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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毛人凤和戴笠之间不能不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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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人凤和戴笠之间不能不说的故事

毛人凤和戴笠都出生在浙江江山县的农村。虽然这两个人毫无共同之处:戴笠健壮善谈,爱出风头;毛人凤则木讷瘦小,为人阴险狠毒,表面温柔可亲。不过这个人的不同却不是冰炭不容的对立,而是天然的互相补偿,正是有这个天然的补偿,才能有民国历史上这对著名的生死搭档。

  忍  从小被欺负的病蔫儿

  坐在车上,想到将来可能飞黄腾达的事业,毛家兄弟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毛万里激动之余,不忘提醒毛人凤说:“五哥,虽然说戴笠和我们是同乡,跟你又有同学、密友的情谊,但是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和过去不一般了,你可不要倚熟卖熟,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毛人凤微笑着说:“这不用你来说,我都明白。我们要做大事的人,总是要把过去的痕迹抹干净,要不然留一屁股不干不净的屎,也就爬不高了。”

  毛万里说:“但是在戴处长的心目中,老乡和黄埔校友是不同的。我们江山人都是亲信,是他自己人,他对我们还客气一些,也把我们都安插在各个部门作为眼线。我们自己有个小团体,叫做江山帮。外人知道我们和戴处长的关系,都不敢招惹我们。可是黄埔校友里,却不是人人都听从他的。因为他是五期肄业的学生,以这样的资格主持特务处,很多头几期的老大哥心里都不服气,对他也不甚尊重。因此他竭力想在特务处发展自己的威望,树立权威。我们必须给足他面子,否则,就是丢了我们江山人自己的面子。”

  毛人凤微笑着说:“六弟,看来你在特务处这些年成熟了不少。我并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也不喜欢那些面子浮名,只要能有容身之处,让我一步步往上爬,最后总能笑傲群雄。前面路还长,我们轮番守岗,你先休息一下,过了半夜,我叫醒你替我。”

  毛万里略一点头,把手枪递给毛人凤,自己合上眼。毛人凤一边抚摸着这把不知结束多少人性命的凶器,一边陷入到童年和戴笠交往的回忆中。

  戴笠和毛人凤的老家都在浙江省江山县,两家都是以务农为生。戴家原本是大户,有几十亩良田和一座竹山,但是祖父留下的财产到了父亲手里,被好吃懒做、胡赌乱瞟的戴父挥霍得所剩无几。等到戴父两腿一蹬,撒手人寰之后,年幼的戴笠和母亲拿到的,只是两亩仅供维持生计的水田和一间破草房。坚强的戴母认为要出人头地,必须要读书,于是靠给人做针线,勤俭持家,坚持供戴笠去学堂念书。毛家原本贫困,但是十分勤恳努力,父亲领着毛人凤上面的三个哥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竟一年年扩充了田地,充盈了家产。伴随家里土地耕种面积增加,一年也有了十几担谷子,毛家开始考虑光宗耀祖的事情。毛老爹看毛人凤身体瘦弱,不是干农活的料儿,但是非常机灵世故,喜欢读书,于是也把他和弟弟毛万里送进了学堂。就这样,童年的戴笠和毛人凤成了好朋友。

  泼皮春风一天到晚想的就是怎么样出人头地,早点赚钱,让母亲和弟弟过上好日子,他略长大一点,就开始偷东西,赌钱,挨过不少打。但是毛人凤却不同,每天关上门,看见父兄辛劳了一天,坐在桌边抽旱烟的样子,他就深知家里的艰辛。父亲天天告诫他,要本分做人,踏实行事,每一步都踩稳了,以后才能越爬越高。

  戴毛两人在学堂先生的指点下通读了“四书”,次年便开始练习习作,进步神速。也就在这几年中,科举制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905年,张之洞奏请立停科举,改办新式学堂,推行实学。清政府诏准自1906年开始,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并令学务大臣迅速颁发各种教科书,责成各督抚实力通筹,严饬府厅州县赶紧于乡城各处遍设蒙小学堂。

  戴笠的母亲很快就把儿子送到江山县唯一的新制小学,文溪高小读书。戴笠从小因为逞强好胜,吃了母亲许多鞭子。那时候他还不敢锋芒太露。如今到了离家一百多里外的县城,山高皇帝远,他自然如同猛虎出柙,野马脱缰,在广阔的天地中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时他14岁,已经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了。

  1911年中国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辛亥革命。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为纲领,推行革命思想,发动武装起义。1912年元旦,孙中山宣誓就职,宣告中华民国成立。3日,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成立。这一切,都在少年蠢蠢欲动的心灵上又加了一把燃烧的火苗。

  在学生中间,反对帝制、反对封建的革命思潮始终是风起云涌的。但大部分人都只是抱有这样的想法,却无实施的决心和胆量。但是戴春风不同。他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想什么就干什么,雷厉风行。在学校里,他成了学生中的领袖人物,受到许多人的尊敬。

  每个假期当他得意洋洋地回家时,自然要把这一切与好朋友毛人凤分享。毛人凤的父亲担心儿子出去读书之后学坏,就一直把他留在身边,让他依旧在学堂读书。所以每次听到戴笠带来的消息,毛人凤都似乎感到了清新的春风吹来,带来了新思想,新观念。他感到身体里有一种束缚打开了,散发出热情和激动的力量,鼓动着他参与到时代的运动中。在戴笠的帮助下,他也参加了考试,报考浙江省立一中。

  考试一结束,他就在家门口盼星星,盼月亮,盼望着戴笠能替他捎回录取通知书。他明白,自己读书已经花了家里不少钱了,如果这次不能考中,父亲就会让他放弃读书,回去务农。那么,他要走出去看看世界的理想也就要破灭了。

  这天傍晚,他砍着锄头往家走,远远就看见一个高个儿少年跑过来,那跑步的姿态一看就是戴笠,他激动地丢了锄头,就迎上去。戴笠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说你一定能考上的,给你,录取通知书!”

  毛人凤紧紧握着那一张薄薄的证书,看着戴笠摘下帽子,却愣住了,问他:“你的辫子呢?你怎么把辫子绞掉了?”

  戴笠大大方方地说:“这有什么,清政府被推翻了,所有不合理的制度本来就也应该一起被推翻。剪头发,正是说明了我们青年人革命的决心。在文溪高小,几乎所有学生的辫子都剪了。我劝你也剪了,跟我一起上浙江一中去,那里可容不下任何封建残余的存在。”

  毛人凤握着自己蓄了多年的辫子,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头发剪掉容易,他怕的是万一局势又变化了,要再留起来可就难了。

  戴笠看他婆婆妈妈的样子就急了,拽着他跑回家,拿出剪刀咔嚓一下,自作主张就剪去了他的辫子。

  辫子没了,毛人凤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轻松感。不管父亲为他失去的头发哭得如何伤心,他铁了心,义无反顾地和戴笠一起迈上了求学之路。

  20世纪初的杭州已经是一个繁华的城市。风景秀丽,经济发达,有许多江浙商人在这里开工厂,做生意,发展民族资本主义。而杭州的灯红酒绿、火树银花更比江山县城妖娆得不知有多少。这花花绿绿的一切都让从小地方来的戴笠和毛人凤看红了眼。

  在当时因为教育水平参差不齐,寄宿生的年纪有大有小,而且相差悬殊。朝夕相处之下难免发生冲突,而每一次冲突都以年长体健的学生欺负年幼体弱的学生而告终。而且毛人凤先天瘦弱,性格又懦弱怕事。年纪大的学生看到他手无缚鸡之力,就大着胆子欺负。头几次,他还忍耐着,不告诉戴笠。但是日子一长,那些学生也越来越嚣张。

  一次戴笠跟毛人凤吃饭,看毛人凤只点了米饭和青菜,奇怪地问他:“你家里条件也不差,为什么只吃这么简单?”

  毛人凤支吾了半天,最后只好说:“大我们一级的张同学管我借钱,我就把家里寄来的生活费都给他了。”

  戴笠一听就知道实在敲诈,他素来爱打抱不平,看有人欺负他的好朋友,哪里能咽下这口气。他把毛人凤点的菜一气掀翻,抓着他就去找张同学理论。

  姓张的看两个新生竟然敢来找自己评理,刚开始还不放在眼里,但是当他知道了戴笠就是那个气走了国文老师的人,就连忙把钱还给毛人凤,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戴笠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给我记住,敢欺负我们江山人的人,就是我戴春风的仇人,我让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因为戴笠身上这种天生的不服输和领袖气质,渐渐的,也就没有人敢再找他和毛人凤的麻烦了。而且戴笠只要看到或者听说新生被老生欺负,立刻就会替人出头,做别人的“保护伞”。于是在新生之中,慢慢成为了“老大”。

  在他的映衬下,毛人凤越来越像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影子。因为他比较迟才接受到新鲜的知识和文化,所以功课不算优秀,但是他很努力,一直在默默用功,国文学得尤其好,写得一手让老师称赞的好文章。因为戴笠的社会活动太过频繁,功课缺了不少,所以他有时也帮戴笠代写作业,久而久之,就成了戴笠的“师爷”的角色。

  戴笠看毛人凤老是闷头在学校里,于是常拉他到社会上走走。但这时常的走动更让两人察觉出自己的差距。在杭州城里,许多人都穿得是绫罗绸缎,进出搭车,常去大饭店、大舞厅消费,过着夜夜笙歌,歌舞升平的生活。

  同时,省城的女人们也比乡下的要丰满白皙许多。看着大街上那些女人穿得高开叉的旗袍,露着白白嫩嫩的大腿走来走去,总是让他心里痒痒的。而女校里那些青春活泼,发育得凹凸有致的女学生,也让戴笠和毛人凤开始初次产生了悸动。他们喜欢这纸醉金迷的一切,对荣华富贵都产生了占有的念头,只是苦于口袋里没有钱,只能干看着,却不能把他想要的一切都占为己有。戴笠和毛人凤又开始有不同的想法了。

  戴笠开始感到,自己不适合继续读书,而是应该做出更大的事情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却被这个地方给束缚住了。他想要挣脱,想要超越,想要凌驾于这一切之上,成为他所渴望成为的主宰。

  但是毛人凤却觉得那一切离他还太遥远,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他只是一个在一旁窥视的观看者,他幻想有一天他会得到一切,但是不敢相信这一天会来临。他只能做的只是好好读书,努力上进,像他父亲所期望的那样,做大官,光耀门楣。

  戴笠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都必须是头,一招一式都得镇得住别人,敢想别人不敢想的事情,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就说花钱,痛快了就兜底翻,花完了就想办法,给别人拉皮条,帮人赌博出老千,只要能挣着钱,什么都敢于,天王老子也不怕。毛人凤则与此相反,他万事以避让为主,吃了亏往往也不愿声张。两人性格既截然不同,又刚好互补。但是两人却都没有想到,他们的人生要出现分叉了。

  一次上街,戴笠为了显示自己在街面上吃得开,没付钱就拿了当铺一件西装去照相馆拍照。虽然立刻归还了,但还是被告到了学校。这个罪名在名声在外的省立一中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学校领导为了杀一儆百,立刻决定把戴笠开除。

  可怜戴笠还没当成他所朝思暮想的学生社团干部,就已经因为盗窃而中断了学业。毛人凤心里也是很不舍得,他知道戴笠一走,他就没有保护伞了。他更担心有些学生会把以前和戴笠的纠葛牵扯到他身上,向他复仇。所以他陪戴笠收拾了行李,走到西子湖畔的时候,两人都是默默不语,愁肠百结。

  沉默了许久,毛人凤问:“你打算回家乡吗?”

  戴笠说:“家是不能回了,挨母亲揍事小,我担心的是让我母亲伤心。而且我一旦回去,就不容易再出来闯天下了。见过了大城市的富庶繁华,再回到那片穷乡僻壤,我可忍受不了。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杭州做生意,我想要先去投奔他,赚点钱,再做打算。”

  毛人凤点点头,又叹口气。戴笠抓着他的手说:“齐五,你一直就很老实,总被人欺负。我离开之后,你一定要强悍一些,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毛人凤说:“你放心,我跟老师们的关系都不错,如果有人欺负我,我就告状。”

  两人都哈哈大笑,戴笠说:“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先去捞世界,等发了大财,再来帮助你们。”

  毛人凤说:“一言为定。”

  带着豪言壮语和满腔的不舍和惆怅,两人踏上了不同的道路。

  等   黄埔梦碎百事皆不顺

  戴笠一走,毛人凤顿觉失去了主心骨,天天只是埋头看书。转瞬到了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那毛人凤像是冬眠的虫子又醒过来一样,再次感到了身体里有一种力量在勃发。他看着其他同学扔掉书本,喊起口号,成立了学生自治会,开始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心里总是痒痒的想要加入,却没有胆量。等到他认为革命已经成为主流了之后,才忙不迭地开始写标语,四处参加组织。但是要他上台演讲,做带头人,他却又缩了回去。毛人凤靠着老师的照顾和小心谨慎的为人,几年的学生时光很快就无风无浪地过去了。等到学潮过去后,他那膨胀的野心瘪了下去,父亲帮忙联系了附近的一所小学堂,他也只好回乡做了教员,当不成学生领袖,却做了孩子王。

  孩子王虽然很受乡民尊重,但是却日复一日,毫无趣味。毛人凤虽然老实巴交,心里却有片大天地,这让他总不能安分下来,害怕自己的一辈子很平淡地过去。偶尔他也发表一些言论,但是这些话都让他的父兄们心惊胆战,怕他闯出什么祸乱。为了拴住毛人凤的心,他父亲自作主张定了一门亲事,希望有了老婆的管束,可以让毛人凤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空想。可是毛人凤连省城的女人都见过了,哪里会把村野乡妇放在眼里?几个晚上之后,就更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到了1925年,毛人凤看了报上的消息,向老父提出要去参加黄埔军校。

  听到毛人凤要去当兵,一向坚信“好男不当兵”的老父死活也不答应。新婚的妻子也是哭倒在他身上,不放他走。毛人凤心里更是腻烦,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走了。等到夜深之后,他哄睡了妻子,偷偷拿出白天收拾好的包袱,趁夜溜出家门,踏上南下的路途。经过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赶上了黄埔军校的报名。

  文化考试毛人凤顺利通过了,到了体检的时候,毛人凤却傻眼了,因为他个子矮小,“汉阳造”上了刺刀就比他还高,连枪都扛不动的兵能够打仗吗?对方毫不客气地把他拦在了门外,任他苦苦哀求都不通融。

  但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幸亏这时广东革命军正准备第二次东征,需要补充兵员。毛人凤马上应征入伍,被安排在黄埔军校潮州第一分校,按资历来排也算是黄埔军校第五期的学生。心情雀跃的他这才敢写信回家报平安。

  他所在的班上大多都是被黄埔军校筛下来的残兵弱将,少部分是没赶上五期报名,被编入分校的学生。训练时教导员看着这一群歪瓜裂枣,心里虽然不满意,口上却勉励说:“大家虽然先天条件不足,但是只要刻苦训练,一样可以锻炼出强壮的体魄,为战斗出力。大家知道前几期有个胡宗南,他也是矮个儿,不到一米六。但是人家特别吃苦耐劳,肯动脑子,现在已经开始带兵打仗,深受蒋校长的信任。只要大家努力,人人都可以成为胡军长!”

  听到自己的浙江老乡受表扬,毛人凤心里也特别激动,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也要成为出类拔萃的士兵。

  但是几天的训练之后,他的激动变成了懊悔。十几斤重的枪压在他瘦小的身体上,令人苦不堪言。胡宗南虽然矮小,但是强壮有力,而且身手敏捷,富有军事头脑。毛人凤精通人情世故,做文章一流,但是在烈日下站两个小时,他就两眼一抹黑,晕过去了。一周不到,他就生起病来,眼看别人立功受奖,自己只能睡在床上唉声叹气。再加上他胆子小,没有敢于冒险,敢打敢拼的精神,每次上了战场,就躲在最后。连教导员都对他十分看轻。俗话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军校已经不能成为自己向上攀爬的阶梯,他又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急得他毒火攻心,不能动弹,连续休息了几天,才匆忙赶回家。

  等到办完了父亲的丧事,他没脸再回军校,成天在县城里游荡。这一日天已快黑了,他准备回家。路上人来人往,毛人凤满腹心事,一脸晦气,不经意间和一个人来了个迎面撞。

  对方暴怒,大骂一声:“瞎了狗眼,敢撞你家爷爷。”说罢,伸手就打。

  毛人凤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不禁惊讶不止,原来此人就是那久违的戴笠。毛人凤好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绳一样,抓住戴笠的手摇晃起来。

  戴笠上身穿着一件西服,上面沾满污渍,头上一顶鸭舌帽,脸色苍白,两眼却闪着贼亮的光,不过看起来也是风尘仆仆。老友相见,分外热情,两人当即走进悦来客栈,要了一张桌子,四个小菜,二斤黄酒,边饮边谈。说着说着就谈到个人前途。

  戴笠说:“齐五兄和我都快30岁了,可是学文不成,学剑不成,30之年,胡乱混混,这辈子算完了。”

  毛人凤却摇摇头:“戴兄也太悲观了,没有什么成绩倒是真的,但说是胡乱混混却说不通。目前,国民党正在南方闹革命,革命朝气在黄埔,有志青年都应该投奔孙中山,掀起国民革命,打倒帝国主义和反动军阀,要谈个人前途,这才是正道啊。”

  “什么时候齐五兄也会摆大道理?人生在世,吃喝玩乐,金钱美女应有尽有,这才是我的追求,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戴笠讥讽说。

  毛人凤听着并不以为意,反说:“几年未见,春风兄竟然如此颓唐,令小弟深感失望。周瑜云:大丈夫处世须立功名。立功名,怎能做井底之蛙?风云当前,要想立功名只能顺应历史潮流,走革命之路。”

  “那你为何不去?”戴笠问。

  毛人凤把这几年的行迹也简要向戴笠讲述一番。叹息自己因身体条件的限制,失去了机会。接着毛人凤又说:“要想成大事,只能迎潮头赶上,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像我们的校长蒋介石,开始也一文不名,短短几年就成了叱咤风云、妇孺皆知的人物。”

  戴笠听到蒋介石三个字,顿时睁大了眼睛问:“你说的蒋介石可是浙江奉化溪口镇人?”

  毛人凤点点头,奇怪地问:“春风兄认识吗?”

  “何止认识,我们是朋友!”戴笠吹嘘说。看见毛人凤将信将疑的表情,戴笠开始讲述自己离开一中后的经历。

  原来,他总想着能够一发冲天,所以也不能安心工作,只是到处混饭吃。也曾当过兵,流落破庙,甚至给人做跑腿的。

  那时候戴笠依然穷苦困窘,但是为了结交朋友,他又要维持自身的体面。在杭州的时候,他不讲究吃,最便宜的烧饼、油条亦可饱腹;也不需要找地方住,庙宇里、屋檐下放条席子就能养足精神;唯独在穿的方面,他却十分在意。当时他只有一身陈旧的灰军装改成的便服和一双自力士鞋。鞋穿脏了,花一个铜板买点儿白粉往上一涂,跟新的一样。衣服穿脏了,他就找个僻静的水边去洗衣服,把衣服晾在岸边的石头上,再在水中顺便洗个澡。等游累了上岸,刚好衣服也被太阳烤干了。在这个办法下,他每天都保持得十分整洁,有点像个大学生,又像一个穷公职人员,至少让人看了会有亲近之心。虽然生计没有保证,但是他却很善于结识朋友,在平淡的流浪生涯里,他认识了包括胡宗南、王亚樵在类的诸多能人,甚至跟他们结拜成为兄弟。

  当他流浪到上海之后,听人说金园路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证券物品交易所。凡是去买股票、证券的股东,大多是有钱有势的人。他想,如果能在那里认识几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说不定会对自己的前途有所帮助。于是他混在里头帮佣的人中,果然有几个穿着体面,举止不俗的人主动招呼他替自己买烟跑腿。因为听他的江山口音很亲切,经过一番攀谈,他知道这些人正是蒋介石、戴季陶等名流。他们当时为了给国民革命军筹措经费,拉拢上海商界名人开办了这一个证券物品交易所,让政客和上海流氓头子从证券、股票、花纱价格的升降中大挣其钱。

  不久之后,这些人从交易所中消失了,各支股票也大跌,金融市场陷入一片瘫痪。戴笠从报纸上看到蒋介石开办黄埔军校的消息,正在犹豫要不要前去报名。一路回到江山,恰好就跟毛人凤碰上了。

  毛人凤立即劝说道:“当今天下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谁可执中国政治之牛耳?北洋军阀腐朽堕落,不具备这个资格和能力,只有我们的校长,雄才大略,是当今的拿破仑,才能当此重任。你去投靠他,依兄长的才华见识,定能有很大的发展。人们常说革命朝气在黄埔,你跟校长又有一面之缘,为何不充分利用呢?”


  一席话说得戴笠热血沸腾,可是他思考了半天,又摇摇头,把毛人凤急得不知说什么好。戴笠说:“齐五兄有所不知,上次我在上海时,一位算命先生告诉我,我如果投军下场将很惨,不死于刀枪,也逃不过牢狱。”


  毛人凤闻言不禁哈哈大笑,“人说术数之言未可尽信,况且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祸。大丈夫死于疆场,当然甚于床上,春风兄真让我失望。”


  戴笠非常奇怪原来木讷寡言的毛人凤竟然如此健谈,而且豪情万丈,他暗忖:“看来黄埔确实是锻炼人的地方,齐五兄都能如此,我戴春风如果再推辞,岂不被人笑话!”


  想到这里戴笠突然将酒杯摔在地上,好像发誓一样:“春风不才,也当效法班超故事,宁愿死于疆场,而不老于家中。明天我就南下广东,投笔从戎。”


  毛人凤听到戴笠的一番话,又喜又忧:喜的是戴春风听了自己的劝说,依他的才华,在黄埔那个环境中,其性格中好搏杀的成份定能如鱼得水;忧的是自己却尚无着落,不知何处是家。


  毛人凤的表情变化被戴笠看见,戴笠忙说:“齐五兄的心事我当然清楚,等我发迹后,我一定回来帮助你,如果食言我愿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戴笠一句话把毛人凤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拉起戴笠的手说:“苛富贵,勿相忘,春风兄仗义行侠,我的前途也全望戴兄了。”


  悦来客栈一别,毛人凤心中多了几分惆怅,也多了几分希望。惆怅的是自己的聪明才智不在他人之下,却受限于其他原因,不能一展抱负。希望的是戴笠发达之后,能够提携自己,让自己顺利地少走弯路,登上高位。但是他明白戴笠这一去也是路途艰难,有太多难以预料的因素。他不能把全部希望押在戴笠身上,还是先谋个出路,于是和姜绍谟一同去了南京。之后就是来到崇德,一日日挨到如今。


  戴笠却在蒋介石的麾下如鱼得水,青云直上。在策反奉系的活动中,戴笠孤军深入,离间了周伟龙,又除去了唐生智这个心头大患。又在刺探东北军的活动中,得到大量的内部情报,精心设计编织了平津情报网,这一切都让蒋介石大为欣赏,这也加强了戴笠在蒋介石心目中的地位。


  机会终于来了。为了进一步加强集权统治,防止国民党内部再次出现反蒋势力,蒋介石加快了建设与强化特务机构的脚步。1932年,蒋介石仿照《墨索里尼传记》中记载的意大利法西斯组织“黑衫党”,建立了中华“复兴社”,一个专为他服务的秘密组织。“复兴社”由蒋介石自任社长,忠心力量是由他的黄埔嫡系充任,以胡宗南、贺衷寒、邓文仪、康泽、戴笠这些被外界称为“黄埔十三太保”的学生为台柱。


  虽然蒋介石口口声声说:“中华复兴社的宗旨就是复兴中华固有的民族精神、道德,加强民族信心,坚持国家应只有一个主义(三民主义),一个领袖(蒋介石)。在领袖的领导下,加强团结、清除腐败、振兴中华,为实现三民主义而奋斗。”但是实际上,“复兴社”成立的目的,主要就是帮助蒋介石整顿军队,组训民众,严肃纪律,剿除“**”以及一切异己分子。蒋介石特别把特务处视为重中之重,因此对于处长的人选也是千挑万选。


  按照蒋介石的观点,特务工作在本质上是恶性的,因此,担任这样工作的人不但要忠诚、悦服、易于驾驭,而且应该残忍、卑劣、冷酷、精通欺诈等种种下流品质和手段。除此之外,还应该有非凡的无形,对上级的命令要善于领会和揣摩,此外还应该具有主动性和攻击性,能够策划富有创造性的行动。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个人选不能有太高的威望和资历,否则随着特务处势力膨胀,很容易出现功高盖主的危险局面。蒋介石思量再三,力排众议让五期肄业生戴笠当处长,而由郑介民当副处长。戴笠终于爬上了人生的第一个高峰。


  但是这个特务头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头几期毕业的老大哥都不听他的调度,于是他一心想要找自己的老乡来帮忙。但是那些从江山赶过来的土包子们要不就是文化水平太低,要不就是不能够明白他的心意,用起来都不顺手。当听到毛人凤的消息时,他也是十分焦急地等待,想要早一天见到这个给自己指明阳光大道的老朋友。


  他们两个只是怀着共同的人生抱负,期待着多年后的再次团聚。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合体,就像是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相遇,必将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是这绝世利器,不是救世间万民于水火之中的正义武器,而是将要把人民带入更深重的苦痛之中。


  狠 认清形势做戴笠的佩剑


  四天以后,毛人凤跟着毛万里走进南京鸡鹅巷53号。只见这里警卫森严,一个个荷枪实弹,来往人员一律出示证件之后才能入内。门口站岗的警卫一看到毛万里,立刻并拢脚跟,利落地行了个军礼,一边接过那封盖了章的介绍信,一边上下打量毛人凤。警卫让他们稍等,自己进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过了几分钟方出来,通知兄弟二人在大厅等候。


  毛人凤低声对毛万里说:“没想到这里的组织发展得如此迅速,崇德那个小地方跟这里真是没办法相比。我倒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毛万里笑一笑说:“这里的人也都是眼睛生在头顶上,对有权有势的人就卑躬屈膝,热切逢迎,对普通人就颐指气使,态度蛮横。他们不知道你跟戴处长的关系,当然还不把你放在眼里。等到过一段你升了官,在这个院里,就没有人敢拦你了。”


  话说着,两人已经走进了会客室。戴笠还没来,毛家兄弟便坐下来等待。毛人凤挺直腰杆,坐得端端正正,不敢太过放肆。等到门外一传来皮靴的踏地声,立刻站起来,恭敬地迎接着。


  戴笠走了进来,只见他身着少将呢军服,腰扎宽肩皮带,腰上别着左轮手枪,足蹬油光锃亮的黑皮靴,满面红光,不怒自威。毛万里立刻行了个军礼。毛人凤恭敬地上前一步,却又小心翼翼地退回原地,低下了头。戴笠威严地看了一眼毛人凤、毛万里兄弟,略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毛人凤站在原地,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好,嘴唇直动却说不出话来。戴笠示意两人坐下,又让他的副官贾金南送了茶水进来,点了烟,默默沉默了许久。


  过了半天,毛人凤才说了一句:“戴处长这几年为国家、领袖做了许多大事,我一直都想来投靠,只是人凤不才,担心处长看不上。”


  “这个你就不用解释了,我让万里请你来,就是对你有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任务,不辜负我对你的期望。现在我们还是老朋友老同学,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向我说,我们江山人之间不要搞得太生份。”戴笠的语气顿时温和下来。


  毛人凤立即起来表了决心:“我从小就敬佩科长的为人、见识、才华和魄力,现在有机会为科长效劳,我一定备加珍惜,干出一番成绩来。”


  戴笠点点头说:“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初级阶段,需要大量毛先生这样的人才。你来了,正好帮了我大忙。你刚来,先休息几天,熟悉熟悉内部情况,以后要忙的事情就多了。”


  毛人凤立即说:“我已休息了六年,再一分钟都不能等待,我现在就愿意为组织工作。”


  戴笠满意地点点头,露出难得的笑容,马上又板起面孔说:“工作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还有一些手续要办,否则不是组织的人,是无法开展工作的。革命就要做出牺牲,齐五,你做好准备了吗?”


  毛人凤深吸一口气说:“齐五时刻准备着为党国效力,纵是刀山火海也万死不辞。”


  戴笠点点头,一挥手,贾金南见状连忙递过一张表格来,毛人凤恭敬地接过,听戴笠说:“这张表格尽快填好交来,你的一切情况组织都了解,不要有所隐瞒和顾虑。之后贾副官会带你参加加入组织的仪式。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就问贾副官。”


  说完他站起身,大踏步地离开。毛人凤捧着表格,跟着毛万里来到他的办公室,坐在书桌前开始填写。


  这张履历表毛人凤每次找工作的时候都填过,只是从来没有这么详细。除了常见的姓名、籍贯、年龄等内容外,还有上下三代亲戚的详细情况,包括工作、住址、社会关系、政治身份等。尤其有一项内容是“是否认识共产党员,关系如何”,这让毛人凤敏感地察觉到特务处主要的针对对象就是那些中国共产党。


  毛人凤认真填完,晾干了墨迹交上去,很快贾副官就亲自来找他,领着他和毛万里进入一间神秘的房间。


  其他两人明显已经来过了,对这里的环境并不陌生,毛人凤却倍感新鲜。经过长而幽闭的走廊,三人鱼贯进入了一间密封式的房间,房顶很高,只在高处开了一扇小小的窗子,明亮的光束射向房间的中心。房间的一侧摆着一张桌子,上面点着两根红烛,映着墙上挂着的蒋介石的巨幅画像。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画像上的眼睛总是在盯着屋子里的人,威严、诡异而凶狠。站在这样的画像前,让人不寒而栗。


  桌上另外还摆着一本《三民主义》和一支左轮手枪,贾副官轻声说:“毛先生,请站到蒋委员长的画像前宣誓吧。”


  毛人凤整整自己的服装,走到屋顶投下的光束中,抬头挺胸,随着毛万里的领誓大声复述:


  余誓至诚,奉行三民主义,服从领袖命令,遵守团体纪律,尽忠职守,严守秘密。如违誓言,甘愿受最严厉的处分!


  宣誓人:毛善余


  房间很窄小,他们的声音在屋子里产生了回响的效果,听来更加庄重而阴森,充满了宗教狂热主义的疯狂。毛人凤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鼓掌声。他警惕地回头,看见戴笠拍着巴掌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把抓住毛人凤的手说:“毛人凤同志,祝贺你正式成为特务处的成员。希望你从今以后遵守誓言,以国家的利益为重,以团体的利益为重,以领袖的安全为重!”


  毛人凤感动得浑身发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行了个军礼,说:“我一定按照戴处长的指示办事,忠心向国,忠心向领袖。”


  戴笠拿起桌上的《三民主义》和左轮手枪交给毛人凤,语重心长地说:“从此以后,我们不仅是同乡、同学、弟兄,而且更进了一步,我们是同志,同志在组织内是比其他称呼更亲近的。只要我们尽力为党国工作,委员长是不会亏待我们的。”


  毛人凤不停点头。


  戴笠又说:“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桌接风的酒宴,只有我们最亲近的几个人,你大可放松一些。”


  毛人凤哪里敢放松?他站得笔挺笔挺,全身的毛孔没有一个不是在用力,直到戴笠让他回宿舍洗漱换衣服之后,才缓一口气。


  酒宴上,毛人凤见过了戴笠最早的特务班底“十人团”。这群人是他在蒋介石下野期间组织起来的,后来就拉来做了特务处的基本干部。其中除了黄雍、梁干乔另有公干之外,其余七人唐纵、张炎元、周伟龙、郑锡麟、徐亮、马策、胡天秋都被安插在特务处各个重要岗位上,替戴笠把牢了特务处的江山。


  戴笠还没来,毛人凤先和这群人打了个照面,其中也有唐纵这样一副书生气质,文质彬彬的儒生,也有徐亮、马策这样面目凶残,举止粗犷的猛夫。而大家见到毛人凤一副笑团团的模样,也都不觉得他是什么狠角色,各自有说有笑。


  突然,屋内的气氛一僵,大家都迅速放下酒杯,站了起来。毛人凤瞟见戴笠的副官已经站在门口,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戴笠此时倒是满面笑容,阴森中蕴藏着得意,他叫大家坐下,放松吃喝,还带头自罚了一杯酒,为自己的迟到赔罪。


  尽管如此,其他人还是畏畏缩缩,毛人凤这才意识到戴笠的权威是如何的可怕。这时,一个卫兵上来给他盛汤,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汤勺太滑,他一个不小心,勺子跌落回汤碗中,溅了毛人凤一身。


  旁边人都惊呼一声,毛人凤却镇定自若,不声不响地拿布抹去身上的汤渍,一面微笑着说:“没事,没事,大家不要扫兴,继续吃。”


  戴笠却大踏步地走过来,两个耳光把卫兵煽得眼冒金星,两颊留下十个血红的指印。卫兵往后摔去,恰恰好砸在饭桌上,把好好一桌菜打翻了不少,还有几个碗掉在地上,打了个粉碎。


  戴笠更加愤怒,掏出上枪把子弹上了膛。


  所有人默不作声,因为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也都习惯了。平日里戴笠稍有不顺心的地方,非打即骂,但是打骂完,却又有另外的奖赏。最怕的是他什么都不说,阴沉着脸,反而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祸事会降临到头上来。也没有人敢上前劝阻,怕戴笠迁怒到自己身上。屋子里寂静一片,只有那个卫兵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的声音。


  毛人凤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他只是见事情因自己而起,本能地上去按住戴笠的手说:“戴处长熄怒,犯不着因为这样的小事生气。何况我刚来这里第一天,如果有血光之灾,恐怕对仕途不利啊。”


  原来毛人凤知道他们一个乡村出来的人,都十分讲迷信。果然戴笠听到这话,已经准备瞄准的手臂慢慢放松了。他啐了一声说:“今天看在毛先生的面子上就便宜你了,这样不懂办事,真是丢我的脸。幸好毛先生是自己人,你要是丢脸丢到外头去,岂不是把我们特务处的名声都毁了?快给我滚蛋!”


  卫兵爬起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又要给毛人凤磕头。毛人凤连忙上前一步扶他说:“不要这样,你还是要谢谢戴处长宽宏大量。”


  戴笠本来对毛人凤印象就很好,此时见他又会搞人际关系,又不居功,心里更加喜欢。他换了一副笑容说:“真是遗憾,你到现在才来帮我。”


  毛人凤连忙说:“我一定努力工作,弥补失去的时间。”


  戴笠呵呵一笑,把手伸了过去,毛人凤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戴笠的手。两人相视微笑,仿佛感到未来大有作为。


  而在其他人眼里,这个刚来第一天就和戴笠相谈甚欢的白面男子绝对不简单。不知这个看起来举止言谈像秘书一样的小人物有什么潜能,竟然能受到戴笠青眼有加的关照。他们还不知道,当戴笠这个杀人魔王遇到毛人凤这样的笑面师爷,谍战史上又有一场血雨腥风将要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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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毛人凤在特务工作上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戴笠的臭名昭著大家耳熟能详,而毛人凤的手段一点也不亚于戴笠!戴笠死后军统的权力之争毛人凤很虚伪的推荐郑介民,背地里没少搞郑的黑材料!加上蒋介石的同乡身份,局长的大位是坐上了!但由于长期的斗争,身体不适在赴美就医后不治身亡!有些资料说是非正常死亡,和戴笠的疑案有些相像!作为一代忠实家奴,最后,也成仁了!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qqsrj 金币 +3 鼓励 2011-6-22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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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历史人物我们不说他的成功之路,我只想说,那是个乱世,是个造英雄的时代,我们,有幸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睡生梦死,还是值得庆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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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楼主对这两个特务头子颇有研究啊,可是戴笠的能力不毛人凤要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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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的人物,是英雄还是狗熊,都是杰出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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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一心忠于蒋介石不图名不图利到死才是个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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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的日子其实也是不太好过的,平时压力非常大,表面风光而已,勾心斗角十分厉害,纯粹是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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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 能够爬到他们那种地方也是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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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用人的几个原则,一是黄埔系,二是江浙人。所以用戴笠和毛人凤一点也不奇怪。
我还是很佩服戴笠的,从蓝衣社,复兴社到军统,成立远东最大的情报组织,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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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毛人凤也算得上一代枭雄了,戴笠的作风比较直接,有点匪气,戴笠死后,毛人凤这个国民党第二大特务头子又掀起了腥风血雨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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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本书上的啊。戴笠算是乱世里爬的快的了,就是品行不好,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蒋介石手低下品行好的可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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