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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校园] 【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校园·暴露·玄幻)】【208号女生寝室】【043】【完结】

本主题由 逍遥夢 于 2025-2-23 10:24 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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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何夕的肉哇?感觉何夕肉有点少,后面也是开发赵致后面的时候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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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确实是没有了。
为了满足你,好朋友,我加一点儿。
引用:
原帖由 KayleeJK 于 2025-3-5 04:02 发表
还有没有何夕的肉哇?感觉何夕肉有点少,后面也是开发赵致后面的时候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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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还是那么喜欢两个女生嘴巴呈O型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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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3,239 字

           第三十三章:皇家加勒比(一)

  俗话说得好,疏不间亲。最后呢,还是黄灿灿选上了学生会副主席。

  她和她的主席男友苏逸晨,提出要感谢下赵致和大家,想聚一聚。而正好,
黄彦彦也提出想和大家聚一聚,理由是他准备和桑桑休学一年,去西康支教了。

  恰逢快暑假,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干脆大家凑点钱去坐邮轮吧?于是这个
新奇的点子得到了大家一致通过。他们就定了6月底的皇家加勒比邮轮海洋标志号
的班次,从上海出发,海上2天,然后到福冈,上岸两天,然后再是两天回程。

  按船期来算,是6天的行程。但是由于大家是都从北京飞过去,又得再加一天。
回程则是大家各奔东西,各回各家过暑假。

  (其实吧,这个邮轮我还没坐过。准备今年五一去坐。所以,有些地方纯属
YY的,写的不对还请海涵,嘻嘻~笔者按)

  定邮轮的时候,就看出大家的经济实力了。

  首先出场的是人上人的有钱人。首先是黄氏兄妹,他俩定了一间「完美星际
套房」。这个套房总共有两层,堪称海上超级豪宅。在整个豪华邮轮的最高层,
整整两层楼,270多个平方,除了一个超大的挑空客厅外,还配有一个可容纳8人
的微型电影院,以及一个隔音极好的卡拉OK环绕声娱乐室。整个套房包括3个分隔
开的独立卧室。主卧甚至还有一个超大的无敌海景圆形大浴缸,是苏逸晨和黄灿
灿住着,彰显着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的「尊贵地位」;另外一间卧室,则是黄彦
彦和桑桑住着。(这让程斌无比心痛,他才知道桑桑已经和黄彦彦同居很久了);
最后一间大床房,则是赵致一个人住,她挑了套房角落上的一间,有一个独立的
入户门。如果单轮钱的话,反而是赵致出的最多,因为她是一人一间房。6天的行
程,这个套房是一个人7万元的标准,赵致掏了14万。

  其次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以程斌为代表。他和何夕定的是阳台房,大概20
平米左右,有一张大床,加沙发,加一个小小的淋浴间。实际上有点憋屈,但好
处是可以到阳台看看风景。曹文斌看到程斌定了阳台房,他咬咬牙,就也花1200
0的巨款,给自己和米珞定了一间阳台房,还在程斌房间的隔壁。米珞别了别嘴,
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她想,住这么近,程斌如果不来找自己玩个「夫目前犯」,
她就不姓米。

  最后是人下人的两位剩男。温川和虞嘉树,对付着定了个内舱房。这种是最
便宜的,划下来一个人只要掏3500块。只不过房间也只有16平米,也没有阳台,
甚至没有窗,只能靠空调通风。唯一的亮点就是房间里有块屏幕,却是模拟大海
的外景,简直无聊至极。两个男生还要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大床上,颇有《泰坦尼
克号》里,杰克睡三等舱的感觉。

  于是,先从北京飞,再到上海虹桥,再转车来到宝山邮轮港,排长长的队(
人上人的五位,倒是很早就快捷通道上了船),从早上8点多,折腾到下午4点多,
终于,6男5女,农大代表团终于全部登上了船。

  程斌其实对于这种21世纪的豪华邮轮,其实一点也不感冒。这艘船有17万吨,
接近350米长,20层楼那么高,任谁见了,都会被它如山的气势所夺。而程斌则见
多了,在小伙伴的一片啧啧称奇中,他只是挤着上前,抢先开通了WiFi。他知道,
上了船再开,就会更贵。

  「啊~好帅的船啊~跟做梦一样。」何夕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她刚刚刷房卡
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即就把行李丢给了程斌,自己猛地一下子扑到了软绵绵的
大床上,在雪白的被褥之间翻滚着。

  「欸,夕夕,你收拾下,我洗个澡。」程斌登船的时候被挤出一身臭汗,一
方面是人真多,另一方面上海也是真的湿热。

  「哎不要嘛,一起洗。」何夕上船的时候穿的是一袭白色的连衣雪纺裙,光
着腿,穿着一字的银色细跟凉鞋。衣决飘飘,佳人胜雪,引得不少年轻男子侧目。
此刻她却三下五除二把自己也脱光了,拥着程斌进了淋浴间。

  不得不说,普通房间的淋浴间,就是很小。两个小情侣挤进来,连转身都有
点困难。哗啦啦的40度热水浇灌着,先是流到高高的男生胸上,再顺着滴到女孩
赤裸的娇躯上。

  「欸,老公,你这样不行~」何夕嗔道。程斌的大鸡巴高高地杵着,占据了
本就不多的空间。何夕稍稍腾挪着地方,钻到了程斌的身前,然后呲溜一声,用
她雪白肥腻的大腿根,夹住了程斌的鸡巴。

  「哈哈,你看,这样就宽敞多了,哎呦……」

  科学地说,这个淋浴房假设高2米,宽1米2,程斌的鸡巴按20cm算,何夕刚刚
闪到前面,夹住程斌的鸡巴,就省下了0.48m3的空间。这是一道小学数学题,你
们学会了吗?

  程斌没学会,他忙着把何夕按到淋浴房的玻璃门上,然后鸡巴在女孩的大腿
根部抽动,仿佛腿交一般。

  何夕咯咯咯地笑着,肉棒此刻湿哒哒,滑溜溜的。为了夹紧肉棒,她双腿交
叉站着;两条胳膊却被程斌拉到身后,如执马的缰绳。她的乳房紧贴着玻璃,挤
压得变成两个平平整整的大肉饼。乳头在透明玻璃上一蹭一蹭的,把玻璃蹭出了
腻腻的两道印子。

  热腾腾的水花打在程斌的背上,而他的鸡巴被女友温热软腻的大腿根夹着,
他很暖和,但是他感觉何夕似乎有点凉。于是,在抽插的同时,他抬手把花洒拿
了下来,然后,细细地温柔地浇着女友的背。

  何夕被热水淋得一哆嗦,随后她又舒服起来,感觉整个身子热腾腾地。然而
此刻程斌却恶作剧般地把花洒伸到她身下,从下而上地浇着她的小腹,大腿,甚
至外阴。

  「哈哈~哈哈~不要~有点痒~好奇怪……」女孩格格地笑着,然后温驯地
扭着屁股,带得男人的肉棒也左摇右摆的。

  「欸,夕夕,别闹啦。」程斌被她扭得也有点痒。

  「嗯~那个……黄灿灿说……你之前……」突然身前的女友有点吞吞吐吐,
「用这样热热的尿……淋她?」

  程斌大窘。他确实在黄灿灿身上尿过。不过那次是啤酒喝多了,再者那天晚
上他和黄灿灿一直在玩SM的游戏,有点过头了。

  「夕夕,你听我解释,那次是……」

  「被尿在身上……是不是……也是这般热热的……」突然何夕向前撅了下屁
股,程斌的肉棒从她的胯下脱出。随即女孩转身转了过来,搂着男人的脖子。她
眼神迷离,脸颊红得似火,意乱情迷地问。

  这个你得问黄灿灿啊,我怎么知道。程斌尴尬地想。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却搂起了女友的一条大腿,将玉腿抬起,露出女孩早已湿润的下体,准备进入。

  「致姐,米珞,被你尿过吗?」何夕又问。

  「没……没有……」男人的龟头在女友的外阴处徘徊,摩擦。

  「那……你想尿我吗?」何夕抬起头,咬着嘴唇,眼神狡黠。

  「你呢?你想吗?」噗呲一声,程斌的大鸡巴贯入,突破了何夕几乎不设防
的下身。现在何夕一只腿立着,一只大长腿被掰得朝天,几乎是立着劈叉,像是
在跳芭蕾。

  何夕是学过芭蕾的,但是她没想到学芭蕾的唯一用处,就是让下体更显然地
暴露,方便被男人肏弄。

  「啊~啊~唔唔唔~」她小声呻吟着,目前程斌的动作节奏还不快。「想哦……
啊啊~我想被老公……尿哦……」

  听到女友迷迷糊糊的淫语,程斌简直兴奋极了。他肉棒简直如开了二档一般,
暴胀了一圈,然后,又如机关枪似得,突突突地往前。

  何夕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太刺激了,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猪突猛进~

  程斌,你是野猪吗?这么猛?

  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嘶叫,她直接高潮了。然后,被高举着的腿蜷缩回来,好
酸,她已经立了两三分钟,就立不住了。她微微提臀,鸡巴从她的臀里,滑落,
止住了程斌的攻势。她往前靠着,呈现出后背位的标准姿态,却小声喘息着。程
斌也停了下来。花洒落在地上,咕嘟嘟地往二人的脚上吐着水。

  何夕大口呼吸了几下,缓了过来。然后,她回首笑吟吟地白了程斌一眼:
「我才不想呢,被尿身上,好脏的哦。」

  程斌也笑了,扶着她的腰,再次整根进入。「你耍我?」

  「啊~哎呦呦~啊~不敢不敢~哈哈哈~」

  「嗯?那,到底……行不行?」

  「啊~不行~好脏~好贱~」

  「没劲~」程斌边肏边在女友的臀上啪啪啪地拍打着。

  「啊!啊~好爽~啊~好刺激~」何夕边喘边吃吃地笑着:「哈哈哈~别……
别打我啊!……你……你把我伺候舒服了……也不是不行……」

  程斌听到,更带劲了,真的如野猪般地冲刺着:「这……可是你说的。今天
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公的厉害……」

  两人接着云雨很久,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嘶吼,和女人甜美的呻吟。其后,稍
稍安静了片刻,一阵可疑的淅淅沥沥声。最后,终于回归了彻底的安静。

  隔壁屋子里,曹文韬被米珞打发去买WiFi套餐了。而米珞自己呢,躺在床上,
边手淫边听着隔壁的叫床声,她娇喘着,两条细细的大白腿胡乱地在床上蹬着。
她喃喃自语地说:

  「龟儿子,用什么做的鸡巴嘛,日这么久?」

  (这一章本来没打算写,纯粹是应好朋友们的要求加的。嗯,实力宠粉,哈
哈!)

           第三十四章:皇家加勒比(二)

  在船上,不同等级的客人,能去的餐厅都是不同的。

  例如黄灿灿,赵致他们,因为是套房,所以有专门的星际餐厅和海际餐厅。

  而其他人,包括程斌和何夕,只能和旅行团的大爷大妈们去挤主餐厅和自助
餐厅。

  不过吃完晚饭,大家又平等起来:赵致邀请大家去她们的套房,一起玩狼人
杀。

  从下等舱过来的几个人,先是惊叹着参观了下人上人的生活,然后在套房一
楼近百平米的大客厅坐下,开始玩狼人杀。

  游戏还没开始,何夕却有点儿紧张。她坐在程斌和米珞的中间,有点儿左顾
右盼的。

  她先是小声地问程斌:「我嘴里……还有味道吗?再帮我闻闻?」

  程斌也小声地说:「早没有啦,你都漱口漱了三次,冲澡冲了两次了,香喷
喷,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何夕却还是蹙着眉,小声嘀咕着:「可我总是觉得,嘴里苦苦的。烦人!都
怪你……」

  她都有点要哭了,然后又转过头去问米珞:「珞珞,我嘴里有味道吗?帮我
闻闻……」

  ……

  十一个人,玩狼人杀,着实有点多。

  第一轮上来,虽然程斌极力陈述自己是好人,但在几个妹子的仇视下,他第
一轮就被投票投死了。他忿忿不平地嘀咕着,只能一个人上二楼,去微型电影院
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电影。

  过了一会儿,米珞也跑来了。她是第二晚跳预言家,又没人保护她,于是被
狼人们集火刀死了。

  「你那会儿和夕姐玩啥呢?那么老久?」米珞躺在离程斌不远的一个豆包沙
发上,懒洋洋地问。

  「怎么,吃醋啦?」程斌也坏笑着,懒洋洋地说。

  「吃你的大头鬼。」米珞微微凑了过来,然后,她脱掉运动鞋,露出穿着白
色长筒棉袜的小脚丫,踩在了程斌的胯间。「知道吗?我和致姐是故意把你投死
的。」

  「嗯?为什么啊?」

  「为了……玩你。」女孩的小脚丫,隔着牛仔裤,在程斌的下体上踩踩踏踏,
「你这会儿,行么?」

  「要不要试试?」

  「不了,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米珞脸红了,其实最近她和曹文韬的关系
还可以。曹文韬自从被她「治愈」了之后,虽然性爱方面还是不太行,但至少能
满足米珞的需求了。除此之外,曹文韬对米珞可算是百依百顺。

  「他不行。你是不是时常想我?」程斌接着挑逗着小女孩。

  「呸。他可比你帅多了。」米珞反驳。曹文韬比程斌帅,跟程斌比曹文韬鸡
巴大一样,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就说你想不想我?」其实,距离上一次,他和米珞偷情,可能也就过了四
五天。

  但实际上,这四五天里,米珞一次都没和曹文韬做过。每次和男友做爱,她
就免不了想起程斌。每当曹文韬短小的肉棒在自己的小穴里轻轻摩擦,她就会怀
念被程斌的巨物蹂躏,征服,洞穿的感觉。这真的没法比,就好比老款的酷睿和
新款的I9电脑,存在绝对意义上的性能差距。

  「不想!」米珞接着嘴硬。

  「不想我,你踩着我鸡巴干什么?」程斌终于露出杀手锏,恰逢此时,他一
把抓住女孩的小脚丫,细细地把玩着。米珞此时想把脚缩回去已然不可能。

  米珞的脚很小,只有35.5码。她那被棉质白色长筒袜温柔包裹的小脚丫,精
美得宛如艺术品。足尖处,袜子微微隆起,勾勒出圆润可爱的形状,仿佛是春日
里含苞待放的花蕊,俏皮又灵动。足弓在长筒袜的贴合下,呈现出一道优雅的弧
线,恰似一座精巧的拱桥,线条流畅且充满力量感,暗示着她行走时的轻盈与灵
动。往上看,脚背被袜子紧紧贴合,却丝毫不显臃肿,反而愈发衬出其饱满而柔
和的弧度。而脚踝浑圆,纤细的部位在白色长筒袜的映衬下,更显娇嫩与纤细,
如同被精心缠绕上了一层薄纱的精致瓷瓶瓶颈,盈盈一握,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
就会留下痕迹,却又透着别样的柔美。

  程斌刚想掏出鸡巴,把米珞的小脚丫放上去,电影院的门却被推开了。

  他赶紧松开手,米珞嗖的一下,就把脚缩了回去。因为来的是曹文韬。

  曹文韬完全没有觉察到氛围的异样,他笑着说:「我是平民,也被他们投死
了。这一把估计平民要输咯~」

  已经坐下的两人偷感很重地附和着,内心各怀鬼胎。曹文韬说:「你俩咋也
没看个电影?来,珞珞,坐过来,我们一起看个电影。」

  米珞乖巧地挪过来,坐在曹文韬身旁的一个豆包沙发上。现在她和曹文韬坐
在第一排,而程斌从一开始就坐在第二排。但由于都是那种可移动的豆包沙发,
所以,其实有点错落着,没有严格的第一排第二排的概念。

  曹文韬选着电影,发现都是一些特别老的片。选了半天,没什么好选择,他
选了1990年的一个港片,《爱在别乡的季节》,又叫《Farewell China》。

  片子居然是张曼玉和梁家辉主演的。故事一开始,男女主角在文革结束后的
中国乡下,过得很困苦,却一心想着去美国。为了去美国,张曼玉演的女主角李
红,不仅学了英文,还故意生下了儿子。那个年代,美国签证官认为,有孩子的
妈妈,即便去了美国,也会思念儿子,很快回中国的。

  程斌津津有味地看着。突然,前排的米珞换了个坐姿,从半躺着,变成半跪
的鸭子坐的姿势。虽然米珞还故作乖巧地半靠在曹文韬身上,但她两个被白袜包
裹的小脚丫,却脚底朝上地,伸在后面,恰巧在程斌的面前。

  逗我玩呢?程斌暗自好笑。不客气地,他直接伸手开始抚摸玩弄着女孩的小
脚。

  米珞的脚,此刻是脚背扣着,脚底朝上,因此,几乎无法挣扎。而在男友的
身边,她更是无法出声。没错,她是想挑逗下程斌,但没想到程斌如此可恶,他
用指甲尖在自己的脚底板轻轻地挠着痒痒!然后,又用手摩挲着自己的足尖。这
种又酥又麻的感觉,难受极了。米珞此刻轻轻地颤抖着,她已经有点后悔了。

  突然,她感觉屁股后面什么东西塞了进来,隔着自己的运动小短裤,挤入了
自己的下体下方?!

  由于米珞此刻是跪坐着的,所以屁股下面,下体下方,其实是悬空的,靠两
边的腿支撑着。程斌就瞅准了这点小小的缝隙,硬是把自己没穿袜子的大臭脚,
给挤了进来。

  从胯下东西的形状,气味,触感,米珞也感觉到了,那是程斌的大臭脚。

  他怎么敢的?!在我男友的眼皮子底下?作为清纯美少女,米珞有点生气。

  他也真是能想,居然想到了这一招,反过来调戏我。这是米珞作为H网女作家
对于程斌创意的认可。

  而作为程斌的炮友,作为被程斌调教过无数次的女M,米珞又极其兴奋。她真
的好想程斌的大鸡巴,也真的好喜欢程斌对自己的这种玩弄。于是,她偷感很重
地开始轻轻撅起屁股,放下,再撅起,再放下。甚至还隔着短裤,把小穴口在程
斌的大拇脚指上浅浅地套弄。简直就像程斌用脚趾插入了自己一样!

  米珞此刻脸红得一塌糊涂,电影在讲什么,她根本不知道了。她觉得自己才
是主角,只不过,是在演最淫荡最下贱的黄片。还是在最爱自己的男友面前。

  情不自禁地,她「嗯」了一声。甜美的呻吟终于引起了曹文韬的注意。男孩
侧着眼睛看着女友,女友的脸通红,难道是被爱情故事感染了吗?电影的这一段,
爱情元素也不多啊?

  「曹文韬,吻我~」米珞微喘着说。

  曹文韬小声说:「珞珞,不好吧?程斌还在……」他没有回头看程斌,如果
看一眼,搞不好就能看见,自己女友现在是如何被程斌玩弄的。不过可能性不大,
微型电影院里很大,而程斌的脚又足够低,隐在黑暗里。

  「死憨包,快点儿……」米珞似乎很焦急。她如何不焦急?下体承受着如此
的刺激,她下一秒就要呻吟出来了。唯有和男友接吻,她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呻吟。

  曹文韬抖抖索索地吻了过来,嘴唇刚刚碰到米珞的嘴唇,就听到女友发出一
声压抑已久的呻吟「嗯~啊~」

  接着,米珞疯狂地吻着男友,舌头直直地顶入曹文韬的嘴里。曹文韬细细地
啯着女友的丁香小舌,交换着口水,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友现在的腰和臀,是
在怎么疯狂地扭动。

  米珞现在的下体,怎么说呢?隔着深深凹进去的短裤,小穴已经完全被程斌
的大拇脚趾插入了。伴随着侵犯,和女孩自己的下贱举动,她的短裤中央,出现
了鹅蛋般大小的深色区域,那是被她自己淫水浸湿的。

  「啊~嗯~」米珞开始动情的呻吟。曹文韬觉得自己的女友今天特别骚,他
的小鸡巴也开始起立了。

  「干什么呢?!」一声清叱,打断了3个人的Play。是赵致。她高挑修长的身
形出现在影院门口:「第一局结束了。快下楼来第二局。」

  ……

  第二局开始,第一个被投死的,居然是桑桑。

  原来小姑娘当狼人没经验,想杀隔壁的黄灿灿,她的手指不小心戳到了对方
胳膊上,被一眼识破。

  于是桑桑也上了楼,进到微型电影院,准备等第二局结束。

  然后,第二轮,身为平民的程斌,自爆是预言家,然后胡说八道了一番不符
合逻辑的话,然后被如愿以偿地投死。

  他也噔噔噔地上楼,来找桑桑。

  桑桑却卧坐在豆包沙发里,安安静静的在看这个电影,《Farewell China》;
她看到程斌上来,也不搭理他。

  此刻电影里演到,妻子李红从国内到美国打工,而丈夫南生因为思念,也偷
渡到美国寻妻的故事。

  程斌倒没有太在意看电影。他依旧在桑桑的斜后方坐着,从这个角度,配合
着电影屏幕上忽明忽暗的反光,他觉得桑桑的侧颜很好看。

  再接下来,他看到桑桑清澈的大眼睛盯着屏幕,简直明亮得像是第一次看动
画片的婴儿。慢慢地,他发现不是桑桑的眼睛明亮,而是女孩似乎被电影感动,
眼睛里噙着泪。泪反射着光线,显得很明亮。

  于是他也开始关注电影的剧情。

  剧情还是挺感人的。李红活得很艰难,这一切,又被晚她几个月,偷渡而来
的丈夫南生,抽丝剥茧,循着李红生活过的足迹发现。然而,南生每次都晚李红
一步,始终没有寻到妻子。两个本来恩爱的人,远渡重洋,可谓是千辛万苦。

  中间,温川上来叫过一次,让桑桑和程斌下去,接着玩第三局。桑桑没有理
会,程斌也挥挥手拒绝了。于是,他和桑桑一起,看完了这部电影。

  影片的高潮桥段,却是一段现在港片绝不会拍的家国情怀。

  南生终于找到了李红。电影里,张曼玉给梁家辉穿上一件大红的背心,恰如
国旗的颜色。然后她诉说自己在异国他乡的重重困苦,讲述着自己对儿子的思念,
给丈夫写的信。最后她回忆起过往在故乡的生活,穷困潦倒,但安贫若素。那反
而是整部电影里,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

  这时候,画外的歌曲响起。却是歌曲《我的祖国》。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电影放完了。桑桑似乎特别感动,她不仅流着泪,还轻轻地抽泣着。似乎,
她心底里某一根最隐秘最深邃的弦,被触动了。

  「你想家吗?」桑桑打破了沉默,她盯着程斌。

  程斌想起自己真正的家,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妈妈,他也有点触动了:「想。」

  「嗯~」桑桑低着头,说到:「程斌,我就要和黄彦彦一起去西康支教了。
那里,也是藏区,是我的半个故乡。」

  「嗯,我知道。」程斌回答。

  「你说,人,是最终都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吗?」

  程斌有点愣住了,他不知道桑桑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即便故乡很糟糕,」桑桑补充道,「就想这个片里演的,90年代的中国那
样。」

  「你的故乡,很糟糕吗?」程斌问。

  「我也要回去的吧?哪怕让它变好一点点呢?」桑桑自言自语地说。

  程斌想到,桑桑让自己做一点点有意义的事情,他刚想接话,却听到桑桑又
喃喃地重复道:

  「最终我是会回去的。哪怕只是让它变好一点点。」

             第三十五章:吞永村

  加卡乡是左贡县下面的一个乡。而吞永村又是加卡乡下面的一个村。

  这里的夜晚,经常开头有月光,后来月亮落下去,出来一天的星星,就像早
上的露水一样多。

  这里的小孩子们,原本是要走十公里山路,到加卡乡才能上学的。自从桑桑
和黄彦彦来了之后,他们就不用走那么远了。村东头的废弃校舍被利用了起来,
里面哼哼唧唧的猪崽们被赶走。村支书又找人扫了三遍地,铺上石灰粉,再通风
了小一周的时间。好了,吞永村的小学就有了。

  教室有了,桌椅们都是孩子们从自己家搬过来的。有的桌子,原是农户家摆
放杂物的旧木板,四条桌腿钉得歪歪斜斜,木板上划痕交错,那是曾被当作简易
木工台留下的痕迹。椅子也不例外,有的椅背是从旧竹筐上拆下、重新拼凑的竹
条,坐上去会发出轻微嘎吱声,它曾是田间地头休憩时的「常客」。还有些桌椅,
涂着斑驳的红漆,还有小抽屉和梳妆镜,搞不好是奶奶辈的嫁妆。也有的小孩,
没有搬来桌椅,就只能和别的小孩凑凑,挤一起。

  桑桑负责张罗小孩。她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一共是十七个小孩。
从七八岁到十三四岁的都有。

  黄彦彦则负责弄黑板。他备好黑板漆、砂纸、刷子、美纹纸等材料。砂纸打
磨墙面,贴美纹纸定形状,搅拌漆后均匀涂刷两遍,干后撕纸检查,有问题修补,
简易黑板就完成了。

  一周后,两人买的书也终于被快递员送了进来。快递员从左贡直接开过来一
辆五菱宏光,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书。这些书,是桑桑委托左贡的喇嘛庙,从网
上买的。快递费几乎和书费一样贵了。但是小姑娘一点儿也不觉得贵。有了书,
就有了希望。

  于是两个人开始授课。黄彦彦讲数学,物理,生物。而桑桑主要讲中文,英
文,间带着解答学生们的宗教问题。

  这里的民风还是非常淳朴的,学生们很多是以藏语为主,自小,学习的科学
文化不多,却对藏传佛教非常的虔诚。

  而桑桑就充当了藏语翻译。同时,学生们有些宗教问题,也来请教她,因为
她既对典籍了若指掌,又能讲得深入浅出,符合时代。

  渐渐的,村里的痴男怨妇,虔诚长老们,也开始请教桑桑。而左贡县桑安曲
林寺的僧人们,听说了桑桑之能,也开始邀请她去寺里辩经诵经,甚至讲经。

  而黄彦彦的生活则单调很多。他基本是陪着孩子们玩。

  在数学课的时候,他会讲述基本的运算法则,再当着所有孩子的面,把计算
器拆得七零八落,告诉孩子们这里面并没有魔法。

  在物理课的时候,他又会让孩子们从家里带来工具,自己把木头块刨成一个
个的齿轮和杠杆,再把它们拼接在一起,给孩子们讲述一些物理定律。

  而到了生物课,他则会脱掉上衣,像健身教练一般秀出肌肉,身体力行地告
诉孩子们肌肉的分类和动脉的走向。常年在乡间的社会工作,黄彦彦已经练成了
一身健壮的古铜色皮肤,因此,他脱掉上衣时,往往会引起班里年纪大一点儿的
藏族小女孩的惊呼和嬉笑。

  在村里农忙的时候,黄彦彦也会加入村里人的劳作。一开始,他像只有蛮力
而无技巧的熊,一米九的个头杵在田里,一天下来却干不了多少活。这常常受到
村里年轻妇人们的嘲笑,说城里来的年轻人也不厉害嘛。她们当然说的是藏语,
黄彦彦听不懂。但桑桑却听得懂。桑桑回击的方式,就是夜里被黄彦彦肏弄的时
候,她声嘶力竭地大叫,声音远远地传开去,从村东头一直传到村西头。

  第二天村里的小媳妇老寡妇们看黄彦彦的眼色就变了,显然是认为他还是有
可取之处。接下来就有几个皮肤黑黢黢的藏族未婚姑娘来教他插秧,时不时地还
在他屁股上摸两把。一来二去的,黄彦彦就会插秧了,而且是插秧的老手。他发
现屁股撅得越高,秧苗插得越快越准,这都是被黑黢黢的姑娘们摸出来的经验。

  这里的气候,只能种一季水稻。黄彦彦涉水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只要在稻棵
里站一会儿,就能看到很多蚂蟥像鱼一样游出来,叮上他的腿。他背上背着箩,
手里拿着秧,很麻烦,腾不出手来赶它们。到了晚上才想起,却是桑桑升起火烛,
一条一条地把它们烫下来,然后又一条一条地烧死,烧到发软气泡。一边烧,桑
桑还一边说:「烧死你,烧死你们,吸我老公的血!」

  村里没有网,桑桑和黄彦彦的手机用不上。只有支书家里有一台有线电话。
因此,他们和农大的小伙伴们,其实已经失联很久了。没有网,是如此的不方便,
以至于桑桑和黄彦彦也有的时候也联系不上。于是他们在校舍门口挂了一个小小
的黑木牌,每天谁出门去哪儿了,就在门牌上用粉笔写好留言。另一个人如果也
出门了,则把木牌子翻过来,在背面写上。他俩甚至给木牌做了一个小小的屋顶,
跟日本的鸟居似的,只是出檐更深。这样,小木牌也不怕风吹雨打了。

  例如今天,桑桑要去桑安曲林寺辩经,就留了言:「我有所思兮在远道。」

  到了傍晚,她搭快递的车回到校舍。小孩子们都不在,黄彦彦也不在。她把
包卸了,去翻小黑牌子,背面也留着言。黄彦彦写着:

  「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桑桑笑了,她笑得很开心。这是如此幸福的一种感觉,以至于她觉得时间都
凝固了。她在夕阳下取了亮晶晶的井水,濯着脚,安安静静地等着。

  不过直到夕阳西下,黄彦彦还是没回来。

  这时候突然有个学生急急忙忙地冲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桑桑说:「桑桑老
师,村西头来了一群山南的喇嘛,说……说什么你是他们活佛的女人,然后……
然后黄老师,黄老师他和那帮人打起来了……」

  桑桑一颗心堕进了冰窟里。她没穿鞋,光着脚就往村西头跑。

  那学生在后面追着桑桑,一边追一边喊:「村里男人们说……黄老师勾引未
婚妇女……也不帮黄老师……黄老师眼瞅着……不行了……」

  ……

  这个深秋的周末,是程斌的生日。他想约何夕,赵致等人吃个饭,却意外地
都被拒绝了。他提醒了下自己的两位情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但依旧是没人理
他。

  他很纳闷,于是发微信找米珞。米珞回了一个字:「滚!」

  于是他有点生气。他只能找黄灿灿。黄灿灿周末一般是回市中心的家里去住
的,他原本没抱什么指望。

  但他微信发出去,黄灿灿很快就回答了。

  「我在三食堂咖啡吧,快过来!」

  三食堂咖啡吧,是12号楼地下咖啡厅因疫情原因受影响后,新开的一个咖啡
角,在三食堂的顶楼,缺点是贼贵,优点自然是人少。

  程斌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赶到三食堂楼上。他还是欣慰的,自己这个生日,
至少不用一个人孤苦伶仃,至少可以和黄灿灿双宿双飞。来的路上,10分钟内,
他想好了20种玩弄黄灿灿的方式。

  黄灿灿在角落坐着,看到他,笑吟吟地招手让他过来。程斌落了座,黄灿灿
却手一抬,从菲拉格慕包里掏出一个书一般的东西,推给了程斌:「给,你的生
日礼物。」

  程斌狐疑着:「什么啊这是。」打开了那本空白封皮的「书」。随即,他就
惊讶地合不拢嘴了。

  书的第一页,分别是何夕,赵致,米珞和黄灿灿的大头照。四个妹子衣着各
异,都只露着半身,有的灿若玫瑰,有的清犹芷兰;有的娇似桃花,有的艳如牡
丹。看着都很美很清纯很正常,但妹子们的动作却有点淫邪了:她们都举起右手,
拇指和食指圈起来放在嘴边,嘴还微微张着,舌头微微伸出,甚至挂着点点银丝
般的口水。

  程斌一下子就明白了,四个妹子拍的都是准备给自己口交的照片。他的鸡巴
腾地一下子立起来了,这也太淫荡了,亏她们想的出。他又看到了第一页下面的
一行大字:「致那些年被我们操过的男人~」

  他抬头看着黄灿灿,对面的朋克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肯定是黄灿灿的主
意!没有比她更古灵精怪的了!程斌笑着,嘟囔着:「哼,明明是被我操过的女
人吧~」

  「切~」黄灿灿不满地回应。

  接着,程斌又翻开第二页,是四只玉足的特写。女孩子们的玉足,被不同的
物品包裹着。他一眼认出来,最为瘦削优美的,是赵致的足,穿着自己最爱的浅
口白棉袜。而何夕的足,则是穿的厚黑丝,和赵致的白,相得益彰,各擅胜场。
而裸足上还穿着个小小脚戒指的,是黄灿灿的骚足。穿着纯洁的白丝袜的,也是
最小号的,是米珞的玉足。

  他翻开第三页,居然是四个妹子的绝美脸蛋的特写。四张小脸蛋紧挨着,挤
在一起,各自伸出粉色的丁香小舌,在往中心点凑着。在画面的最中心,四位美
少女的舌头终于同时凑到了一起,可以说,此刻她们四个,是在同时舌吻着。这
淫乱的景象,直接让程斌的鸡巴开始痉挛。

  然后是第四页,居然又是四个妹子的半身照,但每个妹子的眼睛,都被画面
侧面伸过来的一根巨大阴茎挡住了。挡住了妹子们的半张漂亮容颜,而妹子们下
半张脸,都是浅浅幸福地笑着。

  程斌惊疑不定地指着那根大鸡巴,黄灿灿笑着说:「假的,玩具,节目效果~」

  他「呼」地松了一口气,四顶绿帽子来得快,去的也快。他接着翻下一页。

  下一页更加淫荡。第五页只有一张图片,四个白花花明晃晃的雪白屁股,赤
裸着排成一排,冲击感简直要破图而出。说是完全赤裸倒也不尽然,因为每个妹
子娇嫩的肛门里,都被残忍地塞入了一只肛塞,肛塞头上的宝石露在外面,清一
色的深红色。

  要不是在公共场合,程斌现在就要开始撸了。他还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的屁
股,但他现在情欲上头,只想着此时此刻,把跟自己有染的四个妹子,都摁在眼
前咖啡角的沙发上,扒开裙子,露出屁股,排成一排,自己想上哪个,就把哪个
妹子屁眼里的肛塞「啵」的一声抽出,不管妹子惨痛的悲鸣,直接把大鸡巴塞入
肛塞留下的圆滚滚肉洞里去!

  黄灿灿手叉在胸前,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知道程斌会是这种反
应。但没猜到程斌的口水都滴下来了,啪嗒啪嗒打在这本相册上。

  「这……是谁拍的啊?」程斌又开始狐疑。4个妹子都在,那谁拍的呢?

  「切~延迟遥控~」黄灿灿有点鄙夷。她现在有理由怀疑,程斌有点绿帽奴
的倾向,因为他一直在担心自己被戴绿帽子。

  「哦~」程斌又舒了一口气,接着翻到第六页。

  第六页也只有一张照片,是四个妹子排成一排,却一起齐齐地掀开裙子,叉
开大腿。大腿根部都是赤裸裸的,乳白色的浓稠物,从每一个妹子的小穴,汩汩
地流出来,流经大腿根部,流到了地上。

  迎着程斌惊恐的目光,没等他开口,黄灿灿没好气地说:「酸奶!!!」

  第七页是四个妹子穿着婚纱站成一排,幸福地笑着。

  第八页则是四个妹子穿着婚纱,却撅着屁股,婚纱的下摆被撩起,戴着白色
丝绸手套的玉手,努力地扒开粉嫩的小穴,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神秘的肉褶,羞耻
地展露在摄像机前。

  第九页居然是四个妹子都怀孕了!她们穿着居家的睡衣,大着肚子,简直如
怀胎六七个月的孕妇,安静地抚摸着肚子坐着、(黄灿灿解释:肚子里是道具)

  ……

  后面还有好多页,程斌越翻越快,越翻越激动。他的鼻血都下来了,这种看
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心里暗暗发誓,上面的这些玩法,回头自己一定要一个个地,跟四个小妞,
都玩一遍!

  如此地想着,却突然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也只有一张照片,是两个
妹子没有露脸,微微侧身,斜着站着,她们似乎都穿着高领的针织羊绒衫,画面
里,羊绒衫却被高高地撩起,露出女孩子们雪白的胸部。一个挺拔娇小,一个丰
腴饱满,都是极品的好奶子。但最最色情,最最下贱的是,两对奶子,四只粉红
娇嫩的乳头上,全部都被穿着一个小小的银色乳环,极为残忍,更极为羞耻。程
斌眯着眼仔细看去,乳环上,居然还刻着「C.B。」两个字母。

  是自己名字的缩写!

  程斌这一刻,身为男人的征服感,无与伦比地膨胀起来。他还看到了照片右
下角的一行小字,那是手写的:

  「致那些年我们共同的主人~」

  小字上有两个红红的印记,像是唇印,又不尽然,但绝对不是手印。

  程斌惊讶地抬头看着黄灿灿,黄灿灿此刻脸也红了。她解释道:「这是我和
致姐……这两个红印……是我们用……我们的骚逼印上去的。」

  程斌震惊地无以复加。但更让他震惊的是后面的事情:坐在他对面的黄灿灿,
居然解开了自己上衣衬衫的四颗扣子,然后她如玉兔般的一对大奶子,就蹦跳而
出。而那对奶子上,此刻赫然就穿着写着「C.B。」的银色乳环!

  黄灿灿满脸羞红,程斌几乎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羞过。

  她低着头,颤抖着小声说着:「请主人检查骚母狗的淫荡奶子……」

  程斌刚想伸手去摸,对面的女孩却「嗖」的一声合上了衬衫,然后飞也般地
扣上了扣子。几乎在一瞬间,黄灿灿又恢复了刚才那副高冷的摸样,除了脸上红
晕尚存。

  「今天不行~」她笑嘻嘻地说,「就是要让你看得到,吃不到~这是我们姐
妹几个商量好的!」

  程斌还没回过神来,他像沙漠里求一口水的人那般,喉咙里发出不自觉的
「嗬嗬」声。

  「拜拜!」女孩飞快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飞快地披上外套,拿起包,跑了。

  跑了?!她居然也跑了?!程斌傻眼,管杀不管埋的吗?

  何夕,赵致,米珞,黄灿灿,这四个鬼丫头,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今晚都
不陪自己的吗?

  他绝望地开始发微信。甚至拉了个群,把四个妹子都拉进来,@所有人。

  所有人都不鸟他~

  程斌都气得快哭了。所以这就是妹子们的计划,先把他撩拨到不要不要的,
然后全部都拒绝被他肏。这样,给他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程斌只能收起那本画册,急急忙忙地往宿舍赶。他指望回到宿舍,等舍友们
都睡了,再去洗手间拿出画册,好好地撸上一把。

  这估计还得等好几个小时,而往宿舍的路上,寒风吹着,他也清醒了不少,
鸡巴也恢复了正常,不再那么硬邦邦地杵着难受了。

  真是下头的一晚!他忿忿不平地想。

  ……

  走到宿舍的台阶前,他突然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遇到了一个久违了数
月,自己也思念了数月的人:

  桑桑!

  桑桑一如那次抬头看星星一般,孤零零地坐在宿舍入口的台阶上。程斌走近
了,桑桑也看到了程斌。

  于是她抬起头。程斌看到女孩的面容非常憔悴,脸上满是泪痕,眼圈也是黑
黑的,身上穿着的衣服,却是不适时宜的单薄。

  「黄彦彦死了。」桑桑说。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3-6 00:53(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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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进展的有点快啊!本来以为会有绿的剧情,突然黄彦彦就下线了?桑桑是活佛的女人?看来真正的boss要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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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完结再写总评。对我来说这一篇的超展开太多,我不好妄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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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瞅,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作者的经历啊……或者说是把经历转化为故事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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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字数:15,656 字

            第三十六章:黄彦彦死了

  黄彦彦死了,他是争执中被那帮山南的僧人推下山崖摔死的。

  最近一两个月,程斌一直陪着桑桑,在法院、律师,黄家和学校之间奔走。
这个案子原本是在西藏判,但由于黄彦彦家的强大势力,却给改给了北京中院来
判决。再则,由于这个案子的被告是藏族,还是宗教人士,北京中院判起来也是
犹犹豫豫的。据说一开始想判几个僧人是过失杀人,只准备判三到五年。

  然而,在桑桑作为关键证人出庭,几次据理力争后,也可能是黄家在北京的
势力庞大,北京中院最终判了主要的两个僧人死刑,剩下3个无期。

  此时已经是北京的初冬了。北京的冬天是极美的。昆明湖上结着冰,无数小
朋友嘻嘻哈哈打闹着。五塔寺前两颗银杏秃了,地上却铺满金黄。玉渊潭的腊梅
和冬樱却开了,吸引着纷至沓来的人群。

  下雪了。程斌陪桑桑坐在中院门口高高的石台阶上。他突然想起不知道是谁
说过一句:「下雪了,北京就变成了北平。」

  想到北平,他又想起了毛泽东对北平的描绘:「不过在公园和故宫的宫址我
看到了北国的早春,在坚冰还盖着北海的时候,我看到了怒放的梅花。北京的树
木引起了我无穷的欣赏。」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身边的桑桑小口小口喘着气。他一开始没注意到,等他
转过身的时候,桑桑却已经开始像跑长跑般急促地呼吸着了。小姑娘忍着,憋着,
似乎要把这几个月的委屈和不甘,思念和爱,都给憋回去。

  但最终她还是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周围来往的人纷纷侧目。小
姑娘的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融了刚下的雪,随即凝结成冰。

  我真的好爱他啊,我真的好想他。程斌你知道吗?桑桑说。

  程斌也眼圈红了。他见不得别人哭,尤其是嚎啕大哭。他只能拍拍桑桑的背,
然后把小姑娘搂在自己的怀里,娇小的肩一抽一抽的。

  许久,桑桑止住了哭。雪却还在下,而且是眼见得越来越大了。路上来来往
往的人打起了伞,黑色,黄的,蓝的。天空却是一整个灰茫茫的。

  「程斌,你最后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是黄彦彦想去的地方。」桑桑最后说。

  ……

  黄彦彦想去的地方是多洛米蒂的富内斯,隐在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脉中的
一个小小山谷。

  桑桑记得,黄彦彦第一次在Lonely Planet看到多洛米蒂的照片时,他兴奋地
说,他想在这个山谷里飞滑翔伞。桑桑说那你摔死了怎么办?黄彦彦说,这么美,
摔死了也值了。

  一语成谶。桑桑抱着黄彦彦的骨灰盒,和程斌一起登上长途飞机。她决定把
自己的爱人葬在那里。

  离多洛米蒂最近的,原本应该是米兰。然而他俩走得匆忙,却没买到飞米兰
的班机。于是只能飞慕尼黑。

  出了慕尼黑机场,程斌租了一辆奥迪Q3,就想直奔多洛米蒂。谁曾想,德国
也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仿佛北京的那场雪隔着时空下到了德国。程斌咬咬牙,
顶着风雪出发。

  在德奥边境线上,雪还没停,他们加满了油,买了奥地利的高速Pass,接着
往前走。一路走,一路看到沿途有清雪车开道。因此走得虽然慢,但依旧离终点
越来越近了。

  谁曾想,快到因斯布鲁克的时候,途径一个长长的隧道。这隧道是如此之长,
程斌两人开了四五公里,还没看到头。整个车流的速度却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最后终于在隧道里堵死了。

  程斌看着谷歌地图,这隧道起码还有十公里。自己往南的这条道堵死了,但
反方向往北,却空空荡荡的一辆车都没有。他想调头回去,绕道而行,却又担心
下一刻车流就顺畅。然后,他也舍不得自己已经在隧道里挪过的那四五公里,毕
竟也挪了很久,算是沉没成本。

  就如此纠结着,和桑桑小声讨论着,两个年轻人终于耐不住性子。堵了大概
整整一个小时,一动也不动,他们终于下定决心折返绕路。

  这一回,可不得了。导航一直提醒他们偏航,而程斌则一直执拗着按照记忆
往回开。终于在回转三四十公里后,导航导出了一条新路,却是要返回德国,再
绕一大圈进奥地利,最后再进意大利。

  没有别的办法,两个人咬着牙绕着。一路风大雪大,前途渺渺,车也不多。
终于等他们进入意大利的时候,天黑了。等他们到达位于富内斯的民宿时,天已
经黑得像锅盖了。两个人摸黑停好车,办好入住,一人一间房地安顿下来,就呼
呼地睡去了。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北京飞过来十二小时,慕尼黑开过来,原本是
4个半小时的路,也开了十二小时。

  第二天,两个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天却是出奇的晴。桑桑走出了屋子,
从山脚下的民宿这边,她能望见一公里外的小教堂里。那里就是她和彦彦在照片
里看到的风景。她抱着骨灰盒,快步往上走去。程斌也跟在后面。脚下的新雪松
松软软的,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却深得没过了脚脖子。

  两人穿过一个木质的小桥,桥下潺潺的山泉水居然还没有完全冻上。接着转
过一个丁字路口,和七八个当地小朋友和两个幼儿园老师擦身而过。再往上,就
简直遇不到一个人了。

  一车道的路旁,都是堆的厚厚的雪,简直平整得让人想去破坏。偶然遇到几
棵光秃秃朝着天的大树,枝丫都很嚣张地弯曲着,但枝丫上的积雪却很乖巧,铺
陈得齐齐的。路上有点泥泞,却不难走。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终于走到那座有
着橙色锐角尖顶的小教堂。

  教堂里有个老神父。两人说明了来意,神父却说什么也不同意把黄彦彦葬在
这里,说他不是基督徒云云。程斌费了好一番口舌,最后说到出十万欧帮神父修
葺教堂,对方也不肯答应。程斌和桑桑只好作罢。他们显然没有十万欧。

  两个人没有办法,吭哧瘪肚地在教堂外的石凳上坐了片刻。桑桑突然看着背
后的丘陵,眼神亮了起来。

  「去那边。那张照片,应该是在那边照的。」她指着背后高处的山坡说。

  程斌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没错。他后来也在飞机上看过Lonely Planet
的那张照片。照片里,巍峨的阿尔卑斯山下,是一片起伏的宁静山谷,这个小教
堂却是在画面的最中央。显然他们现在的位置,是拍不出这张照片的。

  于是,两个人就接着深一脚浅一脚上山。教堂往回没多远,就有了个木质的
小小路标,果然山顶是个观景台。

  终于,两人爬上了山坡顶,眼前的景色顿时开阔了起来。

  在这澄澈的天地间,巍峨的雪山如锯齿鲨的吻,直喇喇地划破长空。尖峰直
插云霄,被洁白的雪衣紧紧包裹,在阳光的轻抚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脚下,是皑
皑雪原,丘陵起伏,显着松弛的弧度。雪地上,隐隐约约留有几道蜿蜒的痕迹,
那是风与雪嬉戏的踪迹。远处,错落有致的村落静卧其中,屋顶覆着厚厚的积雪,
大小各异的桦木三角屋顶,却类似瑞士的民居。村旁的树木银装素裹,每一根枝
丫都挂满了晶莹的霜花。而他们刚刚上来的小教堂,则是画面正中极美的点缀,
橙色的细尖顶,托着金色的十字架,耸立着闪耀着。

  于是,此情此景美得不像在人间了,简直是童话一般。

  「好美。」桑桑忍不住赞叹。

  此刻,已经是早上十点半。太阳努力地爬啊爬,终于爬上了阿尔卑斯山的山
顶。

  于是,亘古不变的暖阳,将这一天的第一道阳光洒向了这个小小的安宁的富
内斯山谷。

  这阳光,热烈,辉煌,却不是金色的,更不是白色。程斌和桑桑迎着光,眯
着眼看去,这阳光却是如彩虹般,五彩斑斓,气势恢宏,完完全全地显着赤橙红
绿青蓝紫的渐变。

  「好美,好神奇!」程斌此刻也忍不住地赞叹起来。

  桑桑却开始迎着风,洒着骨灰。

  走吧,走吧,你这个爱哭鬼。她小声地,喃喃着说。

  你这个唱歌跑调的爱哭鬼。

  你这个想帮我切牛排的爱哭鬼。

  你这个脱去上衣,班上女生就一通起哄的爱哭鬼。

  你这个想着把自己的东西匀一点给别人,别人就会更好的爱哭鬼。

  「桑桑你好,阿嚏,我是你们隔壁理工大的。」

  「这么美,摔死了也值了。」

  黄彦彦说。

         第三十七章:桑桑·扎西的故事(二)

  骨灰洒完了。桑桑却抱着膝,坐在雪地上的一块石头上,久久不肯走。

  程斌也陪着她,却怕她冷,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娇小的身上。桑桑却谢绝
了他的好意。她说:「太阳暖得很。我不冷。」

  然后她回过头来,问程斌:「你知道那帮僧人为什么要找我吗?」

  程斌点点头。

  于是桑桑开始讲自己的故事,语气平淡,仿佛是在描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
的故事。

  ……

  「知道吗?程斌,农大,即便我考上了,我也是不该来的。

  因为我根本不是桑桑·扎西。或者说,我不仅仅是桑桑。我是佛母,是明妃,
是曼仁巴上师的女人。

  我是在丹增·旺堆活佛死后的第九天被找到的。我刚生出来九天,就睁着眼睛,
不时打量着周围的人和东西。屋是泥和着草做成的泥坯垒的。一盏酥油灯照着阿
妈和德不觉上面几块红红绿绿的碎布片。我们家是个穷人家。阿妈听到外面有声
音就把我塞进牛皮袍里。但外面的人一下子堵住了门口,像一堆黑黢黢的牲口。
阿妈站起走过去,让客人进来。客人的身份很高,都是丹巴寺里的喇嘛,为首的
就是曼仁巴。

  村长陪着曼仁巴,对阿妈说:你的孩子听说是九天前生的。阿妈回答「是」。
周围的喇嘛马上合掌念起经文。曼仁巴马上派人回去禀报,说活佛在这里转生了。
他又问:男孩女孩?她叫什么名字?桑桑·卓玛。

  以后就叫桑桑·扎西。曼仁巴说。

  后来在这里举行了隆重的活佛转生仪式,我就迁到丹巴寺了。而村庄给了阿
爸阿妈好几千块钱。说以后我放假可以回去看他们。

  我回去的却不多。等我长到十五岁已经读完了五部大论,正在进修曼仁巴的
医学知识。我生平第一次离开丹巴寺回到阿爸阿妈身边,就已经是十五岁的时候
了。以前的十五年里,我除了识字就是背经文,平时修习瑜迦功。

  后来三年,我被送去山南读书。文化知识我学得很快。但我知道,那也是没
有用的。因为我知道,在我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我就一定要回去。要给我举行金
刚杵灌顶的隆重仪式了。这一次,是由西方阿弥陀佛调伏我的贪性和疑嫉,也是
我显露如来藏的最后一次身灌。」

  说到这里,桑桑顿了顿,看着满脸不解的程斌,自嘲般地说:

  「听起来很厉害对不对?金刚杵灌顶,如来藏,身灌。藏传佛教就是这样,
听起来很厉害。实际上呢……

  就是要把我送给曼仁巴上师肏了。肏我的时候,曼仁巴上师是坐着不动的,
而我,则要费劲浑身解数,用所谓七十二法侍奉他,最后让他内射我。所以啊,
程斌,你跟你那些小女朋友们玩的玩意儿,我都会。」

  桑桑又顿了顿,两行珠泪滚下来:「因为我从9岁到15岁,天天就修行这些玩
意儿。」

  「这就是所谓明妃,所谓佛母,」她突然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无
非就是那些上师高僧双修时的精盆罢了。」

  程斌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会从桑桑嘴里听到「精盆」这么脏的词语。他刚想
宽慰桑桑,桑桑却又苦笑着说:

  「程斌,你知道吗?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下贱精盆。因为在上师给我破处之
后,还需要从我的体内,把曼仁巴的精液和我的处女血取出,再和他的尿、屎、
骨髓,是为五甘露,然后,让曼仁巴的四个弟子吞下,是为秘密灌顶。」

  讲到这里,桑桑似乎又有点癫狂着说:

  「然后,哈哈哈,要让他的四个弟子,他妈的一个一个地肏我。却不准射精。
因为我是上师的女人嘛。哈哈哈我是他妈的……上师的女人……哈哈这他妈的叫
智慧灌顶。灌他妈的鸡巴顶~」

  「所以我逃来了。所以他们现在想抓我回去。」

  桑桑流着泪,却手舞足蹈地笑着,在这个童话般的山坡顶,诉说着仿佛与自
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程斌一把将她搂住,宽大的身子压着她的手,不让她接着发狂。

  他喃喃地说:「没事,桑桑,没事的,还有我。我会保护你。你不用回去。
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抓回去。」

  一男一女,在富内斯山谷的山顶,紧紧地抱着。抱了很久,久到阳光都照到
他们的头顶了。程斌才缓缓松开了桑桑。

  桑桑望著程斌,眼神痴痴的。突然,她吻了程斌一下。

  「程斌,我要回去。没办法,我终是要回去的。那是我的故乡。还记得邮轮
上我们看的电影吗?我逃不过的。」

  程斌急了,腾的一下子站起来,踢飞了路边的几坨雪。此刻发疯的却仿佛是
他:「你为什么要回去?你干嘛要回去呢?」

  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喃喃地说:「你……你已经不是处女了。你回
去,曼仁巴会不会发现……你会不会……」

  「会。」桑桑平静地说:「我脏了。所以,我会被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

  「我会被剥光,绑起来,扔在多木拉湖里,三天三夜。」桑桑依然平静地说。

  「什么?三天三夜?站三个小时你就被冻死了!」程斌怒吼着。

  桑桑突然抬眼看着他,眼睛里,又是坚强,又是温柔。

  「是,我会死。」她说。「不过,有你。你可以帮我。」

  「我怎么帮你?」

  「我会被冻僵,我会摔在湖里溺死,我会被鱼咬破肚皮吃掉。因为我是个坏
女人。这些是曼仁巴他们,想看到的。他想让故乡的愚昧信徒们看到的。而我想
让你帮我,让他们看到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程斌呆住了。他能理解桑桑的这个计划,但是他不理解这背后的疯狂,他更
不能接受。

  「你……怎么能确定我能……做到?」

  桑桑嫣然一笑:「我就知道。」

  「但是你还是会死。」

  「那又怎样?」桑桑背着光,她的发丝在背后的阳光下飞舞。背着光,程斌
看不清桑桑的脸,只觉得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金边里。

  「我想让一些丑恶的东西,自我而后终结。」她依然笑着,「程斌,记得吗?
我一直对你说的,来到这个世界,总归要让它变好一点吧?」

  来到这个世界,总归要让它变好一点吧。程斌回味着这句话。他不站着了,
而是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说:「我答应你。不过,在你最终决定之前,听听我的故事好吗?」

  「好。」

  于是桑桑陪他坐下来,听程斌开始讲述,属于程斌自己的故事。

            第三十八章:程斌的故事

  「我叫程斌,我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为了方便你的理解,你也可以认
为我来自很远很远的未来。

  未来,可能是离现在几千几万年吧。那会儿,人也还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我呢,则是到了十八岁还一事无成的普通人。不过我们那会儿,是管的很松的。
至少我妈不管我。于是我就开始到处玩。

  我们那会儿的人类,已经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已知宇宙。甚至,科技能让人类
在平行宇宙,甚至历史里随意穿梭。人们穿梭回去的,其实是过去的一些平行时
空。每一个平行时空,在任何一个节点上都可以衍生出另外一个平行时空。因此,
从某种意义上,平行时空是无限的。因此,理论上,每一个未来的人,都可以拥
有独一无二的平行时空,整个宇宙里,只有他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像是先知一般。

  但实际可不是这样的。正如我所说,在我们那会儿,人有高低贵贱,自然也
有商业和政府。政府把无限的资源,人为的限制了。未来人的每一次穿越,都要
报备,申请和购买。

  如果你想独占一个星球,那费用老贵了。如果你想开通一些奇怪的能力,那
价格也不菲。」

  听到这儿,桑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你是个穷鬼~」

  程斌不以为意:「是的,在未来,我确实没啥钱。所以呢,我每次只能选很
低级的技能,就是嘴炮的技能。这个技能怎么改变别人思维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理解随着我的穿越,政府派了一个隐身的机器人跟着。每次我以」你发现、你
知道、你确信「这种句式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别人就会真的确信我的话。不光是
她们接下来的行为,甚至是人格,甚至是性癖,都会随之改变。这简直不是催眠,
反而像是洗脑,或者说,思想钢印。

  这种技能在……泡妞时很好使。但关键时刻完全不灵,比如打架,话没说完
就被人家打烂了嘴。或者吵架的时候,人家根本听不清或者不在意你在说什么。
总之,不是很好使,但很便宜。而且呢,为了省钱,我也选择的是Spot星球……」

  说到这儿,桑桑又打断了。她疑问地:「嗯?」了一声。

  「嗯,Spot星球的意思是,这个星球是有人已经穿越了。对方付了大价钱。
而我,是来蹭的。这就便宜很多。不过呢,虽说是蹭,很多时候我发现星球上也
没有其他的穿越者。这大概是因为彼此穿越的时间不同。因为时空效益的关系,
我在这里玩上三年,现实里其实也就三天。这三天,可能原来的主人压根没有上
线。」

  程斌顿了顿,他讲了一大通。他自觉是已经尽可能浅显地描述原理了,也不
知道桑桑能不能听得懂。他等着桑桑提问,桑桑却似懂非懂地等着他继续讲。于
是他只能挪了挪屁股(坐太久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开始讲。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北落师门不见了。这个其实很正常,
平行时空和正常时空,总归是要有些出入的。星空就是最好的鉴别器。也许这个
世界的北落师门,在上古某次星际战争中被引爆了。可能这就是这个时空的历史。
这个再正常不过了。」

  他给桑桑解答了北落师门的疑惑。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解释哪里有问题,却一
时想不起来。于是,他又接着讲:

  「我第一次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是唐朝。那会儿,我发动嘴炮技能,混了一
个安西都护府的归德郎将,正带着五百马兵,二千步兵去碎叶城上任。路过葱岭
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两伙人马厮杀。于是我们就随意地帮了一伙,杀散了另一伙
人。

  这一役,我们死了四十多个兄弟,我自己胳膊也中了一箭。但我们却救下了
一个漂亮得不行的吐蕃公主。她却是会说汉话,拿出了一瓶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的
粉,扑在我的伤口上,没几天我的病就好了。然后那个吐蕃公主告诉我,她叫桑
桑。」

  说到这里,程斌顿了顿。他看着桑桑,桑桑也看着他,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于是程斌又接着说:「我救下了这位吐蕃公主。转回碎叶城。却遭受到了之
前被我们杀散的那帮人的围攻。原来那帮人是黑衣大食的先锋,不知为什么,就
偏要攻打我碎叶城。

  后来城池被团团围住,足足围了八个月。城里的粮食早就吃光了,然后开始
吃牲口,吃牛,吃马。最后开始吃人。

  先是小孩,然后是老人,最后是女子。没几个月,城里最如花似玉的女人,
都被大家吃完了。弟兄们就来找我,想吃吐蕃公主。

  那会儿我当然不同意。几个月了,我早就和吐蕃公主桑桑如胶似漆。于是,
手下就哗变了,趁着天黑放了黑衣大食进来,还摸进了我的将军府。我寡不敌众,
放了一把火,但还是无法逃脱。

  却是桑桑救了我。她身法快得出奇,不仅救了我,还抢下了两匹马。我们紧
紧地俯在马背上,突出了城。然后按桑桑的指点,一路往南,往吐蕃而去。首入
弓月城,再入热海,而后抵达且末城,最终我们临近纳缚波。

  那是一片沙漠,烈日高悬,口渴难忍。我们原本进入沙漠的时候,就只剩一
匹马了。再在沙漠里转悠了两天,我们迷了路,只能把马杀了。又挨过了四五日,
我们还是没走出沙漠。那会儿我已经渴得不成了,桑桑就拿她的弯刀,把她胳膊
刮破,流出血来给我喝。又一日,我俩都走不动了,就躲在一个沙丘等死。

  却遇到了一帮陇右溃兵。我俩实在是战不动了,于是桑桑被他们掳走,我悲
痛欲绝,然后一刀被人砍了。

  真的,那是我第一次穿越,我以为我死了。实际却没有。那人砍下来的一瞬
间,我就消失了,直接被系统给传回了家里,瘫在传送器上。那次真把我吓死了。
我是第一次被人砍死。

  ……

  几个月以后,我忍不住,我又穿回了这个世界。这一次却是穿越到了清朝,
正在闹太平天国。我本来在西康的街面上吃花酒,过着好似西门庆似的生活,却
被翼王石达开的兵攻破了城。我跟着流民一路逃难到了大渡河边,却被一个小金
康的土司头人的手下掳走,直接变成了奴隶。

  我不服啊,我是来享受的,又不是来遭罪的。于是我就被关了起来,在土司
官寨的一层,跟牛马关在一起。每天我能看见外面磕长头的愚昧麻木的藏民,听
到喇嘛吟唱着难听的经文,凶巴巴地辩经,闻着混杂着藏香和牛粪马粪的难闻气
息,我就想,我这次是遭罪来了?我不如钱不要了,提前退出吧?

  这时候她来了。我记得她赤着脚,那脚可美了,小小的圆月一般的踝,微微
弓起的足底,雪白如玉的脚背,还有五颗细细长长的可爱脚趾。她脚上还系着金
丝线的铃铛。一响我就知道她来了。

  第一次她给我喂食,像给狗投喂一样,隔得远远的。第二次,我就舔到了她
的脚。她的脚好美,我舔啊舔,舔得她一哆嗦。我想她常来,我就开始发动我的
技能。可是不管我对她叽里咕噜说什么,她都是无动于衷笑嘻嘻的。于是我很沮
丧。也许她们藏族姑娘,根本听不懂汉话。我穿越之前,真的应该多学几门语言
才是。

  她看出了我的失望,咯咯咯地笑着,说:「你别白费口舌啦!我叫桑桑,我
会经常来看你的~」

  说完她就走了。我惊讶极了。她也叫桑桑?长得和我以前的桑桑,完全不一
样?莫非,桑桑是一个很普遍很普遍的藏族名字?

  她果然来看我。我们后来就经常做爱。隔着牢狱的木栅栏,我的鸡巴无法全
部插入她的逼里,她就努力地把雪臀往木栅栏中间挤着,简直是要把屁股挤进来
的架势。她还会把手伸进来给我撸,甚至跪下来给我口。我那会儿跟个野兽一样,
浑身黑黢黢的,脏兮兮的,可臭了。而她美的,白的,跟个仙女一样。但她一点
儿也不嫌弃我。于是我就像个野兽一样疯狂地肏她。

  后来我们就被发现了。原来她是土司小儿子的女人。我们犯了通奸的罪,而
且是藏人和低贱的汉人通奸,这在西康是了不得的大罪。他们在地上挖了一个大
坑,把我们俩扔进去,简直连转身都困难。我吓死了。因为我看到他们在搬石头,
下一刻就要用石头活活把我们砸死在坑里。

  桑桑却满不在乎,她跟我说:「不就是死嘛。来,死之前我们再做爱,做给
他们看。」

  我却吓得不行,鸡巴一点儿也立不起来。我不知道系统灵了一次,还会不会
灵第二次。等到我感到脑壳被劈头盖脸的大石块撞得生疼的时候,我已经又瘫在
家里的传送器上了,屎尿拉了一裤子。系统又灵了。

  ……

  到了第三次,我留了个心眼,穿越到了解放后。却穿越成了一个在日喀则放
哨的解放军战士。那会儿刚刚镇压西藏反革命叛乱,一切都还不太平。因此我有
枪。但是很无聊。

  我记得有一个挺热的下午。羊群都在找有风的地方吃草。上风口来了一个放
羊的藏族女人,她笑了笑,然后就一直看我,好像我不是个男人似的。她不算特
别好看。不过我还是喜欢和她说话,一个人,太无聊了。我告诉她我是下面电话
站的,她没听懂。我就顺着电话线指到下面的房子,她又笑了笑,转过脸看着岗
巴拉山顶,那里正有一辆货车在吃力地爬坡,但隔太远了,引擎声听不见。

  这时候她说见过我,还说自己也叫桑桑。

  我已经不惊讶了。我知道,每次穿越我都能遇到一个叫桑桑的藏族姑娘。

  于是她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住这么久不回家。我说保家卫国。

  她说话的口音跟这里的藏语不一样。那天我剪了一大段电线给她,叫她拿回
去晒衣服捆东西用。以后我常跑上山看她。她也常常特意等我,给我她烤制的羊
肉干和青稞酒。她还会把大枣和野生山梨泡成酒。我常跟她一呆就到天黑。她比
一般农村的藏姑娘更爱干净,身上的膻味和奶酪味不太浓,我倒很喜欢闻。有一
次我伸手解她捆在皮袍上的布带,她没推我,我就和她抱在了一起。

  她是我在那个世界接触的第一个女人。只要一挨近她或者手碰着她的脖子下
面我就硬邦邦了。我觉得她在等我。可我还太幼稚。她后来告诉我,她阿爸常抠
她下面。她多次跑出来不敢进屋。村里的人都知道她阿爸跟她睡在一起。青年们
都看不起她。

  后来有一天下暴雨,她突然撞进来摸到我床上,我不知哪来的胆子就跟她干
了那种事,而且一夜没停。天不亮她推开我说要回去了。我帮她套上衣服就睡了。
她临走把她从小佩在身上的松耳石项链,塞在了我枕头下面。

  第二天我才知道桑桑嫁给了隔壁多玛村的兄弟俩。我就很少见到她了。她结
婚以后就不上山放羊,在家里干活了。听说老大和老二都喜欢她,兄弟俩一喝上
酒,就能听桑桑在下半夜大声叫唤。有人还看见老二带她去汪丹拜佛回来在马上
就干那事。这兄弟俩活了大半辈子才娶上这么个老婆,就经常往死里肏桑桑。

  我就吃不消了。我就经常趁着黑天,摸到墙角根去听床。兄弟俩家的大黑狗
都我熟了,我每次给它带鸡腿,它就也不叫,每次看我过来,就蹲在我身边,一
起在窗子底下听桑桑叫唤。

  终于有一天我听到桑桑叫得太惨,我忍不住了,冲进去一枪一个,解决了兄
弟俩。结果看到桑桑屁眼里被插着马鞭,身子上被抽得到处是紫色的鞭子印,下
体里还汩汩流着脓水。原来兄弟俩怪她怀不上孩子,把她下面都肏破了,却还往
死里肏。

  于是我救了桑桑就跑。但没几天,还没跑出藏区,就被革命政府逮住了。说
我破坏民族团结,说我犯了流氓罪。把我关了起来。桑桑也被带走了。过了两天,
我被告知,桑桑被兄弟俩的族人给杀了。

  我心痛的厉害。这时候我的判决也出来了。枪决。

  于是看守我的班长就告诉我,执行枪决的地方就是藏人的天葬台。也许桑桑
的尸体就在天葬台上,我可以再看她最后一眼。也许是班长念我是个痴情人。这
个世界的桑桑其实不是很好看,但是我穿越回去前,着实还想再看她一眼。

  那天我被押到刑场,果然是天葬台。这是个半山腰,在山丘连着大山的一块
平坦的乱石岗上。有几根铁钎深埋在地里,几段

  绳子勒在上面,旁边有几把生锈的破刀子,两把大锤和一把断了柄的斧子。
到处是没敲碎的骨头渣子,死人头发,碎了的手镯、玻璃珠和鹰拉出来的死人指
甲。这时山上很静,鹫鹰还栖在山顶上。

  我不确定那堆死人尸骨里有没有桑桑,我被绑着呢!我只能远远地看着。

  正好是袅袅上升的雾气,远处苍白的雪山顶刚被太阳涂上一层暖色。行刑队
都是和我一个部队的解放军战士,其中有几个人我还认识。他们威武地端起步枪,
对准着我们这排反革命。

  「啪」的一声,一颗子弹正中我眉心。死之前我看到,是有个年轻女人的尸
骸。她的四肢摊开了,似乎对着天空还要做点什么,乳房比其它地方白细,松散
在肩胛两旁。乌鸦正和鹰混在一起围着铁钎啄着她的脑浆和碎肉渣子。

         第三十九章:桑桑·扎西的故事(三)

  程斌讲完了。日头已经偏了西。山谷一侧的雾气已经蒸腾上来,此刻富内斯
山谷已经不如上午那般明媚了,隐隐然有要下雪的感觉。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要把这三生三世的苦闷,都一口气呼出来。

  一个娇小的软糯身躯凑进了他的怀里,他一把拥住。那是桑桑。冰冰凉的嘴
唇,也贴了上来,程斌不客气地回应,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然后桑桑的眼泪顺着脸颊,却流进了程斌的嘴里。程斌松开她,发现小女孩
又在啜泣。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自己会喜欢我,对不对?」

  「对。」

  「你一早就知道我们俩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刻意躲着我对不对?」

  「对。」

  桑桑不说话。她拉着程斌的手,开始往回走。

  此刻,夕阳宛如一场盛大庄重的告别仪式,徐徐拉开帷幕。

  起初,天边只是泛起一抹淡淡的橙黄,如轻纱般轻柔地铺展在澄澈的天幕之
上。那橙黄渐渐加深,如同被点燃的火焰,向着四周蔓延,将洁白的云朵染成了
绚丽的绯红色,仿佛是天空中盛开的巨大花朵。夕阳的余晖洒在山谷的雪地上,
把白白的大地也映得绯红。

  桑桑停下脚步来看夕阳,突然她说:「程斌,你相信爱情吗?」

  程斌看着桑桑的脸,她的脸颊被冻得微微发红,就像自己第一次在208看到她
那是那样。而她的另半边脸,却在落日下,熔着金光。他回忆起自己几次穿越的
结果,摇了摇头。

  「你信吗?」他问。

  「我信。」小姑娘的鼻头被冻得通红,但依然斩钉截铁地说:「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哪怕是在你未来的那个世界,如果有喜欢你的人,她也会穿越亿万
光年来找你的。」

  程斌还是摇了摇头,他还是不信。在他的世界里,生殖更多的是像一种任务,
而非爱情。因为所有人都可以穿越,性资源唾手可得。

  「听了我的故事,你还要回去吗?」程斌突然问。

  「回。」桑桑坚定地说。然后,她又小声地自言自语:「希望我们能结束这
一切。」

  ……

  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依然是春寒料峭的天气。

  程斌和身边茫茫多的藏民信徒一样,在丹巴寺混在着藏香和酥油茶气味的大
殿中跪着。不一样的是,他努力抬着头,看着远处自己心爱的桑桑。

  桑桑·扎西身披袈裟,脖挂朱红挂珠,走上卡垫中央,与喇让·曼仁巴对面盘
坐,双手落膝,掌心向上诵五秘菩萨大咒。

  那个金钵也在这时献于曼荼罗上。喇让·曼仁巴已经着上袈裟,红光满面地坐
上蒲团。

  桑桑心绪不定,手不时颤抖着,双脚由于羞涩而紧贴着大腿,当法号又吹响
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一点都没入定。她在慌乱中抓住真言陀罗密,试图立刻入尊,
但语法颠倒。

  这时候她知道自己必须裸着了。于是她脱掉了袈裟。白花花的年轻肉体暴露
在空气中,和往常的处女不同,桑桑饱经人事的女体,散发着性感和魅惑。程斌
看到自己身边不少藏民,也开始偷偷抬起头,看着桑桑。

  当桑桑站起的时候周围的法号齐鸣,一片佛谒歌声随青烟和筚栗的泣诉融汇
一片。

  程斌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赤身裸体走向一个丑陋干枯的老男人。然后,桑
桑白藕般的玉臂缠上了曼仁巴的脖子。她开始像个最低贱的妓女一样服侍着曼仁
巴,用最柔弱最卑贱的体态,和上师媾和着。也许桑桑不必这么做,程斌的心在
滴血,因为她的宿命早已注定。

  但也许是长年累月的苦修,让小姑娘对上师的侍奉和服从,已经刻进了骨髓
里;也许是桑桑刻意追求双修的仪式感,以证明这宗教的荒谬,总之,她此刻对
于上师的侍奉,完全超越了性感,简直是魅惑和淫靡。

  曼仁巴的四个弟子也伸长着脖子,如草原上等待狮子吃剩的鬃狗,火辣辣的
眼神几乎要从桑桑身上挖下一块块软肉来。

  而上师曼仁巴也忍不住了,他骨瘦如柴的手指抓住了桑桑的雪臀,五根骷髅
般骨节突出的指头,深深地陷了进去。他开始抖动胯下,完全没有了上师的淡然
和尊贵。他气喘吁吁的,饥渴地肏着桑桑。

  桑桑笑了,她的奶子被肏得一跳一跳的,却被曼仁巴一口叼住,然后残忍地
咬着,几乎要撕掉她的乳头。而周围跪拜着的四位弟子,似乎听到上师干瘪的喉
咙里,发出吐痰似的一声命令,马上蹦起来像饿狼一般将桑桑团团围住。

  桑桑依然笑着,她既没有呻吟,也没有啜泣,更没有悲鸣。她笑着,随即嘴
里被塞入了一个弟子臭烘烘的鸡巴。她的两个奶子,分别被两个弟子扯着,拔河
一般,被拉成不可思议的肉条。而在她的股间,被曼仁巴大力肏弄得一跳一跳的
屁股,则被最后一个弟子玩弄着,他瞅着机会,一下一下地舔舐着桑桑的屁眼。

  于是场面混乱极了。程斌看到身边原本跪拜着的信徒,纷纷站起身来,推搡
着呼喊着,兴奋着向前,如同农村赶大集一样,把这森严佛堂的正中围了个水泄
不通。前排的一些男藏民们,几乎已经开始撸,甚至精液都飞溅到桑桑身上;一
些磕长头的女藏民们,丝毫没有了往日对佛母的崇敬,她们小声咒骂着,一个个
地向着桑桑吐着口水……

  突然,曼仁巴上师大吼一声,猛地把桑桑抬了起来,扔在了蒲团上。周围的
弟子,藏民呼啦啦地像潮水般散开。随即又跪了回去。

  曼仁巴没有射精。他被桑桑魅惑了片刻,终于意识到桑桑不是处女,而是被
别的男人玩弄过的破鞋。

  一个佛母,沦为了一个破鞋,一个妓女,偏偏还是他最宠爱的桑桑。他愤怒
极了。这是藏地几百年没有的丑闻,这也是足以让他颜面扫地,被人耻笑一辈子
的丑闻。

  而桑桑,她觉得此刻腹部下面的酸痛,使她连呼吸都仓促起来。然后,这疼
痛的感觉,开始由耻骨移到骨盆,沿尾骨和脊椎往上升。她睁开眼,阳光铺天盖
地照着整个道场,青色香烟抖动着在她四周飘荡,她只看到了青烟之上的释迦如
来呈现出一片金色微笑。她又把脸从曼仁巴勃然大怒的咒骂中移到了另一边,在
那一大堆光亮的脑袋里她看到了程斌。她甜甜地笑着,伸了伸舌头,向程斌做了
一个鬼脸。

  紧接着,桑桑就被两个弟子架出去了。她赤裸的双足和小腿被在碎石地上拖
着,马上渗出了血。她的下体在刚刚被施虐的过程中,也红肿着。她咬紧牙关,
嘴唇也被咬出了血。但桑桑依然微笑着。

  周围的藏民也哄的一声跟着涌出去看热闹。人人推搡着,生怕排在后面看不
到桑桑的奶子和逼。而当桑桑被捆绑的时候,人群们更兴奋了,男人们跳着够着
看桑桑被分开大腿,麻绳紧勒阴道的场景,女人们则咒骂着,吐着口水,扔着石
块。

  程斌被人群拥着向前。他已经浑浑噩噩,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了。

  接着,他看到桑桑被绑在一根木棍上,然后抬进了多木拉湖。先是在湖边,
怒气冲冲的曼仁巴上师拿着马鞭,抽了她几十鞭,简直把女孩抽的体无完肤,皮
开肉绽。接着,两个壮汉把桑桑抬进了多木拉湖的深处,木棍插在湖底,她就被
固定住了。湖水堪堪淹没了女孩的奶子。

  曼仁巴上师眯着眼睛看着。他气极了,也可惜极了。桑桑是他在十几个佛母
里,最疼爱的一个,一直小心翼翼地等着这朵花含苞待放。没想到她在将要成年
的时候,却偷跑到汉地,再被抓回来,已经是个被人肏过的烂货了。

  他冷哼一声。对于这种烂货,就是要狠狠地责罚,这样才能震慑住那些被汉
地蛊惑的愚民。按《密宗道次第广论宗喀巴》所述,如桑桑可以在湖水里活过三
天三夜,即可成佛,那样,自己则不得不放了她。然而,湖水可能倒灌,或者气
温降低,还有湖里凶猛的游鱼,历来被投入这湖里的可怜女人,连一晚上也活不
了。

  他看着岸边源源不断对着湖中心辱骂和投石头的藏民,得意地想,三天之后
再来给桑桑收尸吧。这就是背叛自己的下场。到时候一定是一具被鱼吃剩下的尸
骸。于是,曼仁巴转身,往丹巴寺走去。

  突然,他听到一阵非同寻常的喧嚣。接着,又是湖边人群一浪又一浪的惊呼,
再接下来,身边的四个弟子都回过头去看湖面了。他知道桑桑可能是已经死了,
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弟子们没有定力,即便现在死了,也得呆满三天再收尸,这是
千百年来佛经上写的。佛经上写的,就一定是对的。想是这么想,曼仁巴自己也
不免好奇地转过身来。

  桑桑不见了。

  在那冰冷刺骨的雪山湖泊之下,一片肃杀与寂静弥漫四周。水中只有一朵巨
大的雪莲。

  那雪莲是如此巨大,几乎比得上藏民的一顶帐篷。花瓣晶莹剔透,宛如最纯
净的冰晶雕琢而成,每一片都闪烁着冷冽着,在湖水的暗流中轻轻摇曳。雪莲的
花蕊处,却散发着幽幽的蓝光,与周围的冰雪辉映,既空灵与神秘。

  然后,又一朵雪莲盛开。不是从水底伸起,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岸边几千
个围观藏民目不转瞬的眼底,一瞬间开出来的。

  然后,又是一朵。片刻间,整个多拉木湖的南岸,开满了几十朵庞大到惊人
的雪莲,几乎占满了湖面。

  岸上的人面面相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然而,他们环顾四周,才发现所有
人都看到了。于是,有些恍惚的人跪了下来,开始叩拜。于是跪下来的人越来越
多,多米诺骨牌一样,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开始有人开始吟唱着「桑桑」的名字。
再后来,所有人都在吟唱着「桑桑」的名字。这声音响成一片,震得曼仁巴耳膜
稳稳作响。他惶恐地向退出人群,却发现自己的四个弟子,也在跪拜桑桑。他气
急攻心,却不小心脚下被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等他再站起来时,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下,不止是藏民,连程斌也咂舌
了。他直觉得系统出了Bug。

  仅仅片刻,这纯洁无瑕的雪莲花中,似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涌动。在最初雪
莲花蕊的正中心,缓缓生长出一根粗壮的树干。那树干似乎纯粹的黄金铸就,散
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却无视地心引力般地破空而出。它光芒所及之处,冰雪都
被染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树干不断向上攀升,迅速生长,眨眼间便冲破了湖面,
向着天际延伸。紧接着,树枝从树干上旁逸斜出,如同巨龙蜿蜒,枝桠上长满了
金色的叶子,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神秘的脉络,犹如镶嵌着宝石。

  很快,这棵黄金树便高达千米,遮天蔽日。它比周围连绵的岗底斯山还要巍
峨,巨大的树冠仿佛撑起了一片新的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
道金色的光柱,照亮了整个雪山湖泊区域。黄金树的树皮上,刻满了神秘难解符
文,那符文闪烁着微光,既不是汉字,也不是藏语。

  程斌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比耶稣分开红海的圣
迹,更波澜壮阔百倍。他试着用手去抓这黄金树的叶子,却抓了个空。再去摸树
干,也是完全没有。于是他明白了,还是他的能力作祟。他没有改变世界。但是
所有人都相信了这里有一颗巨大如山峦的黄金树。

  反叛密宗的女孩,反而化身黄金树的故事,在藏地以无比迅捷的速度传播着。
当晚,无数愤恨密宗的藏民,一把火烧掉了丹巴寺,把曼仁巴上师活活烧死在里
面。而从寺庙的地窖里,人们营救出十几个狗一样被拴着的赤身裸体的藏族少女……

  ……

  于是,这就是桑桑·扎西的故事。

  远望可以当归,长歌可以当哭。路过的旅人啊,如果你们走近藏南的日喀则,
不妨绕道去多拉木湖去看看。去看看那如水银泻地的天山雪莲,去看看那遮天蔽
日的黄金树。现在那里,已经成了整个西藏的圣殿。而昔日牧马放羊的藏民们,
摇身一变最精明的小贩,可以用十种语言,给你说上八小时桑桑和黄彦彦的爱情
故事。

  ……

  在遥远宇宙的另一头,程斌从传送器里软着身子走了出来,简简单单地洗了
个澡,瘫在了床上。

  桑桑的故事完结了。也算……自己为这个世界做了些什么吧?

  何夕,赵致,米珞,黄灿灿,这些女孩的身形相貌,在自己的脑海中逐渐模
糊了起来。

  她们都是活生生真切切的女孩子,还在过往历史的那段岁月里,生活着。

  自己想去找她们,随时都可以的吧?

  但是,有的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的心,突然一阵阵绞痛,那是强如穿越者的他,也无法弥补的痛。

  也许,自己应该像桑桑所说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一段真正的爱情?

  如此想着,却糊里糊涂地睡着了。再醒来,却是老妈扯着自己的耳朵,说:
「快点穿衣服。在外面浪了这好几天了,今天才回来?」

  「啊?妈,怎么了啊?」程斌边穿反重力服,边含糊着问。

  「今天是你七大姑的八大姨介绍相亲的日子!」老妈敲着他的脑壳。

  啊!他终于想起来,前几天老妈是说过这事,让他准时回家的。

  欸,在自己的这个时代,纯种人类越来越少。生殖成了每个人必须完成的Kp
i。

  「叮咚」,反重力舱的门铃响起。

  「快快快,人家小姑娘来了。你去开门。」老妈在后面推着他。

  他被老妈当轮椅推着,心想急什么,过去都相亲了几十个了,不也一个没成?
不行自己随便闭上眼睛,找个坦克妞,也保证能完成生殖的Kpi啊?

  「知道啦!」程斌一边如此想着,一边扣好上衣扣子。

  他打开气闸门。外面一阵寒气涌进来,随后又四散开去。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白色星舰服的银色短发妹子,很高挑。她手背在身后,微
微向前倾着身子,笑吟吟的。

  程斌打量着她,她简直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妹子加起来都好看。

  「你好呀,程斌。我叫桑桑。

  「我穿越亿万光年找你来了。」女孩爽朗地说。






                 后记

  萌生写这篇文的想法时,我正和男友堵在慕尼黑去往多洛米蒂的隧道里。

  彼时我还在更韩北柠那篇文。但是大纲已经写好,所以没什么悬念了。我俩
堵在隧道里,堵了四十多分钟,百无聊赖。于是他推荐了我两本书,一本是《亮
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一本是王小波的《我的阴阳两界》。

  我先是读完了《我的阴阳两界》,惊呼这世界上怎么能有像小孙那么可爱的
女孩子?王小波寥寥几笔,就勾勒出我至今为止觉得最可爱的女主。

  后来读完了《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就萌生了写这本书的想法。

  所以说呢,初衷就是写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加我对藏传佛教的不喜欢(厌恶)。
这中间,我大段大段地抄《亮》这本书,我忏悔。

  回过头来看呢,似乎既没有写出多可爱的女孩子,也没有写出密宗的肮脏和
愚昧。

  比起我提起的那两本书,我真的很想和大家说一句,看过上面那两本书的朋
友,真的就不必再看我这个文了……一无是处。

  不过,在这篇文里,我试着用《坎特伯雷故事集》或者《海伯利安》那样的
「故事集」文体来推进剧情。我之前试了很多次,但无一成功。这次我觉得还是
蛮OK的。

  读到这儿,大家应该发现我的自信又回来了。

  对,完结了一篇文,我就很开心。我最棒。

  就酱。

  祝大家性福!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3-7 11:15(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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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情感或者说哲思确实没有铺开吧,但是也表现出了很多了。如果要升华的评价书的话,我觉得也还不错了,一个执拗坚韧的桑桑,塑造的可以了,关于藏地的故事,反抗的精神有其文学价值。

星际的设定是比较新奇的地方,三次穿越的故事是程斌最值得说道的地方,即使很平凡,程斌依然表现出了一种生命力,这种生命力也是表现出平凡的人不平凡,没到合适的时机而已。

正如作者后记所说,我觉得这篇故事的结构是最合理最成功,写的一如既往的好,就是男主其实还是和陆锋差不多空,女主们塑造的还可以?所思所想有内在逻辑驱动下的外在魅力,但是也不是很深刻吧,我是觉得没有我特别喜欢的女角色,没太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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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啊,想想看上一篇的评语我也没有写,可能也不会写了吧。但这一篇还是要写一写的。回宿舍把评语补完,预告一下,可能会比较尖锐。

亮出你的舌苔或是空空荡荡我找来了,有时间看一下。

[ 本帖最后由 maderap 于 2025-3-7 11:30(GMT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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