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反乌托邦三部曲】
最近读了几本书籍,比如乔治奥威尔的《1984》、《动物庄园》,阿道司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还有粗粗翻阅的《我们》。它们虽然作者不同,时代上也有二三十年的差距,但是理念却惊人的相似,都是描绘在恐怖的极权社会统治下,人的个性遭到压抑与抹除。不过细究之下,不同作者所展现的世界仍有小小的不同。赫胥黎的国家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维持稳定与秩序,而作为手段,控制人思想的道具是满足而非压抑。通过生物学手段进行洗脑和社会分级,然后再用毒品、性交和娱乐满足人的所有需求,这样的人自然是守序的而麻木的,是一个整体中的细胞而非个体的人。奥威尔的国家则是统治者追求权力的手段,作为个人的所有自主意识都被狂热与暴力所替代了。但是从结果来看,这两种统治倒是惊人的相似的。它们都强调在一个一切为了稳定(维护统治)的极权社会,个性遭到压抑和同化,科学与战争都变成了维护稳定的手段,艺术、文学、历史都遭到废弃与消灭,爱情、亲情、友情等等人的激情也被抹除,即使有些人仍然觉醒了作为个体的独立意识,可是在社会的强大力量面前也只能遭到毁灭。
只是无论是乔治奥威尔还是赫胥黎恐怕都没有想到,如今的社会演变成了一个和他们笔下的社会完全相反、却又极度相似的世界。在现在的世界,人的个性并没有得到压抑反而遭到鼓励,渐渐个性本身也变成了一种共性。如今的社会人们并没有去消灭莎士比亚,反而人人都变成了莎士比亚,也就真正消灭了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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