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致命危机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心里充满了不安。
之前对李慧君的信任此时在等待中流逝得一干二净。
「万一,她真的叫了几个小流氓过来,将我杀了灭口该怎么办?」这个念头
反覆在我心中想着,使得我一开始还勃发的性欲顿时消靡了下去。
「虽然她是我同学,可是在金钱面前,亲兄弟都可以背叛,何况是同学而已。」
我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找了一些衣衫穿了。然后从柜子里面找出几条床单扎
好了绑在窗户上,然后自己便躲在阳台上靠近窗户的一组柜子后面。
假如,李慧君真的带了人要杀我灭口,我自知不敌,绝不恋战,扯着床单马
上从窗户跳下去。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立刻屏住呼吸,两只耳
朵紧紧竖起。
还好,只听到她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且将房门打开后,又立刻关上了,想必
应该没有带人过来。
李慧君并没有直接走进房间,而是去了厨房,然后便是一阵碗筷声音。
都摆置好了之后,李慧君才走进房间一边走一边笑道:「等急了吧!这附近
的人叫能认得我,所以我给你买衣服跑远了一些,耽误了些时候!」
接着,李慧君发现床上的我已经不见了,面色轻轻一变,声音也变得焦急起
来,叫道:「楚郁?楚郁?」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她,看着她焦急的表情、黯然
的失落后,我才从阳台里面走出来,朝她笑了笑道:「回来啦!」
她显然有些不高兴,随手将买来的衣衫朝床上一丢,道:「这是你的衣服,
换好。过来吃早餐吧!」
嘿嘿!我心中冷笑一声,光明磊落的君子做起来是够爽,人家夸你多性情多
了得,可是死起来也很爽。
我一边穿衣衫一边心中数落着,走出了房问,便要朝饭桌上走去。
「先去洗脸刷牙吧!」李慧君将一袋豆浆倒进碗里面,一边说道。
我走进浴室,顿时看到一支还未开封的牙刷,还有一条崭新的毛巾,不由微
微的错愕;见鬼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温暖上来。
猛地甩甩头,用清水砸脸,使得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刷好了牙齿,洗好了脸。
我好像长得还不错,虽然发育得比较晚,近两年才成熟。望着镜子中的我,
心中暗暗这么想着。
李慧君给我买的衣服还不错,挺有料子的,还算合身。
「你是吃豆浆或面条?我还买了油条和包子。」李慧君已经端着一碗豆浆便
要喝了。
我不是北方人,不喜欢吃面食,便拿起面前的那碗豆浆。
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好,已经饿得不行了。其实饿也还好忍,关键是渴,刚
刚刷牙的时候,我都渴得差点将牙缸里的水喝进肚子了。
此时闻到香喷喷的豆浆,如同在沙漠里面走了好几天看到甘甜的清水,已经
忍不住要一口喝完了。
但是心中忽然一动,朝李慧君笑笑道:「我和你换一碗。」
李慧君眉毛一颤,用力咬了咬嘴巴,没有说话,立刻用力将我面前的豆浆端
了过去,将自己的豆浆重重放在我的面前来表达她的不满。
还是那句话,我真的很在意我自己小命的。万一李慧君在我豆浆里面放了毒
药该怎么办?
一端起豆浆要喝,忽然心中又是一动,将豆浆递到李慧君面前道:「你先喝
一口!」
此时,李慧君已经是小嘴在颤抖了。
我虽然心中有些愧疚,但是依旧坚持。万一,李慧君看准了我会换豆浆,所
以在现在这碗豆浆下毒,那该怎么办?
李慧君那双很大的眼睛盯着我,然后接过我的那碗豆浆,用力地、狠狠地喝
了一口,然后猛地吞了进去。
因为太过于激动,还呛了一口,使劲咳嗽。
「对不起!」我脸上一红,将那碗豆浆重新端过来,便要一口喝下。
中慧君那双美丽的眼睛依旧盯着我,嘴微微一颤道:「不想喝,就不要喝了!」
好像,这说话的口气,并不是赌气。
我真的很贱,换成我是李慧君,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我很窝囊地将豆浆一口喝下,甚至连豆浆是什么味道也没有细细去尝。
此时,李慧君反而低下头,轻轻撕着手里的那个大白馒头往嘴里送。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馒头,用力地啃,还开玩笑说:「我就喜欢吃你吃过的
东西。」
这是一句近似调戏的言语了,李慧君抬头勉强地朝我笑了笑。
「你这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忽然,李慧君问道。
我微微一愕,接着笑道:「一自然是出人头地,有数不清的钱,无尽的权势。」
「哦!」李慧君淡淡应了一声,不过好像并没有为我极其远大的理想所触动。
「那近期的愿望呢?稍稍小一些的愿望呢?」李慧君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
我用力想了想,本来想说和你上床,和其他班花上床,和遇过所有的校花、
印象中所有的美女上床。
但是眼前就是我要上床的对象,自然不能这么说。
「眼前,那就是给我一幢还可以的房子,一辆还不错的车子,然后有些存款,
可以吃穿不愁。」我说道,这也差不多是实话。
「那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李慧君忽然说道。
我心中一凛,冷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李慧君再次说道。
「啊!」我忽然肚子一阵剧痛,四肢一阵抽搐,直接摔倒在地。
半慧君飞快退后,手里迅速握了一把菜刀。
「豆浆中有毒?」我眼前一黑,浑身冰凉,腹如刀割,喉咙嘶哑,全身无力。
「恩!」李慧君点了点头。
「不可能,不可能!」我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我真的死不瞑目,明
明跟她换了一碗豆浆,而且她已经喝了一口了。若是豆浆中有毒,她为什么没中
毒?
当然,什么她事先喝过解药这种鬼话都是小说里面编造的,这种迅发的毒药,
压根就没有解药,中毒后只有立刻去洗胃。
李慧君好像知道我心里想要说的什么,嘴唇一咬,低声说道:「毒药不是放
在豆浆里面,而是抹在碗沿上。豆浆只倒了半碗多,平放着就构不着毒药。我喝
的时候,是对着没有毒药的碗沿。你在我对面,嘴巴自然对着有毒的碗沿。就算
没有完全对着也不要紧,你把豆浆往嘴里面倒,豆浆自然会漫过碗沿,沾上了毒
药。」
好狡猾的女人,好厉害的女人,好狠毒的女人!
我本来应该想到的,她昨天拿着刀子毫不犹豫刺过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
的。
没想到,我被她的言语及举动所欺骗,竟然信任了她!当然,也不能说信任
了她,但是终究着了她的道了。
不过,李慧君并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手里拿着菜刀,也没有上来将我分尸
的势头。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李慧君再次问我。
「是啊!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倩吗?」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的我,不由得问
自己。
我身无一物?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
我那个女朋友跑了,也自然没有什么牵挂的了。
或许,我还真的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了。
我缓缓眯上眼睛,口气淡淡,可有可无道:「假如方便的话,给我那两个老
不死拿一些钱过去。也不用太多,几万块就够了!」
几万块,两个老头老太太,省着花应该够活到进棺材了。
我自嘲笑道。
而李慧君,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盯着我,看着我生机逐渐地
流逝。
「砰!砰!砰!」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刹那间撕裂了里面可怕
的安静。
李慧君面容猛地一冷,竖起了耳朵,并没有理会。
装着里面没有人在是唯一的法子,若是别人进来发现这里有一个死人,那李
慧君也没有活路了。
「小君君,小骚货,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你徐哥哥啊,快让我进来啊。你
那短命老公死了,我正好来安慰安慰你啊!」外面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欲望,很淫
荡,很得意。
李慧君依旧没有作声,只是竖起了耳朵。
「不要装了,你刚刚买油条和豆浆回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我远远跟在后面
了。不过害怕别人看到,一直等到这楼里所有的人都上班去了,才过来的。」外
面男人尖笑了几声。
李慧君知道这会儿装不下去了,面色一冷道:「徐老板,请你自重。我虽然
刚刚儿了丈夫,却也不是一个少不得男人的浪货。你赶紧走,我就当作什么事情
都没有发生,不然我大叫一声,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哟!我的小君君生气了。」外面男人的声音变得越发淫贱起来道:「我这
次来啊,不但是要安慰你那久旷的身体,还要帮你规划那三百多万块钱。」
李慧君面色一变,低声道:「徐老板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大明白。」
「我的宝贝小骚货,不用揣着明白当糊涂了。」外面那男人道:「你前段时
间时时来我修车铺打听刹车啊,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啊?发生了怎么样的故障才会
死人啊等等的。接着又鼓吹你那死鬼丈夫投了几百万的人身保险,再来你丈夫就
死了。这里面的花招,若不是前段时间在电视上看到另外一个娘们这么干,我还
不晓得有这么一回事啊!」
李慧君面色顿时变得发青,老实说虽然她打听过这些事情。但也只是打听打
听而已,她并不准备用这种方式杀死李雄。因为这样很容易从车上发现故障,接
着就会怀疑到李慧君头上,这样危险的计划她是不会做的。
而此时李雄这个王八蛋竟然自己喝醉酒发生车祸死了,虽然并不是她杀的,
但是外面那个男人假如真的将这些话宣扬出去的话,警察想必也会很乐意抓李慧
君归案为保险公司省下那几百万块钱的。
甚至在李雄死的当天,警察就找她谈话了,若不是她装得像,还有她婆婆护
着,警察说不定已经开始调查她了。
「既然我的小君君不开门,那我只好去一趟警察局了,向警察举报违法犯罪
行为,可是我们市民应尽的义务。」说罢,那个男人假惺惺地便要往外走。
李慧君并没有立刻留住他,而是用那双很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找,目光越来越
冷,越来越冷,然后缓缓地举起了菜刀。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若是要放那个人进来,就留不得我了。只有杀了我然
后将我藏起来,才不会被外面的那个男人发现,否则我轻轻碰一样东西,或者叫
上一声就会让那个男人发现这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垂死的男人——一个被李慧君害
死的男人——这会给她带来非常大的麻烦。至少又让那个男人多了一个把柄,可
以让那个男人更好地控制李慧君。这个把柄可是杀人罪,足够让李慧君掉脑袋的
了。
李慧君拿着菜刀对我缓缓走近,美丽的面孔绷得紧紧的。她走到我的跟前蹲
下,将菜刀对准我的脖子。
此时只要轻轻一划,我便死了,只有死人不会出声。
我浑身冰凉,没有丝毫力气,也没什么知觉,可是依旧可以感觉到那菜刀的
冰冷和锋利,还有深深的恐担。
不过,李慧君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然后将菜刀放在一边,将我扶起,
塞进房间里面的那个大衣柜里面,就是我昨天晚上躲的那个大衣柜。
接着,她直接走过去开门,看着外面那个男人淫贱的嘻皮笑脸,就这么依靠
在门上瞪着他。
那个男人笑着走进了屋子,然后大剌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过很快又站了
起来,直接走进了房间,坐在床上。
「你想要什么?说!」李慧君开门见山道。
那个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道:「先别说这么见外的话,让我先亲
亲。天哪,这个脸蛋、这个嘴巴、这个眼睛、这个屁股、这个奶子。我每天晚上
干我老婆的时候,都闭着眼睛把她当成了你。或者索性在脑子里面把你扒得干净,
然后一面搓着我那玩意。那样比干我老婆还带劲,我实在受不了了。就算你没有
害死李雄,我也会弄死他将你夺过来。宝贝快来快来,张开大腿,让我看看你的
屄,让我看一你的屁股,和我脑子里面的一样不一样,快、快……」
说到最后,这个男人彷佛疯了一般,可见平常时候垂涎李慧君到什么地步。
说罢,那个欲火中烧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住了,猛地从床上跃起来,一把抱住
李慧君便要往下压。
「啊!」忽然,那男人一阵惨叫,接着一股鲜血从手指缝中流了出来。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婊子!」男人一阵怒吼,哆嗦地将腰肋间的刀子拔了
出来。
「你竟然想要杀我,你竟然杀我。」这个男人又害怕又气愤,看着鲜血不停
地从伤口涌出,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猛地拳头将李慧君打倒在床上,接着凶猛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砸落下去,
然后又颤抖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其实,他狗屎运好。李慧君想要趁他非礼的时候要了他的性命,所以将刀子
藏在腕旁,然后顺着他的腰移动到他胸口,最后一刀扎进去,让这个人渣彻底丧
命。
却没想到,这个人渣竟然很怕痒,出奇的怕痒。李慧君的手刚刚碰到他的腰,
立刻痒得跳了起来,立刻便挥开她的手,却不料抓到了一把刀。
李慧君此时无法扎进他胸口心脏,便利用最后机会想要刺入他腰间,却被那
男人怕死的本能死死抓住了刀刃,只留了很浅的口子。
接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让她一个弱女子浑身剧痛,暂时失去了动弹的
能力。
那个男人也很快发现自己的伤口其实不深,不由得收起了害怕,撕下一块布
条,将伤口绑紧了。
他看到地上正好有绳子,正好是昨天晚上我用来绑李慧君的。
嘎嘎一笑,男人拿起绳子,趁着李慧君无力要将她绑起。
李慧君拼命挣扎,那个男人又是猛地几个拳头揍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
将李慧君绑得跟粽子一样,只不过这男人又是激动又是情欲勃发,绑得没有什么
章法。这又不是绑蝴蝶结,只要逃不掉便可。
绑完了之后,男人便躺在床上休息,气喘得跟牛一般。
渐渐地,男人的喘息平了下来,目光落在李慧君凹凸有致的肉体曲线上,喉
咙一咕噜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接着,呼吸又粗重起来。
颤抖地跪在床边,男人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慧君的脸,看着这张让中年人会梦
遗的面孔,那双眼睛彷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颤抖地伸出双手,想要去摸李慧君的身体,却又不知道应该先摸哪个部分。
之前想方设法只想偷偷摸个白嫩的小手占些便宜,现在整具活色生香的身体
就在面前,想要摸哪里就摸哪里,想要怎么摸就怎么摸,实在让他不知道从哪里
下手。
手掠过了胸部,掠过了屁股,接着落在裙子上。
猛地要将裙子撕开,用力要翻开她的大腿,用着他颤抖不能发出声音喉咙嘶
哑道:「让我看看你的穴,让我看看你的穴……」
双手颤抖下,却怎么也撕不开她的裙子,反而裤裆的东西涨得厉害,几乎站
也站不廷。
索性将手摸进自己的裤裆,目光死死盯着李慧君山峰般耸起的臀峰,一边拼
命地佐动自己的那物。
怎么搓都不过瘾,但是怎么搓又都销魂。彷佛垂死的人一般,男人喉咙里面
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呻吟,哆嗦地将身体压上李慧君。
李慧君的身体不是平板,而是高低起伏的。激动紧张下,那个男人竟然滑了
下来。他又忍受不住一边呻吟地对这床耸动勃起得几乎要胀裂的下身,一边哆嗦
地又妾爬上李慧君的身体。
「砰!」彷佛一阵西瓜被砸烂的声音,一阵鲜血飙起。
这个男人喉咙里面发出更加怪异的音节,口鼻喷出一阵血污,伴随着高潮时
候的战栗,猛地瘫软在床上。
脑袋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很快湿透了半张床。
我手里沾满血浆的哑铃落在地上,身体也忍不住猛地摔倒下来,压住了李慧
君无比性感的躯体。
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有嘴里不住地涌出白沫,身体不住地抽
搐。
我没有看见,李慧君嘴里咬着一块锋利的刀片,上面还沾着血。那个人渣男
人的脖子裂开了一个细细深深的口子,正在滋滋地拼命冒着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