是小时候母后找来陪我消遣寂寞的,但 母亲却始终不肯告诉我她的身份,哼!总有一天我要查清楚。」 秦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相信赢漱的决心。 「也许是我同母不同父的姐姐也说不定~~」公主小声嘟囔着。 下一刻,她的手被人摇了摇,赢漱看向未音,女装的少年指了指天空,惶恐 的摇了摇脑袋。 「放心好了,父亲他就在朝~~哎呀不对,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大秦公主了。」 公主转过头,明媚的杏眼直视着少年的清澈双眼,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 「你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少女委屈的说道,「除了这身华美的衣服,你 那里能看的出我像个帝国公主,我可是你的朋友啊~~」 「不用管那个人,反正我们在这议论他他也不知道,哼哼,去年冬天我发了 高烧,把母后都急坏了,要不是凌薇姐的医术高明,等徐副总管找来的白发老头 子们到了我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你说说这么大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吗,就算这样他都没有抛下公务来看我一 眼!」少女狠狠的踢了一脚小径旁的石子,看着石子滚进了草丛深处,闷闷道: 「没有他反倒更好呢,有红漪姐和凌薇姐陪我,还有你,我肯定过的更好呢,不 过要是红漪姐真是母后的女儿就好了,那我还真有个亲姐姐了~~」 公主抬头看向天空,晴朗无云,阳光的温暖蒸发了她眼中微微沁出的湿意。 二人沉默并肩的走在小道上,阳光拉扯出两道身影。 湖水荡漾的微波冲刷着岸边的泥土,小鱼嬉戏在湖中心的莲叶荷花之间,一 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 回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新交的朋友还陪在身边呢,人生得 意须尽欢,这可是前几日在冰璇姐那里学到的诗词呢,少女努力摇摇头,将不愉 快驱之脑后。 前方是木质的栈道,赢漱突然用力拽了拽同伴,在他不解的眼神下突然强笑 起来。 「来追我,来追我啊,看我们谁先跑到这段栈道的尽头!」 ~~ 秦越披散的头发垂散在肩颈上,样貌清秀可人,若隔着素白的宫女服,还真 看不出是个少年,秦越在心里感谢这身皮囊,他一边想着,一边迈着内向的小步 子追着赢漱的步伐。 赢漱在前面的栈台上停下了,蹲着身子不知道在干什么,秦越松了口气,相 比于费力的嬉戏,他更愿意倾听少女向他倾诉烦恼,就跟之前和她在御花园散步 时那样,而这也十分符合他扮演的未音文静的性格。 少年缓步走上前,木栈道在他的靴子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三!二!一!」 「哈!」蹲在湖边的赢漱猛地一转身,一掬清澈的湖水便泼上了少年的脸上, 秦越的双眼被凉水一激,应激分泌的泪水顿时润红了眼眶,他踉踉跄跄的后退了 几步,跌倒在地上,咬着唇将惊呼咽进了肚子里,重重揉着自己的眼眶,泪水顺 着眼角而下。 「啊啊啊,未音!」赢漱看到同伴被她的恶作剧给整的够呛,效果明显过了 头,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她扶住秦越的肩膀,抹去少年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秦越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能有一些微小的脏物混着湖水流进了他的 眼睛,找个有清水的地方冲洗一下就可以了,但赢漱显然不这么想,她看着少年 因难受而蹙起的眉头,被手遮盖的眼角泪流不止,自责和懊悔纷纷涌上心头,她 对这个刚刚结交的好朋友十分有好感,可没想到却让她因自己的恶作剧而受伤, 一想到未音还是个宫女身份,少女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安,她一点也不想让对 方误认为自己是在仗着身份地位欺辱她。 「红漪姐!红漪姐!」少女慌了神,呼喊着她的救星。 秦越的脸色陡然一僵,那可是现在唯一能拆穿他真身的女人,没想到自己怎 么伪装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反倒是公主把她叫过来了,一句国粹卡在他的喉咙 里被缓缓咽了下去。 几个呼吸间,原本跟在后面老远的妩媚女子便瞬身到了跟前,赢漱一把将未 音推到红漪跟前。 「红漪姐红漪姐,未音的眼睛,你快看看啊!」 「知道了知道了。」 步红漪白了小公主一眼,她看向未音,妩媚的脸上眉头一皱,她微微弯腰, 柔软的玉手轻而易举的掰开了秦越搓揉眼眶的手指,又将少年拉近自己,一手按 着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拨开他颤抖的睫毛,仔细看着他的眼球。 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少年几乎是下意识的搂住了红漪的小腰。 软!非常的软,软到五指轻而易举的陷进了轻薄的绫罗,那丝绸下隐藏的仿 佛不是肉体,而是流动的活水,秦越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温软若新酥。 妩媚人儿与少年两人的身体一僵。 「唔~~」红漪轻哼一声,她吸了口气,若无其事的吹了吹秦越眼角。甜腻 的香风拂面,少年的脸庞肉眼可见的红了,隔着一捺的距离,湿润的水汽仿佛江 南的烟雨,朦朦胧胧,柔婉隽意的秀美五官,携刻了姑苏的诗意风情。 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少年的心儿砰砰跳动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红漪,呆呆地仿佛第一次 见到人一般,明显能看出脏东西被吹走了。 「看够了吗?还不放手!」酥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年仰起头,丽人的粉 面上泛着淡淡嗔怒般的红晕,眼尾的绯红色泽勾人心魄。 秦越忙不迭的松开手,回过神的他瞬间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无理举动,联想到 现在自己正在扮演一个胆小的角色,咬了咬牙,赶忙后退了两步,颤抖着躬着腰, 似在为之前冒犯的举动赔礼求饶。 「哎呀,红漪姐!你就别吓唬未音了,你大人有大量,不就是搂了搂你嘛, 你看未音多可怜呐,就别放在心上了好吗?」赢漱看到秦越整个人畏畏缩缩的, 又心疼起来,挡在他和红漪之间,嘟着嘴道。 「我哪里吓唬她了?」红漪挑起高高的眉头有些不悦,这种好心帮忙却被人 非礼,最后还受到埋怨的感受着实令人不痛快。 纵使行非礼之事的是个女子,但也是非礼嘛,她步红漪的腰也是什么人都能 摸得? 「你,你看起来太凶了嘛~~」少女的声音没有了底气。 她还是记得的,未音第一次见到她们的时候,是多么的惊慌害怕,而除了凤 阳宫和璇玑殿,她也偶尔听其他侍女们讲过,其他的妃子和婕妤们有不少脾气暴 躁的,想来未音之前服侍那些人是吃尽了苦头,才变得如此胆战心惊的吧。 少女脑海里飞快的想象出了各种刑法施加在未音身上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 蝉,她望向未音的目光愈发怜悯,内心暗暗决定一定要拯救这个好朋友,让她变 得开朗些才行。 步红漪倒是一点对秦越的同情也没有,她看着眼前仅仅是半个时辰就反过来 对她抱怨的侄女,柳眉倒竖,撸了撸袖子,一探手,在赢漱的小脑袋上狠狠打了 个栗暴。 「是非不清,不讲道理,我看啊,你是被那个宫女迷晕了脑袋!」 「不!她有名字,她叫未音,还有我没被她迷晕了脑子,她是我朋友,你打 我就行了不准动她!」赢漱急了,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一边叫着,整个人跳到 了步红漪的身上,双手死死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我就要动她如何?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一巴掌下去,也许你能看见她 的脑袋在脖颈上转了个圈。」 「好姐姐好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妹妹好不容易找了个玩伴,倒不 是就不理你了呀,我跟她多长时间跟你多长时间,别吃醋别吃醋嘛。」软糯的唇 瓣一分一合,少女在红漪耳边小声哼唧着。 「哼!」步红漪撇过头,故意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 「哈~~」赢漱咬了咬唇儿,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她贴上步红漪的侧脸, 微张小嘴,在晶莹的耳垂上吐出一团热气。 「你!」步红漪的身子陡然打了个激灵,她千想万想也没料到这一出,耳垂 上的热气直透心扉,不禁檀口微张,呀的小小呻吟一声,婉转玲珑,闻者仿佛有 小猫在心里抓了一下,直叫酥人骨髓。发觉失言后,步红漪赶紧闭上了红唇,妩 媚的脸上泛起朵朵桃花般艳丽的红晕,她软软的身子一弯,赶紧把赢漱放了下来, 又瞪了少女一眼:「你个调皮蛋,从哪里学来这招的。」 赢漱通红的脸蛋上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不言不语。 「这件事不准说出去,尤其是你娘,听到没!」妩媚女子咬牙切齿的揪了揪 少女的脸蛋,压低声音道。她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而一旁的未音一直抵着头 躬着腰,似乎一副人畜无害的温驯模样,想必知道应该把这种事烂在肚子里,她 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那副娇柔无力的样子,真的是太羞耻了。 赢漱被扯的小脸红扑扑的,她严肃的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指了指步 红漪和自己,小手在嘴边做了个缝起来的手势。 「知道就好,你们去玩吧,没事别再叫我。」 步红漪恶狠狠的撂下这一句话,几步消失在了堤树丛后,绯红的衣裙在风的 吹拂下宛如一团舞动的烈焰。 她的耳垂通红,走路时的小腰扭动的极为不自然,步红漪曾像那赢漱和小宫 女对她做的一样戏弄过自己的姐姐,也就是皇后殿下,不,比这还要过火多了, 也往往因此换来了姐姐的一顿无力的呵斥,当时只觉得好玩,没想到今日算是体 会到了姐姐的感受,竟是这般羞人,这般~~奇怪。 第二十九章挑明心意 「唔~~未音!未音!你别躬着腰了。」赢漱走到秦越身边,扶起他的肩膀, 少年半直起腰,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后退了两步。 「你,你别害怕啊,不就是搂抱了一下嘛,这又有什么,你别走,让我也抱 抱你。」少女还以为未音是想起了以前宫廷生活的阴影,本想着安慰安慰她,可 没想到看到未音连连摆手。 赢漱看着未音始终半弓着腰,不愿上前,终于有了些不耐烦,她一个大步走 上前,用力抱住了未音,一边轻轻拍着秦越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道:「没事的, 没事的啊,你看看,这下不仅仅是搂了,我们还拥抱上了呢,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呢,放松,放松啊。」 头枕在少女的肩颈处,秦越瞪圆了双眼,他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没一会儿,赢漱的语调突然奇怪了起来,她不仅感受到未音的胸口扁平的厉 害,这是同类的而且胯间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她。 「未音,你腰上还系了什么东西吗?又大又硬的,硌的我怪难受。」赢漱在 少年的耳边无比疑惑。 秦越挣脱了少女的怀抱,这是他最所肢体接触过的最贫瘠的身材了,软软的 身体透露着清新的香气,却没有一点压迫的感觉,出乎意料的有种清心寡欲的效 果,之前被步红漪的音容样貌挑起的欲火正在迅速熄灭,僵了好一会儿,他终于 挺直了腰杆,从腰间的围绸里摸出一条长长的玉佩,这是徐曦给他证明身份的腰 牌,因为保密,所以上面除了个侍女的身份之外再无别的,所谓物尽其用,此刻 便是用它来搪塞一下这个未经人事的傻乎乎小姑娘。 如果不是知道那个红漪跟着他知晓他是玉香兰的人,他更愿意换上徐厉给的 腰牌。哦,最好让徐曦别跟这些事扯上关系~~ 「原来是这个啊,不过你现在相信了吧,我跟你以前碰到过的那些凶凶的人 不一样,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以跟我说,我作为帝国公主,能力还是有 一点的,咳咳咳,至少,至少能满足你的不少要求。」 赢漱向未音眨着眼睛,似乎是期待未音向她提出些要求。 未音这么惨的一个人,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肯定需要我的帮助,哼,以前我 一直找凌薇姐和红漪姐帮忙,总是被母后训导长不大,现在终于会有人来求我办 事了,她的嘴角是忍不住撩起的笑容,仿佛一只得意神气的小鹿。谁料她眼中的 瘦小姑娘只是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 「咳咳~~」赢漱咳嗽的用力了些,眼巴巴的看着未音,此时的她不像是等 着别人求她办事,反而是求着别人给她点事办,颇有些尴尬的意味。 秦越看她这般天真烂漫的样子,倒着实有几分趣味,他是不需要跟公主提什 么要求的,扯得太深容易多出变数,要是让那个叫凌薇和红漪的两个人通过赢漱 为他所做的一些事而推断出他是个男人,小命都没了。 他点了点心口,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心领了,但不需要。 可赢漱却不理解,她一把拉起秦越的手焦急道:「未音,我是公主,陛下唯 一的女儿赢漱,你作为我的朋友,便没有人能够再欺负你了,我是能够帮助你的 人啊!」 「我愿意帮助你,我可以改变你的命运,我们,我们是~~」 赢漱说不下去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未音低垂着头,不自然的扭动着被她紧紧 抓着的胳膊。 他的表现宛如一捧凉水将公主心头的炽焰浇灭了,赢漱怅然所失看着突然有 些畏惧的未音,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湖水,上面倒映着一个柳眉高束的少女,挽着 金色的腰带,衣裙上名贵的刺绣衬托着她的华美高贵,而眉宇间那份自信,使她 盛气凌人的拉扯着衣装朴素的小宫女。 她突然后退了一步。 是啊,说到底都是自己的一腔情愿啊,自己是把未音当做朋友了,可是对于 她自己来说呢,自己强行获取她的友情,满足自己的渴望,又强行施加自己的善 意,仿佛将未音当成了任人予求的奴仆,而这,还叫真正的朋友吗? 脸上火辣辣的,赢漱放开了未音的手,突然没有了再玩下去的兴致。 温柔的母亲和严厉的凌薇,从小便杜绝了赢漱作为公主的骄奢淫逸,让她通 情达理,又不失少女的率性纯真,所以她此刻渴望的是一种平等纯真的友谊,而 不是掺杂了上下阶级利益的强迫或讨好。 也许,我该好好想想如何面对未音,公主捻着华美衣裙的裙角,直到那束金 线绣成的娇花被她蹂躏的不成纹理。 「今天,今天就这样吧,到申时了,我也有点累了,明天我们还来这见面不, 未音,你明天有空吗?」公主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秦越点了点头,他还是需要公主友谊的,要不然很难找到由头接近皇后,但 不需要她干涉自己的生活,把握好公主的心态,若即若离,才能收获最大的利益。 「那好,那就好,明天,明天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去见见我的一位老师,她 不仅人好,画画也是很好的。」 ———————————————————————————————— 少年还在绮云湖边上侍候着公主,而一道佝偻的背影此时却走入了另一侧湖 畔的紫藤花小径。苍老的手本来想直接推开这道门的,但步霓凰的嘱咐又在脑海 中响起。 王安叹了口气,枯瘦如败枝的指节敲了敲门扉。 「嗯?门没锁啊?你推开就行了呀,还敲什么门。」充满活力的声音在门后 响起,还有噔噔噔飞快下楼的声音。 老太监怔了一下,推开门,眼前是整洁的大厅,琉璃案几反射着从窗口射进 来的阳光,在墙上映出了五彩的光晕,能看出此间地的主人还是很用心打理房间 的。 「你是谁?」 艾琳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老人站在门口,笑容瞬间消失了,她下意识的从身边 的衣架上取下件大衣披在身上,遮掩了明黄色旗袍下的火辣酮体。 「王安,奉陛下口谕,对一旬后的都铎使者来访,前来通知你一些事情。」 老太监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楼梯上抱着双臂的金发女子,卷曲的柔顺金发贴 着她那牛奶般白皙的脸庞,俏丽的脸上满是警惕。 「哦,说吧,大秦的皇帝陛下找我有什么事。」 艾琳慢慢下了楼梯,在圆桌后坐下,叠起修长的大腿,拿起一把小刀,漫不 经心的修剪着手上的指甲。 王安眯了眯眼,他看着那张异国人的面孔,心中就忍不住滋生戾气,尤其这 个都铎女人对陛下竟是一副如此不尊重的样子,更是令他上火。 干枯的手掌甚至在袍中捏起了一道爪印,就想着攥紧眼前那道纤细的脖颈, 让她为十多年前在战争中阵亡的大秦男儿偿命。 「如果不说就请出去,这里并不欢迎你。」 艾琳皱起了眉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那么硬气了,能为皇帝传达旨意 的使者,想必在宫廷里尊贵异常,但她惊讶的发觉自己面对他一点也不害怕。 也许是秦给了我勇气,他驱散了我心中黑暗带来的怯懦,她暗暗想到。 「我代表陛下而来,你应该表现出对陛下的尊重!」王安哑着嗓子道,他冷 哼一声,压着心中火气。 「尊重?」 「早就听闻大秦是礼仪之邦,那尊重不应该是相互给予的吗?我身为一国的 公主,奉着和平的使命嫁与大秦的皇帝,可到现在为止,从没有得到过相应的礼 遇。」 艾琳冷脸相对,她的容忍与善良从来不对大秦的统治阶层开放。 「哈!战败之国的公主也敢提要求?你们十多年前犯下的罪行在大秦不配得 到原谅!」 王安的腰杆挺得笔直,他蔑视着金发的异族贵妃,要是这个异族女人恭恭敬 敬的知好歹也就罢了,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他不会过多刁难,但他现在决定给这个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教训,因此话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对镜子看看你那长相奇特的五官,一点也不合理的身材,不愧是丑陋的异 族人,竟然还是绿色的眼眸,真令人恶心。陛下岂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能给你个 贵妃的名号已经不错了!」 艾琳脸色一白,她放到桌子下的手突然紧紧攥了起来,她倒不是因为生气, 而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为了不输气势,她还是昂起头,咬着牙回应道。 「大秦的皇帝看不上我最好,我所行事也从来没有顾忌他的感受!」 我爱的人从来不是大秦的皇帝,我的身心早已给那个小男人了,而他也爱着 我,他也爱着我,是的,当然,这一点问题也没有,艾琳在心里小声自语着,连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慌乱。 可,可是,他到底是大秦人,而眼前这个老人也是大秦人,在他的眼里,我 是跟这个老人说的一样丑陋吗? 艾琳的脑袋慢慢的垂了下去,此时她已经根本不在乎眼前人说的是什么了, 她紧紧揪住衣角,只感觉心痛的无法呼吸,在金发掩映下,酸涩从眼角缓缓溢出。 不不不,不会的,她努力克制着胡思乱想,秦是喜欢我的容貌的,他跟其他 人不一样。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你,那为何他来看你时身上常常会 出现其他女人的香味,说到底他还是大秦人,肯定跟大秦的女人相处的更好一点 吧,也许他只是想玩玩你,毕竟,在大秦,贵妃是多么高贵的身份啊。心中的另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一股寒意涌上艾琳的心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悲伤突然涌现出来,摧毁了 她的理智,让她绝望到身体轻颤。不,不要,我现在只有他一个在乎我的人了, 秦,我的小男人,不可以,他决不能从我身边离开~~她下意识的想向神祈祷, 但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与小男人那一次次无穷的欢愉中早就将信仰抛之了脑后。 看到金发女人像是服软似的低下了头,王安冷漠的继续警告道:「遵守规则, 慢慢在这后宫里腐朽,也好过那些疯狂的想法,陛下宽容的允许你的存在,但绝 不会放过违逆他存在的人!」这话太有指代性了,艾琳几乎感觉他说的就是自己, 她一瞬间就想抬头,但一想到心中那可怕的存在,她颤抖张开的嘴又合上了,闭 着眼,火辣辣的嘲讽像是刀子一般割着她的脸,眼角的泪珠悄然滚落。 深深呼吸一口。 她说服了自己的恐惧:就算大秦陛下知晓了我和小男人的事又如何,再可怕 也不过一死罢了,在那个雨夜,我都不在乎信仰的神明给予的祝福了,又岂会害 怕凡间的险阻? 她说服了自己的羞恼:我爱他,这又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大秦的世俗伦理 就那么重要吗?敬爱的父皇私底下不也有好几个情人,即使芙兰妹妹已经定下了 婚约,但财政大臣家的二公子依然和她勾勾搭搭,我是都铎的血统,为什么要顾 忌大秦这边严格的道德律令? 但她唯独说服不了自己的疑虑。 尝过幸福的快乐,又怎会愿意回到往日辛酸的时光,给予凋亡之际的人希望, 再将她如泡沫般的美好愿景碾碎,这才是最让人痛不欲生的做法。 「当你们的使团来之后,陛下会与其商议下一张条约的签订,因此随使团来 的女眷必须等到商议结束后才能来后宫中看你。再者,来看你的人滞留后宫时间 不能超过一个时辰,这已经是陛下的恩赐了,最后,不要试图跟来见你的人挑拨 两国之间的关系。」 「听明白了吗?」 ~~。 「来看我的亲眷,又能进后宫的,必定是女子,连女人都要这么防范,这就 是大秦皇帝的气量?」 艾琳无力的回应着,话语中再无自信。 「哼,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这对你自己,和陛下都好。」 异国的公主不再回答,她不想去反驳这极为严苛的通知是多么的可笑,也不 想去发泄自己的情绪,她现在只想见到那个小男人,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问 出让自己魂不守舍的问题。 「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那「大臣」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只听得那大门被关 上的声音分外刺耳,「大臣」离去了。 艾琳这才慢慢蜷起身子,将流着泪的白皙面孔压在曲起的修长的大腿上,压 抑着心中的悲伤与彷徨。 这千万别是真的啊~~ —————————————————————————————————————————— 回到玉香兰,秦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庭院,四下里无人,一些谈话声从靠湖 那边的小亭子传过来,这是个溜进去的好机会! 少年扯下大部分宫女的装扮,飞奔进了自己的小屋,本来想着有空把这件衣 服还给卓渝瑶的,但看来现在是不行了,难得碰上这么合身的宫女服饰,他还需 要这件衣服去通过公主接近皇后呢,至于徐厉那边的衣服渠道,秦越没有考虑过, 他不想把这么羞耻的事情告诉徐厉,即使现在不让他知道也行,少年人血气方刚, 总有着些面子上的固执。 离天黑还有不少时间,秦越看了看玉香兰的主殿,有些害怕的咽下了一口唾 沫,贪恋欢愉会让男人变成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少年又一次警告自己,他认 为自己的脑子还是有点用处的,用大头来指挥小头才能长久的在后宫中生存,万 万不可真的屈服了徐曦的威严,那就没了自我,成了她心爱的宠物。 不过不论是浣衣局还是徐曦的事,亦或是与公主的接触的现在,秦越都感到 了很多不解和疑惑,此刻的他需要一个人来为他解惑,更确切的说,是指引方向。 咽下杯中的凉水,清凉的寒意驱散了心中的烦热。 什么人该碰,什么人该敬而远之,少年心里并没有底,毕竟他对这个后宫的 人际关系还不是很熟悉,更不知道老皇帝的丁点信息,而且最近遇上的红漪和凌 薇那两个女官对他并不抱有一丝好感,随时有可能揭穿他的真实面目,这还是秦 越在后宫里第一次遇到的,对他威胁极大的人物。 也许现在去一趟黑白庭院还来得及,今早上徐曦榨了他不少精华,弄得他当 时疲惫不堪,而现在他完全可以以此找点借口晚点爬上她的床。 贪婪是种原罪,而你要为你的贪婪付出等候的代价,没毛病。 天色还算明朗,但禁不住少年在玉香兰又磨蹭了一会儿,他将宫女服认认真 真的锁进了床底下的箱子里,这才悄悄溜了出去,等他小跑着到了庭院门口,夕 阳已经托着绯红的尾巴在天空滑过一道艳丽的轨迹了。 推开门,院子中央的大树下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架秋千,身着白色绫罗锦衣的 染潇月正双手抓住秋千绳,在夜色中来回摆荡,她荡的很高,素白的裙袂和青色 绣鞋,在树下划出一道半月弧线。 小小的轮椅停靠在树的另一边,沐歆正站在那里,看着秋千没了劲,就推上 一把。 凉风如许,美人如画,院子却没有半点人声,致使本来唯美动人的场景,显 出了一丝凄凉落魄。 宽阔而雅致的唯美庭院,看起来便如同一座精心编制的鸟笼,一座由赢虔网 罗天下美女的囚笼,一座由染潇月自己构建折磨心灵的灵笼。 而独自在秋千上摆动的女子,就似那笼中金丝雀,试图凭借秋千,让自身跃 过红墙金瓦,看上外面的世界一眼。 「踏踏~~」 沐歆看到了秦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走过来,而她自己则转身朝后 院走去。 少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她,但只好走上前。 「染~~姐姐。」 秋千渐渐停下了,染潇月看着身边的少年,风姿卓绝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温柔 笑意。 「我~~」 一根玉白似的晶莹手指竖在了少年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秦越站在原地有 点不知所措,染潇月怔怔的看了会,直到掩去了眸中的回忆,她才移开手指,昂 着头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星辰,等着少年开口。 「染姐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话一出口,秦越突然感到浑身的别扭,就像是小小的愧疚在心中作怪。 「是啊,你来找我哪一次不是需要我的帮助呢,说吧。」 染潇月别过头叹了口气,正常的话儿从她嘴里带出了三分幽怨,就像是姑娘 们谴责自己的心上人独自在外喝醉了酒一样。 少年的脸涨的通红,他支支吾吾的,原先打好的腹稿也说不出来了,他这才 想到,眼前的,口中的,念想的染姐姐,大秦的云妃,也是他未来要共度春宵的 对象,可他从未在染潇月身上划过多少心思,相比于与徐曦的斗智斗勇,艾琳的 万分关怀,李冰璇的费尽心思,亲切的染潇月从没让他为难过,所以他就理所当 然的从她这里索取帮助。 合作者,秦越总结出了这三个字,可她看着染潇月美的惊心动魄的侧颜,他 承认自己是个卑鄙无耻贪得无厌的小偷,他还想要染潇月的身体,与她进行最原 始的最美好的仪式,但仅仅就止步了吗? 不,他既然有啃下李冰璇那座冰山的勇气,骑辱皇后的念想,又怎会不敢与 染潇月交心呢,看起来,染潇月显然比那座冰山和素未蒙面的皇后对他有好感多 了。 想通了胆子也大了,秦越走近一步,转到染潇月身后,看着她后颈上雪白到 耀眼的肌肤,咕咚的咽下了口唾沫,他缓缓伸出双手,从后面环住了染潇月的腰, 贴上了她的背上轻薄的绫罗。 淡雅的香气和温热从怀里的人儿身上传来,秦越的脑袋轻轻搁在染潇月的颈 窝里,时间仿佛从这一刻静止了。 「那些事现在先放到一边,我有更重要的事想跟你说。」他喃喃道。 一丝绯红从那透着清香的脸颊上蔓延,显现出诱人的粉色,秦越看不清染潇 月此刻的表情,但他很难经得住这种这种诱惑。 微微颤抖的唇儿轻轻触到了光洁的面颊,宛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感受着怀 里的美人猛地一颤,但却并未反抗,秦越感到了久违的心满意足。 「我庄严的在此宣告,染潇月,你选中的少年喜欢你,是浸到了骨子里的那 种喜欢,他不单单渴求你的欲望,更渴求你的心灵。」 少年紧紧拥住了怀里的人儿,紧到他能感受到那具充满弹性的躯体中的心跳, 此刻的他什么也没想,满脑子都是染潇月的身影,那个第一次相见就调戏他,后 来又为他出谋划策,甚至略有争吵的亲切身影。 她是决计不会害我的,少年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的想法,也许从一开始,他就 没有对染潇月设过防,那个总是喜欢看着他,偶尔露出追思的姑娘,是他早早就 爱上的女人。 「谢谢你点醒我,让我意识到我身边一直拥有却从未去发掘过的宝藏,那个 我爱着的人儿,怀里的人儿,拥有如仙子般的美貌却喜欢诱惑我,心里有明确的 原则却总是纵容我,迁就任性的我的姑娘。」 少年的声音沙哑低沉,他的热情就如身上散发的熊熊热量,那灼人心跳的言 语,能够轻而易举的击破美人儿本就不够坚实的心房,他的胸膛不够宽广,却足 够承载一个爱恋的灵魂的重量,他的手臂不够修长,围住一个心爱的姑娘却刚刚 好,他的感情不够纯粹,但此刻流露的真情实意却是宛如百炼钢,斩钉截铁牢不 可破。 「我不会再犯以前犯下的错误了,我的潇月,你值得我去爱,我不仅仅希望 帮助你,完成你的复仇,但我更希望成为你能够依托的臂膀,陪你走到天长地老, 白首不离。」 「我~~唔!」 被少年表白的姑娘,猛地转过头,捧住了他还稍显稚嫩的脸颊,一口吻了上 去,泪水从眼角滑落,但璀璨的星眸却流露着点点笑意。 这是染潇月的答案。 这和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吻不一样,那个更多的是戏谑,挑逗,而此刻,则是 融合了欣喜,爱恋,彷徨,痛苦,重重复杂的情绪,实现灵与肉交融的吻,这让 少年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他无疑十分享受,染潇月的技巧虽然不比徐曦那般老道 熟练,但至少比艾琳卓渝瑶之流强上不少,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染潇月的心意, 那份感情得到回馈的惊喜,让少年人恨不得衔出自己的心来证明自己的爱。 「呼——」 「秦越~~」容貌绝世的姑娘贴着少年人的额头,小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染潇月口中呼出的馨香热气让秦越热血上涌,但他还是镇定的答 道。 「那么~~吻我。」 两张唇儿再度贴合在一起,如胶似漆,香软的舌头布满了甜腻的津液,在交 换与纠缠中幸福的渡入了少年的口中,而少年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在染潇月口中 的肆虐的权利,将那张为他指点迷津的红唇吮吸的微微发肿。 染潇月扑闪着睫毛看着少年像是在宣誓他的所有权似的,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的双眼,她的两腮,她的鼻尖,她的下巴。 「你的一切都令我无比着迷。」秦越最后评价道。 第三十章指明前路 「咳咳~~」 很故意的,很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下子就破坏了二人间这旖旎的气氛。 秦越不用回头都知道,这熟悉的声音,不是沐歆又还能是谁。 秦越没有搭理她,又凑上眼前那娇美的面孔,但染潇月却只是脸色微红的撇 过了头,咬住了微微抿起的唇角,显然是不愿在好友面前做这么亲密的事了。 该死,秦越脸上没有变化,心中却是恼火,虽说沐歆曾经多次帮助于他,但 若论哪个男人在和亲密的姑娘幽会时遇到这种事,肚子里肯定是窝火的。 「我只是想说,我生好火了,你们不过来烤鱼吃吗?」沐歆举着手中三根树 枝穿起的鱼儿,大声道。 庭院的小池塘流淌与后院的活水相通,其中倒是养了几尾草鲩,先前秦越听 沐歆说过的,她还以此跟琴镜湖换了点什么。 「走吧。」染潇月撩了撩耳边的发丝,飘忽的眼神游移在秦越和降临的夜色 中,看到秦越盯过来的目光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秦越叹了口气,他抢在沐歆之前推过了那辆轮椅,在染潇月的惊讶声里将她 抱起,放入了轮椅当中。回过头,秦越才看到沐歆气的噔噔噔的一屁股坐在了院 中的篝火旁,悄悄揉了揉酸疼的手,推着小车过去。 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力气了,这具没有锻炼的年幼身子骨,虽说有着功法对 身子的涵养,但要抱起一个成年人还是太勉强了,也是染潇月被废了大半武功, 身体柔弱,换成沐歆这种精神饱满的习武之人,他是真不一定能抱的起来。 奇怪,为什么要以抱起沐歆做比较?秦越思索这心中的念头。疑惑的看着篝 火边气鼓鼓拨动着枯枝的女剑客,目光从她身上姣好的曲线移过,不得不说,虽 然她有罪,但她十分有料的身子无罪。 「歆儿,你帮我们烤着鱼吧,秦越不是来求助我吗,我先给他解答疑惑,好 不好。」 染潇月被秦越推到篝火边上,她往前探着身子,纤细的食指和中指穿插进沐 歆的长发里,往下梳理着墨色的长发。 沐歆小小的哼了一声,带着点不乐意的味道。 「不要那么小气呀,今天允许你喝一瓶兰陵香怎么样?」 「哎好!」女剑客下意识惊喜的叫了起来,蓦地又回过神来,脸上浮起一抹 红晕,辩解似的跺了跺脚,羞怒道:「现在早就不是游历天下的时候了,你早就 管不了我喝酒了,哼,我爱喝就喝!」 她的手伸向谭边,水花搅动间,一壶小潭子从水中破空而出,准确的落入她 的掌心,想了想,她又赌气似的取出第二壶。 撕开密封的瓶塞,昂起的洁白脖颈在月下显得分外皎洁。 「哈~」 酒香味在小院里弥漫,浓厚馥郁。 「真是熟悉的味道。」 沐歆叹了叹,锦衣绣纹抹去了嘴角淡黄色的酒渍,她瞥了眼染潇月脸上有些 不好意思的红晕,又瞪了少年一眼,终归是把三人的鱼儿串放到自己跟前看了起 来。 染潇月见此,展颜一笑,她转头看向少年,温柔道:「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事,不妨此刻让我听听。」 秦越张了张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呆了一下,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柔 弱无骨的手掌握住了,他知道那是染潇月的手,少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沐歆,他 想起了徐厉发疯那一天的晚上他所见到的,闪耀着月光的剑芒,可是那率真的姑 娘正盯着火堆发呆呢。 我为什么要怕她,秦越不满自己身体的反射记忆,他抓紧了美人的手掌,还 在她的掌心挠了挠,惹得染潇月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 「第一件事,徐曦,咳咳,我是说她的态度,对我的态度,有些,有些可怕。」 「就是那种,那种~~」秦越咽了口唾沫,他现在才发觉在互表心意的姑娘 面前谈论另一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姑娘是多么的令人尴尬,关键是染潇月对他干 的事情基本都清楚。 「调教?驯服?是她的占有欲太强了是吧。」染潇月看了眼篝火堆,燃起的 火焰在她的眸子中闪烁。 「嗯~~她就像是个猎人,戏弄着逃不出她手掌心的猎物,一遍遍消磨着猎 物的耐心,发觉猎物有点力气了,就给他一箭,等到猎物精疲力竭了,又允许他 休息一会儿,直到猎物再也无力从她身边逃走,乖乖的主动伏在她的身下。」 秦越组织了形象的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当然,他隐去了原本话语的最 后两个字眼。 「比如把你拿绳子拴在床头?拿手掐着你的脖子差点窒息?还是挑逗你到极 致就是不让你~~」染潇月压低了声音,勾起了唇角,轻轻朝少年的脸上吹了口 香气,「在她身上射出那黏糊糊的东西呢~~」 少年打了个哆嗦,回去他必定以哥哥的名义质问墨鸢到底是不是染潇月卧底。 「霸道,强势,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也长大了啊。」染潇月探回了身子靠在椅 背上,感叹一声,又握紧了少年的手掌对他眨了眨眼,戏谑道:「这件事不怪你, 其实她变成这样,也有一点点我的原因。」 秦越等着她说些往事。 谁料轮椅上的姑娘话锋一转,「不过她对你这么上心,说明你做的够好,徐 曦希望你永远呆在她的身边。」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哈,这件事你不用太担心,说起来你到这后宫的时间 也够久了吧,璇玑殿的琴镜湖应该发现你的不同寻常了,很快,你就会跟李家的 姑娘也扯上关系。」 「等等,我又关琴镜湖什么事,跟璇玑殿的昭妃扯上关系又跟徐曦对我的态 度有什么联系。」秦越皱起了眉头,信息差不对等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去见过昭妃一面了吗?你就不好奇她的满头银发是从何而来?」 没等秦越回答,染潇月又继续道:「那是寒毒,根据她曾对步霓凰自述天生 白发能推断,估计是她的母亲怀她的时候中了寒毒,因此影响到了她。孤阴不生, 这么多年来,阴气助长了寒毒的反噬,以至于道门曾经的高徒~~」 染潇月顿了一下,「琴镜湖那般的高手,都无法为她根除,你想想看,如果 一个通晓阴阳五行相生相克道理的人,知道了身边有你这种阳气充盈到异于寻常 男人,长相又清秀,年纪轻轻的假太监,她能不忍得住把你掠过去献给李冰璇, 用你那至刚至阳的的精液给人家调理身体吗?」 「她怎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如果你畏畏缩缩,谨小慎微,与璇玑殿接触的少,琴镜湖可能还真不清楚, 最多看你的面相感到疑惑罢了,但,如果你胆子大了一些,在这后宫的角落里~~ 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特别是在璇玑殿附近,也许她就知道了哦~」 看着染潇月似笑非笑的眸子,秦越瞬间想起了他拉着元慕青躲到璇玑殿临湖 畔的那片小竹林里,将肉棒从她的小嘴里拔出,然后把白浊尽数射在她俏脸上的 情形,难不成? 坏了!当时身后的竹子狠狠的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他本没在意,现在想来 估摸着很有可能是竹梢上站了个人,在离去时蹬了一脚竹子,反作用力才打中了 他。 「难道~~」 「不错,我的人只是恰巧看见你急匆匆的拉着那个小姑娘跑进去了,但没有 跟进去看,可是你要是觉得一个道门宗师还感受不到两个凡人在她的居所附近干 坏事,那可就太看不起琴镜湖了吧。」 「不过这倒是好事啊,至少琴镜湖不会排斥你接触李冰璇,她不仅会帮你遮 掩事实,更会想方设法帮你,毕竟在这皇宫之中,最稀缺的,可就是你这个独一 无二的——恩赐给女人的礼物啊。」 轮椅上的姑娘不疾不徐的开口,她的声音低沉却又十分有力,就像这黑夜中 的火光,让人感受到无比心安。 「那徐曦~~」 「当璇玑殿亲自下场和玉香兰掰腕子,那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你吗?两边都 会隐瞒你的身份,更别说,后宫最大的主人步霓凰,可是心向着璇玑殿这边的, 这些压力,足够给徐家的姑娘喝一壶的。」 秦越哑口无言,染潇月竟连他接触了凤阳宫都知道。 「浣衣局怡月你可以自己决定,她不要紧,但重要的是自从你上次拜访璇玑 殿到现在已经很久了吧,琴镜湖可是盼望好久你再去一次了,也只有这样她才能 有个由头,把你留下来呀。」 明媚的笑意在这片庭院的主人脸上漾起,她已经指明了方向。 少年终于懂了,他颤颤巍巍的从火堆旁站起身子,接过板着脸的沐歆递过来 的烤鱼,无意识的咬了一口。 苦涩,焦炭的味道从舌尖升起,回过神的秦越发现他的烤鱼全焦了。 不是烤焦了表皮,而是从内到外,都成了焦炭。 他望向恍若无事吃着自己烤鱼的女剑客,僵硬的腮帮子出卖了她正在死命忍 住笑意的事实。 「哈哈哈,秦越,看来你没有福气吃到烤鱼了,快回去吃晚饭吧。」染潇月 笑了起来,她倒不是驱赶少年,而是知道那个霸道的徐家姑娘对「自己的」所有 物,有着严格的规定。 少年叹了口气,拍拍手,把烤杆放下,临走之际他还是忍不住跟染潇月问了 一句:「如今的这一切,在我进宫之时你就都算到了吗?」 ~~ 黑夜中,少年的瞳孔十分黝黑,带着三分胆怯,七分不可置信。 「你猜?」 轮椅上的姑娘笑嘻嘻的拉住了秦越的衣襟,把他的头拉近自己,温柔的吻了 上去。 「不要畏惧我,这只是一点点的信息差而已,我可是你住在你心里的姑娘呢, 你的存在,可是胜于我所拥有的的一切呀。」 温暖的唇瓣吐出了带着湿润水汽的话儿,甜蜜的舌尖一触即分,少年没有听 完染潇月的整句话,他只是将前半句印在了心里,之后就沉溺在了云妃给予他的 温柔里。 这次连沐歆咳嗽了好几声二人都没有在意,直到少年忍不住将手伸进了染潇 月的衣襟里,轮椅上的姑娘才轻轻推开了他。 「现在,还不行~~」 她脸色红润,眼神迷离。 「那,那我走了~~」 少年讪笑的摸了摸脑袋。 「嗯。」 染潇月别过头,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了火堆。 少年离去了,在玉香兰还有个贪婪而又霸道的姑娘等待着从他身上压榨出源 源不断的欢愉和精液呢,也许还要算上那个总是爱偷吃的妹妹。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女剑客拨弄了火堆,让火燃的更旺一些。 「我还有什么必须把他留下的理由吗?」 「那你让我最近几天去那个都铎女人那边转转是什么意思?现在知道信息了 又不告诉他。」 「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染潇月揉了揉光滑的脸蛋,灵动的眼眸中流露出 一丝疲惫,「就该让她再煎熬一会儿。」 沐歆沉默了,她也永远忘不了十多年前游历时的见闻。 「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秦越是不是那里惹你了,让聪明伶俐机智可爱的 沐大小姐这么讨厌他。」 染潇月笑着拿起根小木棍戳了戳女剑客的靴子。 「哼,他把我那么大一个好朋友给偷走了,啧啧啧,住在你心里的姑娘,我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沐歆瞥了一眼脸色微红的好友,赌气似的把头扭向一边。 「哎呀,我的好歆儿,都这么大人了,还吃一个少年的醋,我虽然住在秦越 心里,但你可是住在我心里的呀。」染潇月小声道。 似是觉得话语大胆的令人脸红心跳,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今天早些时候 徐厉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当初他们家管家收购的那枚叶字玉佩,确定是一个流浪 的少年卖给他们的。」 「你不是确定叶叔和蓉姨那里是被朝廷查封的吗,那肯定所有的东西都收走 了,像这种证明身份的玉佩更不可能是他们留下的,所以一定有故人还活着,只 是不知道是谁罢了。」 「等等,就一枚玉佩而已,天下姓叶的何其多,你怎么能确定卖玉佩的少年 跟你要找的故人有关呢?」 染潇月没有在乎沐歆打断了她的话,解释道:「叶叔的写的叶字不一样,他 这种隐士总喜欢搞点情趣,弄点标记什么的,当我第一眼看到那枚玉佩就知道一 定来自于他。」 「好吧,只可惜也过去好些年了,要不是这管家前几天因为贪墨东西被徐苍 抄了家才漏出了这件几年前的东西,也许当年就找到那个少年了呢。」 沐歆叹气。 「但这证明了与他们有关的人还活在世上,几年前还有音讯。」染潇月喃喃 道,她望向火堆,跃动的火苗浮现出了少年的影子。 舞君啊舞君,他长的多么像你啊。 落寞的影子拉出了长长的凄凉,徒留伤心人在世间无尽彷徨。 —————————————————————————————————— 寂静的夏夜,少年辞别了心中所爱,穿行过黑暗,步行到了另一处妃子殿当 中,这里有他现在的主人。 温热的水流洗刷过他的身躯,将一切的香气冲散,又拉回了他发散的思绪, 让他有精力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像是之前无数次的踏入这主殿,深入迷蒙的黑暗中去触碰那一抹高贵的耀眼 白皙。 少年知道,他的主人是贪婪的。 没过多久,少年的衣裳便被尽数褪去,他伏在另一幅甘美的躯体之上奋力耕 耘,欢愉的呻吟在他的身下接连不断的响起,宛如爱的华章,修长的白蟒将他的 躯体缠在了白皙软肉构成的囚笼当中,不允许他有一丝的分离。火热的柔软,濡 湿的纠缠,迷离而又美丽的眸子,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目眩神迷。 也只有在这时,玉香兰的主人才会不吝啬自己的疼爱,她爱恋的抱紧了啃咬 着她娇嫩胸脯的少年,用满意的呻吟鼓励着他,迎合着他的奉献。少年有些瘦小 的躯体伏在她身上散发着炽热的男性气息,是那么的具有活力,让她深深迷恋, 而他此次的抽插不快不慢,让她沉迷于欢愉又不至于产生疼痛。 泡沫般的白浆在两人紧紧相连的下体处不断溢出,随着肉棒的抽动四散飞溅, 膣道深处的龟头轻点子宫口,颤耸般的电流让她红唇微张,眼神迷离。 「嗯~啊~~啊~~对~~就这样~~呼呼~~继续奉献给我~~你的一切~~ 啊啊啊~~~再深一点啊~~哈啊」沙哑的呻吟勾人欲火,少年的脸庞涨的通红, 他不敢看那张妩媚至极的绝美脸庞,生怕自己的肉棒膨胀爆炸,转而努力吻着侍 奉的贵妃的雪白脖颈,让她的话语短短续续。 「你这个~~啊啊~~~坏家伙~~好深啊~~唔~~本宫~~啊啊啊~小 秦子~~射给本宫~~唔啊啊~~本宫允许你射进来~~」 少年人感觉身下的贵妃太懂他的心思了,这样下贱的话语从她高贵的红唇中 说出来,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他瞥了一眼徐曦,这个让他无法爱上,又无法恨上的女人,她也正妩媚的看 着他,唇角满是笑意。 都狠狠的射给你!少年在心里呐喊。 如贵妃所愿,白浊的精液再一次从颤抖的肉棒中喷射而出,激烈的涌入她的 子宫,占领每一寸空暇的地盘。 高亢而又满足的呻吟伴随着少年的最后一次冲撞响彻主殿,白蟒般的大腿缠 绕的仿佛要将男孩融进自己的体内一般用力,喷射结束了,一滴香泪挂在徐曦眼 角的泪痣上,那是快感积累到顶点的结晶。 而少年人本身则气喘吁吁的趴在她的胸口,腰间时不时抖一下,从后向前仍 在蠕动的花园内壁将他遗留在尿道里的丁点精液都榨了出来。 温存片刻,纤纤玉手抚上了少年的背脊,汗津津的脊骨凸显了这个男孩刚才 是多么的尽心费力。 很好,就是这样,尽心尽力的侍奉我,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徐曦爱抚着少年,像是触碰一件宝贝,她温柔的从少年的肩颈摸到他的尾椎 骨,又按住他的后脑勺埋入自己的胸脯。 「唔唔唔。」 少年无力的闷哼了几声,就顺从的开始舔舐起来。 「啊~~~」 实打实的,徐曦感到体内男孩的那根肉棒又振作起来了,撑开了刚合拢不久 的褶皱内壁。 真是不懂得满足的家伙,徐曦自然而然的想着,决定选择怜悯他。 那就再奖励少年一次吧,美人勾起男孩的下巴吻了上去,而随着她玩弄着少 年的舌头,那根肉棒在她体内越来越大,填的满满的。 酸,胀,麻,但是她喜欢这种快感,再次深深嵌在体内的雄伟火热让她轻轻 哼了一声,使她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与喜悦,于是她撩开了少年人湿漉漉的额前 长发,奖赏般的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很好。」她在他耳边轻语。 少年人身体一震,抱紧了缠绕着他的美人娇躯,又开始耸动起了肉棒,这是 他的战场,也是他的温柔乡。 八步床上的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又开始蠕动起来,抱紧了怀里的少年,徐曦望 向了窗外的夜空。 呵,她讽刺的轻笑,她想到了她的父亲,尊敬的族长,眼里只有家族的徐苍 老头,逼她进宫又如何,在这里她才能感受到作为女人的极致快乐,这般想来, 若是让皇帝知道他忠心的臣子为他送上了个给他带绿帽子的贵妃女儿,怕不是要 气的吐血三升呢。 忧愁随着肉体间负距离的摩擦而消逝,快感让她在云端上缥缈,过往的怨仇, 今日的烦恼,在此刻尽化为乌有。 此刻她拥有了少年,就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第三十一章少年的野望 夜深了,可皇宫里的政事殿里依然灯火通明,也不知过了多久,赢虔终于疲 惫的靠在了身后的檀木椅上,他微微扬起头,身边的侍者立刻会意的走了过来, 为他轻轻揉压着脑后的穴位。 在他身前,所有积压的奏疏都已经打完了批注,可唯独剩下一封被拆开了火 漆的书信搁在上面。 「陛下亲启,镇北将军褚雄虎上任后,确实严格按照陛下的吩咐,瓦解万家 的军队派系,改统军制,边军屯营,但同时,也在暗中收取贿赂,与那些大商人 相互勾结,抬高物价,上任期年,虽在军中多有建树,但燕山城中多怨民,多荒 民,长久之下恐生变数~~」 无名无姓,但却能准确的送入宫中,这也只有大秦秘密机构黑冰台的手段了。 「这该死的褚熊虎!」赢虔突然呵骂道,他的身体因为咬牙切齿而微微前倾, 鼻子重重喷了股粗气,大袖一揽,抄起桌上的砚台就扔了出去。 「砰!」 身后的侍者吓了一大跳,但又不敢惊扰此刻怒气冲冲的陛下,大气也不敢喘, 只能稳住颤抖的手,继续在那有些苍老的皮肤上按压着。 「真他娘的掉进钱眼子里了。」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身着龙服的男人 闭上了嘴,他皱紧了眉头,目光望向了北边,望向了殿门口那片幽深的夜色。 笃笃笃,骨节粗大的手指正心烦意乱的敲着身前那华美的木桌。 这急促的声响像是催命的鼓点,惹得皇帝身后的年轻侍者满脸的恐惧,她害 怕皇帝的怒火无处发泄,因而最后将她烧成了灰烬。 她想起了刚进宫置办手续时,尚服局的一位长者对她施与的怜悯目光。 「皇帝的侍从是吧,不用告诉我你的衣服尺度,这儿这么多件,一定有适合 你的。」 她带着她走进一个房间,上面挂满了精致的宫服,在颤栗的目光里,每一件 衣服,都代表着一道,甚至不止一道的灵魂香消玉殒。 「去把王安给我叫进来!」 想了一会儿,赢虔突然低声对左右喝道。 「啊~~啊?是,陛下。」 侍者回过神,强压着逃离皇帝身边的冲动,保持着优美的仪态离去,只是脚 底像踏着风,走的飞快。 赢虔的目光重新看向了书信,火气在心中翻涌,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书信 仿佛在一旁的火光中立起来了,其上粗劣的文字竟仿佛在对他张牙舞爪的咆哮一 般。 「孤要杀他的头!」 两鬓斑白的皇帝怒喝道。 「陛下!」嘶哑的声音故意带着些惶恐,佝偻身子的老太监快步走了进来, 他捡起了地上的砚台,迎向了暴怒中的皇帝。 赢虔抚着胸口,看着那张熟悉的老脸,怒火稍微平静了些。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此刻的大殿内就只剩下君臣二人了, 赢虔也没有顾及什么泄密的情况,他猛地站起身来,在桌子前来回踱步,「这才 一年?燕山就有混乱的迹象,受贿,包庇,褚熊虎就是拿这个来回报孤的?」 「褚雄虎啊褚雄虎,孤把你派过去就是看中了你的忠心,这倒好,你他娘的 除了对老子忠心耿耿其他狗屁不是!」 「要不是怕万家掌了北关的兵权太久割据一方,孤就不该把万舜英召回来, 废物东西,这下好了,难不成还要孤再把万舜英派过去?」 赢虔一脚踹翻了案几,恶狠狠的盯着它,仿佛他就是那个当初在殿上的一脸 憨厚,虎背熊腰的猛将。 「陛下,可万舜英不是去年已经许给了安乐王吗,就算换人驻扎燕山,也万 万不可让王妃前去啊。」 王安佝偻着身子,诚恳道。 「孤明白啊,可朝中熟悉北关军务的也不多,让这褚雄虎一个人安稳的呆在 燕山也不行,也罢,那也只能提拔一些燕山当地府郡的有才之士去制衡他了。」 赢虔发完了火,又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不甘心的看着那张书信,那是黑冰台寄过 来的信件,上面尽数写了褚雄虎这段时间所干的事情。 「改日你去安乐王府,问问万舜英,哦不,王妃,看看她对治理北关有什么 推荐的人。」 「可陛下,您不是要铲除万家对燕山一带的万家势力吗,又为何会~~」 「王安啊王安,孤只说让万舜英推荐又用之人,又何时说要任用了?」 「到时候她说的那些人,孤,一个都不会用,孤就不信,燕山除了万家的人, 就没有可用的人才了。」 赢虔将信书伸进了炭盆,看着火苗一点一点吞噬着这封万里之遥的信件,只 觉得最近的政事,烦心事太多。 「对了王安,你去后宫~~」 「老奴先去觐见了皇后陛下,再去跟那个都铎女人说明了情况,一切都很顺 利,就是那都铎女人一开始有些嘴硬罢了。」 「她能明些事理最好,若是不怀好意,呵,孤也不怕再与都铎人战一场。」 「她应该会配合的。」王安思索道,「她不像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有活下 去的意志,应该不会这样寻死。」 ~~ 「不过陛下~~」 「嗯?什么事,跟孤还要遮遮掩掩?」 王安一咬牙,伏身在地上。 「老奴斗胆,想让您回后宫里见一见皇后和公主。」 ~~ 时间静悄悄的过去了,王安始终没听到皇帝的回答,但他也不敢抬头。 ~~ 「抬起头,看着孤的眼睛。」 老太监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按照主子的要求做了,只见脑袋上方那双 正对着的威严眯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球有些浑浊,但从不缺乏锐利的精 光,统御者的气势让他这个跪伏在君王脚下的臣子根本升不起一丝抵抗心。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陛下,老奴,老奴只是觐见皇后时,看到她面色凄苦,话语间满是对您的 思念之情,因此心生怜悯,想着,想着您还是去看一看她吧,还有赢漱公主,毕 竟,她未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 王安连脸上的冷汗都来不及擦,将自己的心迹一五一十的说明白。 赢虔看着老太监惶恐的样子,倒是想起来他伴着自己的忠诚岁月,想来不是 朝中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撺掇的。 皇帝冷哼一声,坐回自己的檀木椅上。 「图穷匕见,你个老家伙,不就是关心继承人吗,还拿皇后当幌子。」两鬓 有些花白的赢虔揉了揉太阳穴,看似随意道,「谁跟你说,孤会让漱儿继承皇位?」 「女儿家就该做女儿家该做的事情,先帝时的万沧澜,十多年前的染潇月和 前年的万舜英,她们错就错在生了个女儿身。」赢虔语气轻飘飘的,「权势在女 人手里就像漏水的小船,十分不稳当,你永远不知道她们能因为感性而做出什么 事情,所以孤,是绝对不会放心把权利交给女人的。」 「再说了,只要这大秦的主人,流着我赢家的血脉便可,有大秦的龙气在身, 孤还能活那十几二十年,又何须局于那小节。」 王安的瞳孔突然颤栗了一下。 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安啊,你从孤记事起就跟着孤,孤还记得,你 年轻时就伴在孤身边的情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应当了解孤的志向,区区后 宫,儿女私情,又如何能跟这天下,跟这扩张祖宗留下基业相比?你的心思,应 该放到你负责的黑冰台上来,更何况,那小小后宫又能出什么乱子。」 话语带着一丝僵硬,但王安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老太监赶紧顿首,「是,老奴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过来替我拟旨。」 待到赢虔口述完最后一句话,老太监小心翼翼的放下笔。 夜已很深了,他本想就此告退,可当他看上皇帝那两鬓有些斑白而积满郁气 的面颊,还是忍不住道:「陛下,您变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孤岂能一直不变?」 赢虔默念着这句话,看着王安走出政事殿。 他的目光从桌子上下移,许久的凝住了,双拳不知何时已猛地攥紧,直至渗 出了血丝。 —————————————————————————————————————————————————————————— 清晨,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安静的很,可是玉香兰柴房边上的一间紧锁小 屋里,却是浓浓的春意盎然,木床摇响的吱嘎声,少女细细的喘息声,肉体碰撞 的啪啪声,从未间断。 「鸢儿真的不认识什么云妃~~哥~~哥~~真的啊~~啊啊啊~~呜呜呜 呜~~」 「深啊~~哥哥的肉棒~~顶到人家心里了呢~~~~~啊啊啊~~」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姓染的姑娘,她常常坐着轮椅?」 「鸢儿~~鸢儿~~呀啊啊啊!~~哥~~说这些干,干什么~~哈啊~~ 用力爱我啊~~」 少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顾身下少女扭转的小翘臀,只是伏下身舔了舔墨 鸢半遮半掩盈满水雾的朦胧眸子,迫使她睁开眼睛哀怨的看着他。 「难受吗?先回答哥哥的问题。」 「呜呜呜~~鸢儿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啊~~哥~~~」 听到回答,秦越这才挺动腰身,肉棒继续挤开少女紧窄的蜜壶朝她的身体里 深入。 「呜~~~好舒服~~鸢儿~~呜啊啊啊~~哥~~哥~~鸢儿最喜欢哥哥 了~~」 不对,染潇月一直靠轮椅行动,又怎会轻易出来接触人,所以要么是沐歆, 要么就是只有可能是她的其他亲信了。 可沐歆,秦越想想她那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是算了。 「哥~~啊啊啊~~鸢儿里面好满足~~呜呜呜呜~~哥哥的肉棒还在变大~~ 好涨呜呜~~咿呀呀呀~~」 宫裙被掀到了快到胸口的位置,墨鸢抓着少年的手臂,随着小腹上时隐时现 的深邃阴影,又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 「啊~~~又~~又顶到了呀啊啊啊~~~鸢儿~~不行~~不行~~鸢儿 要坏掉了啊啊啊~~呜呜呜呜~~」 少年不反对染潇月对他一定程度上的监视,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 障他的安全,再说,他除了灵魂的事也没有什么可遮掩的。但与其如一只猴子一 样被人观赏,还不如知晓对方的身份更敞亮,至少,自己会好受一点。 「那么鸢儿,你可曾,把我身边发生的事告诉过别人?」秦越凑到少女耳边, 轻声问道了最关键的问题。 「好喜欢~~好喜欢哥哥的大肉棒啊啊啊~~美死鸢儿了~~咿咿咿咿!!!」 墨鸢双手环在少年的背上,嘴角流涎,白眼微翻,体内的那根肉棒翻天覆地 的搅动着,也仿佛顺带着把她的神志搅的魂飞天外。 「咿啊啊啊~~哥~~哥~~~亲亲鸢儿~~亲亲鸢儿~~呜呜啊啊~~」 秦越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的墨鸢怕是问不出什么了,缠绕在肉棒上的蜜肉 收的越发紧了,瘦削的小腹上,一根肉棒的轮廓清晰可见。 少年吻上了墨鸢的唇。 「呜~~呜呜呜~~」 少女喉咙里呜咽着,四肢缠绕上了情郎的背脊,小手无意识的四处摩挲着, 而秦越鼻间喷吐的热气符合着他抽插的节奏,脸上、体内的滚烫温度让墨鸢如坠 云端,只感觉浑身每一处都被快感所支配,从尾椎骨直冲脑海,恍恍惚惚间,大 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洁白如羔羊似的小腹一阵不自然的颤抖。 墨鸢蜜穴里的痉挛让秦越也难以再忍受了,他抓住了墨鸢宫裙交叠最粗的地 方,奋力奸淫着她那幼嫩的子宫。 「咕叽咕叽。」 「啊啊啊啊!!!」 「哥~~~」 秦越听着少女的一声泣啼,顶着蜜穴里的那块软肉,咬着牙将白浊的种子射 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 「咻咻,咻咻!」 待到墨鸢的气息匀了,秦越才开口继续问。 「呼呼,呼呼,好点了吗?」少年将墨鸢脸颊两侧的湿漉漉发丝撩到一边, 那张承完雨露后的小脸娇嫩无比,红扑扑的,使得墨鸢小小年纪竟也有了一丝妩 媚的意味。 「哥~~~」墨鸢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回过神来又趴在了他的怀里。 「唔,鸢儿,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把我身边发生的事告诉过别人?」 「这当然不是在质问你,只是最近发生了点事,我,我就随便问问,你也可 以不回答。」 虽然知道温存的时候说这些不合适,但一想到玉香兰里总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看,所有,任何事,秦越的心里就无比想揭开那双眼睛蒙在脸上的面纱,只是前 天与染潇月的对话加快了这件事的进程罢了。 「哥,鸢儿,鸢儿~~」墨鸢脸上的红晕尚未消退,只是心虚的瞄了秦越一 眼,双手在他的胸膛上不安的点了点,好半天才开口道:「有那么件事啦,但就 像是一场梦,鸢儿也不确定是真是假,但就算是真的,我也没说多少,就一点点。」 秦越心中的石头落地。可能是染潇月的下属过来与墨鸢接头的罢。 「鸢儿,鸢儿也不忍得她的模样,只知道她的脸上蒙着一层青色的软烟罗~~」 秦越心中的石头又提起来了。如果只是接头的话,至于把脸上蒙住吗,都是 染潇月属下的自己人,何必遮遮掩掩。 「那她是威胁你了还是怎么?」 「她,她~~」墨鸢说道这,又气鼓鼓的看了看秦越,在他的肩头上不轻不 重的咬了一口。 「她知道你不是个真太监。」 ~~ 秦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臭丫头,你跟你们玉香兰那个小太监关系不错吧,把他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要不然,哼哼,等明天全后宫就知道那小太监是个假的了。」 「她这般说道的,鸢儿只好跟她说了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了,不过鸢儿也逼 她拿自己什么什么东西发誓了,绝不会把你的事传出去,那人发誓的时候很认真 啦。」 「还有,与那人相见的记忆很奇怪,非常淡漠,要不是哥哥你提起来,我早 就把她忘记了呢,也许这就是我哪天晚上做的噩梦太深刻了也不一定,毕竟,我 可是真的害怕你的身份暴露啊。」 秦越亲了亲墨鸢的额头,安抚了她的情绪。 少女满意的哼唧了一声,又缩在了他的怀里。 一环又一环,少年也头疼起来,他本来想继续问问墨鸢还记不记得在哪碰见 口中之人的,却是又想到自己先前说道的随便问问,不甚在意的样子。终是怕追 问下去让墨鸢害怕,只好闭嘴,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也于事无补了。 秦越实在没想到,追问间谍这件事竟然扯出另一环问题,可就算结果再坏, 还有足智多谋的染潇月是他的后盾呢,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说吧。 可如果墨鸢不是间谍的话,难道为她办事的~~是白雪? 少年摇头,他突然有点可怜徐曦了,染潇月,哦不染姐姐,真的恐怖如斯。 让我想想,今天有什么事。秦越努力转移自己的思想。 嗯~~赢漱还得带我去见见她的绘画老师呢,唔,还得女装呀,怎么说,今 天又是未音登场的一天呢。 玩了会儿墨鸢的头发,只听得院子里的白雪又在那到处呼唤着墨鸢了,怀里 的少女又在秦越身上蹭了蹭,这才恋恋不舍的下了床,好不容易的下了床,墨鸢 没走几步又是一个趔趄。 「不要紧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清理一下自己。」 「不用,哥哥的精液,都被我吸进子宫里了哦,一点也不会浪费。」墨鸢轻 轻抚了抚小腹,有些羞涩的转过头。 「一整天都要夹着哥哥的精液呢~」 门关上了,秦越可耻的发现,自己又被墨鸢最后的话勾引硬了。 「这小妖精。」少年面红耳赤的为自己舀了一盆水。 ———————————————————————————————————————————————————————— 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任务表,秦越发现,自己是时候去看看艾琳了,可一 想到她的火辣辣身材,丰满的胸脯和白皙的大长腿,少年觉得估计自己一去就得 在那呆上一整天。 能有谁不爱拉大车呢? 可毕竟已经跟赢漱公主约好了今天的事啊,如果推辞的话,不仅不好意思, 更会影响与赢漱之间的关系,毕竟是为皇后娘娘做铺垫啊。 明天,明天一定去看看她。 至于浣衣局里为自己换衣服的怡月的邀请,秦越觉得还是别去了,谁叫她定 的是晚上,而且在御花园的对面呢,晚上他还得被徐曦骑,骑完了可能还得喂饱 墨鸢上下两张小嘴,哪来的时间在跑到那么远的幽会地点呢。 再说了,御花园就是个雷,里面就是凤阳宫,保不齐凌薇、红漪、或者赢漱 出来散步,正好撞见他们俩,然后直接,直接升天好不好。 秦越自认他那张清秀的脸辨识度还是很高的,毕竟在这后宫里,长的这么英 俊又年轻的太监,也只有他一个了。 不过秦越也是有些疑惑的,在亲自为徐厉跑腿巡视的那几天,也不知道怎么 回事,他发现,在宫里服务时间越短的太监,长的越丑陋,反倒是女官,倒是多 有艳丽,千姿百媚的,难不成皇帝希望他的美娇娘面对的都是一帮歪瓜裂枣不成。 也对,换成秦越自己,他扪心自问,也不愿白雪,墨鸢,沐歆,凌薇,红漪, 还有那个素未蒙面的琴镜湖是个英俊的太监。 私欲作祟罢了。 我不管,反正都是我的,这后宫里的美人儿都得是我的! 秦越在心里小小的嘟囔着。 第三十二章真正的病态之人 从绮云湖畔碰头后,赢漱就拉着未音的手离开了,因为严格来说是去上课, 所以不同于以往,凌薇和步红漪并没有来看着她们。 至于未音的存在,尊贵的公主总是需要个仆人来服侍的,不是吗? 在远离御花园的小路上,赢漱驾轻就熟的带着秦越向北穿行,绮云湖的湖水 在这里被分割成娟娟溪流,从一道道精致的拱桥下流过,清澈的湖水阻断了不少 联袂的宫殿,使得后宫里的各个殿司相互独立,互不干扰。 穿着各色衣服的宫女们不断的从那些古色古香的木质阁楼中进进出出,倒没 有给秦越带来过多的惊讶,在后宫里呆的久了,对这些彼此之间十分相似的机构 也没有了新鲜感。 实际上因为皇帝对后宫选择性的忽视和冷漠,这片宫殿里也没有那么多勾心 斗角,除了染潇月的布置外,这些尚司中也没有所谓的其他哪位娘娘的人,只不 过路过这里,太监和宫女们确实变多了不少。 「这里倒是些负责后宫里的杂务的地方,不甚重要,但再往北就出了后宫的 范围,到内廷了。」赢漱看着未音盯着面前宫殿檐角上的风铃发呆,但脚步仍不 停的往前走,不由得一把把他拉住,提醒道,「未音啊,你可千万别往前走了, 如果没有特殊的诏令,那些守卫宫门的侍卫可不会对你客气。」 秦越反应过来,眼前的长长朱红色甬道毫无一人,在尽头那里,依稀可见几 个人影,他下意识的就想张嘴询问,这才突然想到自己不应该会说话的,只好感 激的点了点头。 触景情深,脑海中的残念片段让他依稀记得自己进这后宫时就来到过这里。 被人看守的牢笼罢了,秦越突然意兴阑珊起来,尽管这囚笼大的离谱,但意 识到这点的他心情并不好。穿越到这方世界也有不短的时间了,结果却连后宫外 的世界都没见过。 皇宫外的百姓们生活就跟他熟知的古代一样吗? 还有那些神神秘秘的功法,这个世界是否也有江湖这一说? 秦越的心里对外界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绕行雕鸾楼阁,路过的太监和宫女们纷纷向赢漱行礼,少女不耐烦的摆摆手, 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拉着秦越飞速远离,她们向西走向宫殿群深处,似乎是因为 远离了妃子殿和皇后的宫殿,眼前逐步显现的建筑都少了些华美,而渐渐的,道 上的宫人也越来越少。 他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只听赢漱突然问他:「对了未音,你对画画感兴趣吗?」 画画?这个时代的画作难不成是用矿物碾成的粉末做颜料。秦越疑惑,但相 比于舒服的依偎在女人怀里寻找欢愉,他对画画并不感兴趣。 少年摇了摇头,灵机一动,又指向皇宫外面的天空,表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在皇宫外。 「我就知道你也不喜欢画画。」赢漱像是找到了共同点一样欢喜,语气欢快 起来,「画画多没意思啊,还不如去冰璇姐那里在看会儿话本诗词之类的呢。」 秦越点头,他也想再去见一见李冰璇,不过他等着少女说完。 「不过话说回来,虞老师的画确实很好看,凌薇姐都非常赞赏呢。」赢漱皱 起了小脸,琼鼻一抽,「可我哪有老师的天赋啊,母后还一直让我静下心来学学 画画,说什么养成贤淑女子的品德。」 「冰璇姐那样还不行吗?她又差到虞老师哪去了。」赢漱气鼓鼓的走了阵, 突然转头看到未音的脸上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赶忙又道:「哎呀,我的 意思也不是虞老师不好啦,就是她,跟她相处起来,嗯~~嗯,有点怪怪的。」 赢漱的小脸突然红了起来,小手背在身后,跺了跺脚。 「等你见到她后自己感觉吧!」少女最后别过脸道。 秦越只当是少女的心性敏感罢了,惋惜的是,赢漱并没有领悟他的心意,为 他讲点皇宫之外的事情。 继续前行,看着甬道两边的建筑,秦越突然感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渐渐有些枯败的枝丫,台柱上黯淡的红漆,以及台阶上几片无人清扫的斑驳 落叶,相比于绮云湖东面还有一些生机的妃子殿,这里就像是一滩死水。 秦越皱眉,这荒凉的一幕让他的心中泛起一丝悸动,他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这 里。 再往前行,脚边活水涌动的小渠拐个弯也消失了,秦越明显感觉到赢漱的脚 步有些凌乱了起来。他转头看去,却发现赢漱有些不安,她看着未音关切的目光, 小脸上挤出了僵硬的笑容。 「未音怕是没来过这里吧,唔,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赢漱一边说着,一 边拉着少年加快了脚步。 「这里住着不少坏脾气的嫔妃,如果你一个人的话,最好不要到这里来,她 们很坏很坏。」 秦越一听,记忆与现实逐渐重叠,这里不就是西楼吗,上次从浣衣局翻墙不 就是来的这里,只不过从卓渝瑶那儿离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所以道路看的不 真切,如今白天再次造访,到不像晚上那般吓人。 难道说,赢漱口中的虞老师就在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秦越想着是不是要 趁此机会去瞅一眼卓渝瑶。 转个小弯,秦越身前的少女突然直直的停下了,秦越抬起头,少女紧咬着唇 儿,有些不知所措,而离她不过两步远的距离,站着一位身着墨绿色华衣的女子, 正笑吟吟的看着她俩。 「你,你。」 「你什么你,这不是公主殿下吗,快,叫姐姐。」 墨绿色的百褶裙微微抖动,女子又往前走了一步,额前长长的一缕发丝遮住 了她的右眼,她笑着径直将手伸向赢漱的脸蛋,少女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但 依旧被捉住了小脸。 「啊~多么美妙的滋味啊,这就是年轻的资本,用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青春 年华。」 女人的叹息像咏叹调一样仿佛在抒情,她那长长的手指反复在赢漱脸部嫩白 的肌肤上摩挲,没有一丝的怜惜,仿佛那是一块上好的丝绸,而不是大秦公主的 脸。 「不用害怕,小赢漱,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当时才那么点,现在都成个美人胚子了。」女人娇笑道,未被遮盖的眼中却丝毫 没有该有的尊敬,她一只手钳着赢漱的肩膀,另一只手玩弄着少女的小脸,像是 找到了个绝佳的玩具。 点点泪花在少女的眼中浮现,她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这个不相识 的女人,一见面就把她控制的死死的。 「呜呜呜~~」她难受的开口,话语却模糊而又断断续续的。 「我刚才可是听见有个好听的声音说,住在这的人,可是很坏很坏的呢~~」 女子俯身,凑到赢漱跟前,未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色彩。 「对于这点,我可不敢苟同呢,毕竟我黄婵,可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啊。」 修长的食指和拇指猛地掐住了赢漱的香腮,女子的声音越发轻巧,「你说是不是 呀~~小赢漱。」 「呜呜呜呜呜。」少女拍打着那根带着玉色手镯的手臂,痛苦的泪水从眼角 滑落。 秦越看不下去了,他冲上前,用力推开了那个陌生的女人,虽然知道在这后 宫里得罪一个不知根底的女人是很不明智的选择,但他无法这样看着对自己一直 很好的公主被这样欺辱。 「咳咳咳~~咳咳~~」 「啧,真不经玩。」黄婵的目光轻蔑的从赢漱脸上滑过,看向了挡在她面前 的秦越,上下打量一番后,眼神逐渐狂热起来,「这个看起来倒是硬气不少,还 有这一脸不屈的表情,咯咯咯,如果省着点玩,一定能玩很久吧。」 「你~~你放肆,你怎么感,咳咳,对我这样~~」少女后退一步,抓着未 音的手臂,语气带着三分不敢置信和后怕。 「教训了失宠的公主而已,帮皇后管教管教她女儿背后嚼人舌根的坏毛病, 皇后一定会感激我的吧。」黄婵盯着秦越挺直的背脊,漫不经心道。 「你疯了吧!不管你是哪个嫔妃,父皇和母后都不会饶过你的!」赢漱恼怒 的喊道。 「哼,若是让陛下关注点后宫,我受点责罚又算得了什么呢,至于皇后,依 她那温柔的性子,更不敢大张旗鼓的教训一位名门贵胄之女了,尤其她的父亲还 是陛下最倚重的心腹。」黄婵轻笑起来,她拍拍手,身后突然转出个表情麻木的 宫女。 「不如这样,公主,我把我的这个贴身侍女给你,你把身边这个宫女给我~~」 「滚啊,我不换!」少女警惕的看着眼前别有风韵的女人,眼神停留在她那 被青墨烟衫紧紧束缚的浑源胸脯上,她紧紧抓住秦越的手臂,仿佛一松手他就会 被黄婵抓走一般。 「真是没有礼貌呢。」 黄婵不耐的打了个响指,她身边的那个侍女突然举起了手掌,开始扇向自己 的脸庞。 「啪啪啪!」 在赢漱不忍的目光里,面无表情的侍女很快脸就肿胀了起来,青紫色的淤血 让她难看极了,但她仍旧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你!快让她住手啊!」赢漱忍不住道。 「看到了吗,多么有趣啊,一个人能毫无知觉的折辱自己,哈哈哈哈哈。」 黄婵指着自残的侍女,又打了个响指让她停下来,这才面带微笑的看向公主,语 气轻佻而又森寒,「她会无条件执行你的命令,做你任何想让她做的事,是的, 任何!」 「过来!」她对着麻木的侍女厉声命令道。 「看啊,这是我调教后的完成品,她们不知恐惧为何物,就算我这样~」黄 婵娇笑着,猛地转身,葱白的指尖抵在侍女的喉咙上慢慢刺入。 赢漱和秦越能够清晰的看见,那脖颈上被压迫的肌肤越来红,直至丝丝鲜血 的渗出,跳动的颈动脉近在咫尺,似乎黄婵只要再稍稍用力,她的指甲就会割断 这具鲜活的生命。 而一脸麻木的侍女对此恍若一无所知,空洞的眼神直视前方。 「她们依然会安静的,宛如婴儿般安静的,等待着主人的审判~~」黄婵呻 吟一声,她猛的抽回手指,塞入小口中吮吸着上面残留的血浆。 「唧唧」,她睁大了眼睛,好看的眼眸中竟泛起陶醉般的嫣红,「就是这样, 破坏!重塑!扭曲!直至完美~~」黄婵满意的笑着看向赢漱,小舌头舔舐过嘴 角,瞳孔收缩到极致。 「完美的人偶,发泄的道具,被你亲手操控的傀儡!只要你能爱惜一点~~」 说到这,黄婵的语调情不自禁的上扬,仿佛一位展示自己作品的艺术家。 她弯下腰,用纤长白嫩的五指捂住了自己的脸,而指缝间露出病态般的绯红 和畅快的笑声,「咯咯咯咯,她就能让你感受到主宰另一个生命的快感,去支配 她的一切啊!哈哈哈哈怎么样,交换吧!」 「小赢漱,你一点也不吃亏~」 ~~ 「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把朋友交给你的!快让开!」 秦越能感受到少女抓着他胳膊的手不断用力,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显然也非 常紧张。 黄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朋友~」她眯起眼睛,轻蔑的看了眼装作满 脸怒火的少女,突然展颜道:「啊呀呀,既然公主不愿意~~那便算了,我总不 能~~强迫陛下的女儿啊,是吧。」 她又上前一步,在颤颤巍巍的赢漱面前俯下身,当着她的面,亲了一口秦越 的脸颊。 看着赢漱又气又急一把拽着懵逼的同伴塞到自己身后的样子,黄婵睁大了双 眼看着她,轻轻笑道:「无所谓的,我看上的新玩偶,总有一天会乖乖的落在我 手里,到时候,公主殿下可不要哭哦,咯咯咯。」 「我们走~」 招呼了声满脸肿胀的侍女,黄婵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典雅冷傲,她又 变成了那个她最初的样子——一位别具风情的后宫嫔妃,没有招呼声,她们走过 拐角就消失了。 ~~ 「呼——呼——你还好吧~~未音~~」 秦越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那个唇饱满而又甜腻,就像是诱惑飞虫的猪笼草 所分泌的糖分。如此有个性的嫔妃,秦越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心底已经打定主 意,以后如果没有别人的陪伴,他一个人绝不会轻易来这西楼里了,谁曾想,外 表看上去那么美丽的一位典雅风韵的美人,内心却是那样的丑陋扭曲。 时间将她们变作了披着人皮的怪物。 这般想着,秦越发现,卓渝瑶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心智还正常,那是真的了不 起。 「那我们继续走吧,你放心,今天算我们倒霉,遇上了这里面那些很坏很坏 的人,以往是遇不到她们的,等回去我就跟母后说说这黄婵的事,她一定会受到 严厉的惩罚的。」 赢漱安慰着未音,她因为这件事有些沮丧,但也欣喜的记得未音竟然为了她 挺身而出。 其实未音心里已经接受我了吧,她暗暗想到。 对于秦越来说,遭遇这种事情,年轻的过分的公主还能坚持去上课,这倒是 让他高看了一眼。 接下来倒是一路顺风,可当赢漱领着他到了虞老师的住处,秦越才真正傻了 眼。 [ 本帖最后由 龙玉米 于 2023-4-8 01:02(GMT+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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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lott 发表于 2023-4-5 16:31 只看TA 2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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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说情 晌午,西楼东北角的小院。 墙角青苔,院中梧桐,一席白衣的人儿正端端正正的站在树下,素手执着一 根竹留青花紫毫。 远远能看见,她身前小桌上的那张宣纸已铺满了淡雅的墨痕。 见此,赢漱摇了摇秦越的手臂,拉着他在门口蹲了下来,又束起一根手指放 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 「不要打扰虞老师作画。」 秦越明白公主的意思。 他心中又多了几分对赢漱的认同,不因自己的皇族身份而不去尊重自己的老 师,她是懂事理的。 只不过,这位虞老师,怎么跟卓渝瑶长的一模一样。 秦越环绕了四周,与记忆中的一一对比,最后得出了结论,眼前之人必是卓 渝瑶无疑了。 与那日相见的是同一衫宫裙,没有哪怕一点的装饰,只有令人心疼的素白, 腰间尺素收束了盈盈腰肢,不经意的显出她那身躯一丝丝勾人遐思的轮廓,垂到 腰间的发梢随着手腕的挪动而轻轻晃着,让秦越想起了那日在手中穿梭过的柔软 而清香的味道。 卓渝瑶安静的继续勾勒笔墨,莹润的侧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秦越只能看得见 她微微蹙起的青眉和抿起的嘴角,秦越很熟悉她的这幅样子,这不是对画作的不 满意,多半是借着画画联想到对未来的迷茫,对明日的无措罢了。 坚强的外壳下,是颗多愁善感的玲珑心,她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感情寡淡的 人,只不过她总是将自己的忧愁藏在内心深处罢了。 柔和的阳光洒在卓渝瑶那铅墨般光亮的发丝上,佳人的眼角又多了几分忧愁 的气质,秦越心中不免升起了怜惜之意。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他永远忘不 了她抱住他时的哭泣般的癫狂控诉,那种宣泄完情绪后的释怀。 「啪嗒」 紫毫搁在了小砚边上,卓渝瑶看着宣纸上的傲骨墨梅,眼神忽地恍惚了一会 儿,空落落的庭院,只有耳边能听见风儿的喧嚣,和些许目之所及的微小青绿, 而她就在这里无言的从清晨到黄昏,再到另一个陌生的黎明。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自那个小混蛋走了后,卓渝瑶感觉心中横着 的那口气消失了,她畅快的给了皇帝送上了绿帽子,也算是为被连累的亲人报了 私仇。 那然后呢。 除了寂寞和那些「怪物」时不时的造访,这里千篇一律的每一日都寂寥的让 人感觉可怕。 犯了错的兄长,挂念的小弟,如今都已天人永隔了,幼时嬉戏玩闹的场景现 在想来还恍若隔世,现在人世间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驻足 呢。 她本就如一页沃若的桑叶,被人折下扔在枯败的角落,静静等着时光将自己 枯朽。而唯一让她意难平的执念,也在数日前了落了,也许~~卓渝瑶慢慢抱住 了自己的双臂,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寒冷。 「虞老师!」 赢漱瞅见卓渝瑶画完了,提着小裙子「哒哒哒」的跑过去。 少女仰着小脸,满面灿烂的笑容看着卓渝瑶:「我来跟您学画画了。」 秦越:~~这就是你在路上不情愿的样子? 「嗯~~」卓渝瑶回过神,慢慢把目光从画卷上移到身旁的少女身上,神色 有了起伏,再看到还在门前的秦越,美眸慢慢睁大了。 「啊啊啊,虞老师,您不认识吧,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前几天认识的朋友, 我叫她未音。」 「啊~~他?未音这个名字,明明是女的吧。」 卓渝瑶看着秦越在赢漱身后偷偷对她比划手脚神色恳求的样子,突然感觉莫 名的好笑,她双手撑着桌子,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揶揄道。 赢漱疑惑的转过头,秦越立马又回复了低眉顺眼的样子,少女满意道:「对 啊对啊,虞老师,未音她不方便说话,我就这么称呼她了,而且这个名字也很美 啊。」 「未音你快过来,虞老师长的这么漂亮,待人和善,又不会责罚你的,不用 害怕。」 秦越小步走了过去,他知道卓渝瑶肯定能认出他,不仅是深入交流过的原因, 更因为他身上这件宫女服,本就是从卓渝瑶这里拿走的,但好在她看起来并没有 真的想要拆穿他,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不过说来奇怪,卓渝瑶竟然画的一手好画,秦越看了看宣纸上雪中的墨梅, 顺便扫了眼小院子,待看到院角的数块木头碎块时才想起,自己第一次翻进这个 院子的时候似乎摔碎了个木头架子,难不成那原来是卓渝瑶的作画工具。 「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过来画画了。」 卓渝瑶看着公主低着头为她研墨,朝秦越眨了眨眼睛,向着少女的方向微微 颔首。 「唔,这不是想老师你了嘛~」赢漱不好意思的笑道,又是一惊,「哎呀未 音,你别抢啊,我让给你还不行了吗?」 公主甩了甩小手,看到未音站在她原来的位置为她研墨,又低头瞅了瞅画儿, 对着卓渝瑶笑语嫣嫣:「老师画的还是那么好看,我看着这墨梅惟妙惟肖的,真 像是冬天御花园里的那几株寒梅呢。」 「公主喜欢便好,要不要今天试试临摹看。」卓渝瑶淡淡道,并未因为少女 的热情而展颜。 赢漱听到那声公主,咬了下唇儿,终究是没有重复以前常跟她说的那句话, 但她还是强笑道:「好的呀,我来用老师的笔试试。」 这种淡淡的疏远感自从她第一次接触虞老师就有了,虞老师始终不肯亲近的 叫她一声小漱儿,这是唯独她亲近的几个人才会这么叫的称呼,她也不是没有开 玩笑的般跟虞老师提起过这个事,但她每次都板着脸搪塞过去了。 「哎,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老师讨厌了。」 赢漱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无可奈何的吐了口气,拿起卓渝瑶的紫毫,沾了 沾未音磨的松徽墨,在一张崭新的宣纸上临摹了起来。 卓渝瑶看着赢漱专心致志端详着墨梅图的样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撩了撩耳畔 的发丝,轻声道:「公主殿下,能否借你的朋友一用,屋里的画具有些乱,我缺 个人帮忙整理。」 「啊哦~~未音,你看~~」赢漱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似乎有些紧张的同 伴。 出乎她意料的是,未音很快就点了点头,跟在了卓渝瑶的身后。公主见此, 又放下心来继续研究卓渝瑶的画作。 微风将美人发梢的清香吹拂,看着卓渝瑶背后凹凸有致的窈窕曲线,秦越突 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待到进了屋,卓渝瑶看了眼背对着她们专心临摹的公主,小心翼翼的合上门。 「你疯了!」卓渝瑶瞪着她的小混蛋,压低声音斥道:「那日借你女装只不 过是让你混出去,谁让你假扮女子去赢漱那里!」 「你知不知道欺瞒公主是什么罪过!」 「我,我~~」 「你还想狡辩!」卓渝瑶看着女装的少年,又气又急,原本清清冷冷的气质 荡然无存,她牙儿一咬:「你连侍女的责任都不清楚,还在这角色扮演,磨墨那 是公主能干的事?还要我提醒你,你真的,哎!」 卓渝瑶一边数落着,婷婷袅袅的身段在屋里走来走去,玉儿似的手叠放在小 腹处,紧皱着黛眉。 「今天我帮你糊弄过去,今日过后,别再用未音这个身份了,还有,你没穿 这身见过皇后吧。」 秦越看着美人不安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随口道:「还没有。」 「那就好,你身上这件宫女的衣服,是我曾是贵妃时,侍女的衣服,也不知 道皇后过了这么多年是否认得,若是让她误认为你是我的侍女,可能会有误会。」 卓渝瑶松了口气,神色复杂道。 这些往事并不算是隐秘,在上一次见面时,晕乎乎的她稀里糊涂的喊出过自 己曾经的身份。 呸!这个天杀的小混蛋。 卓渝瑶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红红的啐了一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再次 见到这个小混蛋的时候心儿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知晓了,不过瑶儿,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假扮宫女接近公主?」 秦越嗅着屋里熟悉的美人气息,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柔荑。 卓渝瑶的身子僵了一下,温热的触感从手上传来,素白衣裙下的腰肢立刻紧 绷,她深吸了一口气,「第一,不准叫我瑶儿,第二,我为什么要好奇知道!你 怎么想的,与我何干!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绝情的话儿一出口,卓渝瑶突然有些后悔了,胸腔中的心脏砰砰跳动着越发 激烈,仿佛在她耳边敲响了洪吕大钟,震得她脑子晕晕的。 艰难的挪了挪头,发现少年不答,并未冷着脸讥讽她,依然牢牢的握着她的 手,卓渝瑶的心稍有镇定,只是羞恼的酡红色从雪颈泛上脸颊。 「不过赢漱一介公主,怎会认你做朋友?」 秦越勾起嘴角,在卓渝瑶放狠话的那一瞬间,他感受道那双滑嫩的小手紧张 的反过来用力了一下。 话语可能骗人,但微小的肢体语言可不会骗人,不过是面皮薄又嘴硬罢了, 少年并不意外,这也是上次相遇时卓渝瑶给他的映象之一。 看着卓渝瑶故意留给他的侧脸,他慢慢道:「赢漱看起来不过及笄之年,天 性影响,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但在宫里,没有她的同龄人,最小的宫女都比她 大上不少,如何找的到真正的玩伴?」 「而我的岁数~~与她相仿,身高样貌无一不是少年人,再打扮打扮,兴许 在她眼里,我就是她的同类,这应该才是青睐我的原因。」 「如果还有别的因素,那可能就是皇后教育的她善良,且平易近人了。」 秦越慢慢说着,悄悄走到卓渝瑶身后,垫起脚尖贴上去,轻轻嗅着她的颈窝。 精致的锁骨清晰可见隐在嫩白肌肤下的青色的血管,再往下,便被那缎白绸 紧紧包裹住了。 卓渝瑶听着着少年的话,还没发现异常,又听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过 瑶儿,你为什么在我跟前就叫赢漱,在公主面前却称她为公主。」 美人一时没有说话,似是没想到少年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注意到了,沉吟了 一会儿,「她还是那个人的女儿,身上留着他的血,我不赶她走就不错了,凭什 么对她用亲昵的称呼,告知她我信虞也是如此,虞瑶虞瑶,这就够了。 更何况,当年我被废黜贵妃之位的时候,她在不久就降生了,难免当初有些 下人多嘴多舌,如今这样保持距离,我们至少都不尴尬。」 「还有,我都说了不要叫我瑶儿,你没听见吗。」卓渝瑶气呼呼道。 「原来是这样,瑶儿,可据我所了解的,她是真的尊敬你,且想着亲近你, 当然,我也并不是想让你改变想法,只是觉得,有一个时不时来看你的人儿,接 纳她比封闭自己更好一些,毕竟,她是这后宫里唯二真正愿意对你好的人。」 秦越的话语越发缥缈,他的身前透露着秘香的肉体是那么的勾引他的魂魄, 雪白的肩颈,粉嫩的耳垂,都散发着迷人的温度,泛着红色的侧脸,宛若一块夺 萃的蛋白石,想让人握在手心好好把玩。 「唯二?剩下那一个是谁?」卓渝瑶感觉有些不自然,思绪被少年勾远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卓渝瑶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蠢蠢的样子,她羞愤的想转身给小混蛋一个 栗暴,但发现少年的手臂不知何时环上了自己的腰,搂的那般紧,根本动弹不了。 乌黑铅亮的发丝带着美人的体香慌张的打在秦越的侧脸,而这根本动摇不了 少年的决心,怀里的温热娇躯柔弱无骨,让他想起内里的无穷妙处,那是迄今为 止与他相性最匹配的膣道啊,刺入怀里人儿体内的每一寸肉棒都是天堂般的享受。 秦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没想到再次拥抱卓渝瑶竟会让他这般的激动。怀 里的人儿还在反抗,扭动的香软身体简直是在勾引少年为数不多的理智。 按住她,撕开她的衣裙,粗暴的进入到她身体里的最深处,让她被迫接受你 的交媾,美丽的螓首会在你的喘息声中无力的垂下去,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而 这柔嫩到不似人类的娇躯身体则会服侍你,包裹你,取悦你,再将你恩赐的所有 种子尽数吸纳,去孕育新的生命。 秦越不由自主的脑补着,瘦削的身体发出了渴望交配的信息素,雄性天生的 支配欲望和繁衍欲望让少年浑身发热,而怀里的美人又软又香,精虫上脑的他控 制不住的张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